不容易擺脫了熱情的女遊客,莫帶著一臉「榮耀」走弄乾淨出來跟瑨兒說:「真難洗,我討厭這種油膩的東西。」
「你要知道剛才有多少男人在羨慕你。」瑨兒笑。
「我寧可不要。我現在只想要一瓶金屬洗滌劑。」
莫摸摸臉,表面上是看不到口紅了,可是感覺上還是不太舒服,像是有什麼東西糊在表面一樣,再抖抖掛在手臂上的外衣,衣領胸口都是唇印,穿在身上的襯衫也一樣,胸口位置都是口紅印。
「我好像帶了一瓶,回去找給你。」
「真不知道她們怎麼這麼熱情,就好像處在發情期的雌獸一樣。」莫決定回去就把這兩件衣服扔垃圾筒裡,省得浪費洗衣粉。
「晚餐的時候她們一定會來邀請你,然後再一起去喝一杯。」瑨兒很想忍住,不要笑得那麼誇張,可是實在難度太高。
「沒關係,我會呆在房間裡。」
「莫,人家可都認為你是真男人呢。」
莫眼睛一瞇,陰陰的咧了咧嘴角,像極了四哥宇浟一肚子壞水的時候的笑臉,「現在可不是盡情玩樂的時候,還不知道這裡又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呢。」
「不是有你盯著嘛,我怕啥。」瑨兒扭扭小腰,沒心沒肺的笑。
「可問題是我也不知道哪些人有嫌疑。」
「安啦安啦,哪那麼多的倒霉事,有那擔心的工夫,你還不如跟你的粉絲們拉進一下感情。」瑨兒揚揚下巴。示意那些「處在發情期地雌獸」的女遊客們正媚眼飄飛的接近中。
莫立刻充分調動自己地表情控制系統,對著那些女人們燦爛一笑。
瑨兒敢發誓,她絕對看到了那些女人們腦門上冒出來的一串紅心!
「我覺得我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星星身隨心動。不敢再在這裡久留,要死死莫就好了,她可不想被拉下水。
「說的對,讓莫去對付她們,我們快跑。」瑨兒拉著星星的手小跑的溜了,很沒意氣的拋下莫去獨自對付那些為他而瘋狂的女遊客們。
兩人跑去馬房牽馬,儘管「牛仔樂園」有專門接送客人的電瓶車,但瑨兒還是想直接騎馬回去,馬匹的奔跑速度可比電瓶車快多了,更何況她也喜歡縱馬馳騁時風刮過面龐的那種感覺。
牽著馬走出馬房。上衣口袋裡地手機突然振動起來,掏出來一看,是條短信。
發件人是個陌生的號碼,還以為是什麼手機廣告,漫不經心的打開一看。嚇瑨兒一跳。
「注意,已經有人前往『Wingnd』,是敵非友。小心安全。」短信只有這短短一句話,落款是個字母M。
瑨兒手指靈活運動,當即回復,「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警方沒有這個人的基本信息,是男是女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他只有一個警方給的代號叫X。這人擅長化裝,具有極其專業地特型化妝技術,惟妙惟肖,國際刑警抓他他幾年都被他逃脫。能利用一切有利時機,手勁很大,曾有死者是被他從身後徒手折斷脊椎骨。估計掐斷你的頸骨也不成問題。」
對方回復速度也很快,瑨兒騎上馬沒走多遠就有了新短信。敢情那位「M」先生平時也是個拇指一族。
只是非要說得這麼嚇人嗎?
「你都知道這麼一個危險分子要過來,難道不能事先抓他?」
「抱歉不能,這是線人提供的線索,我已經違反了工作守則。祝你好運,如果覺得他不好對付,就回家去吧。」
瑨兒翻個大大地白眼,眼眶裡一點瞳仁都沒有了,全剩眼白。
「切~~~,這最後一句才是他的重點,我要他操這份心幹嘛。」瑨兒有些不耐,卻被星星狠狠的擰了一下耳朵。
「呀,痛,耳朵要掉了。」瑨兒摸著耳朵眼淚汪汪。
「人家好心提醒你,你卻拿他當驢肝肺,手機給我。」星星拿走瑨兒手上的手機,用更快的速度回復了一條短信。
「你跟他說什麼?」
「問問他有沒有什麼可供參考的照片,特型化妝再惟妙惟肖,也只是表面上而已,人體的五官骨骼不可能也跟著一起變,就算他戴硅膠頭套也一樣。」
星星打著好主意,可是「M」先生的回信卻沒有好消息,「我們沒他化妝時清晰的照片,只有他一些模糊不清的監控錄像,他有意識地從不留下任何影像信息。」
星星再次回復,「哪怕只是一個後腦勺也行,旅館的客人有限,有著一模一樣後腦勺的人就像世上不可能同時存在兩枚一模一樣地葉子一樣,如果那人確實來了,那你也可以立一功了。」
「我無意與國際刑警搶飯碗,但是那傢伙多活一天都是對警察的挑釁,給我你地郵箱地址。」
星星給了郵箱地址,把手機還給瑨兒,一抖韁繩就要催馬快跑,後面突聽馬蹄「篤篤」聲,回頭一看,是莫追了上來。
「快走,我招架不住了。」說完,一騎絕塵。
瑨兒和星星一起回頭,貌似那些追著莫發情的「雌獸」隊伍有所擴大,怪不得莫落荒而逃,她們也要逃了,要不然非被這些「狂熱」的粉絲們踩成肉餅不可。
「怎麼搞的?不就是套只小羊,怎麼會弄成這樣?」瑨兒覺得不可思議,莫的魅力居然大到這種地步?
「你要知道,莫的表情系統來自於宇浟,他可是被大家公認的凌家第一帥哥。」星星一邊回頭看一邊解釋。
「他一個近視眼還第一帥哥?那些女人們難道也是近視?」
「這說明大家都認為他就是帶著眼鏡也是凌家第一帥哥,再說了,他換上隱形眼鏡打球的時候,真的很帥。」
「那我們下次試試把他們倆放一起。看誰的追求者多?」
「你小心他又讓你一人練習發球星實話實說。
瑨兒吐吐舌頭,低頭騎馬追趕莫。
三人一陣急馳,將那些愛慕者遠遠地甩在身後。直接衝回馬場,還了馬後乘坐馬場的電瓶車回到旅館,一進房間瑨兒就開電腦,郵箱裡有一封帶附件的新郵件。
下載附件解包打開,裡面很多張照片,都是監視器拍下來地,但是沒有一張有價值的正面照片,都是看不到五官的照片,有男裝也有女裝,有戴帽子的也有不戴的。在看了個眼花繚亂之後終於找到一張是地中海髮型的,雖然是從後面拍到的,但就屬這個後
攝的位置最正。
那個人果然是有意識的躲避監視器的拍攝,他也知道警察一旦掌握了他地正面照片,就可能會將他的骨骼檔案保留在數據庫中。
在來時的路上星星就已經通過專屬頻道將收到某人提醒小心的短信的事告訴了莫。所以一看到照片,莫就立刻將照片全數記在了自己地數據庫中,等著一會兒晚飯去餐廳比對。
旅客的客人們平時都是各玩各的。但是吃飯時間餐廳裡一定是人聚得最齊地時候,沒有兩個人的後腦勺是一模一樣的,這就是他們尋找嫌疑人最大的優勢。
「你們說我們是不是也要主動一點,別讓我們的敵人以為我們好欺負?」
「我覺得我們的敵人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動手,我們可是一收到威脅就跑路了,那人估計也是觀察一下我們的動靜。現在年底將近,正是忙得四腳朝天的時候,莫妮已經把這段時間以來遭受到的攻擊的情況編成了材料交給了警方,現在只能相信警察能破案,剩下地他們也無能為力。要管著自己的事業。」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掉以輕心?年底最忙,也是最容易出事的時期,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能|.
「他們各人地業務他們自己熟,不勞你操這個心。今年集團的業績又有增長,年底你地賬戶肯定會有一大筆進項。」
「我不是關心錢的問題,我是怕敵人趁虛而入。」
「我一點都不擔心後院起火的問題,我只擔心你現在的安危問題。」
「我的安危根本不是問題,只要他不是想來殺我的,我就不用在乎他,再說了,他手勁再大又怎樣,我就不信他能一下掐死我。」瑨兒說這話是絕對以實力做保障的,以現有人類的力量不可能徒手掐死她,就算那人有金屬臂也一樣,徒手攻擊無法突破她深厚的內力形成的護身罡氣。
別以為她總是被三哥修理得慘兮兮的就覺得她本事一定很弱,其實是沒必要展示給你看,就憑她那一身深厚內力,絕對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不過如果對方拿槍的話就很難說了,她可沒興趣以身試槍子。
「你們說敵人現在知不知道你身邊跟著的保姆和保鏢都是液態金屬機器人的事實?如果這樣他都敢請殺手來的話,我要懷疑一下我們的這位幕後敵人的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星星提出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殺手做事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既然那位先生這麼慎重的特意發短信提醒,這人的水平一定很高,而且我們多次破壞他們的暗殺行動,想殺了你洩憤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樣也能對凌氏造成一個絕對的打擊,只要我們的防範意識稍有鬆懈,他們可就得了便宜了。」
「哎,照這麼說,我們倒是可以好好整理一下,看看我的死對凌氏造成打擊之後,我們的哪些競爭對手會得到便宜?」
「整理不出來的,敵人躲在層層幕簾後面藏得嚴嚴實實,就算你真的被害了,出面的也肯定不是本尊,代理人的話,太難查了。」莫走到窗前看著外面庭院,眉頭微皺。
「對了,就是因為查不出來,所以那個殺手這趟過來就一定是要動手的,上次他們送來的子彈和毒藥根本不是警告,而是表示他們要下手了。否則我們才剛到他們怎麼可能就派殺手跟過來?要只是試探那只要隨便派個什麼代理人來看看就是了,如今看來,他們的目的為的就是趁年底讓凌氏大亂。」
「夠狠的。」說這話時瑨兒的表情依然是輕鬆的,與莫的緊張成明顯對比。
「這不是開玩笑的!」莫和星星突然發難,齊齊大吼一聲,瑨兒立即條件反射一般的立正站好,等著聆聽教誨。
「如果你還是這樣的態度,我們立刻訂機票回家,私人律師不找了,以後你自己受累吧。」
「我錯了我錯了我誠懇道歉,我一定提高警惕,不讓敵人有任何的可乘之機。」瑨兒連連鞠躬,狀似誠懇,但到底有沒有誠意就天曉得了。
但她也不怨莫和星星,是她鎖住了他們的一段經歷,讓他們都成了失憶的人,如果他們還記得她有多麼的厲害,相信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緊張了。
「說到要做到。」
「一定做到一定做到,要是沒做到,你們就買機票押著我回家。」
莫死死的盯著瑨兒,盯的瑨兒心裡都發了毛,頭一回發現莫得眼神居然這麼凌厲,怪有壓迫感的。
「好,信你這次,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扔自由區的Bati少爺那去。」
「為什麼要把我扔那裡?」瑨兒怪叫一聲。
「臨出發前宇洌特意交待的,如果在旅程中你胡亂行事,在別的星球就算了,要是在火星就把你扔到Bati少爺那裡,讓他派專機把你送回來。」
「切~~~,人家堂堂一個黑道少爺憑什麼要聽他的?他們倆個不是一直不對盤的?」
「當然,請人家幫忙的代價不小,但為了你家裡也只能付出這筆代價。現在就看你是不是想要家裡付嘍。」
瑨兒被狠狠的噎住了,她千想萬想,卻沒有想到哥哥們在身後留了個殺手鑭,知道她一定捨不得付什麼代價。
「要不這樣吧,為了我的小命著想,我們去月球吧?雖然那裡人不多,但總是有小貓兩三隻,隨便抓一個總比沒有的強。」只要不這麼快回地球,隨便去哪都行。
「月球?從你打算出發時就沒把月球放在行程內,你確定真的要去?」
「去!」瑨兒重重點頭。不去怎麼辦?白付一筆昂貴的代價?那多划不來?這年頭誰賺錢都不容易,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
「好,我這就訂票。」
「等等等等,不急在現在。」
「你想反悔?」
「不是!我只是想把那傢伙給解決了再走,那人多留一天都是對世界和平最大的侮辱。」瑨兒抬頭挺胸一臉正義的表情,似是極端痛恨這種人渣的存在。
「也好,解決一個禍害,讓那些人也知道我們都不是好惹的。」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那個幕後敵人的腦袋一定讓驢給踢了。」星星兩手一攤,為那個愚蠢的殺手掬一把干淚。
「走,去餐廳等著吃晚飯,然後預約一下明天的靶場,咱們明天打飛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