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杯子端起來兩次又都放下了,因為舊事還沒有說完。我知道她已經『饞』酒了,便端起杯對她道:「先為我們冰釋前嫌,喝一口。」
她小抿一口,然後向我問道:「還記得週五我勸你選擇四月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嗎?」我現在已經被興奮沖暈了頭腦,那些話已然懶得去想,於是便訕笑著向她搖頭。她道:「我說,如果我能定下來跟你結婚,就絕對不會把你讓給她。」
我不知道她提起這事兒是什麼意思,只好點點頭。
她又問道:「你知道如果這次你通過了我的考驗,你將會得到什麼嗎?」
雖然我已經猜到了,但還是向她搖搖頭,她無奈地笑了一下,對我道:「跟你結婚,而且是明天就跟你去登記。」
她的話讓我驚訝,也讓我滿心遺憾,後悔萬分。假如下午兩點我來赴約那該有多好,那將是多麼浪漫,又將是多麼幸福,我馬上就可以得到夢寐以求的她了。我愣愣地看著她,傻傻地問道:「芸姐,你不想等到八月份了嗎?」
她輕輕地搖搖頭,「有些事情雖然不美好,但已經無需再去修飾,因為那已經不再是我們痛苦的記憶。這段日子我忽然頓悟,如果沒有那一天,我們會怎麼樣?也許我們早就相戀了,也許我們也早就分手了,也許我們現在不會再坐到一起了,沒有那一天,也許我永遠都不會長大。我們能有今天,那一天也許是值得紀念的。」她又輕輕一笑,道:「我們可以把儀式放在那一天。」
她又抿了一口酒,忽然燦爛地笑道:「知道我為什麼愛你嗎?」
我還是搖搖頭,無奈地道:「在你眼裡,我好像一無是處,沒有什麼能讓你看上眼的。」
她的笑容依然燦爛,「因為你是我弟弟,你最聽我的話了,從小到大,一直到現在,你都最聽我的話,跟你在一起,只有我給你委屈受,你永遠都不會給我委屈。」她長長地哈了一口氣,非常陶醉地道:「做姐姐的感覺真好!」
「你真的要給我當一輩子領導啊!」我嘴上是這麼說,心裡不禁也感歎,我之所以會這麼愛她,又何嘗不是因為我最聽她的話呢?從小到大,我已經習慣了聽她的話,受她的管教和愛護,應該說,我內心深處有著很濃的戀姐情結。
「不好嗎?」她故做嚴肅地反問道,「你有那麼多缺點,而我還敢跟你結婚,為什麼?就是因為我有信心把你改造好!把你變成一個品學兼優的好丈夫。說實話,我也只對你有信心,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好,我感到萬分榮幸。」我奉承完她,才問她最關鍵的問題:「芸姐,那你現在是什麼打算?」
她端起杯,對我道:「我們把這杯酒先干了,然後我再告訴你。」
我和她一飲而盡,她才道:「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快就要和你結婚嗎?其實我就是想幫你分擔目前的壓力,結婚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這些天我也總在想這些事情,我現在對你已經很瞭解了,你對我的感情我也知道了,我們已經有了那麼多年的感情基礎,還有必要再戀愛下去嗎?我認為那是對時間的浪費,對你我的煎熬,所以我想盡快地跟你在一起,先結婚,然後我再慢慢地改造你。」
「因為你沒有通過我的考驗,所以我現在改主意了,還是等我把你改造好了,再和你結婚吧。」她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我終於明白了,她雖然是向我道歉了,可她還是對我爽約一事耿耿於懷,她這是有意地想懲罰我。她如果剛才不提跟我結婚的事兒,我還沒有那麼多想法,現在不禁心裡癢癢的。我想了一下,手捂心口呻吟了一聲,她急忙問道:「你怎麼了?」
我心中暗喜,卻苦著臉對她道:「我的心好痛。」
她沒有明白過來,急忙起身來到我身邊,關切地問道:「很痛嗎?以後少喝點兒酒吧,酒喝多了容易得心絞痛的。」
我實在忍不住,露出笑容,「是被你傷害的,如果你給我些補償,就會好的。」
她這才明白過來,用力地推了我一下,忿忿地一哼,轉身就要回到座位上,我猛地起身,拉著她的手用力一帶,將她拉回我的面前,雙手將她輕輕擁住,「姐姐,你就不要改主意了,我知道你是不喜歡改變既定計劃的。」
「不行,誰讓你下午沒來赴約!」她有些生氣,推開我回到座位上。
「那我要補償!」我對她理直氣壯地道。
她竟然點點頭,道:「說吧,只要不是結婚,我就答應你!」
我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爽快,倒使我猶豫起來,她給我機會了,我一定要好好把握,可是我提什麼要求呢?我心裡邪邪地一動,卻先被自己給否定了,她之所以會與前邊六個男朋友分手,不就是因為他們都急著要和她上床嗎?而我自己也是非常不贊成婚前性行為的,我一定要把她留到結婚那天,以合法的方式擁有她。
她倒了一杯酒,低著頭慢慢地抿著,而我的要求卻遲遲難以開口,我終於將羊皮掀開了一角,澀澀地對她道:「我想讓你搬到我那兒去住。」
她依然抿著酒杯,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微笑,抬起頭問道:「讓我和你同居?」
我點了點頭,看著她詭異的笑容,急忙補了一句,「你放心,在我們結婚以前,我肯定不會碰你的。」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忽然對我道:「你可是你說的!」
「嗯!」我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她也點點頭,微微一笑,「好,我答應你!」
看著她詭異的笑容,我忽然又有了一種上當的感覺,看她答應得如此痛快,該不是她原來就這麼打算的吧!而我則是又一次落入了她預設的陷阱裡。
我的猜想基本上得到了證實,她果然將自己的東西都已經整理好了,她說等明天找力工都搬到我那兒去,而我卻已經迫不及待,今天晚上就要先將她的人搬過去,她居然也欣然同意了,讓我拿上她的筆記本電腦,她又拿上了一些東西,然後就跟著我回到了紫荊花園。
我讓她睡陽面的大屋,她卻執意不肯霸佔我的床,非要睡在北邊的小屋裡,我不同意,她便又動用『行政命令』,迫使我屈服了。收拾好床榻,我們開始為她的電腦連接寬帶,這時我才知道,她早已為和我同居做好了所有準備,因為她居然把網線和路由器都已經準備好了,對於這些東西我不大熟悉,只好在一旁看她操作。
都設置好了,我們一屋一個,她依然以可兒的身份登錄遊戲,我迅速地走出自己的房間,直到她的門前,扯著脖子向那屋高喊:「姐姐,給我開門!」
門開了,我走進她的房間,她正直直地立在屋中,我走上前,張開雙臂擁住她,在她唇上一吻,她愣了一會兒,才開始回抱回吻地配合我。看著她仙子一樣麗影,我心中熱血澎湃,「姐姐,我想和你聽歌。」我澀澀地對她道。
她沒有回我,沒答應也沒拒絕,我壞壞地又衝那屋大喊:「姐姐,我要和你聽歌!」她馬上就回答了我:「我沒收到你的請求!」
看來這事兒還真得怪我!是我不夠主動!我急忙在那個「H」上輕輕一點,過了一會兒她才回應,耳機裡傳來一曲熟悉的旋律,一個熟悉的歌聲:「想要問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