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那白義「你們先出去吧。」說完那門子,奴婢們紛紛退了出去,就只剩四個貼身徒弟分立左右。
「這裡都是自己人了,兄台有什麼話,但說無妨。」白義道。
「謝了。」那十數個白衣漢子抱拳行禮完畢,各自又歸坐到本人原來的位置上,只見那為首的白衣漢子從懷中解下一物,用白綾裹的緊緊的。
白義看了那漢子拿出這一物來,不知怎地,心不由「砰砰」直跳,不由便想起二十多年前那「夜紅嶺」一戰來。
那白衣漢子忽然雙手把那白綾裹著的一物雙手舉過頭頂遞了上來「白大俠請過目。」
這一句話方才驚醒沉思中的白義。不由趕忙收回走遠的思緒,早有一個弟子上前把那白綾裹著的物品拿了過來,給「雪上神奇」白義過目。
白義等他拿過來後,一把接了,緩緩的揭開外層裹著的白綾。不看到罷,一看心頭不由一驚,這一驚非同小可,直嚇的他從自己坐的那張太師椅上滾落了下來,還是身邊四個徒弟眼疾手快,方才扶的住,沒有摔倒在地上。只見他鎮定一下,慌忙撩長袍,雙膝著地,舉了那白綾揭開的白綾向那為首的漢子倒頭就拜。
那為首的白衣漢子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有這一招了,早已經搶前去把他扶了起來「白老爺子,千萬別這樣,折殺小弟了。」
白義隨了他的摻扶,站將起來,慌忙吩咐身後弟子,「快去準備酒席,我有上好客人要招待。」
那身後弟子慌忙應承道:「哦、哦」,卻是一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隨了老爺子的話,趕忙向外跑去,剛跑到門口,卻又聽身後一聲喝令:「回來。」
於是趕忙又折了回來:「總鏢頭你還有什麼要吩咐?」
「酒要用最好的酒,菜要用最新鮮的。」
「是。」
那個弟子聽令後,又慌忙向外奔去,剛到門口卻聽身後有一聲「回來」
所以趕忙有跑了回來:「不知道總鏢頭還有什麼吩咐?」
「順便把後堂孫、錢、趙、李四護衛叫來。」
那弟子答應一聲「好」,慌忙又向外跑去,可是剛到門口又聽的一聲「回來。」於是慌忙又折了回來「不知鏢頭還有什麼吩咐?」
那白義道:「對了,順便把你師娘也叫來啊。」
那弟子答應一聲「哦」,卻並不向外跑了。
白義看看他問道:「你怎地不去啊?」
那弟子無奈的道:「我是想等看鏢頭還有其他事沒有了,一併說完再走,免得一直跑來跑去的啊。」
那白義聽他這麼一說,頓時道:「你這笨錘,沒有了。」那弟子被他這一罵,不由一震,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總鏢頭會罵自己,所以尚自立在當地不動。白義看他依舊不動,不由又道:「還立在這裡幹嘛,快去啊。」這時那弟子才發應過來,匆匆向外跑了去。
白義看那弟子跑出去了,才向那十數個白衣漢子一笑道:「窮鄉僻瓤,弟子們愚昧,讓你們見笑了。」
那為首的漢子「哈哈」一笑「那裡、那裡,白大俠這些弟子們都聰明著呢。他日定為江湖新秀啊。」
兩下裡又互相寒暄了一陣,只聽的屋外腳步聲,想來是自家兄弟到了。白義趕忙派一個弟子出去迎接。
果然是那孫、錢、趙、李四護衛到了。白義把他們讓入堂來,分別就坐了。
那姓孫的護衛先發話了,道:「不知師哥這麼著急叫我們來有什麼事啊?」
原來這孫、錢、趙、李四大護衛與白義是師出同門的同門師兄弟,又是自鏢局誕生以來便一直在這裡,先前也曾保鏢護航,後因鏢局發展大了,各自年齡也大了方才擔當起這護衛來,平日裡也只是到處遊玩,練習武功,並無其他事情要做。白義也與他們甚是親切,所以私下裡並不作鏢頭、鏢師的稱呼,只是依舊為師兄弟稱呼。
白義看他們都坐定,方才道:「兄弟們,今天是府上大喜啊,你看這幾位兄弟。」
那孫、錢、趙、李四護衛看看對首坐的眾人卻並不認的一個,不由懵道:「我們一個也不認的啊,這又是什麼?」
「哈哈」白義一邊大笑,一邊道:「那你們一定還記得這件東西了。」說著把那白綾裹著的物體遞了上去。
那姓孫的接了,揭開白綾一看,頓時也是一臉驚詫,轉而把那物品遞與身後的錢師弟,這樣一個個往下傳。
等傳看一圈那白綾有回到白義手中時,那孫姓護衛沉著的問:「不知道,這哪裡來的?」
白義又是「哈哈」一笑,指指眼前的十數位白衣漢子。
此刻那孫、錢、趙、李四護衛慌忙站起身來向那白衣漢子鞠躬致敬。
「不知恩人遠道而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那為首的白衣漢子又慌忙回禮。
不一會,白義的內堂也過來了,紛紛引見拜禮自不必說。
卻道一陣寒暄之後,已然是日過中午,有位級別已達一級的鏢師來請諸位入席。
當下眾人推讓一番,白義當下前面帶路向聚義廳去了。
話說眾人來到聚義廳後,依主次坐了,那「雪上神奇」白義自是坐了首位,白衣漢子頭目並四五個等級高一點的坐了右首,孫、錢、趙、李並白義內人自坐的左首,其他眾人並白義幾個看好的徒弟也分賓客做好後,隨著一聲吆喝,菜餚、美酒魚貫而入,但見那桌子上北方的雞鴨魚肉,並南方的瓜果蔬菜,蟹、貝,燕窩、銀耳無所不有,儘管現今已是夏末秋初,不時也涼風颼颼,但此間的客桌上卻是四季蔬菜不斷,從春天萬物剛發芽的珍稀,到冬季冰雪下的菜膜應有盡有,真也不知道這「聚威鏢局」有多少錢財,能聚攏起如此的美味。
撇開這美味不談,卻說那一眾人,吃菜、喝酒,待的酒過三巡,菜上五輪之後,眾人都已經吃的飽飽的,但那菜卻沒有一樣是重複的,眾人眼看著端上的菜香,卻是肚子裡再無論吃不下去。那白衣漢子似乎有話要說,可是每每開口之時,眾鏢師便紛紛勸酒,無奈直到宴席結束也沒有說的出話來。
最後一道開心甜食過後,才算今天的酒席結束,這一飯直吃了一下午方休,待吃過甜食後,天色依然昏暗,白義一聲令下「今日安排眾好漢在後廂房休息,有事明日再議。」然後唱個無禮諾,自是先去隨內人回房去了。
那一行人只的隨了白義門下弟子向客房了來。走過幾出庭院,方才來的這後廂房,卻見:青松鬱鬱,翠柏森森,一群丫鬟隨時聽候,數個差人緊隨待命,青松翠柏掩映下青泉默默,小溪潺潺,真乃神仙局處啊。
當下眾人在此處住了。
第二日,天剛放亮,那群白衣漢子自是早早醒來,各自洗過,但等那總鏢頭來請。果然過不多時,總鏢頭著人來請眾人,卻是直到議事廳。一行人隨了那聽差的來了議事廳。但見白義居中坐了,孫、錢、趙、李分坐左右。這行十數個白衣漢子一進來,便見身後門子便禁閉大門,守侯在外。那白義站起來道:「這次眾位來我賤地必然是有重大事情商議,昨日商議不便,所以現金特地請眾位來此相議,不知眾位此來目的,此時盡可說來,我白某人生來便是有恩報恩,有意報意的,決不會忘記先前恩人救命之恩。」那孫、錢、趙、李自也附和的這樣說。
那為首的白衣漢子一聽,方才明白為何昨日不直接談論,原來是要與這孫、錢、趙、李商議。幸好商議的妥當了,於是當下也不客氣便道:「現金恩人需要各位幫忙。眾位也知武林當今又是亂世之秋啊,各路魔道中人自二十與年前那場紛爭後,現今又開始各處招買人馬,準備重新血洗武林各名門正派,所以恩人他委託坐下弟子平息這場紛爭,告與弟子數十段江湖以往恩怨,要我連夜星辰來找幫手,此今來到貴地,能得到總鏢頭的資助,這也是武林的大幸啊。」
「好、好,就算是恩人不這樣,我也會這樣作的,除惡揚善是我武林中人的本職啊。只是不知道恩人要我們怎地行事?」
「恩人只道要白大俠並各位護衛知道這事,隨時準備著就行,他需要各位的時候會安排快馬來報與眾位知道。」
「那自是好,只是還不知道兄弟你怎麼稱呼?」
「小弟我姓南,名嘯天,是為恩人的徒孫便是了,隨行這幾位也是鄙師坐下弟子孟大俠的高足,這位是歐陽興,這位是羅勇……」
「孟虎?是不是就是被江湖上稱作:萬宗狂生的孟虎,孟大俠?」
「呵呵,謝謝總鏢頭誇獎啊。過獎了、過獎了!」
白義一一細細見過,這才去吃早飯。
早飯吃罷,南嘯天便帶領那一群漢子去了。說是自去,還有眾多英雄尚且沒有轉告,白義看留他們不下,當下送了南嘯天三十兩金條作路上盤纏,又各與每人二十兩銀子,這才作別。望著他們上馬,直到身影都看不見,「雪上神奇」白義方才並眾人回了鏢局,自後每日讓手下弟子勤家練習自是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