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靈仙 第一集 第二章 殭屍試驗
    明媚的陽光照耀著大地,市郊外一棟小別墅的小花園裡,冷風將他養的一條小狗趕進鐵籠中,另外還加上了一條粗大的鐵鏈,害怕小狗飲了殭屍血後發狂。狗是沒有智慧的動物,如果試驗真的成功,相信小狗一定會抓狂,接著四處咬人,或著是咬狗吧,人類的殭屍愛吸人血,狗殭屍或許愛來個狗咬狗吧。

    冷月從廚房中拿出一個碟子,碟中盛著一塊大排,上面已經滴了幾滴殭屍血。為了做試驗,冷風連他最親愛的小狗都牽了出來,而冷月,也貢獻了他午飯中的一塊大排。

    「乖,親愛的小狗,吃午飯了。」冷月將手伸進鐵籠,撫摸小狗的頸部絨毛,之後將大排遞了進去。

    「汪狗聞到了大排的香味,搖著尾巴,衝著冷月歡愉的低叫幾聲,似乎在說著「謝謝,謝謝」。

    冷月將碟子放進鐵籠,歡愉的小狗立刻衝上來,一口叼起碟子裡的大排,飛快的啃嚼起來。

    兩兄弟靜靜的觀看著小狗吃完大排,悠閒地躺下去曬太陽。

    「哥,怎麼沒有反應啊,和平時一樣?」冷月皺著眉頭,可愛的臉蛋上寫滿了夢想破空後的失望,他曾經幻想過任何可能,就是沒想到什麼事也不會發生。

    「等等吧,說不定等下就會有反應。」冷風用手指將一絲垂於眼前的髮絲攏到腦後,嵌於耳根。

    仿若是為了印證冷風的話語,躺在鐵籠中的小狗痛苦的狂吼一聲,身體一陣抽搐,接著就不動了。

    「哥,小狗死了。」只一會兒工夫,冷月心態從小狗沒動靜的失望轉向有反應的興奮,接著又轉回失望,整個身體就仿若一隻洩了氣的皮球,一屁股癱坐在草地上,頭垂著膝蓋。遠遠望去,就像一隻屁股著地的公雞。

    「電影或傳說中都是先死後生的,或許小狗等下會復生也說不定,我們等下看看。」冷風安慰著冷月,身體一斜,頭枕著雙手,躺在草地上,似乎他已經知道等下會發生什麼事,又似乎,他對這件事根本就沒抱任何希望。

    太陽從頭頂漸漸移向西邊,最終落於西邊的山頭,只有那一抹血紅色的晚霞,似乎預言著今晚決不簡單。

    星期六是週末,冷月一家人都聚集在一起吃晚餐。叔叔和嬸嬸坐於上方主位,冷風冷月坐於左邊,叔叔的兒子冷濤坐於右邊。冷風還是和平時一樣,沉默著不說話;冷月由於白白等了一個下午卻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氣悶地扒著飯,連菜也沒夾;冷濤比冷月小兩歲,長得也比較俊美,此時見冷月正發著無名火,害怕他將怒火傾瀉到自己身上,閉著嘴,小心的吃著飯,絲毫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而兩兄弟的叔叔嬸嬸,除了錢,其它任何事情都不大會理會,冷月的無賴性格,有時候連他們也忌諱。

    「你們死了爸還是死了媽啊?媽的,不吃了。」扒著飯的冷月目光掃向叔叔嬸嬸和他的堂弟,一股無名火憤然而起,大罵一聲,重重的扔下筷子,起身朝著位於二樓的房間走去。

    「怎麼回事?」叔叔嬸嬸眉頭一皺,詢問的目光瞟向冷風。

    對於自己的叔叔嬸嬸,冷風一向厭惡得很,索性裝做什麼也沒聽到,夾了一片牛肉扔進嘴裡,也起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著冷風走上二樓,消失在房間門口,嬸嬸小聲的詛咒道:「這兩兄弟,死了最好,省得麻煩。」

    「媽,小心點,要是被冷月聽到,他又會沒完沒了。」

    冷風走進房間,卻見冷月坐在他的床上。

    「哥,我不爽,今晚睡你這。」冷月說完,不等冷風回答,躺下身子,掀起被子蓋住頭睡覺。

    冷風微笑著搖搖頭,他知道自己的弟弟,這個時候,他不需要安慰。

    圓月當空的午夜,突然響起發狂的狗淒厲的叫聲,一直持續不停,將沉睡中的人們都吵醒。

    冷風的嬸嬸翻轉身子,將頭*著冷風叔叔的胸膛,嘴裡不滿的嘟噥著:「冷風養的這條死狗,三更半夜的鬼叫什麼,明天把它打吃掉。」

    冷風將頭探出窗外,他聽出狗叫聲是傳於自家的院子。難道是……,目光朝著院中的鐵籠望去,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到狗的身影在撞著鐵籠,似乎想破籠而出。

    「月,快看,小狗復活了。」冷風興奮得大叫,小狗復活,這說明他們的實驗已經成功。可以長生不老,可以獲得強橫的力量,是多少世俗之人的追求,而現在,卻已經在他們兩兄弟的面前,隨手就可以得到。冷風雖然一向冷漠,但他畢竟還是凡人,試問凡人在這個時候,怎麼能夠不興奮,不激動呢?

    「哥,我們成功了,永生,永生……」冷月激動得語無倫次,眼睛盯著院中撞擊著籠子的小狗,仔細的觀看著它的一舉一動。

    似乎出於動物的本能,小狗感覺到有人的注視著它,轉過狗頭,血紅色的眼睛朝著冷風冷月所在的窗口瞥了一眼,低聲咆哮一聲,咬斷鐵籠的鐵柵欄,一個縱身跳過圍牆,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哥,你看到了嗎?小狗的眼睛是血紅色的?」冷月盯著小狗消失的方向問冷風。

    「嗯,和第一代殭屍一樣。」冷風也盯著小狗消失的方向,心中驚訝小狗竟然能夠突破鐵鏈的牽制和鐵籠的束縛。

    「哥,我們現在就喝殭屍血?」冷月轉過身,一把拎起放在床邊櫃子上的瓶子。

    「等等。」看著冷月打開瓶蓋正準備喝下去,冷風急忙阻止,若有所思的說道:「小狗是死後十幾個小時復活的,這說明只有在死亡之後,殭屍血才會對身體細胞進行改造,而改造身體細胞需要時間,改造之後才能復活,我們現在喝下殭屍血,我想沒等我們復活,就已經被叔叔送到火葬場火葬,到時候,恐怕就真的死了,叔叔是不會放下一絲能夠得到我們的遺產的機會的。」

    「那怎麼辦?」冷月擰瓶蓋的手停了下來,發光的眼睛盯著冷風。

    「明天和他們說聲,我們要出去旅遊,一段時間內不會回來,而且也不去上學了,然後再去市區租套房子,喝下殭屍血後靜靜的等待復活。」

    「好,那就等一切辦妥後再喝,雖然有點迫不及待,但也不在在乎那麼一兩天。」冷月說完,放下那瓶櫻紅的殭屍血,掀開被子躺回床上。

    興奮的兩兄弟一直商量著以後該如何如何,直到天快亮了才沉沉睡去。睡夢中的兩人,嘴角一直上揚著,連做夢都在發笑。

    次日午後,兩兄弟吃過午飯,留話給他們的叔叔嬸嬸之後,懷著興奮的心情,驅車朝著市區而去。雖然這年頭,未成年人不能騎摩托車,可是,誰管這些呢,又不是每次都運氣不好被抓到。

    由於肯花錢,又不求質量,在市區找一套房子還是比較容易的,夜幕降臨之時,兩兄弟就已經躺在新租來的房屋床上了。

    「哥,現在喝下去嗎?」冷月拿著殭屍血的瓶子,興奮的眼睛盯著冷風,等著他點一下頭或說一句「恩」。

    「我先喝,你先照顧我,直到我醒來為止,然後你再喝下去。」冷風伸手索要冷月手中那裝著殭屍血的可樂瓶。雖然小狗已經死而復生,但人和狗還是有一定的區別的,冷風決定自己先嘗試,就算萬一發生了什麼意外或危險,自己也算不負父母遺命,保全了弟弟。

    冷月當然明白冷風的意思,這個哥哥,有什麼危險總是搶著試,可惜又不太會表達,這回,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哥哥先嘗試危險了。

    一手扔掉瓶蓋,手一揚就把殭屍血液喝了下去,「咕隆咕隆」幾聲,半瓶血液已經落肚,甚至,味道是什麼樣的,冷月也沒感覺出。

    「嘿嘿,哥,這回我先試了,照顧我,嗚,嗚……」冷月急促的喘著氣,血液包含的力量,已經在他的體內開始發生反應了。

    「嗚,給你,嗚……」冷月左手捂著自己的小腹,右手將血瓶遞給冷風。從他彎曲著的上身,可以看出他此刻是多麼的難受。

    見冷風接過血瓶,冷月不再掙扎,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風悲痛的大叫一聲,緊間著搖搖頭,自言自語道:「他又沒死,我擔心他幹什麼,算了。」說完將冷月的身體扶正,替他蓋上被子。

    一天,兩天,冷月一直未醒,冷風在他的身邊照顧著他。

    三天,四天,五天,五天過去了,冷月依舊沒有醒來,他的身體和剛死的時候一樣,絲毫沒有改變。不過,冷風知道,現在冷月體內的細胞,正做著極大的改變,而改變的結果,那就是冷月將成為殭屍。

    六天過去了,冷風開始煩了,他在電腦公司買了一台電腦,坐在冷月身邊開始上了。

    第七天,第八天,第九天,第十天,眨眼之見,十天就過去了,冷月的身體也開始發生了變化,指甲和頭髮以快得離譜的速度生長,而頭髮的顏色,也變成了深深的血紅。

    有事可做的日子,特別是很高興的時候,時間是過得飛快的,眨眼之間,一個月過去了,冷月的形象也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臉蛋很白,白得幾乎可以看到裡面的毛細血管,血紅色的頭髮散亂在床頭,據冷風初步估計,起碼可以長及臀部。

    一個月過後,冷月的形象終於沒再改變了,冷風隱隱感覺到,冷月快醒來了。

    第三十五天,距離冷月喝下殭屍血液後的第三十五天,冷月終於從沉睡中醒來。

    冷月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扭動一下身體,渾身響起一陣「辟里啪啦」的骨骼碰撞聲。抬起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張開口將廢氣吐出。「吼……」冷月大吼一聲,兩顆尖銳的殭屍牙飛快的長出,眼睛被一層血紅色的光芒環繞。額頭出現巨大的一個蝙蝠型紋印,蝙蝠的兩邊翅膀,一直長到兩邊臉頰上。

    抬起眼看向四周,床邊擺著一台電腦,電腦是開著的,但電腦前的椅子上卻沒有人。或許,冷風出去吃夜宵了吧。冷月心裡猜測。既然哥已經出去吃夜宵,那他現在正感覺到肚子餓,也是應該出去吃一頓了。轉過身子,一個縱身跳下窗口。他剛剛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每一絲血液都在疾速流動,而身體則因為血液的流動而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身體輕飄飄的,似乎可以飛上藍天。

    幸虧是夜晚,不然,一個人從四樓跳下去,還不嚇死一大群人啊。冷月拍拍雙手,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緩步走出小巷,迎向那熱鬧的人流。剛剛跳樓的感覺,真的爽透了。

    在拍手的同時,冷月已經回復成了正常人的樣子,現在這個時代的人,都不太信殭屍了。如果一個人額頭上有著蝙蝠印記,嘴邊露著兩顆尖銳的獠牙,眼睛處繚繞著血紅色的光芒。那麼,大部分人的第一幻想就是這個人去參加化裝舞會。再次一點的就是這個人在裝酷,很臭屁,絕對不會有人會說這個人是真正的殭屍。高科技的一切,已經將傳說徹底的擊碎,人,已經養成了自大的習慣,再也容不下比他們更高等的種族。

    就算這樣,但一個留著長及臀部,而且還是血紅色頭髮的男孩,注定是被人所注視的。短短的一條街道,冷月就已經被看得煩了。起先,他還會給看他的人來上幾句「看什麼看,欠揍啊」等等,但隨著更多的人看他,他也無話可說,索性裝做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冷月感覺奇怪,他現在看人的第一眼,已經不是看向別人的臉蛋或身材,而是看向別人脖子上的動脈血管,而且,別人脖子上的動脈血管外的皮膚好像都是透明的,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的血液在流動。或許,是自己成了殭屍的緣故吧,冷月自嘲地笑笑。

    冷月原本是準備去吃點狗肉,不過感覺很奇怪。沒喝殭屍血之前的這條街道,滿街都是什麼什麼狗肉館,香肉館等等,現在卻沒有一家開著的,就算開著的,也已經不賣狗肉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冷月在心裡問自己,又不好意思在路邊拉個人問問,滿街關店,一定有大事發生,而自己卻不知道,那到時候別人一定是看白癡的眼神看自己。

    無奈,只好去了最近的一家排擋。一進排擋的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裡面。一手扶著自己的頭髮,一手拿著筷子將菜夾進嘴裡。不是自己的老哥冷風是誰,只有冷風這怪異的頭髮,好端端的學什麼八神,理了一個和他一樣的髮型,結果弄得吃飯時只能扶住頭髮才行,不然頭髮不是長進嘴裡,就是掉進碗裡。

    冷月一個縱身,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向前移動,拖起一道殘影,出現在冷風的身邊,一手拍在他的肩頭。打心眼裡給他一個驚喜,因此也不理會旁人那怪異的眼神。

    「媽的,你找死……」冷風常說吃飯是人生唯一的享受,此時吃飯被別人打擾,不禁勃然大怒,轉過身想揍那個打擾他吃飯的傢伙,卻見冷月笑嘻嘻的站在身後。立刻,笑容出現在他那張俊美,但冷漠的臉蛋上。笑容,可以說是冷風臉蛋上最缺少的東西,而此時卻現出笑容,可以想像他有多麼的高興。

    「嗚,哥哥要我死,可我已經是死人了,應該怎麼死啊?嗚……」立刻,眼淚就從冷月大大的眼睛中滴落,從死亡中覺醒之後,冷月對於自己身體的一切,似乎能容易掌握了。冷月之所以被稱為無賴,就因為他為了達到目的,什麼手段都會使。其中還包括「一哭二鬧三上吊」這些中國婦女的優良傳統。還好他繼承了母親那張超級可愛的娃娃臉,如果和冷風一樣,繼承他們老爸那張又帥又冷漠的臉蛋,那這些表情出現在他臉上會是什麼一幅情景呢?

    在外人眼中,一個長得十分可愛,留著長髮的男孩(要不是他胸部是完全扁平的飛機場,那一定會被認為是女性),在一個帥得不像話的男孩面前哭。似乎,人們更願意往壞處想、往怪異處想,比如說:同性戀。

    「算了,別玩了,坐下來吃點吧,看看你還能不能嘗出味道。」只是一會兒,笑容就從冷風的臉蛋上消失,回復成以往的冷漠,哭笑不得的對著冷月說道。

    見不能捉弄到自己的哥哥,冷月立刻收斂了眼淚,露出無比可愛的笑容,坐到冷風對面,拿起筷子就開始狼吞虎嚥。立刻,兩兄弟的形象又成了鮮明的對比,氣質高貴的哥哥幽雅地品嚐著食物;庸懶可愛的弟弟,仿若餓鬼般的吞噬著食物。

    「感覺怎麼樣?」冷風關切的問。

    「很好吃啊,和以前沒什麼區別。」冷月當然知道冷風是問他有沒有失去味覺。

    「那有沒有失去什麼感覺,身體怎麼樣?」冷風將一塊肉扔進嘴裡,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在外人眼中,似乎是哥關心剛剛出院的弟弟吧。

    「很奇妙的感覺,眼睛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就算四周漆黑一片,也不會受到影響,可以感覺到自己身體每一絲血液的流動,渾身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感覺幹什麼都輕而易舉。」冷月大口的吃著菜,口齒含糊不清的說道。

    冷風見四周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他倆,隨即站起身,招呼服務生結了帳,拉著吃得尚未滿足的弟弟離開。

    回到宿舍,冷風急不可待的問冷月:「你有沒有嗜血的感覺?」

    冷月一個縱身,跳起來躺在床上,說道:「有啊,我可以清晰的看到每個人的脖子動脈,好想把他們的血吸過來,現在我感覺到自己的血管上只流著一點血液,就像一條龐大的河矩道,而上面卻只流著一條小小的水流。」

    「你能控制自己不去吸血嗎?」

    「能啊,對了,哥,外面的狗肉館怎麼都關門了?」冷月想起剛剛想去吃狗肉,卻沒有一家店開著。

    「或許這是我們惹的禍吧。」冷風坐到電腦前,從他的話音中,聽不出一絲感情。

    「怎麼會是我們惹的禍,我睡著了怎麼惹禍啊?不會是我夢遊把所狗都打吃了吧。」冷月奇怪的問道。

    「還記得我養的狗嗎?你給他吃了含有殭屍血的大排的那條。」

    「記得,怎麼了?」

    「那條狗發狂了,他四處咬狗,已經流行成狂犬病,現在我們這市的狗都被獵殺了,至於我們那條狗,現在還不知道它在哪裡,三十五天了,或許流行到全國了吧。」說著這些話,冷風依舊沒有任何感情,彷彿這件事情不關他的事似的。

    聽完冷風的話語,冷月的眼睛已經睜得超級大。回過神來,閉上眼睛細細的感覺,期望憑著血液的關係,感覺出狗的位置。

    冷風拿起血瓶,放在手中把玩著,三十五天來,每當他坐在冷月的面前,都擺弄著這個瓶子,懷著矛盾、激動、期盼、恐懼的心,怕弟弟就這樣沉睡不醒,不過現在好了,冷月已經醒來,他也終於可以放心了。

    「你在幹什麼?」冷風問:「喂?」

    「哦,我在感覺,你現在喝下去,我照顧你。」最後四個字就用怪強調說出的。

    冷風看向冷月,只見冷月嘴角向上歪,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沒抱什麼好心。

    「感覺什麼,先警告你,我沉睡中你別玩我。」冷風陰沉的說道,冷月常常在他睡著的時候,畫花他的臉蛋,或在他的身體各處貼一些東西。比如,把冷風的臉蛋畫成豬樣,或在冷風的外衣背後掛上寫著「我是笨蛋」等詞語的紙條。

    「感覺一下那條死狗在哪裡,然後將它幹掉,要是被別人烤吃了,那世界上豈不是又多了幾個殭屍,我可不想和別人一起分享強大與永生。」

    「你還真是自私啊。」冷風說完,撿起幾根冷月垂在床上的頭髮,用力往外一拉,看著冷月痛得呲牙咧嘴,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說道:「殭屍也會痛?」

    看著冷風得意的笑容,冷月仰起頭,發出一聲野獸似的咆哮,殭屍的形態,立刻顯露出來,轉過頭,對著冷風又是一聲咆哮,將牙齒湊到冷風的脖子動脈處。

    右眼瞥見冷風驚懼的睜大眼睛,嘴角的微笑也僵在那裡,冷月抬回頭,深吸一口氣,回復成人的狀態,「哈哈哈哈」的狂笑起來。

    見冷月哈哈笑,冷風立刻回過神來,剛剛,他真的以為他的弟弟會咬他,畢竟,冷月的思維,別人很難揣測出來。「好了,差點嚇死我,我喝了,記住,別算計我,否則,醒來絕對饒不了你。」冷風以最快的速度喝下殭屍血,他現在怕弟弟,是因為他還是個人,如果想不怕,回復成以往的兄弟相處模式,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和弟弟成為同類。

    「喂,喂……」冷月現在怎麼明白冷風的心裡,他還想和自己的老哥多聊幾句,不過,看樣子是沒希望了。

    冷風一陣痛苦地抽搐,接著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只一會兒工夫,那屬於人的血液,就從他的七竅中流出。

    「怎麼回事,我死了的時候也流血了嗎?嗯,對,死了就會流血,不過,我醒來時身上已經沒有血跡了,這麼說是哥幫我清理的,不過,我可懶得清理,哥,對不起,你自己醒來弄。」想到這裡,冷月的鼻子嗅了嗅,歎道:「人血,真香啊,不過是老哥的血液,我可不吸。」

    轉過身子,臨空一抓,將放在牆角桌子上的幾張報紙抓在手中,接著替冷風蓋好已經滿是污血的被子,將報紙蓋在他的臉上,拍拍手,笑著自言自語:「哥,你也是知道的,我最懶了,幫你蓋上報紙,省得你被灰塵污染,這是我最大的仁慈了,醒來後別找我麻煩。」

    說完,笑了笑,在房間四周布下血的結界,一把拉掉電腦的電源插頭,一個縱身跳下窗口,轉身朝西邊而去。他剛剛感覺到了,冷風所養的那條小狗在西邊,只是因為距離太遠,所以無法確定確切位置。

    深秋的午夜,涼爽的風吹拂著荒郊,冷月一個人在這裡急縱。

    「這是什麼鬼地方,東部沿海居然也會有這麼一大片荒地,感覺陰森森的,不過呢,我是不會怕的,我是殭屍,是最厲害的,就算有鬼也不怕,媽的,死狗,一會捉到你,非扒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居然在這種鬼地方,弄得我心裡發毛。」冷月大聲詛咒著,順便安慰自己一下。

    在荒野邊的小森林旁停下來,冷月用力的嗅了嗅鼻子,抬起頭吐出一口廢氣,閉上眼睛細細的感覺。身體向感覺到的目標移動。「死狗,和我玩捉迷藏,狗能贏得了人嗎?」

    幾個縱身,冷月在一個塊面積約十平方米的岩石邊停下。猛的睜開血紅色的眼睛,盯著那塊岩石。

    「昂」冷月發出一聲類似野獸的咆哮,他已經確定小狗就在岩石裡面,不過,卻不知道小狗是怎麼進去的,因為他已經感覺出目標就在岩石中央,發出嘯聲是為了引那條死狗出來,然後將它幹掉,免得世間多出幾個和他一樣的殭屍。冷月是自私的,他喜歡自己凌駕於別人之上玩弄著別人,決不希望有不認識的傢伙和他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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