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情人夜 正文 四十、財經娛樂版頭條
    著柳曉琪那張板板正正、佈滿風霜的國字臉,她不著頭,盯著自己不停蹭著地面的腳尖。

    「柳叔。」一聲喚出,可卻有種想哭的衝動。在這個更像親人的長官面前,她始終是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總算知道回來了!」柳曉琪輕哼一聲。

    「聽到你的電話,我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的。」

    「嗯!」

    「你要真是失蹤,我倒是省心了!」

    「柳叔」可芹攀上他的肩膀撒嬌。

    「行了行了。真受不了粘粘糊糊的你!」柳曉琪將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個遍,「一個月沒見,你又瘦了,沒吃好?」

    「沒有啦,這是減肥後的效果,因為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沒有事幹,太無聊,胖得跟豬似的,前幾天痛下苦心減了肥,這不,立竿見影。」

    「就你能那天你怎麼和陽風城在一起的。」

    「那時候。我不知道他是陽風城!」

    「不會吧?」柳曉琪從抽屜裡翻出一張報紙給她看。指著財經娛樂版頭條。「這次你真地又上頭條了!『陽光集團總裁戀情首度曝光。女方身份成迷』!」

    「什麼東西?」可芹接過報紙一看。那報紙上最醒目地位置正是參加酒會那天。陽風城和自己地合影。他緊緊地將自己摟在懷裡。而自己則一副懵懵懂懂地嬌羞模樣。

    「看不出你這丫頭。打扮一下。還是蠻漂亮地。跟你母親當年一樣!仔細看。你們兩人還是挺般配地。」柳曉琪沒有戴老花鏡。向後挺了挺脖子。看得仔細些。又點了點頭。「如果他對你是真心地。好侄女。你就嫁了吧。」

    「啊?!」可吃驚地長大嘴巴。忽然覺得不認識他了。「我跟他沒什麼關係!」

    「怎麼可能?我看這照片上面。你地表情可是相當陶醉啊。」

    「這不過是攝像師抓取角度的問題!」可芹氣結,想撕碎那張報紙。

    「不是吧?那你怎麼解釋冒險飛車去救他?」

    「見義勇為!有道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拍拍胸脯,可絕對是一條「好漢」!

    「見義勇為?!笑話!非親非故的,就算你是警察,又怎麼可能那麼莽撞呢?你肯犧牲到那個程度,只能說明一件事,你喜歡他!」柳曉琪對她地個人問題操心很久了,但是她的怪異行為,讓其他的男性都對她退避三舍,看到終於有個願意接收這個「河東獅」的男人,就忍不住想將她趕快送人算了。

    「柳叔!你讓我歸隊,不是為了談工作嗎?!如果不談工作,我回去了!」忿忿地轉身要走,這一招,可芹算擺足了架勢。

    「回來。回來……」柳曉琪笑著看她。他很瞭解她,她真正生氣地時候應該是揮舞著拳頭,而不是這樣扭扭捏捏地擺架子。

    「不許再提陽風城!」可芹提出嚴正聲明,「……和我的關係。」末了她還是得補充一句。因為這畢竟是和陽風城有關的案子,除非自己徹底退出整個案件地調查,否則,不可避免地要提到他。

    「你這些日子查到些什麼吧。不要告訴我,你真的是沉溺於談情說愛,沒有考慮工作,這樣的話,我可是不信。」柳曉琪坐下來,靜靜地看著她。

    她是個工作狂,如果什麼都沒查到,她很可能會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她既然連夜趕來找自己,那就是說,她確實查到了什麼。

    可芹舒口氣,瞭解自己的果然還是這位柳叔。「通過長時間的調查,我有個大膽的猜想,希望能和你們已有的信息完整地印證一下,……」

    一日後。

    陽雨城正準備出門,陽傾城的尖叫聲卻清晰傳來。

    她哭著跑出來,「哥哥!父親……父親他留給我地那顆十克拉的粉鑽不見了!」

    一顆全美九九色的十克拉粉鑽戒,是陽立人慶賀陽傾城十八歲成年的禮物,粉鑽本身的價值不可估量,而其代表的意義也不同一般。因為陽傾城生日後三天,陽立人便逝世了。

    為了穩定陽光集團的運作,陽氏對他的死亡原因秘而不宣。事實上,他是自殺身亡地。這件事只有極少數人知道。而他自殺的原因也成迷,只是知道,他生前放棄了幾筆很大的交易,同時銷毀了大量的交易記錄。在留給繼承人陽風城的遺書上,這位陽氏地創始人僅僅寫了四個大字:「當行正道!」

    那顆鑽戒的含義便不言而喻了。

    「怎麼會不見了呢?」

    「我不知道啊,它一直鎖在我地小金櫃裡,我從來沒有拿出來過啊!」

    「你再仔細想一想!」

    「沒有啊!昨天我買了條裙子,回來讓可芹幫我看一下配什麼首飾好,當時,我還看見那個盒子好端端的擺在櫃子裡,我還戴著給她看了一眼。應該當場就放回去了地啊。沒有道理不見的啊。」

    「那你再好好找一找,說不定,真是你忘在哪裡了呢?」

    「我早就到處找過了!可是哪裡都找不到嘛!」陽傾城忍不住哭了起來。

    「那,我馬上調出監控錄像,查一查看昨晚到現在究竟有誰去過你地房間。」

    「嗯。」聞言,她終於止住了抽吸。

    「讓可芹來我的房間。」陽風城低頭向趕來的臨時管家黎叔吩咐一句。

    背著陽風城,一絲詭笑在陽傾城的嘴角閃過,舒可芹,你這回死定了!

    盯著電子銀幕,陽風城反覆看了十幾遍,可是,昨晚最後離開陽傾城房間的人都是舒可芹!她離開的時候行色匆匆,看起來相當可。

    難道真是她?

    他不願意相信這個推論。

    內線電話響起,陽風城按下免提:「黎叔。什麼事?」

    「少爺,到處都找不到可芹小姐,大家都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健身房找過了嗎?」

    「找過了。」

    「她的房間找過了嗎?」

    「找過了。」

    「陽雨城的房間呢?」

    「應該沒有吧。張嬸早上剛去打掃衛生,她說沒看見。」

    「那就繼續找!連竹林、樹林、果園都不要放過!」

    陽風城有些火

    她的手機他也已經打過無數遍,始終是關機狀態。他不知道,她此時為了徹底證明他的清白,找到陽氏和大雄幫關係的真相,正在跟同事們一起分析前後案情,不眠不休地奮戰了一夜。

    他只看見,事實擺在面前,讓他不得不去懷、甚至相信她是一個奸邪地子。

    也許,昨天接到的那通奇怪的電話,也是她授意別人打過來的吧!事情只有她知道!

    可芹地形象迅速從聰慧機警的警花淪為可恥卑劣的盜竊犯!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會感到如此心痛?

    可恥地騙子!

    她不但偷了那枚珍貴的鑽石,更偷走了自己的心!

    可是,為什麼自己偏偏狠不下心去報警呢?

    正在陽傾城和陽風城為了是否報警而爭執不休的時候,陽氏別墅迎來了兩位客人,一個黑黝黝,像剛從煤窯裡出來的光頭男,另一個卻是面白如脂、桃花初綻。

    他們一進來就拿出可芹的放大彩照,問陽家的人是否有這樣一個女人在陽家做事。當工人們回答是的時候,他們就要求立即見她地僱主。

    「你們有什麼事?」陽風城奔下樓梯。

    「沒什麼事,只是因為聽說這個女人在陽家做事,所以,過來提醒一聲,這個女人很危險。」光頭的男人揚揚手中的照片,頗為嚴肅的說道。

    「什麼意思?」陽風城盯著他手中的照片,嘴角一掀,浮起一絲冷笑。

    那男人從黑色手提包裡取出一隻檔案袋,「看過這個,您就都清楚了。」

    「什麼東西?!」陽風城正要接過來,卻被陽傾城一把搶過。

    「我先看!」

    檔案袋中厚厚的一沓,都是些剪報、文件等等。

    陽傾城大略地掃過,取出其中一張剪報,「失戀女冒充警察,劫財又劫色;美少年司機遭搶,**又失財?這算什麼東西?」

    「報紙上用的是化,這件事的女主角就是舒可芹,而男主角就是我身邊這位男士。」他指了指身邊俊秀地白面少年。

    「啊?」陽傾城的目光在齊程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這才低頭細細地看報紙上的詳細報道。

    「這……這,是真的?」讀罷,她羞得小臉飛紅,不禁問了齊程一句。

    「真地。」齊程勾起一個尷尬的笑容,漸漸埋下頭。

    「她是一個十足地騙子。憑藉著不俗的武藝,四處為非作歹、招搖撞騙。我也算是受害人之一。」迎著陽風城敵視地目光,光頭男正色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舒可芹因為這件事,在市第一看守所羈押了15日。15日內,她在女監依靠著有力地拳頭,稱王稱霸,跟幾個有名的女黑道分子都很有幾分交情,甚至還獲得了『女暴龍』的謔稱。從看守所出來的當天,她就被陽雨城僱傭為私人保鏢。我們希望能找到所有受過她騙的人,所以才找到這裡來了。」

    「哥哥!你也看看報紙上是怎麼說的。」陽傾城將報紙塞進陽風城的手裡,頗為憤恨地道,「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偽裝警察騙財騙色的慣犯!真是太讓人驚訝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女人呢?!虧我前兩天還當她是朋友!」

    「是啊,她很會演戲,經常裝作極為單純的模樣,但,其實她的心思可不是一般深。」光頭男應和著,「她錢色兼收,我們都曾被她偽裝的外表所蒙蔽,說起來真是件難以啟齒的事情啊!」

    「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在照片裡居然還遮遮掩掩的,裝模作樣,」忿忿地一摔報紙,陽傾城轉向陽風城,「不用說,那件事肯定就是這個女人做的!」她坐到他的身旁,輕輕搖他的胳膊,「哥你看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我不明白您怎麼還在袒護那個女人呢?!」

    「聽您的語氣,難道她已經在你們這裡已經做下什麼了嗎?」光頭男驚訝道,「沒想到她速度這麼快,進了班房之後,如此不知悔改,竟然還變本加厲。」

    「說得是!她這次騙取了我的信任之後,偷了我一個重要的東西。」陽傾城接口道。

    「很貴重嗎?」

    「相當貴重。」

    光頭男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們更沒有理由讓她繼續逍遙法外了。」

    見陽風城始終低頭不語,她站起來一甩手,抓起電話就按:「我不管,我要報警!」

    陽風城歎口氣,不理會她:「我先上去了。」

    可芹究竟是什麼人?!她為何而來?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太久,讓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疲累。他想,他需要找個地方靜下來,安安靜靜地思考一會兒。

    「哥!這種時候,你怎麼能走呢?」陽傾城疾走兩步,追著他上了樓。

    看著兩個迅速消失的背影,光頭男聳聳肩,衝著樓上喊了一句:「這事沒有什麼好考慮的,將她送進監獄,就能少很多受害人!我們會在樓下等著。」他轉臉看向齊程,換了凶狠的副面孔,悄聲道,「喂!怎麼一到這裡你就啞巴了?事情都是我在說,你要是不好好配合的話,你母親的手術費就別想要!」

    「我和她無冤無仇……」齊程低低地說了一句。

    「你和她無冤無仇?那這篇報道怎麼來的?」他嘴角挑出邪佞的奸笑,眼中儘是嘲諷。

    「我看到記者來採訪的時候,忍不住就想弄個爆炸性的新聞,讓自己盡快出名,才編造了劫色的說法。」齊程深深地埋下頭。

    「所以啊,你既然已經陷害了她一次,那這次就更不要手軟,省得她來找你報仇不是?」

    「可,可是,好像事情超出了……」齊程結結巴巴地道。

    「不管怎麼說,你無非是想要錢罷了。好好演完這場戲,就有足夠的錢,讓你可以脫離苦海。」光頭男粗暴地打斷他,拋出甜蜜的糖果,在他面前招搖誘惑著。

    眼角一瞥,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拖著小巧的拉桿箱踏進門,光頭男忙收住話頭,裝作焦急等待的模樣。

    陽雨城掃了兩人一眼,見到齊程,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幾秒,微笑著點點頭,逕自上了樓idian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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