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折騰到現在,那傢伙的耐心奧迪還能剩多少?」
小五隨口問出的話,在眼角觸及到身邊流風嗤之以鼻的習慣眼神後,小五的聲音立刻提高了八度,「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說,我們忙道現在都是在白忙活啊,靠,這二十多天打得架加起來比老子在天規總部做吃等死那幾年整個加起來都要多,絕對絕對,我現在絕對不想聽到第二個聲音來否決老子這些天的戰果。」
「你夠了吧,戰果,就憑你,不知道是誰在單挑某某賭場的時候差那麼一點點就被人暗算了,最後還不是要我和阿澈搬來救兵幫忙你小子解圍。還有啊,你瞪什麼瞪,我話還沒說完呢……」敏捷的跳開一步,避開後腦勺一記偷襲,明澈得意洋洋的一件件細數小五近來的「醜事」。
兩個傢伙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從南市紅燈區大街上招搖過市,旁邊,他們的身影每走過十家,其中至少就會有八家門衛敏捷的一縮腦袋,下意識的躲避這兩個砸場子王牌戰將飛射過來的眼刀。實在話,這二十多天,倒霉的可不僅僅是托馬斯那南市內的產業,隨便連帶這些目標所週遭的會所,賭場,娛樂場都遭了殃。
十分囂張的,有點像領導人巡視的架勢,小五流風一路順著最高當熱鬧的南街走下去。他們今天出來的目的就在這裡,中國大陸的殺手界戰到現在,狂這邊穩站上風,無雙的意思是,接著這個勢頭,隨便幫忙老爺子清理下南市黑道的風氣,也當是這麼大群人在周宅白吃白喝白住的小小謝禮。或者當成是流風,小五,明澈還有蕭哲幾個偶發孝心,總之當成什麼都好,小五和流風每天上午的任務就是巡視南街,並確定晚上需要去清理的目標。
「唉,生活啊,還真***無聊啊,平時無所事事,有人抱怨,現在每天忙到半死,也同樣離不開抱怨,說真的,我現在似乎有點理解那個大變態的心理了。兩個字就是無聊到發霉,無聊到不找別人麻煩就活不下去。」
面對小五亂七八糟的結論,明澈根本懶得搭理,勉強送給他個狂豎中指的手指敷衍。
出來已經走了將近一個小時,而整條紅番區南街也快看到頭了,一路平安無事,小五明澈都開始習慣性的打起哈欠。
「你們!」
冷冽空洞的黑暗中金屬交叩的女子的聲音,突然憑空送入昏昏欲睡的兩人的耳中,鬆弛的神經瞬間變成繃緊的弓弦。雖然只有短短兩個字,且不帶任何屬於人類的感情,但是這個聲音對小五和明澈而言,無論如何都無法忘卻。
和聲音一樣,黑斗篷的黑衣女子幽靈一樣出現在小五明澈面前,她背著光,斗篷黑色風帽遮住的臉隱在陰影中,闊別六年來這是明澈和小五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她。上一次電話火舌間,那名冷峻的被托馬斯稱為GLEAM的神秘女子,後來狂曾透露過,那女子給他的感覺就是本該在六年前死去的「G」。蕭哲與蕭晴,他們中的任何一個iezai任何情況下都不會認錯對方,這也是當時小五明澈二人覺得極度詫異,卻並沒有任何一個人覺得懷疑的原因。雖然大家都無法相信,尤其是小五,他怎麼能相信在自己眼前死去的人,現在正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微微抬起頭,黑斗篷女子將她姣好的面容完全展露在目瞪口呆的兩個人眼前,一同顯露出的還有她玄冰一樣冷酷的眼睛。沒有一絲絲溫度不帶任何感情,這樣的一個女子,雖然活著,可是全身上下都沒有一絲活人的火氣,她彷彿是來自冥界的幽靈,偶然出現在世人面前只不過是為了傳達撒旦的旨意。帶人下地獄的旨意。
黑色斗篷的一覺被風揚起,這樣的場面真是岅依極了。因為小五。明澈這二十幾天的積威,在他們踏上南街的時候,整條本該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南市都最熱鬧的紅燈區,居然每一家店舖場所都大門緊閉,街道上更是除了他們兩個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現在的場面就是,全身黑色斗篷的女子,冰柱一樣立在空無一人的街心,在她的對面,從她現身那刻就彷彿被施了定身咒的明澈小五無論姿勢還是神態都僵硬的好比石頭。
被風揚起的黑色斗篷微微招展著,女子籠在袖中的手輕微動了一下。一道夾帶著銳風聲的黑色物體從她的衣袖中飛出。小五下意識的想推開身邊的明澈,卻警覺自己在女子強大的騎士壓迫下,連動一下下都不行。
如果,這被托馬斯稱為「GLEAM」。同時也是六年前的G的女子,投出是柄飛刀的話,相信小五明澈,兩個人中的一人就已經成了死人。
「把這個交給他!」簡短冷冽的話語隨著黑斗篷女子的身形一同消失在街道上。明澈的上衣口袋,靠近心臟的位置,此刻正斜插著一張黑色閃光材質書簡。
現在,這張神秘的書簡正躺在老爺子家大客廳的茶几上。黑色閃光材質,四角燙著古老繁複的歐洲古老家族的家徽。家族特有的劍和黑色玫瑰的華麗圖案。無雙親手接過明澈遞來的書簡時候,還能從對方手指過低的溫度感覺出接到書簡那一刻的驚心。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麼信箋,而是不折不扣的一封戰書。
「親愛的狂:我很高興以信的方式跟你進行會面。十五天後,在巴拉涅什特山將有一場特別為你而設的盛宴。這場宴會聲勢宏達,花費了近兩百億才為你準確好了場所。這裡只有一幢樓,立於森林中心地帶,一共五層,在這第五層裡,有著控制歐、美兩州金融狙擊亞洲的指揮所,但願你能來,也希望我所準備的一切,能給你帶來意外的驚喜。
你的老朋友托馬斯」
捏著戰書金屬般質感的頁面,無雙秀氣的眉鄒了起來:「你們確定那個人真的是G?」
並不是懷疑,只是和所有到現在都反應不過來的人一樣,無雙真正在做的只是幫忙狂和她自己再一次堅定G還活得好好的。這樣一個事實。
與托馬斯的真面對絕在所難免,狂更關注的反而是傳遞戰書的這個人,只要是有關G的事情,狂永遠都是最上心的。沉默了許久,當大家的目光集體從戰書上轉移到靜坐在沙發一角,若有所思的狂的時候。
「明澈,小屋,你們出手了嗎?」
這個問題才是狂真正關心的,那就是現在的G,死過一次又復活的G,到底已經達到怎樣的成都。最後對決中,他和G萬一碰上將可能會是怎樣的情形?像六年前海上的那一幕嗎?狂已經不敢再想下去。
下意識觸摸者自己左胸口的口袋邊緣,那裡一條細微的金屬割痕,像裂開的嘴正在無聲的嘲笑著。明澈又回憶起那驚心的一刻,小五充滿恐懼的眼神,還有明明看到那點黑色的金屬光芒向自己襲來,卻全身僵硬如石頭的無奈與恐懼。
很久,明澈深吸一口氣,抬起目光,一字一頓的說:「我們,根本,無法,對、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