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是一種什麼感覺?
相信任何人達到這樣的境界之後,一開始隨之而來的就一定是喜不自禁、興奮異常、驕傲無比!因為「無敵」就代表著世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再與你相提並論,再與你比肩,再與你交鋒。這是何等的榮耀、何等的孤高、何等的實力。這難道還不是人生一大樂事嗎?
可是,經過了「無敵」最初隨之而來的那一種喜不自禁、興奮異常、驕傲無比之後呢?無敵又是一種什麼感覺?又或者,能帶來什麼樣的樂趣?這個問題,或許這個世界上,如今恐怕也只有一個人可以回答了。
這個人即不是六年前的「G」,也不是六年後的「狂」,而是托馬斯。
寂寞!空虛!無聊!這就是在「無敵」之後,唯一能夠給托馬斯的感覺。
寂寞,源自於世上已經沒有人再可以與自己交手;空虛,則因為自己已經無敵;無聊,只感到自己的生命在白白的流逝而沒有半點的樂趣。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這樣的日子越來越折磨著托馬斯那頑強的戰鬥慾望與好戰心理。一個人最悲哀的不是「無敵」,而是「無敵」之後的缺少對手。就像是一把銳利無比的神兵一般,即便是明明知道它已經鋒芒畢露,但是假如沒有一塊同樣堅不可摧的試劍石的話,又怎麼能知道它已經銳利到了什麼地步呢?
同樣的,托馬斯也只能從世人對自己的畏懼中知道自己強,但是到底自己強到了什麼地步,關於這一點,從青少年時期就一直在追尋極限,想要知道人體可以強橫到什麼地步的托馬斯,也想知道。可惜,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找到對手。直到數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看到了年輕的「狂」……
戰場之上的「狂」,並沒有理會托馬斯貌似友好的招呼,因為在記憶裡,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傢伙——即便他是世界第一,那又如何!「狂」慢慢的將眼光慢慢的轉向了他身旁的三長老。
「長老會的,死!」「狂」的話很簡潔,但是語氣卻很堅定。
「死」字剛落,可能除了托馬斯和那個身批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可以看見,以及文靜可以模糊的感覺到外,不會有任何人看到「狂」出手了,一柄鋒利而又夾帶著冰涼死亡氣息,瞬間到達三長老的咽喉部分。
「現在不行,這個傢伙現在還對我有用!」輕輕的伸出手去,同樣的除了狂與那個身批黑色斗篷的人以外,文靜也絕對不會發覺托馬斯的動作。
兩人不到千分之一秒的「第一回合」,已然已經在沒有人察覺的情況下結束了。結果僅僅是托馬斯的手中多出一樣東西,而狂的袖子裡少了一把飛刀罷了。
「嗚!」直到冰涼的感覺傳來,才驚覺自己差點死去的三長老,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卻發現已經染上了一些血跡,原本以為自己在先生的身旁是絕對安全的三長老,立即驚恐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自己居然被射中了?可是,自己卻沒有死啊?
「第一回合」,狂的飛刀並沒有殺掉三長老,不算是個好結果;而托馬斯居然也大意的失誤了,手上抓到飛刀居然稍稍越過了他的手心,冰涼的刀氣只要再衝過0.5公分的話,估計三長老已經沒有命在。「最強」對「最強」,火拚之後,「第一回合」判平局,沒有勝負。
「不錯啊,我越來越覺得六年前我在那艘船上放過你,是正確的了。狂!」眼睛沒有半點的惱怒,反而是充滿了燃燒著的戰鬥慾望,托馬斯不得不承認自己低估了狂的成長速度。
不過,這樣的成長對於托馬斯而言,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六年前,船上!」狂忽然冷靜了下來,抬頭看著托馬斯。
「是啊,都已經六年了。不過,我很驚訝你決沒有驚覺到當年的蛛絲馬跡。難道你不覺得奇怪,為什麼六年前在那艘游輪上跟你決一死戰的是你姐姐嗎?而且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你的朋友解除了長老會的炸彈後,是誰引爆了火藥庫麼?」托馬斯微笑著說,半點也沒有預感到自己說出這些話後,會換來什麼樣的結果,「我還在你們身後,也躲過了你的朋友,一直看完你們姐弟倆的對決,只是你們當時沒有發現罷了!」
「總之為了讓你成長起來,我可是煞費苦心,諸如像讓三長老好好在天規裡分裂你和那個叫做耀武的廢物之間關係,挑撥你們『八將』與長老會更加強烈的摩擦,將G換成了你試練的最後目標等等;當然,那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想更加容易的得到天規,不過那不是主要的。我做了這麼多事情,更加重要的,還是想讓你有一個慢慢變強的環境罷了。為了你,我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在這裡。否則的話,或許我進攻亞洲的計劃,會提前到六年前就開始!現在,你終於開始慢慢達到我所期望的預期目標了,我真的很為你感到高興!」
假如不是說的話太過於可惡的話,托馬斯的語氣是真誠的,非常、非常之真誠,也絕對比任何人都高興狂的成長!不管怎麼樣,他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希望「狂」變強的人了。
「對了,我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不過在此之前,除了我身邊這一條走狗以外,我已經幫你殺掉了天規所有的長老。也算是為你完成一個心願吧!」
輕輕的將手搭在身邊的那個黑斗篷的人肩膀上,托馬斯的笑容裡,分不清包含了什麼陰謀。只能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這時候,天空中「轟隆隆」的有幾架直升機機翼響起的聲音,慢慢的由遠飛近,看起來接托馬斯的人已經到位了。
慢慢的從托馬斯身後,也出現了剛剛在會議室殺掉長老們的屬下,當他們看到冷冷看著自己老闆的「狂」之後,各個都開始做好了準備,想要出手。
「我覺得你們最好還是給我到直升機上去,在他的面前,你們或許還沒有資格出手!」仍舊是一成不變的微笑著,今天的托馬斯在看到了狂之後,感到心情特別的愉快。
「是!」既然先生不讓出手,眾人也就沒有資格再動手了。隨著直升機慢慢的放下繩梯,狂與文靜都沒有出手阻止那些小嘍囉的離去。狂只冷冷的看著托馬斯,目標看起來很明顯!
「既然告訴我了這麼多真相……」終於,等托馬斯講完了許久,狂終於冷漠的開了口,不過卻沒有想像中的那樣暴跳如雷,「你認為你今天還走的了嗎?」
文靜默默的向前邁出步子,站到了狂的身邊。看起來也有隨時出手的意思。此刻乾著急的也只能是無雙一個人。要去幫忙,又手無縛雞之力;要去勸他們先和自己離開,但是怎麼看現在的文靜和狂都似乎是那一種不會聽別人勸告的樣子。
「當然可以,為什麼不?」托馬斯微笑著說,半點也不把狂的「威脅」當成是「威脅」,「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會有一場令我熱血沸騰的戰鬥的,不過不是現在;而今天,不僅我要走,而且我還會帶走你們的三長老!」
「不過,我又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托馬斯已經太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雖然他興奮的原因比較奇怪,「我原本是想用三長老控制『天規』的,不過既然你回來了,我除了等一下送給你的那一份見面禮外,不如乾脆再把『天規』還給你好了。反正『影武者』的控制計劃也已經流產了,我想還是放棄從內部分裂亞洲的初衷,改變一下策略!」
「你想怎麼樣?」問這話的是無雙,一路小跑的跑上前來,質疑的問。
看起來托馬斯今天沒有出手的意思,這一點對於無雙而言,絕對值得高興。只是除了這樣之後,更令人奇怪的是,托馬斯居然還承諾連自己經營了六年的吞併計劃,也一起放棄掉,這就有點令人驚訝過頭了。忽然間,無雙也迷糊的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我想,你現在應該對我恨之入骨,同樣的也不會放過天規長老會剩下的唯一一個三長老。那麼不如給你個機會一次性報仇。等我選一個時間,我們二者之間來決一死戰!假如你嬴了我的話,自然我會被殺,而我也會把三長老交給你,讓你處置!」
托馬斯並沒有理會無雙,這些話也是一直對著冷冷看著他的狂說的。
「你想用『天規』來換取我現在放你們走?」狂冷笑著問。
「基本上是這個意思!」托馬斯也笑著回答道,只不過他們兩人的笑容含義完全不同。
「你覺得可能嗎?」
「為什麼不可能?」同樣的反問句,按照承諾說的那樣,托馬斯已經將「宏、荒」二將的令符扔給了無雙,就算是完全把「天規」還給了該原主。
「哼」一聲冷哼,同一時間裡狂出手了。
「Gleam!」一個響指後,托馬斯帶著三長老已經抽身而退了。
「Gleam」,也就是那個黑色斗篷的人接到托馬斯的命令後,同樣的第一時間擋住了狂的去路。
「滾開!」猛的揮拳轟向「Gleam」,狂將自身的力量完全的催谷到了極限。
沒有任何的花哨與變化,一拳對一拳,「Gleam」嬌小的身體裡居然同樣爆發出了驚人的實力。一時間兩強相撞,氣浪翻滾!
這樣的戰鬥,對於身經百戰的狂而言,實在太過於輕車熟路了。猛的踏出一步,一拳之力只是作為先手,「喝」的再一次猛的受力之下,從一開始就只想擊飛眼前這個討厭的傢伙的狂,果然一怒之下,就將其震飛了。
「望穿秋月」、「剎那芳華」、「一息萬變」、「生死茫茫」、「瞬殺無聲」,沒有絲毫的停頓,行雲流水般的五把飛刀,瞬如流星。這五把飛刀的目標並沒有瞄準托馬斯,而是精確的對準了正要開始從繩梯笨重的向上爬去的三長老背部。
之所以先針對三長老,純粹是因為托馬斯現在還僅僅是站在直升機下面原地未動,他看到狂揮出手上的飛刀,卻一開始到最後都沒有半點出手的意思。嘿,既然托馬斯不出手,那麼三長老還有隻身一人在狂的飛刀下存活的機會嗎?眾人似乎都只等待著那一抹血色飛濺,以及人從那半中轟然空落地的景象了。
狂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一個批著黑色斗篷的人身上,他並沒有理會三長老。因為自己已經確信,那五柄飛刀在托馬斯不出手的情況下,一定可以一擊得手。狂的對手動了,黑衣人同樣的,瞬間從自己衣袖中閃過的數道寒光,冰涼的滑出五道痕跡,不過卻並非針對狂而來,後發先至,原本僅僅在以秒計算的頻率中,與狂揮出的五把飛刀臨空相撞,電光火石,一陣猶如鋼鐵砥礪聲間,狂那必然會中的飛刀竟然一下子散落的一地。顯得匪夷所思與令人驚訝。
「什麼!怎麼可能?」無雙立即發出了呼喊。
文靜也難以置信的看著那一個如今依然沒有將手收回去,冷冰冰做出飛射動作的傢伙,似乎想要看清楚那個斗篷下面,究竟是誰?
「狂」如今一向冷酷的神情,似乎一下子就變的精彩起來,驚訝、呆滯、不可捉摸,這一切都並非因為自己對手的強,而僅僅是因為那一手能夠後發先至,勁道十足的飛刀技巧。
怎麼可能,亞洲、不,世界上,怎麼還會有能夠這樣靈活運用飛刀的殺手。與自己的如出一轍,這樣的飛刀技巧和實力,這個世界上狂只相信一個人會有,而那一個人也已經在六年前逝世在自己的懷中了……這個人到底是誰?
冷靜下來後,狂默默的開始注意起眼前的對手來。
可是Gleam並沒有給狂太多的時間用來驚訝,片刻後已經欺身而近,開始自己的第一輪進攻了。由戰場之上,經過千錘百煉不帶任何多餘動作的攻擊,一躍而近。看起來這個人也想憑藉著狂失神的瞬間,一舉取下他的性命。
臨陣恍惚,這是對陣之時的兵家大忌。「狂」這是怎麼了?
「哼!」身邊的文靜出手了,同樣是由戰場之上,經過千錘百煉的戰鬥經驗,硬撼一拳。隨即兩人就你來我往的對攻,幸而文靜也早已經今非夕比了,剛剛突破了極限的她正好缺少一個可以用來給我提升的對象。
對於自己人發起的攻勢,托馬斯並不怎麼在意。因為他堅信,無論如何,Gleam都是沒有辦法對付六年後,今時非同往日的狂。即便是實力上僅僅只有一點點的差距,但是在心態上,完全醒悟與堵截了自己心靈上任何漏洞的狂,已然不是池中之物了。
「終於發現了嗎?狂!」托馬斯輕輕的向狂所在的地方鞠了個躬,表示自己離開前的禮節,「這一份禮物,我可為你準備了六年啊。假如你有辦法的話,我不介意你解開那一副斗篷,看看這次我特地從英國帶到這裡的人……是誰!」
托馬斯不經意的話,很有煽風點火的味道。卻意料之中的點醒了遠處的狂。
眼中掠過一絲怒火,瞬息又平靜下來,「狂」立即大步的邁向那一個神秘人。看起來他也想加入戰圈了。不過,由原來幹掉這個人的想法變成了扒下他的斗篷!
這是「狂」和「洛」在一起的的第二次戰鬥。第一次是對戰,第二場則是亞洲第一的狂與亞洲第四,特別是與剛剛突破了極限的「洛」並肩作戰。即便是這個人本身也是超強者,但是「兩強」對一人,戰場局面上的高下還是漸漸明朗起來。
今天的這場戰鬥勢必會精彩無比。就像是托馬斯預料的那樣,即便是擁有著與狂相近的實力,但是那個人也絕對不是狂的對手。可是同樣的,有信心徹底幹掉對方的狂,卻顯然缺少了一點可以「毫髮無傷」解開對手斗篷的信心。可是,狂此刻破天荒的迫切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在這樣的好奇心下,不得不放下矜持,與文靜聯手。
給了身邊的「洛」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狂與文靜開始聯手,大戰一觸即發!
一左一右,立即選好了進攻位置,戰鬥不用序幕瞬間拉開。
冷笑著,狂搶先先出手,奪走先機。左腳踏出飛速的一記回擊迸裂而出,重拳之下看起來是想要作為主力進攻,從而讓「洛」打配合了。
「洛」也動了,在狂動了的瞬間,也同樣瞭解到狂的意圖之後,「洛」從右路也開始做自己該做的事情。配合作戰,自然要有自己打偏門的方法;屈下腰際,「洛」瞬間出手。目標肋下,一向是人體最容易被攻擊的弱點。
一對二,都是超強一線的強者,對方卻依然沒有半點感覺到恐懼一般的立即衝了上來。既然要戰,那麼就戰的刺激一點。左側起手揮擋,狂的攻勢在任何時候都要最先對待,身批鬥篷的神秘人同樣也知道這個道理。右手垂直而下,應對的是「洛」的偷襲。一觸即動,狂一擊受阻分拳再攻,文靜當然也沒有停手的理由。神秘人也不甘心示弱,在兩人出手之前先發至人,「嘶」的一聲,夾帶著呼嘯尖銳的風聲驟然響起,一下子就撕扯過「狂」與「洛」的身側,所到之處就連他們身上的衣物都立即撕扯破碎,這也向他們證明了即便是你們兩強聯手,自己也並不是好惹的。
「砰」「砰」「砰」每一拳都拳拳不保留,打的力道十足已經毫不留手,喘息之間三人就開始一陣強勢與恐怖的急攻,拳腿的殘像立即將戰圈之中的三人完全包圍。
二攻一守,左右夾擊。其中的最大的優勢就是可以彌補雙方的不足。不過,以「狂」與「洛」今時今日的地步,能夠從攻擊裡找出來弱點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乾脆就大大的增加攻擊幅度,減少防守的時間。此消彼長,任何人都知道被兩人夾攻的情況下勢必不能堅持太久,久守必失的道理誰也都明白。所以神秘人也自然知道需要速戰速決。
狂此刻的心情也漸漸開始帶上一絲半點的惱怒。因為時間假如再久一點的話,托馬斯就會離開了,在這樣的情況下狂的攻擊頻率驟然加快,也順帶著連洛也不得不配合加快了出招。
「呵」一聲的嬌喝,斗篷之中的人的確是個女子。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終於在雙方一陣對轟緩結之時,那個女子放棄了喘息的機會,猛的曲身俯衝,踏入「狂」與「洛」兩人之間時候,夾帶著風聲剎那以身體破開兩人的包圍圈,將一左一右的兩人分開,瞬間到達了兩強者的身後……孤注一擲,速戰速決,看起來她等不下去了。
「笨蛋!」狂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就趁現在!」洛也終於找到了出手的最佳時機。
猛的回身重爪,神秘女子依然沒有放棄優先「照顧」狂的正確想法,孜孜不斷,鍥而不捨的想要把狂先幹掉。至於洛,一擊得手之後,下一個才是她。
可是問題是,狂會坐以待斃嗎?當然不會!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與洛一樣,同樣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忽然隔斷自己左右陣線的狂,頭也沒有時間回過,卻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間做出了準確判斷,以肘對準女子背部衝去。
一擊換一拳,同樣是重傷,可狂不相信這個傢伙在一對二的情況下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果然,最終女子的確是命中了,但是卻選擇的是托住了狂的手肘,咬牙硬是停下了狂的力道。既然你不行了,這一回可就換狂攻擊了。
男子和女子之間,無論如何訓練,男人本身的體力與力量優勢依然還是存在的。狂無論怎麼打,至少在喘息之間也絕對不會有洛那麼急促。如今這樣的優勢又可以運用在硬碰之上。
手肘猛的下壓,馬上逼迫著那個女子踩出更加沉重的步伐才能夠保持不倒,在轉身彎腰之際,還要努力的承重壓迫,這樣的姿勢可以說就被固定住了。可就在女子剛剛穩住身型,想要翻盤之時,一張一弛,狂居然又收回了壓力,鬆開力道,徹底將對手限制在了一個不容易改變的境地。洛出手了,在兩人比拚雙方實力的時候,零點幾秒之間……
那個神秘女子,只感覺原本籠罩在自己臉上的斗篷忽然閒下,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戰場之上,立即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徹底沉靜。一下子似乎戰場上只剩下所有人的呼吸聲了,除此以外,一無所有。
狂的身體已經僵硬了,文靜跟著停下了攻擊,無雙驚訝莫名的誤住了自己的嘴巴才能停下自己將要發出的驚訝。一片一片的死寂,萬籟具靜,天地無聲。
「Gleam,完成任務了,走!」在直升機上,托馬斯露出一個勝卷在握的笑容。似乎他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而對所有人露出這樣的神情,他感到非常滿意。
Gleam聽到托馬斯的話後,猛然的立即轉身奔去,一步飛踏,一個空中的急轉身便接住了正慢慢收回的繩梯,慢慢開始進入了機倉呢。
狂依然一動不動,似乎很難接受剛剛看到的人或者事物。無雙也陷入了失神之中,只有文靜,默默的看著那直升機離去時,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過無論如何,天規也總算在令人感到離奇的情況下,徹底收回來了。
也從這一刻開始,無雙當日計劃中,由潛龍、七剎、零、天規、影武者、刺客、火鳳組成殺手界的「亞洲防禦網」,也終於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