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錯京流在醫院治療的時候,已派人通知了他的師父木龍道長。當天下午,木龍道長就翩然而至,錯京流正要大吐委屈,誰知木龍道長冷冷地說:「我已知道前後始末了。」
錯京流何曾見過木龍道長這般冷漠,不由怔住了,張口結舌。
「一龍道有你這樣的弟子,居然以強凌弱,甚至對女子不軌。」木龍道長沉聲說:「你可配當一龍道的弟子?」
錯京流汗涔涔而下。
木龍道長冷冷盯著他:「以後決不再犯!這次痊癒後,回去面壁三年,否則就逐出一龍道!」
錯京流忽然想及,師父對一龍道的名聲向來是珍逾性命,這次若非是因為自己父親的關係,恐怕早被逐出師門了!
木龍道長回身,走到窗戶邊,眼裡閃著神秘的光芒:能一招擊敗錯京流,而且一點兒也不懼怕一龍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物?難道昨天晚上S城的黑幫血洗,正是來自你之手嗎?
原來昨天晚上,木龍道長收到一個消息,S城的最大黑幫鐵血門,竟被一個少年以一己之力擊潰!
而這少年更是心狠毒辣,殺得黑幫血流成河,同時還在牆壁上留下「神龍到此一遊」的字眼!
這事今天赫然驚動了S城,甚至震撼了整個中國!
要知道鐵血門有四大長老,修為極其之高,據說那少年單條四大長老,並將四大長老殘酷殺死!
所有人知道真相後,不約而同只有一個想法:「這黑幫必是以前得罪了這少年神龍!」
木龍道長知道以自己的修為,絕對擋不住四大長老的十招合擊——萬一今天那少年是那個小惡魔的話……
小心謹慎的木龍道長還是派出了幾個機警的弟子去查探蕭壞的底子。
他曾仔細問過那跟去的一個一龍道弟子,再查看了錯京流曲池穴上的受傷——一根小小的樹枝,二十米之遠,威力竟至於此!
這樣的人物,無論是不是少年神龍,反正即使不能為友,也千萬不能為敵。
此刻他回頭看了一眼錯京流,心下一歎:若非當初欠你父親一個人情,我是決計不會收你這樣的孽徒的。
蕭壞和溫曼曼一起回到公寓,剛打開門,就聽到花淡荊爽朗的笑聲:「調調,你猜,我昨晚夢到什麼了?」
隨後一個男孩怯生生地說:「不知道。」
「我夢見裸體的調調在草坪上唱歌。」花淡荊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那男孩口裡的茶水猛地噴了出去,他頓時一臉羞紅,低下頭:「荊姐姐……」
「唱歌就唱歌,最過分的是,你一邊唱歌,還一邊在身下擺弄著一個醜陋的東西……」花淡荊指著男孩的下身,嚇得男孩連忙後退幾步,生怕花淡荊會因為夢裡他的「猥褻」而報復。
溫曼曼不由說:「荊姐,別嚇唬調調了。說那樣的東西,真是的……」溫曼曼「啐」了一口。
「哼,我明明說的是他身下的一把掃帚,你們什麼腦子,想得這麼歪。」花淡荊理直氣壯地說:「然後我夢到調調騎上掃帚就飛走了……」
那小男孩鬆了一口氣,然後羞紅著臉說:「對不起,荊姐姐。」
「嗯,知道道歉就好。」花淡荊看了溫曼曼和蕭壞一眼:「你們還知道回來呀,午飯可沒人做嘍。」
就在此刻,廚房裡傳來一陣飄香,溫曼曼柔柔一笑:「肯定是水姐姐在做苦力吧。」
花淡荊隨後指著那男孩,對蕭壞說:「蕭壞,這是你的同房司徒調調。調調,那個是大色狼哥哥,以後小心別被他帶壞了。」
司徒調調怯怯地走到蕭壞面前,輕聲說:「蕭哥哥好。」
蕭壞見到司徒調調這般有禮貌,忍不住有了相當的好感:「調調弟弟好。」他握住司徒調調的手,隨後對花淡荊說:「花淡荊,調調這麼乖,你還捨得調戲他呀。」
「因為他可愛嘛。」花淡荊白了蕭壞一眼:「不像你,什麼都要揩點油。你呀,就這種調調。」
司徒調調一怔,他沒聽清楚花淡荊的話:「荊姐姐剛才叫我了嗎?」
「沒你事情!」花淡荊忽然想起了什麼,忍不住莞爾一笑。
蕭壞說:「你說我有這種調調?——那中午我就不替你做腳穴按摩了,免得有人得了便宜還賣乖。」他故意拉長聲音。
「少來!我說歸說,你做歸做!」花淡荊把玉足翹在沙發上,嫵媚地一笑:「怎麼,你能吃了我?」
而此時,卻是門開了,南紫露回來了,她先甜甜地說:「蕭哥哥好。」隨後這才對調調打招呼:「弟弟回來拉。」她換了一雙拖鞋,巴拉巴拉跑到二樓去了。
「這小妮子,真偏心!看到大姐也不叫一下。」花淡荊嘟著小嘴,大聲說:「紫露露露,吃飯拉。」
「荊姐姐,我在換衣服呢。」南紫露的聲音。
「小妮子,以前可不見她吃飯前換衣服嘛。」花淡荊像是想到了什麼,瞪了蕭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