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蕭壞便要走上前,旁邊的宋玉拚命拉住他,宋玉自然沒有注意蕭壞剛才在路上折下的一根樹枝已不見了。
蕭壞手上輕震,宋玉頓時一手拉空,而蕭壞便已走到錯京流面前。
「閣下剛才真是無恥!」蕭壞說完,背身對著人群,比出剛才錯京流的招式,解釋說:「左手反掌擊出,無非逼迫對方向右走,而右邊的勾手的位置……」
明眼人頓時看出這招是為「抓奶手」,頓時義憤填膺!
「無恥!」
「一龍道有這樣的小人,真是讓人佩服呀!」
而太龍學院的其他學生,面色都異常難看,他們自然早看出錯京流的意圖了。
錯京流惱羞成怒,一把向蕭壞抓去。而蕭壞背對著他,這招便所謂偷襲,更是武道之人最為不齒的行為!
「小心!」
「卑鄙!」……
溫曼曼則嚇得面色慘白,連忙大聲說:「蕭壞小心!」
蕭壞冷笑著,當錯京流的手到了身後,一個聳肩,便將對方的手臂彈開,側身旋轉,一腿飛去!
那錯京流防備不及,被蕭壞一腿擊中,猛地吐出一口血,而人已撞飛到十米開外,重重撞上牆壁,他的後腦勺和大理石接觸,頓時流出血來!
眾人想不到蕭壞武功如此之高,頓時歡聲雷動!
蕭壞冷冷地盯著十米外的錯京流,緩緩走上前去。他身上散發著一種強烈的氣勢,頓時震懾了所有人。而錯京流眼看著蕭壞走來,可是自己全身無力,一時嚇得面無人色。
「剛才是你暗算我的?」錯京流勉強說出這句話。
蕭壞一腳踏上對方的胸部:「我管你什麼一龍道還是死龍道,有你這樣徒弟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他腳上用力,錯京流頓時慘叫起來。
「剛才正是小爺我看不慣你的卑鄙行徑!」蕭壞此刻意氣風發:「就憑你那三腳貓的武藝,還敢耀武揚威。你說,你是不是豬頭豬腦?」
蕭壞說完,眼裡寒光一閃,厲吼一聲:「說!」
錯京流胸部被踩住,幾乎說不出話來。
而被蕭壞的氣勢影響,幾乎所有人都吼了起來:「說!」「說呀!」……
蕭壞把腿移開,錯京流連續咳嗽,咳得出血,他看著蕭壞臉上壞壞的笑容,更是心下一緊,連聲說:「我是豬頭……咳……豬腦……」
這個幾乎沒怎麼敗過的高手,當發現在蕭壞面前如同螞蟻一般、可以隨意被別人揉碎時,整個人幾乎崩潰了!
錯京流自己承認豬頭豬腦的時候,所有人都露出對他蔑視的表情。
蕭壞冷哼一聲:「今天就暫時饒你一命,告訴你那師父,以後若不再好好管教弟子,我就讓一龍道變成死龍道!」他頓了頓,「以後若你再來騷擾我們羽南大學最為溫柔的溫曼曼小姐,那下次你缺胳膊少腿,就別怪我了。」蕭壞眼裡殺機一閃。
錯京流驚惶地說:「再也不敢了!」他在地上翻了滾,勉強站立起來,發現左臂已軟綿綿地抬不起力道來,他不敢多想,連忙對那幾個太龍學院的學生吼道:「還不把我送到醫院去!」
看著他們狼狽的背影,所有人都覺得大快人心!剛才那瞬間,蕭壞是那般威風凜凜,這個形象幾乎完全印入每個人的眼裡!
甚至有女孩拚命睜開那無法控制的眼睛——那眼睛幾乎要流出喜悅的淚水來。對於她們來說,那是在千山萬水裡跋涉,終於遇到心目裡的白馬王子的喜極而泣。
他是如此出色——那麼英俊儒雅,而且擁有這般不凡的武藝,甚至敢向一龍道叫板!
於是便在這一瞬間,蕭壞的名氣頓時高揚出去,在不久的以後,羽南大學的每個人都知道,羽南大學有蕭壞這樣一個英雄!
而溫曼曼剛才就癡癡看著這一幕,此刻終於緩緩走上前去,輕聲說:「謝謝。」
「以後不要強撐了,像這種人,我來處理就可以了。」蕭壞微微一笑。
曼曼的臉不由紅了。
眾人發現兩人原來是熟識,而向來溫柔、但卻不讓別人越雷池一步的溫曼曼竟乖巧地站在蕭壞身邊,而且小臉悄紅,如同空山晴雨裡一抹七色的彩虹,頓時所有人都呆住了!
也只有像溫曼曼這樣的女子才能配的起這樣的英雄呢!許多女孩自慚形穢地想。
而宋玉早目瞪口呆——想不到蕭壞居然如此深藏不露!
溫曼曼此刻便輕聲對周圍說:「大家散去好了。」隨後她面色露出一絲焦急說:「蕭壞,這回你為了我得罪了一龍道……」
蕭壞打斷她的話,含笑說:「你放心,我師父從未和我提及這個人物,顯然就說明不能威脅我。」原來在離開前,他的師父特別給他提醒了十幾個名字或門派,讓蕭壞小心謹慎。
「這樣呀?那你師父怎麼稱呼呢?」
「糟老頭。」蕭壞一攤手,說:「他從來沒告訴我名號,只是說讓我隨便稱呼……」天知道他的師父很想告訴蕭壞自己的名號,而那時蕭壞因為生氣被他帶到一個偏僻的小鎮,於是每次都摀住耳朵大聲說:「糟老頭!糟老頭!……」日久天長,糟老頭甚至也忘了自己的名號,以糟老頭自詡……
而宋玉眼看著兩人走過來,不由一臉訥訥,昨天他看到南紫露已驚如天人,如今看到一臉溫柔的溫曼曼,忍不住吟起了前朝絕代詩人南宮吟的詞作:
「邊秋輕煙,河柳半窗菊月柔。回眸盈盈紅顏。小樓掬水,淺黛春情堪比花,北雁晚楓輕舟,碧樹流水冷香暖。」幾乎是對溫曼曼的描繪了。
蕭壞笑笑,說:「宋玉你還真酸,到處不忘把詩詞掛在嘴邊。」
溫曼曼對宋玉報以一笑:「你是蕭壞的朋友嗎?」
宋玉瞧見溫曼曼依偎在蕭壞身邊如同小鳥伊人一般,忽然心裡莫名的失落——這當然是任何人都會有的想法:「花開雖艷,卻不屬己」。但是宋玉馬上恢復過來,說:「是的。蕭壞的詩詞造詣非常高明,和古代的那些詞人相比也不相逞讓。」這是他的由衷之言。
溫曼曼一怔,對蕭壞說:「你還會做詩詞嗎?」
蕭壞說:「隨便塗鴉而已。」
溫曼曼頓時對眼前這個少年充滿了神奇的想法:他究竟藏著多少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