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連續兩次耗費大量精神力來推測彩票的號碼,不僅沒使我的精神力下降反而使我的精神力上升很多,連帶著我的道心種魔大法也更進一層,最可喜的是我的記憶中出現了關於道心種魔大法的新的內容,不僅如此還有一些龐老爹的對這天下第一神功的認識:「吾由魔入道,性情狂野而不羈更是對異性有著不可抵擋的吸引力。不像那些正宗道學,反而給人一種高尚不可褻瀆之感,讓人一見就起膜拜之心。由魔入到所要做的就是隨意而行,切末壓抑自己的本性,只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用理會世俗的眼光。」連當時的第一名妓都抵擋不住龐老爹的魅力,如果不是老爹真的是心如止水的話,憐秀秀早就成了龐夫人了。精神力加強的好處直接體現在對外界動靜的察覺和對未知危險的感知。
坐在床上冥想已經成為我練武的一道不可或缺的工序,無論怎樣我都要分出一個小時打坐靜思,就像平時喝水吃飯一樣。道心種魔大法沒有一套固定的招式,但是卻給人適合自身修煉方法進而創造出自己獨特的招式,剛的更剛,柔的更柔,剛柔並濟的達到水乳交融,正所謂剛極必柔,柔極必剛;巨石能分海,滴水能穿石就是這個道理。我為雪過完生日後,回到家裡連衣服都沒有換就進行了這次冥想,可謂是收益非淺。而西門雪呢,開心的哼著小調回到了家,關上房門走向自己的房間,路過正在客廳裡埋頭整理文件的父親西門遠翔,西門遠翔頭也不抬就責備道:「都十一點多了,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是很危險的,再說上次的事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下次不許亂跑。」西門遠翔不見女兒回應就抬起了頭,看到女兒手裡多了一個東西問:「這是什麼東西,我不是早就說過不許拿別人的東西嗎?怎麼就是不聽?」西門雪生氣的將雙層蛋糕扔在桌子上,喊道:「這是我的生日禮物,不是什麼別人的東西。」說著眼睛裡噙滿了淚水,胸部不住的起伏。
西門遠翔先是錯愕,然後就有些歉意的說:「看爸爸忙的,都忘記了你十六歲生日了,也沒有給你買生日禮物,來給你一千六百塊錢,做生日禮物吧。」從錢夾裡面抽出十六張老人頭遞給西門雪,西門雪看都不看將一疊錢甩到沙發上面,淚水再也留不住,哭喊道:「我不要什麼錢,我要的是快快樂樂的生活,還有爸你記住了今天是我的十七歲生日。」說完抱著儲蓄罐跑進自己的房間,不再理會神色複雜的西門遠翔。浴室裡,西門雪任由淋篷頭所噴發出來的熱水沖洗自己的頭,既沖走了她的身體疲勞,同樣也沖走了她剛才的不快。水停了,一塊寬大的浴巾將西門雪無瑕、白皙的身體裹住,只留出雙肩露在外面,她細細體會剛才生日宴會的情景,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卻實實在在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時侯西門雪幾乎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日卻辦的既浪漫又舒心,不知不覺就想到了給她幸福時光的人,毫不思索的撥通了我家的電話「嘟,嘟,嘟」我活動了一下腿腳接起了電話:頭響起快樂的聲音:「是我,雪。」「哈哈,我早就猜出來是你了,怎麼興奮的睡不著了。」
「是啊,這是我十幾年來過的最高興的一次生日了,當然開心了。」頓了一下又說,「你這麼能猜,那麼猜猜我剛才幹什麼?」我幾乎脫口而出:「洗澡。」
「哇,這都能猜到,再猜猜我現在穿著什麼衣服?」我想了一下回答:「你現在沒穿衣服,不過披著一條白色浴巾,是不是啊?洗完澡一定要先把頭髮吹乾了,免得明天早晨又弄亂了。」「啊,如果不是確定你在家,我都以為你跑到我的房間了。」「哈哈,我進去的話一定會被你一腳踢出去的。」「嘻嘻,算你識趣。」
「早點睡吧,免得明天動物園把你當成大熊貓抓回去。」「好的,你是怎麼知道我穿的是什麼的……」「晚安。」我趕緊掛了電話,再糾纏不休就麻煩了,總不能告訴她是你以前說的,我對你的習慣瞭如指掌什麼的。就讓她以為是我猜的吧。
星期三早晨我早早的就來到了學校,這幾天的修煉不僅使我的道心種魔大法又有明顯的進步,而且讓我的睡眠也少了不少,五點鐘我總是能夠準時的醒來,看著外面黑糊糊的一片真是哭笑不得。進了教室才發現我的座位上已經坐了一個人——西門雪。她無聊的用指間敲擊著桌面,看到我的到來眼睛一亮,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拽著我出了教室走到學校涼亭裡。她繞著我轉了一圈不停的上下打量著我說:「不凡你真的神了,昨天晚上的彩票開獎我從頭到尾都看了,最後對了一下你送我的彩票號碼,張張都中,每張的獎金都是300塊,500張哪,不得了一共中了15萬。錢太多了我不好意思要,還是還給你吧。」我只是笑著制止了她:「送你的生日禮物怎麼能夠再收回了,何況只是送你的一半幸運,而且只算是一小半。用你的小腦袋好好想想。」雪驚呼起來:「這麼說特等獎是被你得到了。」
我搖了搖頭說:「真是笨丫頭,是一個特獎,九個一等獎,九十個二等獎。」
「這麼說……」「這麼說我們發財了。」雪誇張的抓著我的雙手開心的跳起來,引來眾人的側目。雪又問了一個問題:「不凡,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生日的呢?」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我的臉,期待我的答案。我聳聳肩無所謂的說:「你吃過午飯付錢時從你的錢夾裡看到了你的身份證出身日期。」「我記得我把錢都放在書包裡面的,沒有放在錢夾裡呀!」我解答了她的疑問:「就是你第一次在茶館請我吃飯的時候,你用的是錢夾,我記得。」雪震驚的說不出一句話。
下午放學了,因為雪有晚自習所以讓我先回去,晚上再聊。現在每天晚上的聊天成為我和雪的必修課,雪彷彿只有和我說上兩句睡覺才會安心、香甜。我隨著大家下了樓梯,想的卻是晚上將要準備的菜,忽然一個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
只見她捂著肚子緩慢的移動著,神情彷彿很痛苦,額頭上佈滿了汗水,臉色也很蒼白。我快步走上前扶起了她,關切的問:「劉燁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劉燁看到是我先是一呆後來又感激的點點頭。我扶著她找了塊石凳,用手快速的抹了幾下,才讓她坐下,又一次問道:「是生病了嗎?」劉燁羞答答的搖了搖頭,小聲說:「不是,是我那個來了。」我迷惑的問:「你的哪個來了?」劉燁頭都要快低到膝蓋上了不過她還是回答了我:「就是每個月來一次的。」
我恍然大悟,原來她來了月經。對於和我初中同班三年的劉燁我也有所瞭解,她也蠻苦的,父親幾年前因工去世了,只剩她的母親撫養她,不久她的母親又下崗,每天很早就出去擺小攤來養家餬口。這導致劉燁的個性非常的要強,事事的不服輸,樣樣都要爭第一,初中的考試年年都是第一,第二對她來說都是失敗。
最終她如願來到了這所高中,但是高中不比初中,強中更有強中手。劉燁每晚都學習到很晚,起的又很早,但是期中考試劉燁在她所在的二班才考了十五名,我呢,因為光顧著練功,到考試前才看了幾天的書,在三班考了個二十七名,不上不下標準的騎牆派。天之嬌女一下變成平常人,這次打擊讓劉燁更加的「勤奮」
學習,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了,可是卻沒有明顯的提高。
我攙扶著劉燁來到校醫室,校醫只是粗略的診斷就得出了結論對我說:「你的同學精神壓力太大,生活完全沒有規律,導致痛經。讓她多放鬆放鬆,就沒事了。」道謝過校醫後我們離開了學校,劉燁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靜靜的但是又蹣跚的走。劉燁的家離學校不算近,騎車要十五分鐘,她為了省錢總是走著回家,大約要半個小時。在我的執意要求下,她坐在了我的車後座,為了防止她身體的不適我脫下外衣給她當坐墊,我慢慢的推著自行車,劉燁也是第一次仔細的打量我,儘管只是我的背影但是仍舊讓她的心田流出一陣暖流。
第一次來到劉燁的家,第一個感覺就是簡陋,除了洗衣機、電冰箱和一台不知用了多久的黑白電視機外就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如果把手電筒當成家用電器的話也就四樣家電。衣櫥的年代就更加久遠了,說不定還有古董的可能性。我將劉燁扶坐在一個不知原色的凳子上,動手找水壺燒水,我還解釋道:「聽人說用熱水敷在肚子上會好些。」四處遍尋不到紅塘,只好問明小店的方位跑下六樓去買紅塘。紅塘買來了,水也燒好了,我倒了一碗熱水和著紅塘端在她的面前,又將剛買的小型熱水袋灌好熱水遞給她。我告訴她校醫說的話,接著又補充了幾點:「學習雖然對我們的生活很重要,但是它畢竟不是生活的全部。如果你覺得我行的話,我們也可以一起討論問題,不要一個人悶著。要是你需要幫助的話也直說,我和雪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你的。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走了。」望著我的背影,一向堅強的她眼睛漸漸的模糊,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緩緩的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