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海洋 第二卷 第十三章 南京最慘重天災
    我回來的消息不一會就傳遍療養院,南京GDI內情局也趕來調查了。我提出事情關係天界,需要召開天界情報聽證會。遇到這種事情,他們的動作快得出奇,當晚就把我帶到南京GDI天界局詢問。

    我編了個大謊,說被吸到天界後,在月河鎮附近遊蕩了一會,偷盜了一個醫療隊的資料等等。他們將信將疑,不過看了我的資料,好像天界語的第一次模擬考試只得了20多分,也就基本沒有繼續行動和被人收買的可能。於是他們只管這各種細節問我,我也盡自己在月河鎮的見聞回答。看來月河鎮的情況他們是比較瞭解的,不住看見有人在點頭。回答的被扯往天界的世界和回來的時間也都對得上,這個就是韋小寶教我的了。

    對方都是些老奸巨猾的傢伙,我得有多好的心理素質才能抵抗他們的盤問啊?幸好他們沒有糾纏太多時間,把細節問清楚了,叫我在詢問筆錄上簽了名就把我放回療養院了。我想即使把戰利品獻上去,南京GDI在給我申報功勞時,也要大打折扣,於是乾脆私藏了一部分資料,只把那個奇特的治療肉體創傷儀器資料交了上去,其餘的等著回北京去獻寶。

    回到療養院,還是過與往日相差無幾的生活。韋小寶開始給我教天界文字。我現在如同天界的一個文盲,光會說不會寫,那是不行的。這天界文字很難學,不亞於漢語。我看天界語之所以難學,完全是GDI的教材編錯了——根本開始就不該教文字,那要把人腦袋搞暈的。現在我這樣學法,比在學校時要好過得多了,進步雖然不如語言快,也還是有板有眼。

    日子過得快,轉眼間南京已經突進到暴熱的時候。南京這地形太糟糕,冬天冷死,夏天熱死。而且基本上一年只有這麼兩個季節,中間變換時間不到半個月。大時代中南京又沒有遭到地形的毀壞和改變,所以這氣候就一直延續至今。韋小寶這時說要教我武功,我才氣憤,說:『涼快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天氣實在太熱,鍾山上雖然要好一點,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只有白天躲在屋裡看書上網,早晚跟他出去在山頭上練2個小時的武。韋小寶這回教我的是幾招掌法,據說叫什麼大手印,配合內力和法力,威力相當大,屬於單人肉搏攻擊法術。我最不喜歡肉博,可韋小寶只教這個,我也只好跟著學了。

    5月20日,突然有人來請韋小寶進城參加GDI老幹部聯歡會。他的資歷是GDI老幹部,但真實身份是個天界的高手,那麼誰在替他維護現在的身份呢?我從來沒有問過他這個問題,他如果不想告訴我的話,問這些幹什麼呢?韋小寶走了,我一個人比較無聊,打開五月送的筆記本玩遊戲。機子一啟動,忽然出現個提示窗口:黃大哥,今天是我的生日哦,我今天就滿19歲啦。

    原來她真是五月出生的,就這麼叫五月麼?我想著有點好笑,不過這時又無法跟她聯繫,只有空想罷了。正準備到院長室去上一會兒網,突然筆記本嘟嘟地叫了起來。這聲音久違了一個多月了,我一聽之下卻產生了一種狂喜。連忙接通了問:『喂?『電話那頭的效果好像不太好,不過聽得出是五月的聲音。她重複了幾次,我才把話聽清楚。她今天晚上開生日晚會,要我去參加。

    開玩笑吧,GDI現在還監控著我呢,我怎麼到天界去?再說,我現在心悸未平,可輕易再不敢提到天界的事了。畢竟這次天界之行讓我感受到無論是技術還是武力,我和我背靠的組織都差得遠。

    五月聽我不肯去,死磨硬泡,還說她好幾個好朋友都會到場,都是美女等等。我被逗得大笑,說:『消受不起。你其實都蠻合我心意了,只是你那個地方,呵呵,算了吧,不敢再去了。『五月又給我講條件,包括給什麼傳說中的武功秘籍、金山銀山什麼的。瞧不出她這麼風趣,居然牛逼到跟我差不多的地步,簡直是無限制地開空頭支票。

    『我不過去,你說什麼我也不過去,要麼你過來吧。『我對她牛逼道。

    我確實考慮不周,也是被電話裡的噪音麻痺了思想,完全沒考慮這電話是怎麼接通的。忽然有人敲門,我把筆記本合上藏到一邊,打開門一看是五月,驚得下頜幾乎脫臼。左右看了看沒有人監視,急忙把她扯了進來。

    我確信,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大伙都會認定了這個女孩馬上就要和我上演一出18禁,都在摩拳擦掌著期待好戲的上演吧?而恰恰相反,那天下午,我們並沒有做什麼事情。她一直靠在我身邊,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我發覺好像她真有死纏我不放的想法,不住警告自己不能放鬆警惕。時間不斷地流逝,天色逐漸黯淡到漆黑。我們的話題,亦從一般的日常聊天,不可避免地轉向了我們之間的問題上去。

    『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這一個多月來,我都試圖忘掉你,可是都失敗了,我作不到。『『你可能必須作到才行。『我沉著臉道。

    『你不能就來天界嗎?GDI不會少了你一個就無法運作,你如果需要,可以把你的父母都接過去。『『算了吧,我沒那個意願。『『那,如果我願意放棄天界,呆在你身邊呢?『我們的談話到這時已經到了無法繞開話題的地步,這些都必須說清楚了。我穩定了一下情緒,說:『五月,我不能否認自己對你的好感。真的,這種愛慕難以掩藏和割捨。問題是我倆之間的實際問題太多,我已經過了十五六歲那個純生理衝動的年齡了,我要想的東西很多。到天界去,目前的我不可能。如果那樣作,等於放棄了我這些年來一直堅持的東西,那麼我就什麼都沒有了。而如果你留下來,我肯定要和你結婚,這一點毋庸置疑——你有這樣的念頭,我也並不排斥。就算你我之間還不太瞭解,也可以通過時間來鞏固我們的關係。問題是:你如何明確你的合法身份?我們如何合法的在一起?我——又如何來養活你?『五月沉默了,許久才說:『生活的問題,其實不用考慮……『『可我要考慮,我是男人,我什麼都要考慮。就算你有背景有實力,我也不可能用你的——那樣就不是正常的關係了。我想要的是正常的、淡泊的家庭生活,而現在,你我之間無法作到這些。『『你說的那些困難,我都可以想辦法。『五月的聲音越來越小:『可是我感覺,你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思放在我身上。可你根本不需要伴侶嗎?我無法想通這其中道理。『我正準備對她說些絕情的話時,突然心中警訊大作!附近有很大的威脅,但不能確定是什麼東西。這種詭異的感覺似曾相識,竟然讓我心跳不住加快了起來!五月見我臉色變差,問:『怎麼了?『我揮手止住她,示意她不要開口,我閉上眼睛,一邊在空氣裡感受那不尋常的威脅,一邊在腦子裡搜索過去的記憶。突然,我明白了那是什麼——那是我們當年曾經阻擊過的怪獸的氣息!

    那些怪獸是南京GDI培養,用於對付天界入侵的,輕易不可能跑得出來。而且它們的馴養基地遠在江浦,怎麼會出現在鍾山?手邊沒有什麼可利用的武器,看來只有赤手空拳地作戰。好在比起當年,我現在肉搏能力提高不少了。對了,虹至楓跟我說過神將級別與普通戰鬥士兵的類比關係,我現在是二級神將的水平的話,大概相當於當年沒有重裝甲保護、裝備火藥槍支的我吧。原來修煉了這麼久,就是省了一支槍。難怪天界都放棄大規模培養神將了,造一支槍和訓練一個精銳步兵可不需要這麼多時間。

    現在危險得很,我居然胡思亂想起來。省到這樣對形勢更加不利,我才扯了五月出門,悄悄地沿著牆根行動。怪物就在不遠處,我得想辦法幹掉或者引開它,不能讓它闖入療養院造成無辜人員的傷亡。而那隻怪物似乎不是當年對付的那種抓狂型的,而是受人控制的——它並沒有破牆進入療養院,只是也貼著牆根跟著我往山頂上走去。

    看來是有人在操縱著它,既然這樣,療養院裡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只是針對我一個人的。我示意五月不要跟著我了,她卻死拽著我不放。沒辦法,我們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鍾山山頂。這裡可以俯瞰到燈火通明的南京城,風景極好。然而一頭比當年看到的蛙頭獅身怪物長相更噁心的怪獸已經等在了那裡。它的頭部四周還生出了半米多長的密密麻麻的紅色肉刺,看來與刺刀一樣鋒利,在人身體上來一下的話,沒的說,立即就是兩半。

    我一看這傢伙,心裡立即就沒了底。起碼面對風裡君那樣的七級神將,我也沒產生這樣心理上的畏懼感。估計見了這樣的東西,腿不打閃的也沒幾個了。我說話也不僅有些顫抖起來,直埋怨五月:『叫你別跟來,這下我也不說保護你的話了,看來我們只有死在一塊了。『怪獸一聲低吼,向我衝了過來,還差五六米遠,它已騰空躍起,從上方撲了下來。這樣的猛擊,一般人如何能當?我都有些閉目等死的想法了,忽然五月在我耳邊輕聲說:『不要放棄,我們不會死的,發揮你的力量來保護我吧。『同時從我腋下伸過手來,從後面把我抱得緊緊的。

    眼看怪獸已經撲到了我頭頂,忽然一道圓弧形的白光閃過,怪物發出一聲哀號,給彈飛了十幾米遠,落到地上還滾出了五六米。我正迷惑間,怪物爬了起來,一抖肩膀,肩膀處的十幾根紅色肉刺激射而出,直奔我面門來。我想閃,可後面五月又把我抱得牢牢實實的——閃不動!其實就算沒她,這麼高速密集的射擊,哪裡又能全躲過?

    我正在心中怨她時,忽然前方一米處再次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圓弧,肉刺先後打在上面,立即起火燃燒,化成了灰燼。

    我扭頭看五月,她卻看都沒看我和前面的怪獸,作出一臉陶醉狀把頭靠在我肩膀上。原來是她在保護我,她不是全無戰鬥力嘛,看來還比我厲害得多,那怎麼當初會給我輕易抓住?來不及考慮這麼多了,我運氣於雙手,擺出韋小寶教授的第一式『火之裂印『準備與怪獸對戰。

    打慣了遊戲的各位可以想想,就算我功力再低,但怪獸對我的一切攻擊都miss的情況下,戰況會是怎麼樣的吧?依我看呢,五月純粹是拿這傢伙給我提升經驗來著,她時而把防護罩減到十多厘米,讓我和怪獸可以正面對決一把;真正危險到我不能抵擋時,她又把防護罩增大到1米、2米甚至10米,把怪獸擋得連滾帶爬到遠處去。以她目前表現出來的實力,我估計她起碼是五級以上的神將,那麼她與我相識的過程就更加不可思議了。好在五月隨時可以給我化解掉怪物的攻擊,我偶爾走神想這些問題都沒什麼影響。

    如此『血戰『二十分鐘後,怪獸終於給我連續發出的三個火之裂印擊中腦門正中,硬如磐石的甲殼被掀破了後,我及時催發外氣,如一把長劍直貫入怪獸腦中。還沒等我查看戰況,五月就又加大了護罩,把怪物遠遠的推到了一邊。它的屍身立即起火燃燒了,毒煙和毒漿四濺,如果不是五月機警的話,我又死了一回了。

    『五月,你可真夠大方啊。我救你一回,你這一次就救了我八十多回吧。『我抹了一把汗說。

    『沒關係,反正我記得你救過我就行了。『『好啦,現在怪獸也死了,你放開我好不好?這麼抱著多難看,要有人看到了你還嫁得出去?『『不,我還要抱一陣,你不要亂動。『我正在沒奈何間,忽然又聽到遠處松林中傳來急速的腳步聲和外氣碰撞爆發的聲音。怎麼今天盡遇到怪事啊?少惹事端為好,我拉著五月躲到了一邊的樹林中。她又不知用了什麼法術,瞬間,我連自己的存在都感覺不到了。明明五月就在身邊,可我只要不看她,不碰她的話,亦感覺身邊空無一人!天界的奇術看來確實不能小瞧了啊。

    我們剛躲好兩分鐘,附近樹林一陣雜響,從中躍出了兩個人來,對峙於鍾山山頂。他們的身體四周的出現了銀白色的外氣,連腳下都出現了銀白色的光環。五月湊近我耳朵說:『很厲害哦,在這裡居然能看到七級神將的對決。『我不由嚇了一跳:怎麼都集中到這裡來了?

    其中一個個子矮一些的,身上的光芒隨著他喘氣一明一暗,而且在逐步減弱中。

    減到一定程度,他又猛喘幾口氣,光芒又復盛。不過就算我沒見過,也能看得出來,他已經受了重傷,生命危在旦夕了。這時他又猛一提氣,光芒大盛,做出準備最後一博的姿式。從這個姿式,我終於認出他就是韋小寶!怎麼老頭子給人打成這鳥樣了?

    還沒等他動手,對方已揮動雙手,一道白光閃過,韋小寶還沒出手就給打得倒飛到一邊岩石上,一張口吐出一口血來,漫天血霧形成一道火牆,阻住了對方的攻勢。

    他藉機爬了起來,氣息已亂,怒吼道:『渚乃群,你今天也休想全身而退!『渚乃群,不是渚煙的父親,我一貫稱呼的渚先生嗎?我仔細分辨,果然那個身形非常像渚先生。他這時展現出來的逼人氣勢遠比當年更盛,只不過我提高甚多,已經不再被他壓迫到呼吸困難了。韋小寶眼見已經無法支撐,而我是絕對沒有和渚先生一拼的實力的。救他呢,還是不救?

    五月突然在我手上寫了五個字:『我幫你救他。『我感激地看了看五月,但是因為不瞭解她的實力,擔心她不能幫到韋小寶什麼,反而連自己也搭上了。五月猜到我的想法,微笑著搖搖頭,準備站起身來。我又給她寫了幾個字『不殺對方『,她點點頭,走了出去。

    這時渚先生已經調息完畢,雙手揮動,各伸出了長達五米的光刃。他頭一低,疾步向韋小寶衝了上去。這完全是騎兵式的衝擊方法,而且他的速度幾乎可以與那個怪獸相比!三十多米的距離轉瞬就縮短了一半,他的雙臂帶動光刃慢慢前伸,像兩條騎兵長槍般直指韋小寶的火牆而去。此時他的身形已幻化為一道銀光,整個影子就如一名征戰沙場的銀色騎士,勢頭非常驚人!

    銀光與火光碰撞時,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金屬碰撞聲。火牆被從中撕裂,片片粉碎,向四周激射而出。渚先生身上起了火,左手光刃也消失了。他倒翻幾個觔斗,疾退到二十多米外,將右手光刃架在左手上,準備再次衝擊。韋小寶已經完全失去了一切防禦,吐血不止,看來連反擊的力氣都沒有了。正當渚先生身形剛動,五月出現了。她的動作更快,根本沒看見她是如何移動的,就已經站在了韋小寶和渚先生的中間。一股柔和的銀光浮在她身體和頭髮四周,如同天降仙子一般。

    作為旁觀的我,自然是吃驚不已。五月的護體外氣不像韋小寶和渚先生。他倆的樣子都像個日光燈管——這麼說真是有些不禮貌,但確實是很像的,是一種發散出來的光線。根據我的不完全理解,應該是高強度提升內氣時不能控制其洩漏,自然散發出來的。不過這層外氣仍然有克敵之用,應該不是無意義浪費。功力越高,散發出來的外氣越強,對我這樣觀戰的壓迫也越大。而五月,似乎那種銀光完全與她為一體,漂浮在她身體四周,根本讓我感受不到威脅!這才是真正的強吧?!

    渚先生在五月的阻擋下停住了腳步,開口問:『你是什麼人?『五月沒有回答他,只是伸出左掌對向渚先生。她的掌心逐漸出現了一團亮白的球體,帶動四周的空氣都高速運轉了起來。渚先生大驚道:『風之怒嚎?你是什麼人?!『『你只要放過這個老人,我就讓你安全的離開。『五月對他的語氣已經沒有一點和我說話時的溫柔,而是充滿了冷漠和威嚴。

    先生一咬牙,再次舉起了光刃。

    我還在擔心他要對五月突擊一次的話,她能否擋得住,但我多慮了。五月根本沒等他啟動,就一揮手把那個光球推了過去。那個光球形成一道白光,帶動了附近所有的空氣向渚先生撲去,瞬間鍾山頂上飛砂走石,風怒嚎了起來,就如千萬頭野獸一般。渚先生根本沒有招架的餘地,光刃就給打得粉碎,整個人給掀起了二十多米高,直落下鍾山半山樹林中去。

    我看得目瞪口呆,這時才想到韋小寶,跑到他身邊問:『老頭,你怎麼樣?『五月走了過來,說:『你們立即離開,那個人沒有死,而且會調動大面積炮火襲擊這裡。『我大驚失色道:『那還等什麼,我們一起走吧!『五月笑了笑,說:『放心吧,我會沒事的,遲些時候和你聯繫。情況很複雜,這種時候你不要和我扯在一起了,盡快回北京去吧。『她居然主動和我脫鉤,讓已經頭大如斗的我覺得又是輕鬆,又是有些沒面子。急忙下得山來,果然療養院裡正來了一隊GDI士兵組織大家轉移。扭頭向山頂上看時,五月還留在哪裡給我們打掩護。她這回鬧得極大,不但將外氣光芒催得更盛,還造出了身有六翼的形象來。

    轉移進行得很快,只用了三分鐘,老頭老太就全給甩到車裡往山下運了。我們的車還開在盤山公路上,就聽見江面上的軍艦和南方的雨花台炮台都在對鍾山山頂進行精確射擊,這種射擊速度不高,但打擊得很準,誤差不超過20米。因為炮火非常集中,第二天GDI上山勘查時,測量出鍾山被削低了五米之多。

    我中途趁士兵不注意帶著韋小寶溜下了車,用五月給的電腦聯上網緊急和郭光取得了聯繫。他這時又出差去了,不過給我提供了一個關係戶的地址。我在那裡要了一輛越野吉普車,載著韋小寶向江北逃去。渚先生給五月打得很慘,估計開始只能想到要南京GDI對五月進行報復性打擊,但多等些時間他反應過來韋小寶的事情,封鎖全城的話麻煩就大了。

    我開車經過長江大橋時,突然看到遠處夜空中有一個飛動的光影,那一定是五月!她跟著我走了好一會,直到我快下橋了,才向北飛去。我還沒走到浦口時,就聽到燕子磯方向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隨後看到那裡火光沖天。她一人就滅掉了燕子磯海軍基地嗎?這也太牛逼了吧?

    這不免讓我對天界神將制度的毀滅產生了懷疑,為什麼我遇到這麼一個小丫頭都有如此驚人的能耐?韋小寶說的一人敵數千的神將已經不存在,但我已經看到了虹至楓和五月,都是具有如此實力的人物。可我反覆問了幾次後排的韋小寶,他都沒有回答。等我停下車來查看時,發現他已經斷氣很久了。

    韋小寶教給我很多東西,是我這輩子遇到最可敬的老師,可惜我最終還是沒能救得了他的性命。他到底是怎樣的身世,與渚先生有什麼瓜葛,而渚先生的真實身份是什麼——這些我都已經不可能從他這裡得知了。我正停車在路邊,不知如何是好時,筆記本突然響了,而上面顯示的號碼不是五月的。我接起來一聽,居然是虹至楓。他簡短地問了我韋小寶的情況,然後說五分鐘後就到。

    虹至楓果然很快就趕到了,他的人帶走了韋小寶的屍體。我想問他一些問題,可是最後無法開口。他還跟我換過了車,我們互相簡單致意後分道揚鑣了,我獨自邁上了回北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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