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芸嵐便一直躲在房裡不肯見人,小郁端了飯菜給她,芸嵐也只是吃了寥寥數口,便又窩回床上躺著去了。(讀啦文學網)
楚亦知道,芸嵐和李子皓的談話一定是不開心,才會讓她有這種反應,可憐的芸嵐,每見李子皓一次,就好像大病一場一樣。
徘徊在芸嵐的房外,楚亦幾次抬手想要見芸嵐一眼,但是最終都還是沒有敲門,也許有時候有些傷痛是需要自己去遺忘的,別人根本就幫不上忙,更何況,自己是站在保鏢的立場上,又能說些什麼呢?
楚亦有些無奈的甩了甩胳膊,徹底放棄了勸說芸嵐的想法,轉身向西廂走去,不管怎樣,他得去留住張瞎子,這可是頭等大事。
大雪依然下著,把院子裡的樹枝都妝點成了白色,楚亦突然興起,一抬腿便跳到了院子中間的樹枝上,然後再一提氣,人便已經到了前廳的屋頂,然後楚亦回頭,藉著燈光看向自己剛才借力的樹枝,不過是僅僅彈掉了上面一點點的雪花,楚亦見狀,滿意的笑了笑,貌似自己的輕功又進步了不少!高興之下,楚亦便從房頂上用輕功跳到了西廂。
聽聞芸嵐身體不適,張瞎子倒也沒說什麼,只是開口問小郁:
「我說,小姑娘,你告訴大哥一聲,今天是初幾啊?」
小郁想了想。笑道塗,半個月前咱們才剛剛過了正月十五,今天呀。是正月三十!」小郁說著,又像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轉身對燕四說:
「燕四大哥。http://www.d.L
www.d.L||||君子堂再過兩天就是二月初二了,這邊的規矩呀,是要吃豬頭肉的,咱們這裡人多,外面買的也不見得好吃,這樣,你明天就去街上看看。如果有合適地,就買回來一個,我給大家做些下酒菜嘗嘗!」
「呵!好啊!」燕四忙答應了。
「原來小郁姑娘還會做豬頭肉啊!倒是小看你了!」燕五聽著好像也覺得新鮮,笑著說道。
小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便說是要去看看芸嵐。三步兩步的就跑了出去。
張瞎子若有所思地盯著門口,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抬頭對楚亦說道:
「楚公子,真是對不住了!倘若要是今天小姐不能出來聽張某說書的話,能否等張某改日再來拜訪?因為老張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說著,還非常鄭重的站起身子,給楚亦行了個抱拳禮。
楚亦忙回禮,然後又重新坐下,沒再說話。似乎是在想什麼問題。
自打楚亦見到張瞎子以後,他便是一副吊兒郎當的老頑童模樣,現在見他突然間這麼正式,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但是同時。楚亦似乎也明白。張瞎子好像確實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可是他身上又有非常重要的線索……就這樣放他走地話。就怕會有什麼意外……這可如何是好?
雖然張瞎子是自己強拉硬扯的給請到別院的,但實際上各人心裡都明白,楚亦其實並沒有真的強行留人的意思,更何況自從張瞎子到這裡以後,楚亦也全都是依了禮數,並沒有一點一滴地怠慢。現在人家有事兒,想要離開,而且還說好了日後會登門拜訪……這還真是讓他有些為難了。
略一沉吟,楚亦先找了個理由將阿沐、燕四和燕五支開,然後笑著對張瞎子道:
「其實,我將先生請到別院裡面,一來是想讓芸嵐聽聽你的故事,二來……是我想知道一件事情!如果張先生肯告知楚某的話,來日方長,以後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先生過來,楚某都會好生招待!」
張瞎子一聽這話,頓生警覺,但是看他的臉色,似乎比剛才還要鎮定。
「楚公子,老張不過是個說書的,實在是想不到你要知道的事情!」
「呵呵!」楚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從茶盤裡拿出了一個茶杯,給自己倒了一口茶之後,才抬頭睨了張瞎子一眼:
「張先生真的只是個說書先生麼?為什麼你一聽到我要問另一件事情,臉色就這麼難堪?難道在你身上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楚亦雖然是一臉的笑容,但是語氣卻非常地嚴肅。
張瞎子知道楚亦武功高強,現在又見他說話也這般滴水不漏,心裡登時便明白了,如果不回答他的問題的話,怕是還真出不了這別院,想想也罷,反正自己是身無分文,光棍兒一個,就看他想要問什麼問題!
「老張雖然不是什麼君子,但是也活的坦蕩蕩,楚公子想問什麼?開口便是,倘若老張知道的話,絕不含糊!」張瞎子臉上地表情一變,立刻又成了之前吊兒郎當地樣子。
楚亦笑笑,將杯子裡的茶喝光,然後將那只青花瓷地杯子放在手裡把玩: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知道先生這故事是從哪裡聽來的!」
張瞎子聞言,呆楞了一下,隨後便馬上笑道:
「怎麼,楚公子,你是想要搶老張的生意?也要去聽著這故事,去沁春茶園蹭壺好茶麼?」
楚亦知道他是在打馬虎眼,也不搭他的話,只是仰著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張瞎子。
就憑這眼神兒,張瞎子就知道楚亦並不相信自己的話,可是他問的這個問題,自己又實在是不能回答,眼珠子轉了一圈兒之後,張瞎子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
「你看我這說的什麼話,憑楚公子一表人才的模樣,怎麼會去說書呢!不過,公子問的這個問題麼,實話說,還真是不好回答!」
「怎講?」
「嗯……其實,我所講的這個假郡主的故事,是我每隔一段時間去京城狗尾巴胡同的一個廢園子裡面去拿的!去拿一封信,信上面已經將故事給寫好了,我只要看了信,背下來之後講個大夥兒聽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