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說是皓太妃要來,墨若初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容。自己本來準備*著著孫子來讓皓太妃幫自己。沒想到,這個籌碼卻是自己一手策劃著打掉。
這樣想著,墨若初感覺到一陣莫大的悲哀。正在想著,墨竹走過來輕聲告訴她說是該開飯了,墨若初點了點頭,說:「今日就不出去吃了,叫郝潔他們不用過來了,說本宮身子不適。」墨竹點了點頭,走到一邊對著一個穿著鵝黃色的宮裝吩咐了下,那個女子很快的走開。很快,幾個宮女就走過來,臨時在床面前搭起一個桌子,然後讓墨若初就躺在床上吃。
墨若初看著面前的吃食,雖然很精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了胃口。心裡那種空蕩蕩的感覺,雖然說想吃很多東西填補,但是看著面前的菜餚卻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興趣。墨竹走到墨若初的身邊,拿起玉碗,舀了一碗魚湯給墨若初。墨若初猶豫了片刻,還是端起來喝了。不管如何,她都要快些養好身子,這樣自己才有本錢繼續和他們鬥下去。
看到墨若初喝下雞湯,墨竹的眼中閃過一絲安慰。墨若初喝了雞湯,然後就要墨竹給她弄碗粥來,然後配著粥勉強的吃了點小菜。正在墨若初吃著的時候,外面的太監一聲尖銳的叫聲:「皓太妃嫁到。」把墨若初正準備吞的一口飯卡到喉嚨裡了,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來。看到墨若初這個樣子,在皓太妃之前進來準備通報的踏春,立即拿起空著的小碗拿到墨若初面前。墨若初小口小口的吐了,抬起頭的時候,發現皓太妃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臉色冷峻的看著她。
墨若初微微一笑:「太妃娘娘,臣妾身子不適不能行禮還請見諒。」皓太妃大手一揮:「本宮來不是和你說這個的,孩子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墨若初不慌不忙的示意皓太妃坐下,同時要旁邊的宮女快些添些碗筷來。
看到碗筷都齊全了,墨若初才說道,「娘娘如此匆忙的趕來,想必用膳並未用好。不如,在這裡在用些吧。」聽到墨若初這樣是活,皓太妃拿起筷子,然後用力的往桌子上一摔。「本宮來,不是吃飯,不是聊天,就是問你一件事情。我的孫子,到底怎麼回事。」聽到皓太妃如此大聲的吼著,墨若初皺了皺眉頭,示意墨竹要他們都出去,踏春站在那裡猶豫了片刻,似乎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出去。
墨若初回頭看了一眼,不耐煩的說道:「都出去,你們兩個還愣在這裡幹嘛。」墨若初話音一落,墨竹和踏春才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看到他們都離去了,墨若初才緩緩的擦了擦手,然後看著皓太妃說道:「這次的事情,是這樣的。」墨若初把自己從行宮被抓開始說起,然後說道自己的決定,然後說:「後來的事情,皓太妃也看到了,如果皓太妃覺得我做錯了,我也甘願受罰。」
聽了墨若初的話,皓太妃很奇怪的看著她。墨若初嘴角勾起,笑著說道:「皓太妃這樣打量著臣妾幹嘛,弄的人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不一樣了。」皓太妃說道,她從這次看到墨若初開始,到現在都很清楚的感覺到,墨若初不一樣了。從開始的那個小孩子,到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成熟的表現。可以說,她以前是比較溫吞,現在卻鋒利了很多。
「皓太妃說笑了,有些時候,不改變只能被淘汰,恰好,我不想被淘汰,於是我改變了。」墨若初笑著說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皓太妃突然覺得她這樣有些危險。如果假以時日,這個孩子或許真的能成長不少。皓太妃想著,腦海裡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墨若初似乎沒有發現皓太妃在思考,說完了就拿起筷子吃自己面前的食物,吃完了以後,準備用茶漱口卻發現沒有茶了。「墨竹,墨竹?」
墨若初高聲叫道,墨竹應聲進來。這樣一叫,也把皓太妃叫醒了。皓太妃點了點頭,對著墨若初說道:「那你就吃飯吧,本宮就走了,如果說有什麼事情,你可以來找我,你這次做的很對。」
墨若初點了點頭,也不站起來送客,只是對著墨竹說:「幫本宮拿壺茶水來,然後要踏春送客。」墨竹點了點頭轉身出去拿了茶水,皓太妃也在踏春的恭送下離去。墨若初品著茶,看著滿桌的狼藉,嘴角勾起笑容。
墨若初聽著太醫的話,好好的休息了幾日,感覺身子好些了。這日她正在外面曬著溫暖的太陽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一個淡淡的紅色,像是雲彩一樣的東西向著她飄了過來。但是她還是懶散的不想動彈,知道聽到那個女的聲音。「墨妃真是好興致,夏日的陽光可是有些毒辣,經常曬對我們嬌嫩的肌膚可說不上是好事。」
墨若初睜大了眼睛,看到來到自己面前的正式懿貴妃,懶懶的一笑:「懿貴妃好興致,閒來無事居然來到小妹的蝸居一遊。」懿貴妃四處張望:「如果這裡還叫蝸居,那本宮的寢宮算什麼?柴房嗎?」
墨若初聽到她這樣說,這才懶懶從軟榻上坐了起來,示意身後的墨竹給她拿來椅子。坐在墨竹端來的椅子上面,懿貴妃看著墨若初,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墨若初。墨若初感覺有些怪異,她來這裡肯定是有事,雖然說補品送了一堆,但是自己都吃了。而且,送補品那樣的事情,一般的都是要宮女來送的,不可能說她現在一個管理後宮的人沒事過來看著她。
看到墨若初不答話,懿貴妃逕自說道:「哎呦妹妹,姐姐來幹什麼你都不問下?」墨若初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反正你都會說,我為什麼要問。」聽到墨若初這樣說,懿貴妃臉色變了變,隨即說道:「妹妹果然好口才,說起來倒是姐姐多事了。姐姐這次來是告訴妹妹,妹妹的冊妃大典在三日後舉行,因為皇上說的太匆忙,來不及做新衣,只能拿著莊妃以前的衣服頂替了。」懿貴妃說著,嘴角掛著甜蜜的笑容,眼中隱隱的有絲期待。
墨若初聽了她的話,出奇的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有些奇怪的看著她:「為什麼我覺得你不是壞人,但是卻又那麼喜歡幸災樂禍。」聽到墨若初這樣說,懿貴妃臉上的笑容頓了下,但是還是很燦爛的樣子。「好了,姐姐話也帶到了,只等那個時候妹妹去了。」說著就轉身要離去。
墨若初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她躺在軟榻上的時候,看到她踏步緩緩而來,彷彿看到記憶中的一抹影子,很像很像。但是說不出來,是哪裡像。墨若初癟了癟嘴巴,決定不想那麼多。但是她又有些猶豫了,用莊妃的衣冠給自己行冊妃禮,是暗喻什麼,還是單單的想看自己的反映呢?
墨若初開始有些迷茫了,那種不確定的感覺真的很難受。
很快的,三天就到了,墨若初呆呆的站在那裡,任由著幾個嬤嬤在自己身上到處亂碰,穿衣服,戴頭飾,過了大半天才好。但是吉時還沒有到,過了一會。才傳來說是要墨若初進殿的消息,這次主持冊封的是懿貴妃,她站在大殿的最高端,穿著一身鑲著金線的大紅色綢衣。高高的站在那裡,讓墨若初看她卻只能仰視。
皇上並未前來,本來宮內妃子冊封,為了以示公平,皇上一概不能參加。紅色的緞子,從她剛出來的地方,一直鋪到懿貴妃站的地方。
墨若初看著那長長的路都已經感覺一陣頭暈,但是按照規矩,她還是要一步一步的爬上去。墨若初只能榻上那鮮紅的地毯,冊妃所穿的宮衣是粉紅的裡衣,上面繡著金鸞,然後披著的卻是大紅色,鑲嵌著金邊的外衣。頭上也帶著重重的金鸞,但是卻只有一隻眼睛上面鑲嵌有珍珠,另一眼睛卻什麼也沒有。
因為外衣太長,墨若初只能緩緩的行走,小心踏著步子,怕的就是一不小心沒有踩好,直接摔倒。看著墨若初在下面小心的行走,懿貴妃站在高處看著她一步一步的挪動,想起當初她如此上來的時候,皇后是否也是如此的幸災樂禍。
其實,這麼高的樓梯是有講究的。告訴那些妃子,爬上來是需要很多的時間,在宮內行走,必須小心翼翼,謹言慎行,不能做錯事情。但是下去的話,是很快的。
當然,墨若初此刻絲毫感覺不到那些先人的心意,只能小心的往上面爬著。當她來到頂端的時候,站在上面,看著下面匍匐的人群,心裡有了種陣陣的快意。心裡也微微的有了種淡淡的感覺。
「怎麼樣,站在高處,看著下面眾人忙碌的感覺,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懿貴妃笑著說道,墨若初回頭看了她一眼卻不說話。這個時候,司儀卻在旁邊開口了。「金頂已登,賜金冊。」
聽到司儀的話,墨若初只能跪倒在懿貴妃的面前,懿貴妃高舉金冊大聲說道:「金冊一賜,終身不能出宮,只能伴隨皇上左右。憂君之憂,友好宮內上下。謹言慎行,遵守婦德。」墨若初低垂著頭,低聲說道:「是。」
懿貴妃把金冊交給了墨若初,才緩緩的扶著墨若初站了起來。墨若初拿著金冊,看著那個冊子上面的右側很不明顯的地方刻著自己的名字。「回去以後,好好的收著,這個是宮內的身份的象徵。」懿貴妃說著,然後旁邊的司儀大聲說道,「禮成。」
墨若初微笑著說道:「還得貴妃娘娘多擔待了。」然後把金冊遞給了墨竹拿著。旁邊的宮女一看到墨若初是直接把金冊拿給墨竹的,立即和墨竹嘀咕了下,遞給了墨竹一個托盤。墨若初笑笑,然後轉身準備回宮。但是看著那下面漫長的路,墨若初只感覺自己頭暈呼呼的。
在墨竹他們的幫助下,墨若初回到了寢宮,躺在寢宮裡的床上,墨若初簡直不想動彈。天知道為什麼冊妃卻要爬那麼高。可是,沒想到她剛躺倒床上,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動靜,墨若初坐了起來,「來人。」墨竹匆忙的跑了進來,臉上都是不耐,墨若初奇怪的問道:「怎麼回事,誰來了?」
墨竹說:「郝潔世子來了,奴婢說您身子不舒服,可是他還要闖進來。」墨若初想了想,自己最近一直說是不舒服,都未曾見過郝潔,也是委屈他了。於是,對著墨竹說道:「你要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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