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療養所出來後,林妙只好自己往公園大門走。不走不知道,一走嚇一跳,還真是遠呢,走了四十多分鐘才看見大門,這森林公園到底圈了多少地啊。
回到家,老爸老媽都在,林妙忍住噁心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跟他們說了一遍,把林媽氣的,立即問林爸要媒人的電話號碼。
林爸不肯給,林媽告訴他:「我不是要罵他,我是提醒他,免得他以後再給那王八蛋做媒,害了別人家的女兒。我家妙妙是夠聰明,能想辦法逃脫,要遇到那膽小不經事的,甚至還是**的,不是把人家一輩子都給害了?」
林爸聽了,也覺得在理,於是掏出手機把電話號碼報了出來。
林妙本來也不想讓媽媽打這個電話的,因為不想把事情鬧大,更不想讓別人知道。這種事,即使是**未遂,說出來也只會損害女孩子的名聲。但後來聽了媽媽的話,覺得媽媽講的有道理,自己的名譽受損事小,別的女孩子被害事大,於是也沒有出言阻止。
林媽撥通了那人電話後,劈頭就說:「劉老弟,你今天介紹的那個姓朱的不是東西,裝喝酒喝多了,頭痛,把家妙妙帶到森林公園療養所,想哄她開房。幸虧妙妙機靈,沒上當。後來出來的時候,在樓下遇到一個中學同學在那裡當服務員。那同學告訴她,姓朱的經常帶各種女人去療養所,他爺爺常年在那兒有一個房間空著,已經成了他的淫窩了。而你們這些媒人,就在不知不覺中成了他的幫兇皮條客。」
林媽講電話的時候,林妙坐在邊上聽著,覺得媽媽這樣說雖然避免了損害她的名聲,但媒人聽了未免心裡不舒服。林爸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嗔著林媽說:「人家一片好心給你女兒介紹對象,你說他是幫兇,是拉皮條的,叫人家怎麼想?」
林媽冷笑:「我已經夠客氣了,他連對方的人品都不瞭解,就胡亂做什麼介紹?要是今天真有一個**被糟蹋了,難道他就沒責任嗎?要去法院告的話,可以把他當第二被告的。」
林爸道:「你那都是假設,這不是還沒嗎?再說,他哪會知道那麼多,姓朱的這些醜事自然都是背著人做的,不可能在外面宣揚。他最多就是好心辦壞事。」
「你就這麼肯定他完全不知情?」林媽搖著頭說:「他既然跟姓朱的很熟,那人的品性和素日為人他應該多少瞭解一二吧。難怪他不給熟人做媒,專找到你這種八桿子打不著的朋友介紹,大概事先已經調查過我們了,知道我們都是從農村來的,在城裡沒背景。妙妙又是學生,沒什麼社會經驗,單純,愛面子,即使真被人怎樣了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妙妙你說,假如今天真讓那禽獸得逞了的話,你是不是就打落牙齒和血吞,即使跟爸媽,也不會說什麼?」
林妙低頭想了想,然後無言地點了點頭。老媽看問題很透徹,的確,今天如果那豬頭得逞了的話,她只會讓這事爛在肚裡,一輩子也不會透露半句,因為,那是她畢生的恥辱,怎麼好宣之於口?越多一個人知道,恥辱感越深重。
林爸還是不肯相信,喃喃地說:「小劉沒那麼壞吧,我跟他打交道雖然不多,但覺得他人還不錯,挺實誠的,不然我也不會讓妙妙去。我看他肯定是不知道內幕才介紹的,你剛打電話的時候他怎麼說?」
「當然是表示驚訝、震驚了。人嘛,這種時候肯定是裝了。」
「也不見得一定就是裝了,你別老把人想得那麼壞。」
林妙見老爸老媽有爭吵起來的跡象,忙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然後對林爸說:「要驗證這人到底是被蒙蔽還是幫兇其實很簡單的,老爸只要以後悄悄打聽著,看他還給不給人做媒就是了。如果從此不做了,就姑且相信他也是蒙在鼓裡的;如果以後他還繼續拉皮條,以介紹對象的名義給豬頭公子輸送美女,那就什麼也不用說了。」
林爸點頭表示同意,林妙趁機說:「爸,以後別再讓人給我介紹了,不是我對介紹有偏見,而是現實就是如此。你想啊,比如說今天見的這個豬頭公子,他家那麼好的條件,他雖然醜點,也還沒到不能見人的地步,很多比他還醜的,其他條件也比他差得多的都結婚了,為什麼他沒有呢?這樣的家庭背景,能拖到35歲沒解決個人問題,肯定是他本身有很大問題了。」
林爸笑著說:「也是哦,還是我女兒會分析。」
林妙雙手合十道:「所以,拜託兩位大人,別再給我介紹了,還是讓我自己慢慢找吧,別我把這點兒樂趣也剝奪了好嗎?」
林媽白了她一眼:「沒人要剝奪你的樂趣,問題是,你努力找了嗎?白養了你這麼多年,連女婿的毛都沒看見一根。你好歹帶一個回來給我們瞧瞧也好啊。」
見林妙不接腔,索性用下通牒的口吻說:「這樣吧,再寬限你一年時間,你給我把這家廣告公司的經理帶回來,不然,有多少相親你都要給我出席。」
林妙啥話也沒說,扭頭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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