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言急忙打了個敬禮,撒腿跑了出來。師兄都把話說到這孵幽了,自己還能說什麼?禹言嘿嘿一笑。
算算離開敏晴她們已經二十來天了,這二十來天每天忙著訓練和戰術討論,根本就沒有和外界聯繫過,過的完全是與世隔絕的日子,也不知道敏晴她們怎麼樣了。
禹言心裡閃過一絲留戀,但他馬上就把這種情緒甩開了,現在他是一名軍人,這種兒女情長是絕不能帶到戰鬥中去的。
十二點整,運-5帶著巨大的轟鳴聲從跑道上拔地而起,緩緩升入空中。感受著超重帶來得壓力感覺,看著地上的山水草木迅速的離自己遠去,禹言深深的凝視著窗外。別了,天京,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九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禹言身邊,望著他嫣然一笑道:「一號,我們一起回來。」
禹言望著她堅定的道:「是的,一起回來。」
從天京到晴島,不過是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可是運-5那巨大的轟鳴聲,卻讓幾個兵怨聲載道。
「靠,老毛子的東西就是這聳樣。」財神摀住耳朵大聲道,對運-5的顛簸和巨大的噪音煞是不滿。
「財神,你小子就算了吧,老毛子的都是便宜貨,咱就忍忍了。等你什麼時候賺了錢,從M國偷運個大力神回來,也讓咱們弟兄開開洋葷嘛。」土狼把手裡的槍刺在軍用皮靴上來來回回的拉了幾道,做出一副殺豬宰羊的惡狠狠模樣道。
財神嘿嘿笑道:「屁話,我要是有錢,還去買什麼大力神,隨便砸他幾十個億,把十號機搞上去了,到時候全部都乘咱們自己的大飛機,還弄什麼大力神小力神的。」幾個人一起嘿嘿笑了起來。
二十年前的十號機,是中國人自己研發製造的大飛機。是所有中國航空人的智慧結晶,曾經生產過地兩台樣機,也已經開始飛翔在祖國的藍天,那也是所有中國人的驕傲和希望。可惜後來由於種種原因,十號機被迫下馬,這實在是一個巨大的遺憾,從此中國的天空上飛的都是外國人的大飛機了。禹言深知,現在造車的道理和造大飛機地道理一樣。
只有掌握了最核心的東西,才能不被外國人卡住咽喉。
說起十號機,經常乘坐運輸機的幾個兵心裡也是一陣感歎。
禹言嘿嘿一笑道:「那好,我們就等著財神給我們造出大飛機了。」幾個人又是一起哈哈大笑。
土狼嘻嘻笑著道:「一號,聽說你在外面就是要造汽車的,我看乾脆過兩年,你挑頭,咱們也造造大飛機玩玩,嘿嘿。」
還別說,禹言倒還真有這種想法。只要創力世紀的工業基礎打牢了。也可以向航天工業方向發展發展。當然,這些都只是一個中長期的規劃了,現在離那一步還遠著呢。
道長單掌抱在胸前道:「無量壽佛。各位施主,在老道面前就不要提什麼運-5和大力神了。咦,這位女施主,老道觀你眉清目秀,神韻內斂,有旺夫益子之相,當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佳面格,他日必定夫君能幹,孝子賢剁滿堂。不知道女施主能不能為老道施捨幾個香火錢,老道代表我青城上上下下的大小道士尼姑們。謝謝女施主的慷慨贊助了。」後面兩句話卻是對著正在偷笑的九號說地,邊說還邊對禹言眨眼。
禹言和九號地事情,在獵鷹是盡人皆知,這一對年紀最小的雄鷹,在所有人眼裡都是那麼的般配,幾乎所有地兵都喜歡拿他們開玩笑。長期浸在軍營裡的九號雖然有些害羞,卻也被這種無間的戰友情誼深深感動著。
九號嘻嘻笑著道:「對不住了,老道長,我不信道教的。你還是再去找一個有旺夫益子相的女施主吧。」這一次就連一直默默擦著狙擊步槍的月光也是微微笑了起來。運-5巨大的轟鳴聲。也抵擋不住戰友間那種真摯的戰鬥情誼。
到了機場之後,小隊成員又集體換上便裝,乘坐一輛灰色的韓國大宇,向機場外駛去。
禹言雖然知道了任務,但是看著大巴向外開去,卻不知道要往哪個地方去,也不禁的有些懷疑起來,怎麼還不見曾大,這個師兄在搞什麼鬼?
到了機場外,拐上一條大路,一輛普通地綠色吉普車停在了大巴前,老曾從車裡冒出頭道:「禹言,人都到齊了沒有?」
禹言見老曾也是一身便裝,知道這個時候已經出了軍事管制區,以便裝行動,是要求保密的,便也不行禮,大大咧咧道:「到齊了。」
老曾看他的樣子,咧開嘴暗罵道:「臭小子,又擺
個樣子給老子看,不討看他們扳種放鬆狀傑,對干執行任務是有著莫大的好處的。
老曾開著吉普在前面帶路,大客緊緊跟在他們後面。微風徐徐,雖已是冬季,這裡的空氣卻很是濕潤,涼風中還帶著點點的魚腥味道,看起來應該是已經到達了海邊。
老曾的車從一個側門開進一個大院裡,禹言他們的客車也跟著一起開了進去。
到了裡面,禹言才看到,這是一個大大地深水碼頭,十幾個巨大的停泊靠位,數艘萬噸巨輪正在裝卸貨物,運輸工人們進進出出,煞是繁忙。兩艘油輪剛剛離去,嗚嗚的船舶鳴叫聲穿透了這個晴空。
遠遠的海面上,幾隻海鷗在逼近水面快樂的飛翔,微風吹拂下,海面上不時泛起微微的浪花,彷彿是一隻輕柔的手在細細撫摸著,一切都顯得如此的安靜和諧。
禹言他們所在的這個大院大概有兩百來個平方,寬廣而又獨立,最裡頭是一座三層小樓,半舊不新的,大概是住宿的地方。小樓與船塢用一張密密的絲網隔開,絲網上開著一個大門,是兩邊進出的唯一通道。
等到車全部開走,整個大院裡只剩下禹言的小隊和老曾的時候,老曾才望著兵們叫道:「從現在起,接下來的三天,你們就是這個碼頭的一個普通水手,你們要深入到各個船塢中去,迅速學會各種水手技能。
三天之後,我會分發任務。明白嗎?」
「明白!」
「禹言,從現在開始,進入戰備狀態。」
「是——」禹言大聲叫了一聲,開始安排哨位流動崗。
這三天裡,禹言的小隊全員行動,分散到各個碼頭,去學習各種水手技能。其實這些技能在培訓,的時候都已經熟捻於胸了,現在只不過是把它系統化,讓兵們更像水手而已。
看到這個陣勢大家都明白了,看來這次不用去遙遠的中東扮演阿拉伯人了,肯定是要到太平洋裡繞個圈,然後再由小黑將他們送上岸了。
想起爬魚雷管的滋味,就連一向冷靜的月光也忍不住搖搖頭。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天晚上的港口顯得格外的冷清,就連平時負責裝卸貨的工人也一個個跑得不見了蹤影。
禹言初時還是以為是由於自己等人要出發,老曾進行了清場,後來才發現情形不對,港口外圍已經被荷槍實彈的野戰營全部封鎖,無數的便衣在周圍不斷徘徊,看來是實行戒嚴了,而且來頭不小。
「靠,不就是送俺們出發嘛,要弄得戒嚴這麼嚴重嗎?」胖頭陀驚道。老曾瞪了他一眼,胖頭陀便嘿嘿一笑,不再說話了。
老曾看了一眼焦急的兵們,嘿嘿乾笑道:「剛才臨時接到命令,說有一位首長,要在臨走之前來看望我們。嘿,嘿,你們別瞪我,我也不知道是誰。」
「看這陣勢,最起碼是個軍區司令員級別的,嘿,曾大,你真的不知道啊?」這下就連一向沉穩的月光也坐不住了,忍不住開口向老曾問道。
「熊兵,沒見我和你們一樣是站在這裡嗎?」老曾狠狠罵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可心裡,這幾個兵可都是他的命根子,喜歡著呢!
兩道明亮的燈光向這邊射了過來,從戒嚴的入口處,開來四輛大紅旗,看那厚重的輪子和玻璃,兵們就知道,這是防爆紅旗,絕對是中央首長一級的座駕。
禹言的小隊開始興奮起來,嘿嘿,有一位中央首長來送行,這次面子可真夠大的,足夠在其他兄弟面前吹上好幾年了。
前頭一輛紅旗上下來一位頭髮花白的軍人,老曾急忙跑步過去敬禮道:「鄭司令員!」
兵們砸砸嘴,這個人大家都認識,這是天京軍區的鄭司令員。以堂堂中國第一軍區司令員也只能坐在前車位置,那後面的車上是誰呢?
一個簍釬的身影從後面車裡走了出來,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所有人,就連老曾都是有些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