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金秋的清晨,薄霧繚繞,郁郁蔥蔥的小樹林間偶爾穿插的幾根林蔭小道,就像是交響樂的指揮棒,指引著行人的前進方向。
陣陣涼爽的晨風輕撫過面頰,溫柔的就像情人的手。微風浮動的莫愁湖畔,幾只早起的水鳥在淺水處盡情嬉戲,幾個晨練的行人驚動了它們,便揮動著翅膀貼近水面向湖中飛去。
禹言一個人漫步在清晨的校園裡,一直壓抑的心情緩緩的放松下來。昨夜的高壓手段,使得自己手上沾染了不少鮮血,但是在當時情況下,為了清除聖門內亂,盡快掌握聖龍集團,居於上位者沒有血腥的手段是難以服眾的。
昨夜的恩威並施,已經初步建立了聖主在聖門內的至高無上的權威,接下來長老們要將聖龍集團的股權全部交換給禹言,但禹言擔心有心人會從集團的股權變更上得到什麼消息,便請長老團先將股份全部轉給關敏晴,由她出面逐步整頓聖龍集團。以關敏晴的聲望和實力,大家自然不會懷疑她的能力了,何況現在又有聖主的親自指導。
至於如何向外界解釋關敏晴大權獨攬以及殷家父子突然蒸發的事情,禹言是不用去考慮的,長老們和關敏晴自有辦法,聖門長立百年而不衰,如果連這點小問題也解決不了的話,那也不是聖門了。
以女人太勞累容易變老為理由,禹言將關敏晴請回去好好休息,接下來的整頓聖龍集團的事情,禹言准備全權交給她去處理,她身上的擔子可是不輕的。
關敏晴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嫵媚的瞥了他一眼,那媚死人不償命的火辣身材在他懷裡一陣扭動,就讓禹言一陣心火難控,差點在車上就進行了一套全武行。
關敏晴本來想陪著他去找舒樂的。但現在自己和他的關系是絕對地機密,是不能一起在公共場合出現的,只得依依不捨的開車離去。
在這成熟的聖女身上的一陣摸索讓本就陽火過旺的禹言有點忍耐不住,指間芳香猶存,滑嫩的臀瓣的細膩感覺似是扔存心間,禹言望著她開車離去地方向忍不住搖頭苦笑:鳳引決和龍欲訣就這麼容易勾搭上?
自己對敏晴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現在已經徹徹底底淪落為一個色狼了。
這一次港島之行,禹言自己都能察覺到自己的變化。和敏晴雙修龍欲訣大成之後,不僅精神能力超強,同時行事更加果斷,心性也變得狠辣起來。同時由於和關敏晴的宿世緣分,兩人之間有了最親密的關系,這是禹言的第二個女人,也使他在男女之事上慢慢放開來。曾柔肯不肯原諒自己現在很難說,現在又有了一個關敏晴,反正都已經這樣了,那就讓該來的都來吧。他現在的想法還真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想通了這些的禹言覺得格外輕松,漫步在天京大學的校園裡,感受著涼爽地晨風。心裡也爽到極點,真地是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天京大學裡勤奮的學生還真不少,晨霧中一個個的年輕地身影讓禹言找回了久違的年輕沖動。
“嗨,美女!”對著前面不遠處一個美妙身影,興致所至的禹言打了個口哨高聲叫道,臉上洋溢著陽光般邪異的微笑,眼神又變得深邃起來。久違了的年輕,久違了的激情,讓禹言的心情有些激動,干出了大清早調戲美女這樣的事情。
美女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背對著他坐在一個長凳上,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冊子,似乎是在背誦單詞。
“嗨,美女!”禹言走上前嬉皮笑臉地道,好心情之下臉皮厚度已經直追周海陵。
美女轉過頭來,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道:“嗨,帥哥!”
美女淺笑嫣然的樣子,足以令天下最美麗的花朵都失去顏色,可惜美則美矣。卻令禹言頭疼。
禹言沒想到自己心情大好之下隨便找個女孩調戲,竟然也能碰到她,長大了嘴巴吃驚道:“怎麼是你?”
王影扉(舒樂)臉上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道:“為什麼不能是我?
你就一直是這樣調戲女孩子的嗎?手段也不怎麼高明嘛。”
禹言的好心情頓時雲消霧散,一屁股坐到她對面道:“早知道是你,根本就用不著調戲了,直接來就行了,反正已經非禮過一次了。”
王影扉絲毫不以為意的道:“你可不要忘記,現在從名義上來講,我可是你的老師。這裡最起碼有幾百雙眼睛看著你,調戲老師地罪名可不小哦。”
禹言嘿嘿笑道:“現在還有什麼調戲不調戲的,人家頂多說是師生戀,這年頭流行這個。”
王影扉似笑非笑道:“師生戀?你敢麼?你不怕成為男人的公敵?”
禹言哈哈大笑道:“男人公敵是一種巨大的榮譽,不過你是不是太自信了?真以為所有的男人都要臣服於你?”
王影扉對禹言嫵媚一笑,忽然嬌呼道:“哎喲!”頓時數十道人影從各種隱蔽角落奔了出來,這個叫道“王老師你怎麼樣?”,那個喊道“影扉不要怕”,更有數人高呼道“扉扉,我來了”,這些人個個都是英俊帥氣儀表非凡,看樣子似乎都是王影扉的追求者,他們隱藏在各個角落,想方設法想靠近王影扉的,相互之間又形成了掣肘關系。禹言暗自搖搖頭,這女人有那麼可愛嗎?
數十雙眼睛齊齊盯著坐在王影扉對面的禹言,仇視、輕蔑、警惕,各種各樣的目光就像是一把把無聲的利劍,直欲把禹言刺個透心涼。
禹言忙陪笑道:“各位不要誤會,我是王老師的學生,是來和她討論問題的。”人群中站出兩個年輕人道:“我也是王老師的學生,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只要真心相愛,何必在乎是老師還是學生呢?”
禹言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現在的年輕人果然是生猛的很,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王影扉笑著看著禹言,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禹言無奈苦笑,這王影扉的魅力果然是強大無匹。不知道她和風華絕代地敏晴站到一起會是怎樣一種景象,禹言心裡升起一絲莫明的期待。
王影扉輕輕笑了一下道:“沒有什麼,只是剛才不小心,被玫瑰刺扎到手了。”她示威似的揚了揚手中那朵的帶刺的玫瑰,花看了禹言一眼,眾人的目光頓時又一起射到禹言身上。
禹言哈哈大笑著道:“大家可別冤枉我啊,這可不是我送的。”王影扉的這些追求者都比禹言來得早,自然知道這花和禹言扯不上關系,不過這小子人長得不賴。恐怕又是一個勁敵。
好不容易等到王影扉驅散了眾多追隨者,禹言長長歎口氣道:“這世界上難道就沒有女人了?”王影扉哼了一聲道:“女人多地是,可你一個人就霸占了好幾個,讓別人怎麼活?”
禹言嘿嘿笑了兩聲,不想繼續和她在這個話題上討論下去了,本來還在想怎樣才能找到這個魔女,可沒想到一次錯誤的調戲卻把自己送到了她的槍口上,看來還真是天意了。
“怎麼樣?港島好玩嗎?維多利亞港灣的天空還是那樣的淨藍嗎?”王影扉眼中流露出一絲留戀的神色:“我還是好幾年前在那裡住過,那裡的沙灘很舒服的。”
禹言知道自己的行蹤是瞞不過她的耳目地,微笑道:“還行吧。比這邊地空氣新鮮。美女身上的衣服也比這邊少。”
王影扉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注意這些了?那些珠寶不好玩嗎?你從哪裡弄來的這些夜明珠,好漂亮哦!怎麼樣,有沒有打算送我一顆?”
這是第二個女孩子提出這種願望。第一次是於紫彤,禹言已經答應要送她一顆了。對於王影扉知道自己是夜明珠地主人,禹言一點也不詫異,查一查資金流向就可以知道,這筆錢都是進了創力世紀的帳戶。當然,調查資金流動,也非一般人能夠辦得到的,王影扉的特一組卻是輕松辦到。
“這可是我師門遺物,如果你能付我三千萬美金,我當然會送你一顆。”禹言呵呵笑道。陳家樹三千一百萬美金買一顆夜明珠的事情早已傳遍世界,王影扉肯定知情。
王影扉舉起手中的玫瑰花,眼神深注在鮮艷的花瓣上,張開櫻桃小嘴,輕輕吹了口氣,看著在花瓣上排徊的那滴露珠順著花瓣滴落,她緩緩歎了口氣道:“我知道,要是換成你的什麼倩倩柔柔,不要她們開口。你也會送給她們的,是不是?”
禹言也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地問題,這似乎不應該是她說出來的話,看著她身上的那身潔白的連衣裙,安靜的王影扉就像是池塘正中的那朵盛開的荷花,這丫頭安靜下來,和她姐姐還是很像的,禹言突然想到了她那個一體雙神的姐姐。
“這間衣服很漂亮!”思緒有點雜亂,禹言看她情緒不高轉移話題道。“真地?”王影扉明顯來了興致,站起身來轉了兩圈道:“你真的覺得這件衣服很漂亮?”
她美妙的身姿就像是搖曳的花枝,似喜似嗔的神態流露出小女兒般的清純,禹言剎那間有種錯覺,這不應該是那個曾經的魔女舒樂,也許這應該是她姐姐的性格。
王影扉在禹言面前的搖曳身姿頓時帶來一連串副作用,無數道殺死人的目光落在禹言身上,更有甚者准備沖上來找禹言拼命。
看著王影扉絕美的笑臉,禹言卻覺得背上涼颼颼的,出頭鳥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王影扉輕輕捏著玫瑰花,笑著在他面前美妙的轉了個圈,將自己的火辣身材盡情戰線,然後咯咯笑道:“謝謝你哦!”
禹言愣了一下道:“謝我做什麼?”
“謝你給我買的衣服啊,這可是上次在尚海你的錢買的,也算是你送給我的了。連你這麼瞧不起我的人都說漂亮,那可見的確是很漂亮了。”王影扉一陣開心的輕笑,臉上的笑容似乎將手上鮮艷的玫瑰花都比了下去。
禹言也笑道:“你就不怕我找你追債?你那天可是花了我大半個月地工資。”王影扉想起當日的情景,那個被自己綁架的保鏢,那個“非禮”自己的保鏢,現在就站在自己面前,她臉上閃過一絲嬌羞,笑容卻更加燦爛了。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禹言正在思考如何對王影扉說起陳家樹的事情,王影扉卻已慢慢平靜下來,臉上紅暈未去,她看了禹言一眼道:
“夜明珠拍賣那天敏晴姑姑也在場,你認識她嗎?”
禹言點頭道:“以前不認識,不過現在已經認識了,而且還得了很多好處。”王影扉不明白禹言口中的得了好處是什麼意思,看了他一眼道:“你的精神能力現在強了好多。我是天生的心靈異能者,都感覺不到你地精神力,看來你的精神能力絕不下於我了。我覺得很奇怪,你不過去了港島一趟,只見過那個寶慶祥的老頭,然後失蹤了三天,是什麼能讓你的精神力突飛猛進呢?看來這三天裡一定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情。
能不能告訴我?”
總不能告訴她是雙修的特效吧,禹言無聲的笑了起來,心裡有些警覺,聖門的事情現在還不能讓王影扉知道。特別自己就是聖門上下期盼已久的聖主的事情。更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而憑王影扉地手腕,要想瞞住她,還得好好下番功夫。聖門地整頓刻不容緩。
心裡想了這麼多,口中卻笑道:“這是我師門的一種功夫帶來的特效,你羨慕也沒用地,不過我也感覺不到你的精神力量,咱倆扯平了。”
王影扉笑了一下不說話,歎了口氣才道:“雅妮的事情,你知道了嗎?她應該告訴過你了。”禹言點點頭,心裡也著實苦惱,敏晴和雅妮是姑侄,又是兩代聖女。自己卻是唯一的聖主,按照師門規矩,這兩代聖女都是聖主的女人。可這事在現在有可能嗎?禹言深深的苦惱著,心裡還有隱隱的一絲期盼。
“雅妮的命運從小就注定了,這是她師門內的事情,我有心想幫她卻也使不上力。我們這些人,外表看起來很風光,可誰知道我們的命運都由不得自己作主呢?”
王影扉眼圈一紅:“可憐地雅妮,這一輩子就只能像關姑姑一樣。
陷入空想和等待中了。”
“也許她能等到她想要的東西也說不定呢。”禹言試探著道。
“不可能的,就算是等到了,那也不是她想要的,除非那個人是你!”王影扉深深望了他一眼道:“如果那個人是你,雅妮也許就是這世界上感覺自己最幸福的女人了。雖然她的心思隱藏很深,可是我知道她喜歡你,當初在R國她那麼細心照顧你,就像是天底下最溫柔的妻子,我那時候就知道了。”
王影扉苦笑了一下道:“可是,你有那麼多紅顏知己,而她卻又有著特殊的身份。”
禹言搖頭道:“咱們不要說這些吧,我有些事情想告訴你。”
舒樂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好吧,什麼事?是港島機場附近地襲擊嗎,我知道那是你干的,兩個水系高級異能者,R國四大忍者全軍覆沒,也只有你才有這種手段。加上上次在尚海你消滅的忍者和武士以及潛入R國除掉他們的頭面人物,R國右翼的武力,被你一個人消滅了三分之一,難怪他們會對你如此仇恨。”
禹言點頭道:“不錯,是我做的,這次的殺手和上次在尚海機場刺殺的是一伙人,而且你還記得上次在江灘逃走的那個水系異能者嗎?”
王影扉道:“就是其他忍者自爆以換取他逃生機會的那個水系異能者?”
禹言歎口氣道:“我當時記住了他的眼神,後來我在另一個人身上看到了這種眼神,而這個人,我們應該都不算陌生。”
“那個人是誰?”舒樂問道。
禹言望著她道:“——陳家樹!”
“什麼?”王影扉吃驚道。很明顯,她也知道陳家樹的身份,確切的說,是知道陳家樹父親的身份。
“你沒有看錯?”王影扉鄭重的問道,如果禹言沒有看錯的話,那麼問題就嚴重了。陳家樹和R國右翼如果是一路人,那麼他父親也一定脫不了干系,堂堂首都天京的副市長,下屆市長的有力人選,如果和R國右翼有勾結,這將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而因為這件事引發的政治風暴恐怕會波及到國家的核心層。面對如此嚴重的後果,驕傲自信如王影扉者也不得不謹慎再謹慎。
“應該不會有錯!”禹言緩緩說道:“我從前一直很奇怪,他為什麼會處處針對我針對創力世紀,如果僅僅是因為我和倩倩的事情,這個理由太牽強。而他弟弟陳家洛是土系異能者,陳家樹的眼神又與那名逃走的異能者是如此的想象,這不能不讓我們警惕。”
王影扉點頭道:“的確是有可疑,我得到的消息是陳家樹最近動作頻頻,在各大商業集團中不斷活動,安凱集團和聖龍集團中都有他的眼線。我本來只以為他是要在商業行為上有大動作,卻忽略了他背後的R資勢力,看來我得要好好查一查這個陳家父子了。”
禹言笑著道:“其實要查他很簡單,你的精神能力如此之強,只要親自見他一面,用你的電子眼掃一下,他這個水系異能者一定會無處遁形。”
王影扉白了他一眼道:“哪有你說得這麼難聽,這個陳家樹聽說是在M國念完書回來的,他父親是下屆天京市長的最強有力的候選人,呼聲很高。我沒有見過陳家樹,不過我聽說他能力很強,年紀輕輕就開始掌控了一個跨國集團的如此重要的地區,的確是不容小覷。看來,我得去見見這位青年俊傑了。”
禹言歎了口氣道:“但願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否則恐怕事情就真的嚴重了。”王影扉哼了一聲道:“我還怕你是借我的手去打擊你的情敵呢!”
禹言哈哈笑道:“公私兼顧,並不矛盾,另外,我再提醒你一下,他們背後應該還有人,光憑他們一家的勢力是無法獨大的。”話只說半截,以王影扉的能力,要查到幕後主使者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王影扉看了他一眼,笑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你都在球場上教訓,人家了,還這麼念叨他?”禹言嘿嘿笑道:“不是我念叨他,是別人記掛著我呢!這次在港島伏擊我的一共有九人,兩名狙擊手,兩名水系異能者,四名忍者,還有一人你知道是誰嗎?”
王影扉點點頭道:“據我的線報,前八人都是R國人,而最後一人卻不見屍首,現場只留下一把長劍,應該是個中國人。我一直奇怪,最後那人到底是誰?他有什麼神秘身份?”
禹言不答反問道:“你知道暗魔嗎?”
“暗魔?”王影扉一驚而起,臉色剎那之間凝重無比。禹言雖不知道暗魔到底是個什麼來頭,但看王影扉的臉色就知道這個對頭不簡單。
“最後一人不僅是暗魔中人,他更是那位太子的師傅。”禹言緩緩道。
王影扉深深望了禹言一眼,鄭重的道:“我們今天的談話這也許關系到這個國家的命運,希望你一定要保密。”
禹言微笑道:“這本來是你從我這裡得到的秘密,怎麼變成你囑咐我要保密了?”王影扉似乎沒有心思再和他打趣,勉強一笑道:“我有些事情必須馬上去辦,你就不用陪我了。”
禹言嘿嘿笑道:“明明是你坐在這裡等我的,怎麼變成我陪你了?”
王影扉已經走出好幾步遠,晨風中傳來她輕輕的一聲帶著嬌羞的嘀咕:“活該,誰讓你調戲我呢!”
禹言看著她漸漸行遠的身影,忽然覺得這個女孩也可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