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小倌,你還想以為有翻身的一天?」一個男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這聲音之中,有說不出的噁心。
他本來想走,但是聽到「小倌」兩個字,卻又頓住了腳步。
他一直有些好奇,「小倌」到底是做什麼的。
他聽到有衣帛被撕裂的聲音,他悄悄地把頭伸了過去。
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正在地上努力掙扎著。
「放開我,我讓我哥把錢還給你們,你們放了我……」他放聲疾呼著,但是他的嘴下一秒就被那幾個圍著他的男人用他被撕成布條的衣服堵住了。
「嗚嗚……」他驚恐地叫著,在地上扭動著,努力地想要避開那幾個男人在他身上不停撫摸著的手。
而在牆角偷偷窺視著這一切的少年,有些邁不動腿了。他知道自己不該再這裡逗留下去。要是被那幾個看著就絕非善類的人發現,那他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可是,眼前的場景讓他既害怕,又好奇。他小心地往後挪了挪,讓自己更加貼近牆壁,隱藏得更加隱蔽些。
「你哥哥就是把你騙來賣了的,你還以為他會把錢吐出來贖你回去?」一個男人一邊笑著,一邊在少年的臉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另一個男人也獰笑著,開始去撕扯少年下身的衣物:「你別癡人說夢了,你哥哥早就帶著這筆錢走得遠遠的了,現在不知道在哪裡風流快活著呢……」他地腔調十分油滑。一旁的兩個男人聽了也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聽了他們的話,少年的眼神之中,從原來的驚恐,變得震驚,繼而開始絕望。
「嗚嗚……」他拚命地搖著頭。努力地把自己地身子蜷縮成一團,好似這樣就能保護自己不受到傷害似的。
但是,今天的他,能夠逃跑,能夠逃跑到這裡,能夠恰好在這個時候被這三個男人抓住,但這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這一切,都是要做一場戲。給某個人看。
雖然,他真的是無辜的,並且不知情的。但是,他注定了是這次猶如戲劇一樣的慘劇最終地受害者。
因為,那三個人要把戲做得精彩,就是會加倍地折磨他。
即便他已經弓成蝦一樣,卻還是抵擋不開三個男人對他的上下其手。
「既然,你哥哥拿著那錢在外面風流快活,不如咱們爺幾個也讓你快活快活!」三人之中,似乎是老大的那個男人猛地拉了一把。(手機閱讀)那個將蜷縮成一團、側躺在地上的少年,迫使他正面朝上。
少年的身上此刻已經身無寸縷。
他的雙手被從下面擼上去的衣服絞住,綁得比死結還要牢。
「嗚嗚……」雖然因為被堵住了嘴巴,口不能言。但是。只要從他那發出的悲鳴聲越來越高,也可以感受到他此刻心裡有多麼恐懼即將發生的事情。
那少年的眼神不停地望向巷口,似乎是期盼此時能有什麼人正好走到這巷子口,能夠幫他趕快結束這場噩夢。
現在,在巷子口地,的確有著一個人。但這個與他年齡相差無幾的少年,只是悄悄地看著這一切,並沒有上前阻止。或者去喊人來制止這一切的跡象。
相反地,他遠遠地躲在巷子口地拐角處,冷漠地看著這一
他從不覺得,自己應該去幫這個少年。
他跟他非親非故,憑什麼要去幫他?他不過是個自顧不暇的小叫花子,這樣貿貿然衝出去幫他。不過是自己找死。
雖然不清楚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他不想自己落得跟那個少年一樣的下場。
所以,他只是想知道什麼是「小倌」。
等他明白了。他就會走。
每個人的人生都不同。他餓肚子的時候,也沒有人幫他。別人有困難,他也沒有義務要去幫忙。各有各活法。
不過心裡想的是一回事,看著不遠處的少年的悲鳴,還有那三個男人對他地折磨,他多少有些腿軟。用手摀住自己的嘴,他怕自己會叫出來。
這就是所謂的「小倌」?!
身為男人,被同樣是男人的對方凌辱和折磨?
那樣的姿勢和那個正壓在少年身上的男人發出地呻吟,讓他感到幾乎要吐出來。
他看到那個少年地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之中地絕望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洞。他嘴角在流血。不知道是不是堵住嘴巴的布塞得太緊,亦或他想要尖叫卻無法出聲,以致嘴角裂開。
那血液在他看來,就好似有種很奇怪的魔力。
他的肩膀有些隱隱的疼。
他用右手撫住肩膀,心裡不由想到,難道今天,那個男子手按住自己肩膀的時候,自己真的被什麼紮了一下嗎?
他剛才看到不遠處的那個少年被蹂躪著,腿軟到幾乎已經*著牆蹲了下來。此刻,他又扶著牆慢慢地站了起來。肩膀的確是有點疼,他打算回去檢查一下,沒有再回頭看一眼身後的場景,他離開了。
他沒有看到,那少年的氣息已經越來越弱,沒有看到,在那泥土上慢慢蔓延開來的血跡。
他走得很平靜,雖然腿有些軟,但是,他走得毫不遲疑。
「你猜一猜,你爹要是沒有錢了,但是他已經過慣這樣有錢的日子了,他會做什麼?」這是那個男子淡淡地,幾乎是帶著溫柔笑意的話。
「真要沒錢花了,就把你賣去窯子當小倌,長得這麼細皮嫩肉,再過個幾年。好這口的男的見了你,骨頭都能酥了。」這是爹爹曾經的不知是不是玩笑的話。角,看著他出現,又靜靜地凝視著他漸行漸遠。
這個叫朝影的男子,臉上有斑駁的光影。
原本還想叫他看著那少年死的,不過他居然看都不看完就走了。看來,他比自己預期的要冷漠得多呢。
他想起地牢裡關著的另一個,與不遠處的少年容貌幾乎一模一樣的少年。
看來,還是這一個更符合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