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發生時間:於湖新和林澤秀去了日本之後。
事件發生地點:日本東京。
事件發生契機:於湖新被莫名其妙的綁架。
林澤豐接到於湖新被綁架的消息時,切切實實的受到了打擊,之後憤怒、憂慮和後悔就一起湧進了大腦,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他這人平時反應很快,無論是在商場上,還是在公司的管理上,都是有名的雷厲風行、當機立斷,好多生意都是在毫髮之間的機會中談成的,公司的決定,他也一言九鼎。這種果斷也促成了CES從苦苦掙扎到獨領亞洲奢侈品行業風騷的奇跡。可如今,事關於湖新,他忽然失去了那種果決和堅毅。
這就是所謂關心則亂吧,對著生命中重要的人,正常人都會短暫喪失理智。
於湖新對自己當然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弟妹嘛,是不?姻親是重要的親戚,所以他擔心焦急成這樣很正常。再者,於湖新是公司員工,他做為老闆也應該保證下屬出差在外時的安全。雙重關心之下,他自然混亂不堪,這也是正常的。
就這麼著,他表面發呆,但內心翻滾不已的枯坐了好一會兒後,之後突然站起來,大聲催促秘書給他訂到日本的機票,越快越好,不管什麼飛機都行。只要能快飛,熱氣球和飛艇也可以。
秘書被催得穿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和職業窄裙飛奔如兔,而他則不安的在房間內走來走去,因為心時大學沒半分主張,居然無厘頭地想到即使是游泳,也要游到日本去,不總是說中日兩國一衣帶水嗎?
他甚至還想到了很多科幻小說講的瞬間移動,心想如果真有這種可能,他可以不惜代價的使。只要能立即去救於湖新就好,不像現在,還要等飛機。
事後他回憶起那時的各種古怪念頭,自己都感到可笑,但當時那番驚慌卻仍然心有餘悸。
而在等飛機的這段時間內。他終於冷靜了一點,先是吩咐幾個高層要員,他不在的這幾天要保持公司平穩運行,然後打了個電話給秀,想問問秀,日本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想到秀居然不在辦公室,手機也不通。正急得差點砸電話,秘書卻來告訴他,正好有一班飛機幾個小時後起飛。已經幫他辦妥了一切事情,包括叫了司機在公司外候命,他只要回家拿了護照,立即就可以飛到日本。
他起身就走,他的這位新秘書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表面上是問林副總還有什麼事吩咐,實際上不著痕跡的表示機票很難買,她是憑借自己地聰明才智。而且動用了相應的關係才辦到的。
他讚許的點了點頭,決定解決了綁架事宜後會獎勵秘書。但這秘書其實是讓他感到不快,因為身為老闆,他長了眼睛,知道員工做了什麼樣的努力,有些事是不用說地,此番一多嘴。反倒適得其反。這證明他的新秘書雖然能幹,可實在不是個明智的人,也許他該把以前陞遷到行政部的秘書換回來。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目前要考慮的,他現在心急火燎的,鎮靜也只是勉強,他要盡快趕到日本,看看情況到底惡劣成什麼樣?他擔心於湖新一個女人落在綁匪手裡會受傷害。他擔心她會吃苦、受驚嚇。一想到她會非常害怕,他就恨不得長了翅膀才好。
好不容易到了日本。他也終於找到了秀,此時他才知道,秀當時有急事離開了公司,而手機不知為什麼壞了,所以他一直聯絡不上。而秀,是才接到於湖新被綁架的消息,現在也很焦急,在報警與否一事上正在猶豫。
聽到這些,他靈機一動,覺察出這起綁架事件中不同尋常,或者說不合常理的地方來。第一,對方對他和秀的行蹤太瞭解,雖然公司肯定有內鬼,但熟悉成這樣,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地。第二,從秀和他突然聯絡不上的這件事上看,也透著算計的味道,似乎對方要讓他們兄弟兩個同時行動,所以先通知遠在萬里之外中國的他,然後才是秀。要知道秀的手機價值很高,質量絕對上乘,怎麼會突然壞了?第三,只是一種感覺,綁架者的注意力似乎不在他們兄弟身上,而是在於湖新身上。
可是,於湖新從來沒到過日本,那麼就是說,她受到注目是因為他們兄弟兩個,或者是因為她和他們的關係。這樣說來,綁架者是競爭對手的可能性比較小,畢竟他們兄弟不會為了女人而損害公司利益,這是大家都知道地。
儘管事實上他在飛機上想過,寧願損失公司利益,也要保住於湖新,但他的心意,外人是無法得知的。
不過不管他有什麼樣的猜測,他都不能冒險,因為那可能關係到於湖新的命,所以他沒有報警,而是找了些「朋友」埋伏在綁匪指定地點的外圍,然後和秀單刀赴會。
如果綁匪是商業上的競爭對手,他和秀就可以對付得了,如果最後非要暴力解決,他也不是沒有一點準備。重要地是要立即見到於湖新,看她有沒有事,所以儘管他被人擺佈,而且這很冒險,他也一定要做。
還好,她沒事。
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感覺得出來,那一刻,他這一顆心才算落了地。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最後他沒有英雄救美,還在一籌莫展的時候被美女,不,是可惡的女人救了英雄,還一次救了兩個。
真可恥,救人者反被人救,於湖新回去後還不知道怎麼得意呢。
他和秀被綁著,動彈不得,而於湖新用的辦法有點奇怪,突然竄出的一隻可怕地狗溫馴地聽她的指揮,也不知道那女人用了什麼方法,他又是覺得不可思議,又是覺得神奇。他假裝鎮靜,冷眼旁觀,其實心中緊張得要死,生怕那隻狗挨近他,看著看著,他覺得那隻狗和父親幾年前養地那只有點像。
不過父親養狗時,那狗才巴掌大,現在那麼大個兒了,他完全認不出來。再看秀,根本無動於衷,似乎也不記得什麼了。
但不管怎麼說,從沒有任何一刻,他對會武功的女人這樣有好感,看來女人弱不禁風並不是什麼優良品質。當然了,之前他在被人猛K的時候,就是上次在黑屋外差點被打死的百忙之中,看到有人救他也是挺高興的。
可是——這下完了,兩回被她救了命,以後要怎麼報答她?以身相許嗎?不得不說,這種報恩法他很樂意,自從她到日本來,他開始無法忍受他空蕩蕩的家,而之前,他對那種寂寞甘之如飴。可見於湖新這壞女人的感染性有多大呀,絕對超強病毒。
而「超強病毒」打倒守衛後,他們一行人跟著那隻狗跑到一處地方,出現在那裡的人終於驗證了他的猜測:這一切都是他那閒極無聊的父親搞出來的。
他知道父親要幹什麼,父親在公司的親信一定報告了他們兄弟二人和於湖新之間根本不存在的三角關係,而他這老爹近三年來一直很八婆的想讓他和秀結婚,所以父親來做證明來了,要證明他和秀對於湖新的感情有多真。
現在,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接下來的事就是逼婚吧?可是於湖新只有一個,她要嫁給誰呢?
照理,她應該嫁給秀,因為他這個弟弟太出色了,而且這回動了心,絕對是女人的最佳老公人選。但他的心怎麼辦?真的能做到孔融讓梨,成人之美嗎?通過這次綁架事件,他發現他可能做不到,之前為了公司,他曾經捨棄未婚妻,硬著頭皮接受袁愛,而這一次,他居然願意損害他命根子一樣的公司利益,去保證於湖新的安全。
這不很說明問題嗎?這不是印證了他的感情嗎?儘管他可以繼續欺騙自己,可真的騙得了嗎?事實已經如此明顯。他愛上了於湖新,真正的愛上!
還有,孔融讓梨,貌似說的是弟弟讓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