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把買來的東西分別擺放好就累折了腰,我哪還有力氣再和林澤豐鬥。然後第二天,我就正式開始了我女傭兼保鏢的悲慘生涯。或者說,是開始了與林澤豐鬥法的苦難人生。
我做家務雖然不太在行,做的飯也不是很美味,但好歹年紀不小了,又受過我媽的一點訓練,勉強還過得去。而因為我的服務是以「我吃得下,他就吃得下」為標準,所以我不敢亂放調味品折騰他,還要盡量做得美味些好對得起自己的胃。
我早餐煮了雞湯餛飩,他吃得很開心,還特意告訴我別忘記帶午餐。我從來沒在早上這麼忙過,他又不肯讓我穿著隨意去上班,哪有時間再精心準備,所以我手忙腳亂的帶了自製的簡單三明治作午餐,結果他臉色晴轉陰,說我工作態度敷衍了事,服務期又順延一天,讓我白忙活了一早上。
我一氣之下,當晚沒做晚餐,自己偷偷在房間一邊上網閒逛,一邊吃了一盒點心,一包牛肉乾和一個大蘋果,反正今天的工作不算數了,我憑什麼自動奉送?不過我這人最大的缺點是心腸軟,看他晚上黑咖啡就麵包,煮一包泡麵還差點燙到,還是在不忍心之下給他煮了蕃茄掛麵湯,外加鹹蛋和醃小黃瓜搭配。
「這不是在服務範圍內的工作。」他一邊不客氣的吃,一邊跟我講的清楚。
我冷哼他,「是啊,這是我施捨某人的,我是個大方的人,不像某些沒品的人,小家子氣的斤斤計較。」轉天,我早上五點就起床了。真是黎明即起,萬機待理。等他從房間內出來,我早就把早餐做好,豆漿、雞絲燒餅和茶葉蛋,午飯是米飯和一葷一素兩個炒菜,認真的擺在飯盒裡,晚飯我包了包子,煮了小米粥。我這麼精心侍候他。終於成功的讓他在服務日期表上減了一天。
第一回合,我苦勝。
接著第二回合就是房子地清潔工作。
他的房子是平層。很大,除了五個臥室、一個書房,大小兩個客廳,一個超大的廚房和飯廳,一個健身房外,房子後還有個小泳池。說到底。這不是房子,而是一間小別墅。這麼大的地方我一個人打掃,想像一下那個勞動量吧,基本上用吸塵器全吸一遍就要兩個小時,更不用說擦洗。
其實他一個人住,房子不容易變髒,我差不多搭上雙休日中的一天隨便打掃打掃也就行了。但沒想到的是他隨手亂扔東西。喝個水也要打手機叫我拿給他,我估計如果上廁所可以讓人代替,他也不會放過我。
我算不上瞭解他,但也清楚他的行為個性,他是個愛整潔、有公德的人。所以我知道他亂丟垃圾地行為只是為了增加我的勞動量,就是逼我叫林澤秀來救我。可我就是咬著牙不肯,每天寧願累個臭死,也誓死跟他對抗到底。
所以第二回合,我是慘勝。
這死男人一計不成二計生,看我不屈服。又出了新花招。他是那麼愛清淨地人。有一天居然帶了一大票人回家開PARTY。我在這些亂舞的群魔中發現了名模淨琉和大明星寧蝶,但別看這些人在公眾面前艷光四射。但私下玩瘋了的時候一樣不知所謂,弄得客廳和廚房髒亂無比,還有人留下過夜,把客房弄得一團糟。
我壓抑著憤怒,偷眼觀察林澤豐,見他也不好受,被吵得眉頭緊鎖,可又不能發作,一臉頭疼欲裂的樣子,肯定不知道多悔恨這種行為。看到他這樣我心情好了些,畢竟有人陪我受罪,我心理平衡多了,儘管第二天我通宵在打掃,結果把早餐和午餐全做壞了,服務期又被順延了一天。
然後,他又給我增加了勞動量。
「我看你精力很旺盛,順便把花園整理一下吧。」一天晚餐時他輕描淡寫的對我說,「你也看見了,我一直沒找到好園丁,現在花園裡到處是野草,可以當拍聊齋的外景地了。「可是我不會養花草啊?」我心底涼涼地一片,似乎是絕望的情緒。
「不需要養花草,只要拔了野草,整齊一點就行了。」他抬眼睛看看我,「如果受不了了,就找澤秀約會去。」
「花園而已,沒問題。」我比劃了個勝利的手勢,努力微笑,但手臂都累得哆嗦了,心裡真怕他讓我清洗游泳池,那樣我真沒命爬上來了。
以前以為他就嚇嚇我的,可到現在我才明白,為了達到目的他不會憐香惜玉,什麼狠事都對我做的出來。而且相處久了會發現,沒人照顧他,他不在家開伙做飯是正確的,不然說不定就會煤氣爆炸,他甚至連洗衣機都不會用,一看就是讓人從小照顧到大地。
或者他在生意場上很強悍,或者他從小保護著弟弟,或者他非常堅強,但在生活方面,他確實很白癡。
第三回合,繼續中……
在艱苦的勞動生活中,我發現了一件好處,那就是減肥。我在林澤豐家工作了將近一個月,白天還要上班,每天五點起床,凌晨入睡,不到一個月體重就輕了三公斤,林澤秀在公司見到我,還一個勁誇我清瘦後變得格外秀氣漂亮,更有一大幫模特天天追問我減肥的秘訣。
能有什麼秘訣?不就是當個被壓搾、被欺侮、被折磨的女傭嗎?悲哀啊,沒人看到我厚厚遮瑕膏下的黑眼圈,要不是我在公司地工作比較清閒,陪林澤豐加班時又可以在小休息室內呼呼大睡,我肯定撐不過去這麼多天。
我得承認,做家務比練武還累。我可憐的娘,她是怎麼一邊做家務侍候我,一邊工作賺錢養活我的啊。而人要學會在苦難中學習尋找快樂,這不,我減了肥,理解了當媽的辛苦,也不算白白當牛做馬。
然而可恨的是,我經常犯些小錯誤,所以儘管像小蜜蜂一樣辛勤工作了快一個月了,但在服務表上卻只有十天時間,我還得在苦海裡游啊游啊游啊。
「你那是月球時間嗎?」我也和他爭過。
「你今天和西林在超市裡約會,按照合同應該處罰十倍,也就是加十天,但我只順延了你一星期,已經很仁慈了。」他長得帥,可說出的話卻黑,讓我懷疑他被黃世仁附體。
「我和他只是在超市裡偶然遇到!」我氣瘋了。
「不相信。」他扔下三個字,拖著吃得舒舒服服地軀殼去健身房了,留下我一個人繼續打掃,讓我覺得我這一輩子地家務勞動都在這一個月,不,是林澤豐時間的十天內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