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你沒看到玄辰郇那個樣子!鼻子都快被氣歪了!還好我派去的人跑得快,不然就沒命了……」護法興致勃勃地描述著。「如果他在還未開戰前殺了本教任何一個人,我會讓他們成百倍地還!」我笑道。護法沒有再說了。只是很緊張地看著我的笑。我再上了山頂看了一下那六萬的隊伍,他們已經停了下來,停在距離這裡大約五里的地方停了下來。黑壓壓一片,給下面待命的人造成了一點壓力。我皺眉道「為什麼他們這麼緊張?」「他們不似我們魔教裡面的人,我們畢竟隨教主滅過這麼多的門派,自然不緊張了。他們沒經過什麼大風大浪,看到朝廷這架勢,也許壓力是會有的吧。」我不屑地輕笑「就憑這?這也叫高手?看來那四十五個門派以後是注定要被滅的。」「一般久一點,經得風浪的正派已經扼殺在教主手下了……」何凜提醒道。我沒有說話。只是笑。笑容裡面包含了常人不易覺察的殺氣。晚上很快來臨又將近過去了,黎明就快到來。我一襲白衣站在山頂,傲然地看著夜空下遠處那一個小黑點。「給我偷襲。」我冷聲下了命令。接著護法趕到山下,宣佈了我的命令。接著,山腳下的九百人快速卻又不發出很大的響聲地離開,準備殺朝廷軍隊個措手不及!「教主,為什麼不選擇在午夜的時候偷襲?現在天都快亮了……」何凜疑惑地問。「你認為他們不會有防備嗎?正因為越晚,就越不能偷襲!如果天完全亮了,那算什麼偷襲,只能算明張目膽地襲擊。所以,我選擇了快要黎明的這個時候。等我們開始偷襲的時候,天都快亮了。而且,我也好看到情況。隨時派出剩下的五千人。」「教主英明,我等自歎不如。」何凜佩服地說道。「好好看著吧。」我吩咐道。天一點一點地亮了起來。很快,遠處有嘈雜的聲音打破了整個世界的寂靜。模糊中,好像那九百人正在和朝廷的軍隊撕殺著。「教主,那九百人撐不了多久的……」何凜伸長了脖子,有些焦急地看著。遠處鬧哄哄地提團,有慘叫和刀劍的碰撞聲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內力深厚的人還是可以聽得見的。我扯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那九百人快不行了。玄辰郇信上說得沒錯,他帶的六萬確實個個都是高手。」「那教主,要派人……」「不必。」我冷冷地打斷他的話,「何必逞於一時?」「可是……」「何凜!」我帶有威脅性的口吻說道,「何凜,我知道你著急,我只是想試探一下,那四十五個門派是不是真的給我派了高手!如果這九百人連兩萬都剿滅不了,那死了也是應該的!而且,我還會找那四十五個門派的麻煩。」「教主想得周到,屬下欽佩。」何凜面無表情地說,「可是,現在正值朝廷與本教對抗之際,怎麼還能分出一些人去找那些門派的麻煩?怕是朝廷這事還無力解決!」我冷哼了一聲「那些門派就是算準了,才這樣想矇混過關!哼,他們什麼時候這樣同心協力起來了?六萬人我們的確是自顧不暇,但是這事,我慕天吻也不會就此算了的!」我轉過了頭,看了看何凜,「何長老怕是武功也不弱,本教的護法也不是平庸之輩,雖可能有的及不上曾經的白啟護法,但是武功還是比常人要強。至於曾經的叛徒林獻常,何長老怕是還不知道他就是宇文決吧。」「什麼!」何凜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我,「林獻常是宇文決?那個淮安門宇文門主的兒子!」「對。不然何長老以為當初宇文適帶領淮安門偷襲我教怎麼會那麼順利。」我瞥了一眼何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又開了口,「不過事已經過去了,何長老可以不必愧疚,本教主可以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我又喚護法們,「你們不能和我一起觀戰了。到時候,每個都給我上!能殺多少就殺多少!知道嗎?」「教主,屬下知道!」「還有。」我的眼睛又盯著遠處的亂哄哄的軍隊,「玄辰郇不要給我動。此人應該有些門路。牽制住他就行。你們若打不過,就交給我。」「是。教主!」天完全亮了起來。站在山頂可以看見遠處的一抹殘紅。映在我血色的眼簾中,只是比平常的顏色要深一些。那邊的亂戰似乎被平復了下來。有一些人正在打掃著戰場。「如何?」我問身邊剛剛去查探的護法。「九百人全部陣亡。」他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我輕蔑地笑了笑,又接著問道,「他們呢?」護法似乎很懊惱和生氣,眼眸一黯,「玄辰郇朝廷的人馬只損失了八千多……」我握緊了拳頭,怒喝道「沒用!兩萬人也不給我殺了!」我迅速拔出了襄天劍,用力地釘在了堅硬的岩石上!電光火石之間,劍尖已經牢牢地釘了進去!「教主……」何凜一下跪在了地上,不敢看盛怒中的我,「教主……恕屬下辦事不力……」我全身氣的顫抖了起來,努力平下怒火,掃了他一眼,「算了,是那些門派自己要矇混的,誰知道驗過的『高手』連一萬都殺不了……」我又爆發出了一陣大笑,笑得何凜頭皮開始發麻,護法們也開始發抖。「教主……」我兀自大笑,笑夠了,才冷眼看著遠處的人群,聲音冰冷地命令下去「傳我的令,五千魔教中人給我整裝待發!另外的一萬餘人留守本教!」我再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何凜和護法們,「起來!你們給我帶領那五千人!」「是!屬下遵命!」「派一個人去告訴那四十五個門派,等我忙完了本教和朝廷的事,再找他們算帳!」我冷聲下達著命令。「是!教主!」一場惡戰似乎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