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的時間轉瞬即過。我站在山頂上眺望,可以看見浩浩蕩蕩的朝廷大軍一點一點地移過來。「他們還有半日路程可以趕到。」我不以為意地說道遠處,是黑壓壓的人群。彷彿蔓延至天際一般。我俯視了一下山下的人,感覺好像是拿雞蛋硬碰石頭。「三萬嗎?何凜,我看不止三萬吧。」我冷聲道。何凜也奇怪「記得他們說是三萬啊,難不成玄辰郇討了兩萬後又討了幾萬?」「至少也有五萬吧。」我譏諷地笑笑,「一個小小江湖魔教,也值得如此興師動眾?」何凜也笑了笑道,「怕是聖上從教主的劍下逃脫後,不敢大意,所以更派多了兵,勝券在握呢?」我輕蔑地說道「不管來多少人,也絕對不會贏我慕天吻!我會將他變成第二個海黥幫!」「海黥幫?是什麼?教主?」何凜不解地問道。「沒什麼。」我反手握住了襄天劍,「傳令下去,即刻整裝待發!」「是!教主!」「教主!」護法匆匆趕到山頂,「教主……」「什麼事?」我問道。護法雙手遞過一封信過來「剛剛朝廷那邊派人送過來的……」我輕扯嘴角,接過了那封明黃色的信。信封上龍飛鳳舞地用上好的硃砂筆寫著「魔教教主親啟。」「總不會是招降信吧。」我不屑地笑,遞給了身旁一直立著的何凜,「把它打開,念出來。」「是,教主。」何凜將信封打開,抽出那份信,「慕教主在下曾有耳聞過慕教主武功之超然,皇城一事,在下並沒有參與也沒有目睹過,但教主的血腥與狠辣在下還是心知肚明。皇兄給了在下六萬的高手,欲報當日之仇。為避免一戰,如果慕教主願意歸順我朝,則當日皇城死去的千餘人可以不記在教主頭上。若不成,那在下是為了討伐那兩千餘條人命的血債和鞏固我朝統治而來。望教主考慮。靖端王玄辰郇。」「考慮?不需要考慮。」我說。何凜皺眉,「可是,教主,對方有六萬人馬,恐怕不敵……」「也許是個幌子,其實根本沒有什麼高手呢?只是普通的六萬。」我淡淡地說道,又笑了笑,「何長老,想不想讓本教發展到皇城去?要不,本教主就當聖上,號令天下,看誰敢不從?」何凜知道我是玩笑話,也笑了笑,「教主之意甚好。」「過來。」我喊護法,「你,給我派一個人快馬到他們那邊去,告訴玄辰郇,若是跟隨本教主,他六萬人馬我一個也不會動。待我殺了玄辰赭,謀得了皇位,他仍然做他的靖端王,本教主不殺自己人。」「是。教主。屬下這就去辦。」護法笑笑,離開了。「教主會想當聖上嗎?統治著天下?」何凜問道。「也許是個誘人的位子,可惜我慕天吻不稀罕。比起有一大幫大臣在你耳邊勸戒,我更喜歡獨斷獨行。」我擦拭了一下襄天劍,頭也不抬地說。何凜笑道,「早知道教主不會被任何東西束縛了。其實,教主何不放棄魔教教主這個位子,去做更有意義的事呢?」「何長老,你好歹也是本教長老,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我淡淡道。何凜苦澀地說道「也許看慣了撕殺和鮮血,也想過過清淨的日子吧。有時候,這種日子很空虛。」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