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在東漢末年 正文 第七十九章 燕人張翼德
    第七十九章

    「孫策那邊的事,我也就不講那麼多了,回過頭再說你父。當年和曹操協議的三個月,你父親可是花了很多心血,每一天他都忙得不可開交,當時我們還在納悶,你父親怎麼會突然莫名其妙的大量收集木材,還有大面積的儲存水源,沒幾天又開始收集起菜油,結果等後面打起來,我們才知道原來守城還能這樣守的。哦對了,就在這期間華歆向你父親舉薦了管寧,本來你父親是根本就沒有空閒來搭理這事的,然而就在華歆剛說出管寧的名字」

    「哦?管寧,他啊,不是在遼東麼,什麼時候回到中原了?」

    華歆有點疑惑的說「遼東?他沒去過遼東啊,為了逃避戰亂幼安和邴原他們就一直隱居在中廬附近的山中,軍師是從什麼地方聽到他們去了遼東的?」

    陳琳聽了一啞,總不可能給華歆說他是從歷史上知道的,所以支支吾吾了半天說「聽一個從遼東來的小販說的,那,那我們現在就去請他們出山,哎,你剛才說那地方在哪來著」

    華歆回答到「是在中廬附近的山林裡,那地方下官以前曾經去過,識得路。如若現在出發,下午時分應該就可以到了,只是沿途怕會遇上曹兵,所以如果讓曹軍知道了大人你外出,下官怕襄陽城會有危險,屬下的意思是這事還是讓下官去辦吧,再說下官與他們可是老朋友了」

    陳琳卻不然,想起管寧是什麼人?那可是出了名的真高清,視錢財和名利如糞土,不像諸葛村夫,在隆中裝處裝了那麼多年,結果早就為劉備想好了三足鼎立之策。所以他華歆別說是以朋友的身份請管寧出山,就算他是用八匹牛恐怕也拉不出來,但不知道那邴原會不會被說動。看看四周,陳琳心想,讓華歆先去一趟也好,反正這收集菜油一事還需要他來主持,等把這事忽悠完了,再去找管寧,反正現在也才過了一個多月「那子魚你先去,一定要誠心點,不要一去就拿出好朋友的架子,逼著他們非要入仕不可,嗯,你可以先說是我聞他們大名如雷貫耳,可是我因為公務纏身不能親自去拜訪,所以只好請他們來作客!」

    「那天,子魚大人說得到是鏗鏘有力,結果哈哈,他是弄得灰頭土臉的回來,別說管幼安就那邴根矩他也沒請回來,最後只好你父親出面。不過我也就奇怪這件事,那次當你父親去拜訪管寧的時候,兩人什麼也沒說,甚至是你父親連面都沒有和他們相見,之讓門僮把他早準備好的一封信遞了過去,吩咐那門僮把書信交給管幼安他們,然後就一聲不響的走了,後來讓大家更加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管幼安和邴根矩第二天就來到了襄陽報道,臉上還是一種大徹大悟的表情,子魚問他們,你父親究竟在信裡說了什麼使他們願意出仕的,結果幼安和根矩異口同聲的說是『大勢所趨』,這句話到現在我們也沒弄明白,難道當初你父親就認為,主公一定會得到天下?要知道那時可是主公形勢最惡劣,最有可能覆滅的時候。只是可惜啊你父親猜準了一切,而結局卻是他猜不到的!」……西涼武威郡,武威城下,張飛此時此刻已不再是為了為關羽報仇而戰,現下的他赤裸著上身,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馬超身上。頂著烈日的暴曬,張飛用拳頭狠狠的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想不到除了二哥和那個說書的,世上竟然還能有人和我張飛一較高下,馬超!老子欣賞你」

    「哼,井底之蛙!這莫大的西涼能征善戰者比比皆是!你張飛又算什麼,金城閻彥明還記得否?」

    閻彥明就是閻行,當時張飛在率兵攻打又韓遂駐守的金城時(今蘭州),張飛因為報仇心切,不聽楊修和龐統的勸告,執意要分兵讓楊修和龐統二人繼續攻城,他則率兵去救援關羽,結果張飛剛把部隊帶出去,他就遭到閻行的十面埋伏,部隊損傷大半不說,他自己都險些丟了性命。(那是司馬懿在劉備那)面對以前的失敗,張飛沒有反駁的餘地,轉而他笑著說「對付你們西涼人,說句老實話,我張飛並沒有用上全力,甚至連一半的精力都沒有用上」說到這,張飛把手上的鐵矛漫不經心的舞動著,在耍了幾個槍花後「我這把矛叫混點青矛,重四十六斤,長一丈五,是把難得的好矛。來人!取我的丈八蛇矛過來」張飛由兩個小兵手中接過來另一把槍,同樣也舞動了幾個精妙的槍花,說「而這把矛名字剛才你也聽說了,重五十四斤,全長也正如其名長一丈八,是由中山大賈張世平和蘇雙手上得來,不過和剛才那把混點青矛卻有本質上的區別,傳說它是把神器,而且他飲過無數大將的鮮血!」

    對於張飛貌似挑釁的語言,馬超也以同樣的方式回答到「馬騎尖,長一丈五,重四十五斤,由西涼無名氏打造,沒有什麼傳奇色彩,但是卻飲過無數叛軍的鮮血」

    張飛很玩世不恭的一笑「能擋我張翼德的人!世上只有一個,而且永遠只有一個!」胯下烏雛被張飛漫天的豪氣,鼓舞得嘶聲連鳴,前蹄接連上翹,張飛也不管它,只是微微拍了拍烏雛的馬脖「雛兒,看到前面最中心處的大旗了麼,我們現在就去那」頓時間烏雛再次一記長鳴,而後猛的飛奔起來,馬超見張飛來得氣勢洶洶,本想讓他一招,但想到身後無數的人對他充滿了期望,只能也大吼一口氣,憋足了勁硬接張飛的一招。『砰』一陣風,外加手麻,這便是馬超在下一刻的感覺,而馬騎尖也『噗』一聲,掉落在厚厚的黃沙之上,馬超睜大了眼睛,一臉失神的看著張飛馳來的方向,而思維也還停留在剛才與張飛交手的一瞬間,心中卻有個想法『我命休亦!』

    可事情並不如他想像中的那樣,等了半晌也沒有感覺到動靜的馬超,反而聽到身後慘叫聲不斷,他迅猛的轉過頭去一看,豈料張飛已經在自家的本陣中殺得不亦樂乎,所過之處殘肢偏地,橫屍無數。見張飛如此張狂,龐德也從馬騰身邊策馬來迎,可他那又是已經進入狀態的張飛的對手,三兩下就被張飛佔了上風,馬岱、馬鐵兩人怕龐德有失,也緊跟著上來夾擊張飛,結果龐德是安全撤走了,馬鐵卻被張飛撂下馬,還差點命喪於亂踢之下。因為馬超、龐德和馬岱相繼落敗(超迷們不要罵我,一個三十二歲的中國籍男子,從力量上戰勝一個二十三的中國籍男子,這贏了也沒處去說),西涼軍一時間被張飛所懾服。肆無忌憚的走到馬騰所在的中軍,張飛對保護馬騰的親衛視而不見,遙指馬騰說「當初你沒有殺我二哥,而是選擇了放他一條生路,在這我張飛要先替二哥說聲謝謝,但是你使我二哥致殘,這筆帳就不能不算,可某知道二哥的為人,有恩必報,有仇必究!今日某在這,本可大開殺戒,但我要替二哥還了你這人情!」言罷拿出一直別在腰間的混點青矛大喝一聲,然後矛即脫手而出,直奔馬騰的右上角,也不需要再去追尋矛射出的軌跡,只需要聽到『匡』而後是『吱呀』一聲,便知道馬騰的帥旗已然倒下。看著因帥旗倒下而激起的灰塵,馬騰臉上汗水止不住的就留了下來,他可不相信眼前的兩三個士兵能阻擋這威力十足的一擊,也不由慶幸,當初因為佩服於關羽的勇氣和義氣,放了他一馬,不然此刻的他恐怕已經步了關羽的後塵。

    「燕人張翼德,在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站在後陣,觀望著張飛戰鬥的楊修不經意之間說處這話來。看著司馬懿和楊修佩服而又疑惑的眼神,楊修笑著補充到「這是家師,也就是大司馬陳琳當年對張飛的評價,想不到我們今日盡然能夠親眼驗證」

    本來馬超見張飛的目標並不是自己的時候,已經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但此刻張飛的行動讓馬超不禁由衷的佩服,他神色暗淡的走到張飛身邊「張將軍,你且放心離去,我替父親擔保,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人敢動你」

    馬超的話讓張飛頓時豪氣升天「方纔我張飛說了欣賞你,現在老子不是欣賞你了,是喜歡你!本來還想怎麼進來再怎麼出去的!」

    馬超並不是願意服輸的人,聽這張飛的言語,不禁有點惱怒「張將軍,你方才能殺得進來,是因為我們沒有動用弓弩手,而且我剛才如果先讓你那勢沉力猛的一招,你以為現在如何?當初你二哥就是太小看我們西涼軍,所以才有那一敗!」

    張飛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指著他說「你脾氣合我胃口,要不乾脆這仗也不打了,你們馬家直接向漢室投誠如何,我敢保證,除了頭頭改變,一切都照舊,如何?」

    「張將軍,如果你再小看我們西涼軍,那我剛才說的話就作廢!而且既然你說我脾氣合你胃口,那你怎麼不向我馬家投誠?」張飛見臨場的發揮,並沒有收到什麼成效,識趣的離開了西涼軍陣。回到陣營中的他,連聲呵斥楊修,為什麼剛才不阻止他如此瘋狂的動作。

    楊修有點語塞,龐統卻笑著說「三將軍,方纔你打得那麼高興,如果德祖鳴金收兵,那現在也會是一個結果的,既然如此,德祖想那還不如讓你打得高興,回來再被你罵也好」

    一九九年八月,修整了一個月的張飛再次和馬騰交戰,因為龐統聲東擊西的計劃,因馬騰及時回援而失敗,而等到韓遂援兵的西涼軍士氣又逐漸上升起來。為了再次施展奇計,司馬懿命令文聘的部隊很隱蔽的越過了長城,打算讓他們奇襲張掖郡,把無味徹底的包圍起來,另一方面也就是如此以來可以斷絕馬家和羌族的聯繫,以及攔截從九泉郡和敦煌郡運來的糧草,本來一切計劃得很周密,可是在穿過屋蘭的時候,被一小隊羌族的游騎兵發現,在試圖殲滅的過程中,讓敵人逃走了一兩個游騎兵,因此為了完成計劃,文聘果斷的讓全軍繞過張掖,繼續北上企圖奪下酒泉。得到消息的西涼聯軍,也對此是大驚失色,匆忙抽調出不少人馬急行回援。

    看到西涼聯軍這麼早就有了動作,『三小龍』立刻分析出兩種情況,不是文聘被發現,就是文聘拿下張掖意料外的順利,但後者的可能性是在太低,面對只有六七萬的裡守軍,卻有接近五萬善攻不善守的羌族士兵,楊修建議張飛採取強攻。

    一九九年八月底,張飛用臨時拼湊起來的沖車和雲梯,對武威城展開了首次的強攻,由於武威城城外都是望不到邊際的戈壁,所以張飛要強攻,首先就必須要挨幾波箭雨,雖然守城不是羌族士兵的強項,但精湛的弓術在這個時候,仍舊能夠派上很大的用場,接連五天下來,武威城城牆雖然已經易手幾次,但同樣在這城牆之上兩軍也留下了近萬的人手,可見戰況是何等激烈。

    後來見久攻不下,張飛心疼兵士的傷亡,便停止了強攻,武威還是拿不下來,文聘也沒了消息,這讓張飛很是惱火。然而就在這時,姜敘找到他說「三將軍,屬下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讓羌族退兵,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想起姜敘是本地人,他一定對羌族的人也有不少瞭解,說不定還真能有什麼辦法,於是興奮的說「快快道來!」

    「是!羌族人有個習慣,其實是叫風俗吧,他們每當大旱不得雨的時候,就會進行祭山,這祭祀又分大祭和小祭,每當大祭時,羌族所有的男女老少均要參加祭山儀式,而且是最忌諱人數不齊的。所以將軍您看,如今已經兩三個月沒有下過雨,想必他們也應該進行祭山活動了,就算沒有,我們也可以讓人去通知他們回去進行祭山,如此羌族大軍不就撤走了?」

    「很好!很好!哈哈,就依你之計,不過去那找這傳信之人,我們漢人不行吧?」

    「屬下在西北混了這麼多年,還是認識了些許羌族朋友,對屬下也是很貼心,讓他們去辦,再好不過,只不過屬下知道這祭山活動是沒個村落才會舉行的,而並不是大家一起舉行,所以屬下擔心即使有羌族的人離開,也不會太多,所以就不知道這招行不行得通」

    「管他行不行得通,用了才知道。這件事你就全權負責,要什麼人力、無力就跟仲達他們說,媽的,要是再打不下武威,我就又得在野地裡過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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