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是件好東西,可是它卻充滿著詛咒。只要是使用過它的人,到了月圓之夜就會身體一點一點的腐爛。直到化盡最後一點血肉。」朱啞含淚說完,族人中有的已是泣不成聲。
貝兒的身子搖晃了一下,好像從腳底鑽過一股涼氣,直衝腦門。
「是那個背叛先祖的族人所下的詛咒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要下這麼狠毒的咒。而朱敏,明知道這個詛咒的存在,為什麼還要去使用它?」貝兒顫抖著聲音問著,她的淚水已經充滿眼睛,她不敢眨眼,她怕掉下來,她說過自已不會再哭。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痛?她隱隱約約感覺,朱敏的死是因自已而起。不……,不要……,她不要自已的肩頭再背負著一條還不清的債,貝兒的心想逃。可是腦海中的理智卻要她去面對。
朱啞雙手捂著臉,不停的抽泣著,肩膀一顫一顫的。拚命想壓抑自已的情緒,可是哭聲還是從指縫傳了出來。
「說啊!不許哭,告訴我,告訴我!」貝兒一把拉開朱啞捂著臉的雙手,然後不停的搖晃著她,大聲吼著。
從她接觸黑族的第一日起,第一個認識的人就是朱敏,在她的心中,不知不覺,已將她當成親姐姐來看待了。雖然在黑族的日子不多,可是這短短的日子卻讓她依賴著朱敏,讓朱敏教會她很多事情.更新最快.
「聖母!隱身衣收藏在項鏈中,你還記得我們劫走你那天嗎?你受了別人加害,躺在床上,身中巫蠱。眼看就要不行了,而當時守衛太多,為了早一點把你帶到雪山救治。大師姐只有使用隱身衣將你救出。」
看著愣住的貝兒。朱啞繼續說道「你還記得你的聖獸芭麗米當時找到你,大師姐的所召喚的精靈打不過它。所以你們逃走了,其實是大師姐又一次使用了隱身衣,將你帶走,留下我來舟旋你地聖獸。」
得到了朱啞的證實,貝兒放開手。往後退了幾步,搖晃著身子。就在她要倒下的一刻,族人忙上前扶住她。
貝兒一把推開她們,跪坐在地上,哽咽地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不恨我?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還有你?你明知道朱敏沒有幾天的日子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
「對不起聖母,你當時沒有力量。根本不能分心來管別地事。還有大師姐,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她不願意讓我們告訴你。更加不想你為她傷心……」
「住口!」貝兒吼斷朱啞的話。
貝兒的雙手摀住耳朵,她地心在滴血。她的腦海中還浮現著朱敏的樣子。可一切都物是人非,再也看不到朱敏的臉了。「聖母。你不能倒下啊,你要站起來。你起來啊!這一切都是因為海東的國師。海東國幻想著能消滅我們。我們不能這麼容易倒下。我們還要留著命來報仇。」
朱啞對著貝兒高喊,她怕她會意志消沉。
是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海東國而起,那個看是英俊平和的王上,卻有著如此狠毒的狼子野心,還有那個國師,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加害黑族,她不能倒下,她還沒有幫著黑族地兄弟姐妹報仇。她還沒有手刃這些仇人。她還沒有救出卡娜。她還沒有替安雅討回公道。
「你說的沒錯,我還不能倒下。」貝兒強撐起身子,拒絕別人的攙扶,努力地站起來。
轉眼看到地上的龍頭杖,她伸手拿過它。然後環顧四周地環境。她發現她們只是在一間普通地牢房中,這裡有些灰暗。但是會魔法的她們想逃應該不是難事。
「聖母,這個房間被布了結界。我們曾經試著打開,卻怎麼也不行。」朱良看到貝兒地樣子像是想帶他們逃出去。忙把情況說了一下。
「朱良長老,你年紀最大,可曾知道凡心這個人的來歷?」貝兒很快收拾情緒,她想到和她交手的凡心,但是卻不知道他的來歷。
「凡心?」朱良扶著鬍鬚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搖頭。
「連朱良長老也不知道,看來此人真的很難對付,他使用的玄魂冰柱非常歷害,我的天火精靈也對付不了他。反而覺得他的玄魂冰柱根本就是我天火精靈的剋星。」貝兒想到剛才敗在他的玄魂冰柱上面,心中就有些沮喪。
「按理說應該不會這樣子才是。」朱良來回走著,腦子也在想著這個人。
「按理應該不會,但是實際卻會!我是出師不利,出來和人家打一第場丈就碰到了這種事情。」貝兒歎了一口氣,靠著牆壁閉上眼睛。
朱良想了很久,始終沒有想到有關於這個人的事情。不由的內疚的看了眼貝兒,也一聲不哼的坐到了牆角。
正當大家都在沉默,每個人都在想著事情的時候,透著陽光的地方,忽然印出一個人的影子。
「誰?」貝兒察覺時,只看到那個人的從縫隙中露出的雙眼。聽到貝兒的問話。瞬間閃了過去,不見了蹤跡。
「聖母,什麼事?」眾人被她的聲音驚動,都站起身來,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有人?」
「有人嗎?沒有啊!」眾人有些不解,四周都望了望。然後回過頭來看向貝兒。
「沒有嗎?那可能是我看錯了,不好意思!」貝兒歉意的一笑。但是她心裡卻很肯定,這決對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