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母,請允許我和你一起去救出卡娜吧,我都聽朱啞簡單的說了。黑族帶給你的劫難,讓你失去姐妹,我很難過。」朱敏不知何時來到貝兒的身後,剛剛清醒的她,還有些虛弱。可是面情卻異常堅定。
貝兒搖了搖頭。「你傷才剛好,先留在雪山,再說黑族經過這一次戰鬥,我發現族人心中所想的只是逃難,我應該在這段時間內告訴族人,當下一次在面臨這種問題的時候,第一要做的是自救。」
朱敏低下頭,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族人長久以來以先祖的遺願為準,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久而久之,他們變的懦弱。在碰到困難的時候,通常只會手忙腳亂。
貝兒看到朱敏不在說話,就吩咐她們各自吃點東西,然後返回雪山。
轉身又交待了札爾馬幾句,讓他快一點回漠北。然後便和芭麗米一起走到一個雪丘上。好似剛才從未和札爾馬說過心裡話一樣。
札爾馬望著她纖弱的背影,在這個柔弱的肩頭,如今扛著多少個重擔,心中又裝著多少痛楚。親如姐妹的三人,轉眼之間,只有她孤零零的一個。他感受到她話語中的心酸,理解她受創的心在滴血。可是他只能在背後這樣望著她。什麼也不能做。
貝兒遙望著東方還未升起的太陽,一片火紅。天空在這片紅光的照應下,也變的紅通通的,轉眼之間,這麼一夜的時間就過去了.新最快.但是看似平凡地一晚,發生的事情卻比貝兒一生中的還要多。
札爾馬不敢違背貝兒地意思。一夜沒有休息,天一亮就下山準備回漠北傳貝兒的話。而黑族人也稍做休息就回了雪山頂,貝兒終究沒有要任何人地陪伴。獨自一個帶著芭麗米去海東國。當然她也對自已的黑髮稍做了裝扮。
札爾馬一路飛奔,沒有停留。當日頭高昇的時候,終於趕到了俊州。俊州地處雪山與漠北之間。屬漠北國所有。
札爾馬趕到俊州的時候,做的第一件事,不是休息,不是吃飯。而是跑到了馬商那裡去買馬。當他走到馬商那裡地時候,意外的看到了漠斯和天機子,他們兩人正在看著馬商幫他們餵馬。
漠斯單手扶著下巴,正在無聊的時候,一回頭,看到了札爾馬。心下一驚。而札爾馬正要走上前來行禮,被漠斯用手一擋。「我是微服,這裡的百姓還不知道我的身份,不要引起慌亂。」
「你怎麼一個人下來?王后還有你的人馬呢?」漠斯往後面看了看。但是很失望,他並沒有像預期中的看到那抹纖弱的身影。
「微臣該死!」這個地方不能跪,讓札爾馬站立不安。「不知……。呃……,大人有沒有看到札爾塵?」札爾馬不知道一時應該怎麼稱呼漠斯。只好結結巴巴用了大人。
「就你我相稱吧。札爾塵怎麼了?他不是和你一起嗎?怎麼?走散了?」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漠斯有點弄不清楚。
身在後面的天機子。扯了下兩人地衣襟說道「還是到裡面談吧」轉身給馬倌點散碎銀子,討了個安靜的地方,這時札爾馬才直直跪在地上。「王上,我們剛一到雪山,就被海東的大軍圍了,後來我們小部份人抄到了雪山見到了聖母。但是海東國地靈鏡實在歷害。所以我們就被捕了。後來聖母激發了體內的力量。擊退了大軍,但是現在她只身前往海東國救人去了。」聽著札爾馬雜亂地回話,漠斯沒有完全明白。「你不要急,慢慢說。你說王后去了海東國,怎麼回事?」
「王后娘娘身邊地丫頭,安雅!替娘娘擋了一鞭死了。娘娘心中充滿了怒火。然後就持著黑族的龍頭杖,召喚出了天火精靈,擊退了大軍。但是海東地國師趁亂抓走了娘娘身邊另一個丫頭卡娜。娘娘安頓好眾人後,讓我回來叫王上,送些吃的給黑族,自已就去海東救人了。」
漠斯聽後大驚,拍案而起。「什麼?糊塗!她一介女子,就算身上有著未知的力量,但是也難敵千軍萬馬,你這將軍是怎麼當的?我讓你去保護她,你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若是她沒事也就罷了,若是有事,我定不饒你。」
「是!」札爾馬不想爭辨什麼,天知道他現在的心裡有多難受。
「你……」漠斯手指著札爾馬。「你回去給朕調來精兵五萬,隨我前去海東。另外在派些糧草送往雪山。」
「王上,讓我帶兵去吧。你親自過去,要是有個閃失,我們漠北國基動盪。百姓心無所依啊」札爾馬心急的勸說。他理解漠斯心急的心情。可是堂堂一國之君,親自帶兵前去救人,這個也太危險了。何況兩國正處於敵對狀態。
「是啊王上,札將軍說的沒錯,我看還是讓他去吧」天機子也在邊上勸著。
漠斯聽到天機子的聲音,忽然腦中閃過一念。隨後對著天機子說道「天機子,你一向自稱神算,現在先算一算王后是否安全?「好」天機子聽到漠斯也有相信他算命的能力,心裡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可是這份得意並沒有維持多久。
只見他掐指算了算,搖了搖頭。又掐指算了算。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漠斯終是看的不耐煩了。大聲問道「天機子,結果到底怎麼樣?你這樣算了又搖頭。到底是好是壞?」
「這個,回王上的話。老臣……,老臣……」天機子嗯啊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什麼來。
漠斯終於忍不住了,手對著桌子一拍。「你怎麼樣我不想知道。這卦像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