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敏剛從昏迷中清醒,一下子望進眼中這麼多人還有點不適應。忽然她突然想到了海東和沙西的大軍還在圍捕他們,立刻做起身,慌張的對著眾人說道「大家快走,他們的大軍就要追到這裡了。」
眾人先是一愣,接著才反應過來朱敏還沒有弄清楚情況。
朱啞蹲下身子,輕扶著朱敏。然後指著貝兒說道「大師姐,你看聖母!」
「聖母?」朱敏迷茫的看著她,聖母有些不一樣了,但是哪裡不一樣,她一下子也說不上來。成熟了?是有一點。內斂了?也有一點。
貝兒微笑著看著她。伏下身子,拉著朱敏的手,撫開自已額前的頭髮。
朱敏睜大了眼睛,看到貝兒額頭的鳳凰,她顫抖著手剛撫上去,卻又立即把手拿了下來。但是很快的,她在一次的伸出手,撫上貝兒的額頭。
火鳳凰,是火鳳凰的圖案沒錯,聖母終於擁有了先祖留下來的力量。她的眼中裝滿淚水,卻極力的控制著,她不想在這喜悅的時刻流淚。她抬起頭,想給貝兒一個微笑。但是眼淚卻如斷線的珠子般串串滴落。
貝兒伸手輕抹去她的眼水,哽咽的對著她說道「朱敏,請允許我叫你大師姐,我願意做黑族的人,願意你們叫我朱貝兒。從今以後,黑族的重擔我會和你一起扛下來。」
「聖母!」朱敏在也忍不住了,撲到貝兒的懷中痛哭.,電腦站更新最快.這個曾經為黑族人撐起一片天的女孩,這個面對親人一個個在眼前慘死都咬牙不曾流淚的女孩。今天終於可以痛痛快快的哭了。她身上地壓力,重擔。族人的未來,以及命運。都將從聖母獲得力量時重新燃起希望。
在她心裡。她知道自已沒有多少時間了,能看到這個結局,已然算是最好的了。上天終究還是沒有忘記拯救黑族。
等到朱敏哭了一會。貝兒紅著眼睛輕拍她地背部。「大師姐,你先休息一會吧!朱啞你陪著大師姐。其它的人等休息一會後,就隨大師姐返回雪山頂。經過了這件事情以後,我相信短時間內,應該沒有大軍在來圍捕我們族人。」
眾人都點了點頭,貝兒吩咐完這一切後。就走到一邊對著札爾馬說道「札將軍,麻煩你回去和王上說一聲,讓他幫忙送點藥品以及食物上雪山。」
札爾馬聽後,點了點頭隨口問道「娘娘,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雪山這裡已經安頓好了,餘下地事情,就交由我來處理好了,王上十分思念娘娘,希望你早日返回王宮」
貝兒搖了搖頭。望著遠方的眼神中透著火焰。「暫時我是不會回漠北的,卡娜被海東的國師抓走了,等族人回雪山頂。我就動身去海東國救卡娜。」
「娘娘!」札爾馬聽後大驚。「娘娘孤身一人,怎麼能敵的過海東地千軍萬馬。在說。你只身前往海東國,身入敵營。危險重重。此事不是兒戲,不能如此草率。」
貝兒伸斷札爾馬的話。「札將軍所擔心的事情,我都有考慮。海東雖有千軍萬馬,可敵在明,我在暗。想找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再說,如果勞師動眾的去救人,只會打草驚蛇」
「娘娘!」札爾馬還想阻止,他不明白,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孩,腦子中考慮的問題卻是這樣成熟,她所說的都很對。讓他沒有任何的語言來反駁她。
「札將軍,我希望你能幫我完成這件事情,以後也不要叫我娘娘了。」貝兒轉過頭說著,在她心中始終還是不能對自已在王宮時地被害釋懷。所幸的是自已沒事,只被帶到了黑族,可是可憐的素丫。卻永遠離開了她。
「娘娘,你是不是在怪王上?他不是沒有保護好你,他是沒有防備。而且從你失蹤了之後,王上每天心急如焚。」
望著著急為漠斯解釋地札爾馬,貝兒只是充滿悲傷,定定的看著他。
札爾馬還想說什麼,但是貝兒這樣看著他,讓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不由地痛恨自已地嘴笨。
終於札爾馬說不出話了,也不再為漠斯解釋。貝兒這才說道「我離開,並不是因為我在怪王上,身入宮門,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從來不知道這天來的是這麼快。貝兒稍有停頓又接著說道「你不知道,當初我有答應安雅和卡娜。我答應她們,我會和她們一起去一個沒有人地地方,有我,有安雅,有卡娜。去過與世無爭,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我食言了。我不但沒有去過這種日子,反而陷入了自已的感情中任其沉浮。」
「後來,我知道素丫被人派來加害我。當時,我心中有著恐懼,但是在愛情面前。我沒有放棄。我在內心掙扎了很久,他是帝王命,我原以為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找到一段愛情,陪伴一個男人。如果注定要有後宮六院,我認了。我願意只做一個與別人分享丈夫的女人。」
「所以,我原諒了素丫,卻並沒有去問背後的主使者是誰。我傻傻的以為,素丫下毒失敗,會讓主使者不敢輕舉妄動。而我,只願守著這頭頂的一片淨士,安安份份的生活。」
「可是後來,我再一次的被加害,而素丫卻因我而死。我遠在雪山不知宮中事,雖然聽卡娜簡單的和我說了,可是我並未細問。」
「現在安雅死了,卡娜被抓。所以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我將會承擔所有的事情。我不會放過他們,不管是害死素丫的人,害死安雅的人。抓走卡娜的人。還要在背後蠱惑站爭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貝兒目光似火,眼中的單純,已然全被仇恨所代替。
札爾馬愣在那裡,他不知道貝兒的內心經過這麼掙扎。到底是什麼?讓這個女孩從短短的時間。由單純而走向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