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算你無罪,起來吧」漠斯盯著貝兒的小臉,好像想從她臉上找出一點什麼,可是他只看到貝兒一臉平靜。札爾馬也抬頭看向她,這個女子!他不認識。但是卻從她身上看到一種高貴的氣質,就如王者之氣。可是她為什麼要來救他?
「貝兒,你說他是冤枉的?」漠斯手指著札爾馬,饒有風趣的問道。
「是的」
「你可知道他犯的什麼罪?那些判民搶我邊疆百姓糧食,傷我子民,而他卻把軍糧,棉被,儲備衣服,全都送給了那些刁民,你知道嗎?」漠斯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來救他,但是他還是先說了他的犯罪經過,也算是給她一個提醒吧。
貝兒心裡清楚漠斯是在幫她,平靜的說。「知道!」
「那你倒說說看,他有什麼冤枉的」漠斯倒是很想洗耳恭聽。不但但是漠斯,就連朝堂的大臣也有點覺得怎麼解釋都是不通。
「請問王上,札爾馬這樣做了以後,那些刁民有沒有在來犯我疆土,傷及子民」
聽到貝兒這樣問,倒是沒有細想,現在回想起來,好像是沒有。「沒有」
「那再請問王上札爾馬有沒有收人賄賂,或是受人指使,誰能舉出證據?」
漠斯和大臣們面面相視,好像沒有證據。這時從朝堂走出一位大臣上前說道。「臣晉廣有本要奏」
漠斯雙手一抬。就聽晉廣說道。「貝兒姑娘所問及是,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可是札爾馬他本人也承認,而且這是事實,我想這應該就是最好的證明。軍糧物資乃是我大軍作戰時的必需品,如果少了這些,我大軍必敗。想我漠北勇士何等威風,如今卻要雙手把這些送給那些刁民,豈不有損我王顏面,有損我漠北國軍威?」
漠斯看向貝兒,只見貝兒微微一笑。「晉廣老將軍言之有理,對方如若蠻橫無理,有故意欺我國土之嫌,另當別論。可是據說這些刁民是一個部落,而這個部落地處草原,連二年來風沙不斷,已經無食無衣,幾經向我朝求助,均被有心人士擋了下來,不知道王上是否知道此事」貝兒平時閒來無事,也總和卡娜聊起幾國之爭,對漠北還有幾個漠北的蠻荒部落倒也瞭解了不少,沒想到這個時候卻派上了用場。
「真有此事」漠斯陰著臉,掃過朝堂的各位大臣,卻只見他們低頭不語,一時也沒有人回的上來話。
貝兒看到這個情景,心中一喜,看來救人還是有希望的,急忙接著說。「王上派札爾馬去平亂,札爾馬已經做到了,他沒有動一兵一卒就收了這些亂民的心,王上應該為有這樣的臣子高興,札爾馬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明知道這麼做,會給自已帶來殺身之禍,可是他還是這麼做了,他一沒有受人指使,二沒有受人賄賂,就連在坐的連名上奏,他都沒有解釋,他心裝的只是漠北的子民,漠北的王上,一心也只想著為王上分憂,卻不顧自已的個人的性命安危,王上,你說他何罪之有?」
朝堂寂靜了,從她身上散發智慧和正義感,讓她整個人充滿著誘人的魅力。沒有人起來反駁,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一個人身上。漠斯的內心驚喜交加,她做到了,她真的說出了他不能說的話,他雖為一國之君,可是卻有很多時候,有很多話,他要說而不能說。可她,卻說出了他心中想要說的話。而且比他想的更精彩。
「臣沃可有本要奏!」漠斯聽到這句話,才回過神來。單身一抬,讓他平身說話。
「啟奏吾王,貝兒姑娘說的的確有理,札爾馬不但無罪,反而有功」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引來堂下一陣議論,晉廣更是恨恨的看著他。不是說好的嗎?他現在馬屁拍的也太快了。可是就見這沃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接著說。「札爾馬無罪,可貝兒姑娘擅自干政卻是罪大惡及,從古到今,可以干政的只有聖母神,而貝兒姑娘只是一介民女,無官無封,她說來做個證人的,可是事實上,卻是來理論的。理論就是干政,請王上下旨治罪」
他的話總算讓剛才迷糊的一幫人,醒悟過來。一同跪倒高呼。「請王上下旨治罪,正我漠北國法」前些日子狩獵場鬧事,今日又跑到朝堂議政。他們這口氣已經堵到喉嚨口了。
「大膽」天機子不等漠斯回答,便走出來。「她就是我先祖預言會出現的聖母神,為何不能干政?
「天機子,你是巫師,你有預言的能力,可是我們大家沒有,我們大家只相信眼見為實,自古能摘得祈福山頂的聖母花,才為聖母。如若貝兒姑娘真的是聖母,就請貝兒姑娘上山採回聖母花」沃可一副決不讓步的樣子。讓天機子恨的牙癢癢的,可他說的話,又找不出任何有紕漏的地方。
天機子和漠斯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知道,聖母花長在祈福山頂,當年漠斯還是亡國太子的時候,曾逃亡在那裡,但是聖母花,他們也只是遠遠望去,因為它長在高縱入雲的山峰中,四周陡峭平滑,決對不可能爬上去,花的光芒一到晚上,就散發著七色彩光,在黑暗的夜中特別的漂亮,曾經漠斯想起母后和父王的時候,就常坐在山頭,望著聖母花。別說貝兒是個嬌弱的女子,就連漠北的神勇之士,也不可能做的到。漠斯和天機子沉思在回憶中,還沒來的及說話,就只聽……
「好!如果札爾馬無罪釋放,而我又因而獲罪,為了洗刷我的罪名,我願意去祈福山摘回聖母花」反正都是有罪,都要去死,說不定去摘,還能換回她這個小命。她可不想這麼早死,雖說以前有想過,可是現在,她有了二個好姐妹,怎麼會忍心丟下她們不管。
「貝兒……」她的話一出,就引來漠斯還有天機子的一聲驚呼。可是也引來了一些有心人士的得意聲。
「貝兒姑娘,不必為了札某如此,王上,札爾馬願意領死」札爾馬不想自已連累無辜,可是他的話聽到漠斯耳朵卻是特別的不爽。
貝兒看到漠斯沒有理會札爾馬的話,也不想他多加為難,雖然心頭還是有些難過他對自已的不保護,可是這一切,不都是自已招惹來的嗎?他是一國之君,怎麼能為了一個有罪的女子,而逆了這麼多人的意思。想到這裡貝兒深吸一口氣,就算前面是龍潭虎穴,她也闖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