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個人比較習慣拖拉,所以總是趕不及在預定的更新時間完成全稿,但我一般都會在一兩個小時內完成全稿修改上傳,一般我都會提前告訴大家具體修改時間,但我建議大家不要熬夜,早上來看更好。
VI的修改規定了只能增加字數而不可以減少字數,所以我的修改每次都是比第一次上傳時字數吏多,有時會多寫一千多字。希望大家不要誤會我在騙字數,事實上起點結稿酬也不是按更新的字數,而是按照我的WORD文檔的字樓。
我答應大家每天維持一更的,一直在為此努力,從上架之日起也一直做到了,而且我相信沒有天災人禍的話,我會一直保持這個全勤紀錄,請大家放心閱讀。只不過幾天的功夫,這天是越發的熱了。五月才剛剛起了個頭,夏天便已經迫不及待粉墨登場,空氣裡流蕩著荼蘼的香味。
道路兩邊滿植槐樹,都是幾十年以上的老樹,濃蔭蔽日,暑意全消,連馬兒也精神昂揚,跑得分外抖擻。
五月正是槐花的當季,枝丫上掛著一串串乳白色的花穗,間或夾著些淺淺鵝黃的,掩映在一片涼爽的翠綠中,花香隨清風四溢,教人心曠神怡,油然而生忘俗之念。
海棠正坐在前往泰山的馬車上,選了花形好看的,往頭上斜斜簪了幾朵槐花,一朵朵簇在一起,襯著玉面紅唇。嬌艷無
碧蔓抬頭笑道“槐花雖香卻失之樸素,原本是上不得台面的,不過小姐戴這個花卻很有人面槐花雙相映的味道。大佳。”
女孩子家最愛地便是別人誇贊她美麗動人。海棠麗質天生,容顏之盛當世無雙。也就不稀罕別人誇她容貌,但被人贊會打扮有氣質卻又不同。心下頗有些喜滋滋的,被贊得心情甚好,她又精心選了些上好的,為碧蔓也簪上。
碧蔓容顏清麗。不喜奢麗,襲清爽地綠羅衣配著這嬌嫩的香花,便更多幾分嫵媚。她左看右看,滿意得不得了,拍手笑道“真好看,我倆這一戴真象一對姐妹花.電腦站更新最快.”笑靨如花,說不出地純真可愛。
碧蔓心裡一陣溫暖,打那次的事發生後,海棠日常極少歡笑。原本嘰嘰喳喳的性子也收斂了不少,舉止得體,行止有度。嬌美的容顏漸漸籠上了一層威嚴,有了些不怒而威的氣勢。丫頭侍衛們在她面前都不敢向以前那般放肆。
看到她這般舒暢地歡笑。仿佛什麼煩惱都沒有,好似又回到了以前。碧蔓忍不住鼻中一酸。這樣多好,這樣琉璃般晶透的人兒原就該是這樣讓人放在手掌心裡呵寵著,沒心沒肺地享受人生,把別人對她的好視作理所當然,然後毫不珍惜地拋棄。若時光真能倒流,她寧可讓海棠一輩子就這樣簡單地活著,永遠不要長大,何苦來受這情愛的折磨,生生的被這十丈紅塵煎熬著荼糜花事。
“來,嘗嘗,新鮮的槐花,很好吃的!”
碧蔓直搖頭,趁海棠不注意時拭掉眼角的濕意,笑著道“傻孩子,槐花要蒸過了做成槐花餅,或者用新鮮的馬齒莧、粳米一起熬粥,那才好吃。現在帶著些苦昧,哪裡好吃了。”
海棠一怔“是嗎?可彥仙曾經跟我說過他家地槐花清甜甘香,吃後唇齒留香,是他小時候最愛吃的零食。”含了一片花瓣輕輕咀嚼,微微苦澀的汁液一剎時填滿了舌尖。這哪裡好吃了,海棠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卻把那股苦澀細細品著慢慢咽下。然後有一股甘醇地清香在唇壁間升起,隨著呼吸間散發在空氣中。
那是他兒時唯一能吃得起的零食吧?那種滋味埋在他記憶深處,在歲月地磨礪中漸漸沉澱了原本地苦澀,只留下了不能代替的甘甜,那應該是對家地味道的眷念吧。
海棠頭一次覺得自己開始懂得周彥仙了。
馬車放慢了速度,靠路邊的一個小茶棚停下。朱雀打起竹簾,探進頭來道“小姐,走了一上午了,讓馬兒歇歇腳再走。”
碧蔓見茶棚簡陋,怕海棠不願意,海棠卻欣然下車,往茶棚行去。碧蔓睜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
這茶棚擺在官道一側的一株百年老槐樹下,頂上搭著些油氈,桌椅俱是用槐木制成,風吹日曬,面上已經有多處開裂。茶棚老板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家,滿頭灰白,臉上布滿的縱深的溝壑,背駝得快要彎到胸前。老人家一見到這一隊人馬俊男美女鮮衣怒馬,看著就來頭非凡,頓時緊張得連話都不會說了,拿著塊干淨抹布使勁地擦桌椅,唯恐擦得不干淨讓客人嫌棄。
海棠微笑著道“老人家不用擦了,已經很干淨了。”說著便真得坐了下去,這下連朱雀也吃驚了,他原本只是想讓趕車的虯髯客和一路保護他們的幾個侍衛歇息歇息,請海棠下來走走也只是隨口一提,沒曾想她竟真的進了茶棚還肯坐下來。碧蔓微微一笑,和金枝、朱雀也在這張桌子坐下。
這茶棚一共也只三張桌子,一下子便被海棠一行人擠得滿滿的。這還好是李蘊那一行不在,否則大家都要席地而坐了。
李蘊為什麼不在呢?說起來還有些話長。
簡單地說就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因為一樁意外,李蘊的行程不得不中途改變,星夜返回了京城。
普慈庵海棠和李蘊兩人談開後,李蘊便下令嚴禁再提那件尷尬的事,一切照舊,誰若敢透露半點風聲,立刻就亂棍打死。這普慈庵自然是住不得了,李蘊離開前又給了一筆銀子,把慧寧老尼喜得一下子年輕了十歲。整隊人馬在吳州城暫做休整,然後還是要按照原計劃的行程一路慢慢游到泰山。
誰知車馬剛剛離開吳州城不遠,便有一只信鴿一頭撞到陳千懷裡。打開信一看,李蘊頓時急得渾身直冒冷汗。原來那信上說的是沈淑妃在宮中遇刺,傷到了胸前要害。李蘊母子情深,哪能不急,當然要立刻趕回京城守在母妃榻前。
他要求海棠與他一起回京,海棠一口回絕,理由也很冠冕堂皇她和李蘊什麼名份也沒有,跟他一起回京有所不便。再說母親重傷期間,也不宜提及嫁娶事宜。
李蘊明知她是故意找借口到泰山找周彥仙,心裡惱怒之極,卻不敢發作,還得故作大方。海棠見他黯然神傷,也不欲做得太過份,柔聲道“你答應給我些時間考慮,這段時間正好讓我想想清楚。我答應你,無論怎樣,泰山大會後我一定會回京城找你。”
李蘊無奈,他雖然不情願在這個要緊關頭離開海棠,但自己母妃的安危是絕不能不管的。再加上宮中進了刺客那可是極大的罪,而他就是負責內城守衛的禁軍統領。雖然只是掛了個名譽上的虛銜,具體事務其實是由兩個副統領直接領導處理,但他仍然要擔很大的干系。搞得不好,被削去王爵就算是從寬處理了。
他當然分得清輕重,這個時候兒女私情只能暫時放在一邊,務必要先全力解決京城的大麻煩,否則母子二人性命不保,哪裡還談得上花前月下。
但海棠一人在此,他也不能放心,寧王的人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出現,而且周彥仙若是來了,留些侍衛在那海棠總要給他留幾分面子,所以堅持要分撥一半的侍衛給海棠,還要把陳千也留下。倒是陳千認為京城危機重重,他一定要跟隨保護,這才沒留下。
“幾位小姐少爺,若不嫌老漢東西粗糙的話,老漢給各位上一杯槐花蜜水可好?都是采集百年老槐的花蜜做的,比尋常花蜜更香。”
“好啊好啊,我還沒嘗過槐花蜜是什麼味道呢。”她家裡吃用的無不是極品,連蜂蜜都是極稀有的柃木桂花蜜,采自深山老林的野桂花樹,每年產量極少,是進貢皇室的貢品。所以很少有機會品嘗普通的蜂蜜。說起來,槐花蜜清淡幽香,甘甜鮮潔,也是蜜中上品,百年老槐的蜜那實在也是很少見的稀罕東西。
老漢顫巍巍地端來蜜水,恭敬地請大家品嘗。還沒有喝,便有一股清甜的氣息沁人心脾,只覺得疲乏一掃而空。
“好蜜!”
“客官,您也進來喝一杯水吧。”老漢突然抬起頭,顫巍巍地朝棚外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