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你不舒服嗎?」碧蔓奇怪地問道,伸手要去搭她的脈。
金枝整個人都在發抖,面上帶著死灰的顏色,彷彿一朵怒放的鮮花突然間失去了生機般,剎時凋蔽,似乎隨時都會倒下。陳千銳利的目光如箭般射來,金枝似被兜頭澆了盆涼水,勉強站穩了身體。
她神經質地閃過碧蔓的手,急促地道「我有些不舒服,我要去歇歇。」朱雀眼神一閃,揚起一個笑容,作出關切的樣子,表現出異乎尋常的熱心,「我扶你回房休息!」碧蔓奇異地看著朱雀,似有所思。
「不用了,我一個人躺躺就好了。」金枝急轉身,轉得太急,差點撞上了廊柱。她急步小跑著,跌跌撞撞的背影看起來好似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這一年來,金枝變了好多,大家都生分了。」碧蔓有些感歎,以前的金枝大大咧咧,頑皮搗蛋,總是慫恿主子闖禍,然後留下一堆爛攤子交給自己和紫籐頭痛。要罵她,她就拖著海棠耍無賴,作出可憐兮兮的無辜模樣。那樣的金枝是那麼惹人憐愛,海棠雖然和自己感情最好,但她最喜歡的卻是金枝這丫頭,和她待在一起的時間比誰都要長。可如今的金枝呢?行止古怪,總是心事重重的盤算著什麼,脾氣也變得暴躁許多,一言不和便會與人起爭端。還總是一個人待著,與大家都漸漸疏遠開來,就連對海棠也不像以前那樣盡
「女孩兒家大了,總會有些秘密。」朱雀心不在焉地道。
凌明遠笑道「女孩子的心事,我這種人搞不懂。不過說到照顧主子。揣摩主子的心思,你們可就沒有我在行。」見海棠和李蘊談得不錯,他心情大好。連開玩笑的閒心都有了。
陳千打趣道「還好王爺不是皇帝,要不你就是那個戲文中的幸臣。」
凌明遠神色如常「你以為做個幸臣這麼容易?若不是把主子侍侯得舒舒服服。你們這些做忠臣地日子不定要更難過些呢。說不定趕上龍顏大怒,立刻就推出午門斬首示眾。」
陳千大笑「是是是,那以後小人還要請凌公公多多關照,在王爺面前多多美言。」說著連連拱手,模樣甚是滑稽。
凌明遠端起王府總管的架勢。大模大樣地道「好說好說。你我情誼不比尋常,我不罩著你還能罩誰?」邊說邊擠眉弄眼的,活像抽了筋地猴子,引得眾人一起大笑,剛剛那種感傷的氣氛便一掃而空.,電腦站新最快.
「去你地小猴崽子,說你胖你還就喘上了。滾你的。」陳千一腳輕踹在凌明遠屁股上,笑罵道。「王爺應該快要出來了,你還不去準備侍候?」
「是是,陳大爺。我這就滾。」凌明遠笑得像個滑頭的小奴才。轉過身穿過長廊後,笑意盡斂,立刻像換了個人似的透出一股狠戾的氣息。回首朝靜舍方向望了一眼,發出一聲冷笑。
夜深時。金枝躍過窗子。左右看了確定無人後,一路直奔向靜舍後地那片竹林。這片竹林佔地廣闊。極為茂密,極少有人會過來跑了好一陣,竹聽中猛然閃出個人影,「我在這裡。」那人朝金枝揮了揮手。
「你叫我到這麼隱密的地方來,又想要我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何必說得這麼難聽呢,那些事你也都是有份的。」聲音尖利陰柔,與尋常男人的大不相同,正是凌明遠。
「是想我不要把你們私下要我做的事說出去,對吧?」金枝冷笑。
「你是個聰明人,我想你該不會亂來吧?」你們怕我亂來?那他在發那個毒誓前怎麼沒想想我的處境?怎麼不怕我會亂來,現在倒來怕了。」金枝連聲冷笑,說一句話就逼前一步,眼睛紅腫著,顯然已經哭過一場。
「這事傳出去對你可沒有什麼好處。」「我要什麼好處?事到如今,我已經什麼想頭都沒有了,我還怕什麼。」
「你以為你說出來,你主子就會原諒你了?別作夢了,誰會在身邊養條會反咬自己的狗,當主子的最忌諱地就是貼身的人不忠誠。」凌明遠無情地戳破金枝,「你也不想想,是誰背著主子勾引男人?是誰出賣主子的行蹤?又是誰親手下地藥?」金枝身軀發顫,凌明遠的每一句話都正中她地死穴。若換了是她,她也不可能原諒、
凌明遠見她氣餒,又道「寧王若是知道你破壞了他地如意算盤,他那個人可是著名的手段毒辣,你要是落到他手上恐怕比死還難受。還有方大人,他當年以霹靂手段襄助皇上定鼎天下,一手陰謀一手陽謀,殺地人比在戰場上死得都多。一個小小婢女,你以為他會怎麼對付你?」
金枝聽得渾身冰涼,難道天下之大,竟沒有她的容身之所?「他怎麼可以騙我?他怎麼忍心?我愛他愛得發瘋,什麼都給了他,什麼都願意為他去做。他不能這樣對我!」
「王爺又沒說不管你。」凌明遠鄙夷地翻了個白眼,明明是她自己主動送上門的,卻說得好像是自己主子負心無情似的。「王爺可犯不著騙你,原本想著你家小姐嫁過來,你這陪嫁丫頭收為通房是小事一樁,可今天你也聽到了,是你家小姐根本容不得有第二個女人,你要怪也只能怪你跟錯了主子,這可不干王爺的事。」
絕望一下子籠罩了金枝,她的情緒益加激動,惡狠狠地道「那咱們就一拍兩散,大不了同歸於盡。沒我好果子吃,他李蘊也別想有好日子過。我把真相全部說出來。她再也別想娶小姐了。」
凌明遠「呸」得往地上吐了口痰,「你果然蠢,難怪方海棠對你不如碧蔓好。真是讓我失望。」
「我是蠢。居然會去相信男人,我是鬼迷了心竅才會幫他去害小姐。」
「你以為周彥仙知道了真相後還會娶方海棠?天下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在意這種事。他也許會恨王爺。但他會更恨那個把他心愛的女人推到別人懷裡去的人。到時候頭一個死的就是你自己。」
「死就死,你們也別想跑,到時候我們就到地獄裡相見。」金枝淒然而笑,「哈哈,那時候再不會有人跟我搶他。」月色斑駁地映在她身上。地上的影子單薄得淒涼。
凌明遠放柔了聲音「何必要死呢?大家一起好好活著豈不是好。」心裡卻早把金枝詛咒得死上一萬次都不夠。
「事情到了這般田地,我還有什麼好活的,死了還乾淨。」
凌明遠暗想你要是真想鬧出來剛剛早就說了,又何必偷偷來見我,想作戲你還沒入門呢不過嘴裡說地卻是「剛剛那種情形你也是看到的,王爺全是被形勢逼地,那也只是權宜之計。等方小姐入了門,宮裡那麼多規矩還能教不好她?光是風言風語都要逼瘋了她,到那個時候。不用人逼,她也要給王爺納妾。既然是納妾,自然是找個貼身的人最放
「你還想騙我?別說小姐不見得會讓步。就算最後同意納妾,那都不知要多少年。那時小姐已經嫁了。我對你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王爺會願意娶個年老色衰的女人,你以為我會信嗎?」金枝自然也沒傻到家。凌明遠描繪的這種美景根本就是海市蜃樓,看看很美卻永遠夠不著。
凌明遠不慌不忙地道「你家小姐是個什麼樣性子的人,你可比我清楚,她天生就是個享福地命,哪裡會當什麼家。到時候由你幫著她當家,豈不是比作個沒什麼地位的姨娘還要威風?」
金枝意動,這倒不是不可能。自家小姐是什麼材料她當然清楚,根本就沒有錢的概念。若要讓她翻帳本,比讓她從此不花錢還要難上十分。這些丫頭裡,小姐一向和她最親厚,碧蔓也是個不喜歡管事的主,紫籐與玄武有婚約不可能陪嫁。若再有了李蘊的,她成為實際上的總管完全沒問題。
「可是…」心裡浮起希望,語氣立時就變軟了。
凌明遠見時機成熟,趕緊再燒上一把火「沒什麼可是,王爺還有許多事是不能讓王妃知道的,都要靠你去做呢,哪會捨得就此把你扔下。到時候,只要瞞住了你主子,你想怎麼樣還不就怎麼樣?」
「沒名沒分的,死了都只是個下人。」金枝心裡其實已經千情萬願了,卻不肯馬上點頭。
凌明遠何等厲害,哪還看不透她的心思「下人?像你這樣地下人,比正牌的主子還要威風得多。到時誰還敢當你是個下人?」
哼,你若是當總管,那我當什麼?當然這話他是絕不會說出去的。
金枝心中又充滿了希望,立時容光煥發起來,歡天喜地得下山回去自己房中。
等她躡手躡腳地鑽窗而過,靜舍長廊陰影中閃出一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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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都是玩遊戲,我卻是被遊戲玩
難道是俺人品太好,所以蜀山服務器妒嫉了?
不報此仇,俺下輩子就投胎做男人
話說
俺在遊戲裡真的成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