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妹?」我微微一笑,「什麼時候進的宮,進宮來做什麼?」宮來了,至於做什麼?從前不知道,如今曉得了,就是在御花園裡等蘭妃娘娘呀。」她有一雙狡黠的眼睛,笑起來嘴角邊還有兩個小梨渦。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這個女孩子,一見就讓我喜歡上了,加之又是柳姐姐的親表妹,我沒法兒不喜歡她。「在宮裡都做些什麼?」小小年紀就進宮當間諜,很不容易吧。麼,宮裡的娘娘都愛養些玩意兒,狗啊鸚鵡啊什麼的,我就幫著照看那些小畜生。」子的?」我倒想讓她去我的儲秀宮了。的,剛來的時候在御膳房裡做粗使丫頭,後來幫著餵養園子裡的鳥兒,再後來,娘娘們見我把鳥兒養得好,就讓我去各處宮裡幫幫小忙,小狗拉肚子了,鸚鵡掉毛了,兔子不吃草了,都能被我治好,賞銀很多呢。」她笑得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宮裡也有一隻小狗,需要你去看看。」我笑著牽她的手,就這樣,雲琦去了我的儲秀宮,第二日我又去見奕濘,讓他准了我,把雲琦安置在儲秀宮,做了我的侍女,我一直覺得,在御花園遇到雲琦,不是巧合,是安排,她一定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一日午後,白溪去了鹹福宮,給小公主送衣服鞋襪,麗妃生下公主以後身體一直很虛弱,吃了許多補品也不見起色。每日就那樣懨懨的,雖不會有性命之憂,但那無精打采的樣子難以讓人親近。奕濘很少去鹹福宮,導致的最終結果就是.,電腦站更新最快.鹹福宮外門可羅雀,雖說麗影是第一個為奕濘誕下子嗣的妃嬪,不過因為生下地是公主,眾人沒了威脅,也沒有了巴結的理由。前日去了她那裡。滿屋子都是藥味,她連起身和我說話都不停氣喘,好在公主白胖可愛,很是健康,鹹福宮已經許久沒了客人,我稍稍問候了幾句便離開,沒有人看到我離開時嘴角隱藏的笑意。
白溪走時交待碧痕錦瑟去御膳房端午膳,今日齋戒,只能茹素。好在我肚子餓時從不挑嘴。蘭兒在宮門外逗著小狗,說來奇怪,她比我還喜歡這狗兒。所以每日遛狗地事就交給了她。
進入夏季,天氣漸漸熱了。習慣了有風扇和空調的日子。我萬般無奈,平日到這樹底下乘乘涼。丫頭們準備了各色冰鎮地湯水,倒也愜意,晚上睡覺她們要輪換著為我打扇,我不允,所以晚上睡覺最難熬,往往念著心靜自然涼,一身黏乎乎痛苦地睡去。
今天是多雲天氣,難得的陰涼,雲琦跟在我身後,說著她兒時的笑話,白溪很周全,在大樹地下早放了鋪了涼席的躺椅和木桌,桌子上擺了我最愛的酸梅湯。沒想過什麼時候出宮,女孩子,總不能把一輩子都埋葬在這裡,」我用埋葬二字是要提醒她,間諜生涯究竟何時結束,畢竟她一個做雜活兒地小丫頭,並沒有什麼機會能獲得很機要的情報,即便得到,也很難有機會把消息送出去。過,表姐說過好幾次,但是我不想走,」小丫頭很是神氣,「我覺得我還能做更多事情。」我們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也不稱奴婢,在她眼中,我是與她姐姐姐夫志同道合的朋友,而非尊貴的皇妃。我,是什麼事情嗎?」我平躺在涼椅上,微瞇著眼睛。您是好人,表姐夫也極為欣賞您,說您是女中豪傑呢。」雲琦一臉崇拜,「遇見您之前,我就在猜,您是什麼樣的人,沒想到,跟普通人一樣哎,一樣挑食,一樣愛漂亮。」
哎哎哎,什麼人啊,怎麼恃寵若驕這樣說我哩?我皺眉假裝生氣,「挑食和愛漂亮是一個女人的本質,別說閒話了,今兒園子裡暫時沒有別人,你就說吧,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或者有什麼事兒要告知我的。」起,應該心中是有些想法了,遇到您的前幾日,表姐囑咐我,一定要找到您,說有要緊事相告。」雲琦很神秘地說道。京城了?」我坐起來,很是驚訝。有,她脫不開身,」脫不開身?我心底略略思量,那就是遇到麻煩了咯,翼王地名氣在南京那是響噹噹,怎麼會遇到麻煩,除非找他麻煩的是更高一級的人,洪秀全?或者楊秀清?信給我,不過,讓我轉交給您地東西,只能您一個人看到。」雲琦張望一下四周,「我剛來的時候,還有些不放心,擔心表姐所托非人,不過,幾日相處,你是什麼樣地人,我也大約知道了,今日您問起,那這信就今日交給您。」雲琦說了大堆廢話,最後從貼身衣服裡取出一個小布條鄭重交給我。不就得了,」我好笑地點下她地額頭,「非要弄得那麼神秘。」
布條上筆跡清秀,是柳姐姐的字沒錯,可寥寥數語卻看得我心驚,之前猜得沒錯,石大哥真地被猜忌排擠了,柳姐姐擔心將會大禍臨頭,才想到傳信給我傳來的?」我有些奇怪,北京城守備如此森嚴,雲琦怎麼有機會接到信條?在宮裡做什麼嗎?」雲琦很自豪地回來,「小小年紀就讓我進宮,自然是有道理的,我在宮中養鳥,其中,就有鴿子。」她壓低聲音,極其神秘。
我明白了,用信鴿傳信,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不會出什麼意外嗎?」子有很多,如果信延誤,我知道出了問題,那就會派上第二隻鴿子,它們都是我一手喂大的,通靈性。」不太明白,」我看著雲琦,她心思縝密,應該能幫我出出主意,「你表姐,為什麼想到傳信給我?我能幫上什麼忙呢?」江西,一時半會兒回不了南京,表姐應該是在擔心府中男女老少的安危,表姐夫出征了,翼王府裡留下的都是老弱婦孺,天王若一聲令下,怕都性命難保,除了您,沒有能幫上忙的。」
我聞言驚出一身冷汗,「事情這樣嚴重?」洪秀全再怎麼多疑也不應該懷疑石達開啊,他是那樣的光明磊落,忠心不二,再者,趁石大哥出征,將他的家人禁錮在府中當人質,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也使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