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假,既然事已至此,怪不得我。」石達開揚起馬鞭,馬兒再次揚蹄飛跑起來。「清兵肯定在後邊追趕,我們沒有時間耽誤,就算你是假的,出現在那樣的場合,也必定是王孫貴胄,抓你回去也好交差。」也是這樣敷衍塞責的人啊,」我冷言冷語,石達開趕著馬車,並不理會我。說話,」陳玉成衝我揮舞著拳頭,「大哥豈是這樣的人。」
真是個莽夫,難怪二十六歲就陣亡,顧著打仗卻不曉得顧著自己的小命。是砧板上的肉,任剁任砍,但是希望翼王不要濫殺無辜,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痛下殺手,也不是光明磊落的翼王石達開的作風。」我淡淡地拋下一句,掀開布簾躲進馬車內。了你不是新娘,又沒有惡行,我自當放你一條生路。」石達開在簾外大聲說道,我歎口氣,將自己縮起來躺倒,沒有弄清身份之前,是肯定不會放我了,從北京一路到南京,得顛簸多少天啊,我眼皮沉沉打起了盹,希望一覺睡醒,石達開便能還我清白。恭親王府的燈火照亮了每一個賓客的臉,喜娘說完賀詞,皇上和太妃又給新人送了大禮,一群年輕男子簇擁著新人哄笑著準備去鬧洞房。安德海從門外急急奔進來,「皇上。」奕濘心中忐忑,召了安德海近前來,只見安德海耳語幾句。奕濘臉色大變,一句話不說就急匆匆地奔出廳堂,安德海正要隨後跟去.新最快.卻被康慈太妃叫住。何事如此慌張?」太妃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而且這事兒肯定和在婚禮上一直未露面的蘭妃娘娘有關。德海不知該講不該講。說與哀家聽聽。」妃娘娘不見了。」安德海很是著急,皇上已經跑出去尋找了。自己前會兒才派了幾十個人滿王府尋,卻未尋到。好找啊,一個大活人,能跑到哪裡去?是不是迷路了,讓大家都去找。」想到從前奕濘將她從王府中帶走時的堅決,可想這個女子在皇帝心中的份量,今日來參加奕的婚禮,也是帶她前來而非皇后,想來。皇后地位子也坐不久了吧,太妃思量著,蘭妃在恭親王府失蹤。這事情可是太嚴重了。「安總管,哀家馬上派人去找。」找遍了。據一個在王府後院巡邏的侍衛說,見一個黑衣人擄走了一個紅衣女子。怕是蘭妃娘娘啊。」安德海對奕濘並未說實話,只說蘭妃不見,卻沒提她可能被擄走的事情,只怕說了,皇上會抓狂啊。妃被人擄走了?」太妃大驚失色,在王府中竟然發生了這樣地事,抓誰不好,竟抓走皇上的心頭肉,她忘了滿堂賓客在場,失聲大叫。
蘭新?牽著紅綢地奕在見到皇兄急匆匆奔出去,心中正疑惑,聽見母親這一說,知道蘭新出了事,扔下紅綢,也跑出了廳堂,一時間,廳堂內喧嘩一片,新娘的父親桂良也攜了家眷來吃酒席,見此情境,臉漲成了豬肝色。太妃見兒子丟下新娘跑出去,又見親家公漲紅了臉喘著粗氣,面上甚是掛不住,「親家公,」她走向桂良,「事出有因,蘭妃娘娘被人擄走是大事兒,皇上已經去尋找,奕也是幫兄親切。」她替雙方掙面子。應該的應該的,」太妃說到這份上,桂良還有什麼好說的。太妃招呼站在瓜爾佳氏身邊地婦人,「送福晉去新房,今兒晚上洞房還是要鬧的,等蘭妃的事兒平靜下來,大夥兒就去給新人熱鬧熱鬧。」目送新娘離開,太妃又集齊賓客,一齊走出廳堂,在王府的角角落落裡搜尋蘭妃的身影。,歇會兒吧。」安德海挪動胖胖的身軀,在奕濘身後喘著粗氣,皇上這一路尋來,王府幾乎被他尋了個遍,安德海心中明白,蘭妃肯定是被人擄走了,王府中豈又尋得到?肯定在哪個角落裡,她怕黑你知道嗎?一黑她就犯糊塗,就得有人在她身邊說話,她總說黑的地方就有鬼,是長著獨角尖牙的小鬼,她睡覺的時候從來不滅燈燭。」奕濘變得語無倫次,他知道,就算她真地迷了路,就算她呆在哪個地方等著,自己也該找到他了,他只差沒有將恭親王府翻個個兒來找了,但是他不願停下,他怕一停,蘭兒就離他越來越遠,甚至消失。安德海決定說實話,奕濘近乎崩潰了,自己還是照實說了吧,讓他心中有數從遠處跑來,他也是抱著一絲僥倖在府中搜尋,最終放棄了希望,侍衛沒有看清黑衣人長相,又不知他往哪個方向逃走,當前最要緊的,應該是派兵四處攔截。了嗎?」奕濘驚喜地回頭,抓緊奕的肩膀。妃娘娘應該是被人擄走了。」奕看著之前在大堂上還意氣風發如今狼狽不堪地男人,愛情真的有這麼大地魔力,不到一個時辰就改變了一個人?說地?」奕濘憤怒地回頭,「安德海?」初老奴不確定,以為是傳言,」安德海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弟馬上派兵去攔截,」奕冷靜地說道,「不到一個時辰,黑衣人帶著蘭妃娘娘逃跑肯定不方便,應該沒有跑遠。」追,」奕濘衝著安德海大吼,回頭看著也要緊隨其後去派兵的奕,「你,站住!」他厲聲喊道。奕驚愕地看著奕濘,不明所以。地時候總會出事?」他喃喃說道,「早知道,朕就不帶她來恭親王府了,這是朕的失誤,」他心痛地垂首。不知道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但是我還是對我給你們造成的困擾說抱歉,自從你帶她回宮,我就恪守本分,這次也沒有一絲抱怨接受你的指婚,她是我的皇嫂,我記住了,不要擔心,會找到的,吉人自有天相,她會平安無事回來的。」奕苦澀地笑笑。「我馬上召集文武大臣商量對策,盡早找出擄走皇嫂的賊人,皇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