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頭痛欲裂,媽媽的,哪個下手這麼狠,我媽揍我也沒有這麼重呢,不怕出人命啊。呃,不禁頭痛,胃也很難受,身體顛簸得厲害,我不是在吃酒席嗎?個女人該醒了吧。」一個青澀的男聲。
啊,對了,我被綁票了,他們將我當成了新娘,本來是想給新郎新娘好看的,沒想到苦頭被我吃了。我困難地睜開眼睛,原來自己躺在馬車裡,難怪顛簸得厲害,耳朵邊還傳了男人揚鞭趕馬的聲音。看,」不要出什麼閃失。另一個低沉的男聲,貌似正是那個黑衣人,在王府的時候只見了他一人,原來還有同黨,究竟是何來路?我又該怎樣逃出去呢?
有人掀起布簾,簾外依然一片漆黑,連夜趕路?不會是要和恭親王府有深仇大恨,要把鬼子六的新娘拖到亂墳崗,先這樣再那樣,然後大卸八塊洩憤吧?想到這裡,鼻子酸酸的,我不要死得這麼窩囊啊,誰來救我,嗚嗚嗚!看你眼皮子抖得那麼厲害,就知道你醒了,別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青澀的男聲在耳邊響起,還以為自己演技不錯,可能是心情太激動來露了餡,試想,誰死到臨頭還能心平氣和的呀。
憤憤地睜開眼睛,一個與我年紀相仿的男孩點亮火折子,蹲在我面前,剛剛說話的就是他。看,沒見過美女啊。」我使勁將他推向馬車的另一邊,都快死了。就讓我耍耍脾氣啊.更新最快.姐比你好看千百倍。」他不屑地起身,「若不是大哥怕你死在半路上。我才懶得多看你一眼。」他一仰脖,將火折子收好。掀起布簾走了出去。不了。」這小子還真是欠揍,我恨恨地想著。累了就去躺會兒。」黑衣人挺關照他。跟著大哥為太平軍效力。不覺得累。」小小年紀挺會拍馬屁,咦,他剛才說什麼?太平軍,抓我的是太平軍?媽呀,什麼跟什麼呀,還記得初中時候學歷史,書中講太平天國運動是中國近代史上規模巨大、波瀾壯闊地一次偉大的反封建反侵略的農民運動,堅持了4年,勢力發展到8個省。呃,我數它地功績幹什麼,如今命懸一線了。不管它聲勢多浩大。當前最要緊的就是趕快逃出去。我坐起身,摸索馬車後部地木板。鬱悶。釘得死緊,想得還真周到!我又是抓又是撓。木板又太厚,而且堅硬,費了許多力氣,最終選擇放棄。王為什麼要抓一個女人啊?」小青年成了十萬個為什麼。我撇撇嘴,沒了逃跑的心,乾脆躺下來聽他們聊天。呀,換作我,倒願意明刀明槍地跟滿狗幹一場。」黑衣人淡淡地回答。白,您武藝高強,本該上陣殺敵當英雄,東王卻派您來擄人,我覺得跟偷雞摸狗沒啥區別。」得放肆,東王既然這樣決定,該是有他的道理,我們照做就是了。」黑衣人倒是挺忠位高權重,可我更敬仰您,說起翼王石達開,太平軍的兄弟們,誰不佩服。」叫玉成的少年繼續吹捧,我正要撅嘴表示不屑,突然,一個名字闖入我地腦袋中,將他剛才說的話倒帶一樣過一遍,沒記錯的話,他說另一個人叫石達開?開?」我激動地掀開布簾探出頭去。們說話,你個女賊,」玉成見了我跟見了鬼一樣,瞧他那樣子,好像我偷聽了什麼機密一樣。你,叫姐姐。」我白他一眼,「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該是陳玉成吧?」挑釁地看著他,現在他才十七八歲年紀,還不是日後那個戰功赫赫的英王呢,除了軍中同僚,應該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字,看到他驚訝地瞪大眼睛,我知道我猜對了。女,從何處知道我的名字?」小陳很是懊惱,一個滿女竟然知道這麼多,不過想到可能是自己名氣漸響,他又暗地裡高興起來。不客氣?他,」我指指背對我們不發一言,一直揮著鞭子的石達開,「真的是翼王石達開?」上天真的很厚待我啊,雖然被綁票,但卻陰差陽錯見到了自己地偶像,天知道上歷史課的時候,講到太平天國的歷史總打瞌睡,不過一聽到翼王石達開地名字,睡得再熟也立馬醒轉。還記得同學笑話我,說我萬一真見了石達開,一定會忍不住把他吞進肚子裡融化掉,如今,真人就在眼前呢,沒想到那樣年輕,還還還那樣帥氣!我忍不住發起了花癡麼看,沒見過男人啊?」陳玉成點一下我腦袋,讓我回神,小樣,學的還真快,說人家是妖女,馬上就用妖女地口氣說話,切。
見到偶像發下呆也不行嗎?我衝他翻個白眼,「讓開點,我要和偶像親密接觸。」舉止。」石達開終於開了尊口,卻是冷冰冰的。哼,大哥已經有家室了,你這個卑賤地滿女還是讓開些,少做白日夢了。難道滿人女子都跟你一樣嗎?見了男人就挪不開眼。」陳玉成語氣很是惡劣。你的措辭,我不瞞你說,我不是滿人,你們抓錯人了。」剛剛才醒來,接著光顧聽他們說話,都忘了自我申辯了。
馬兒一聲嘶鳴,石達開扯緊韁繩,回過頭來,「你說什麼?」抓錯人了。」我語氣平淡,其實都不打算說了,看他們那架勢,就算申辯完畢估計也會死路一條,我是他們仇恨的滿人,又是貴族,即便抓到正主兒,也不會把我完好無損地送回紫禁城,少胳膊少腿兒還算好,就怕到時候石達開一個輕功躍上養心殿的屋頂,將我的腦袋丟在奕濘的書案上,媽呀,嚇死人呢!那丫環指名了說是你。」石達開特別嚴肅。哥怎麼會抓錯人,你個妖女不要狡辯。」陳玉成在旁邊鼓動著。不護主?再說,他是都統家的丫頭,從小就見了大世面,突遇這樣的事情,就算嚇個半死,也還有絲理智,至少不會把自己主子往敵人面前送。若翼王有常識,該記得我前面的女子也和我一樣著紅妝,但是她穿的才是鳳冠霞帔,我穿的不過是朝服。」我清楚地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