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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看著張遼大歎氣「他果然要跑,真不讓人省心。」張遼也只能苦笑。
等趙羽步伐蹣跚地被府衙的兵役帶至曹操面前的時候,沒等曹操開腔,他先笑「曹公莫怪,我說過要跑路,雖然這次失敗了,但你不能怪我喲。」
曹操本是故意拉長了臉等著教訓趙羽,結果一肚子的牢騷被他一席話堵了回去,愣愣地半晌才說道「兩次了。看來操是半刻也不能讓你離開身邊。」
趙羽聳聳肩「我還會想辦法跑的。」不離開你?那更好,等你南下,肯定要帶我,到時候我一定跑的掉。
曹操再看看趙羽一身的重鐐,歎口氣對張遼道「看看吧,這傢伙一定要我們像這樣將他繩捆鎖綁的才安分些。」
張遼苦笑「子玉,你就安心些吧,何必自找苦吃。」
趙羽衝他一笑「知道了,我看見曹公和二哥,就不敢跑了。諾,這副重鐐可卸了吧。有你們在,我是跑不掉的。」
曹操和張遼哭笑不得地互相看看,曹操便搖頭「不松。你是自找活該。這套刑具我不會給你鬆了,你就戴著慢慢玩吧!」
趙羽「啊」了一聲大叫起來「曹公,你太殘忍了吧?這鐐銬好重。我路都走不動了,手腕好疼。」
曹操嘿嘿一笑「走不動就別走,乾脆找一輛囚車把你拉回去。等回到鄴城。我再為你鬆了它也不遲。」
天,等回到鄴城。至少三、四個月,還要坐囚車回去,這下問題嚴重了,我可怎麼受的了?趙羽歪頭想了半天「曹公,我們做個交易如何?你將我的這身刑具鬆了。我為你出個主意可好?」
曹操愣了一下「什麼主意?」
賈詡在旁笑道「難得子玉肯主動出主意,你快說來讓我們聽聽。」
趙羽嘿嘿一笑,其他的主意不會給你出,現成地便宜不撿白不撿,郭嘉的遺計定遼東可是千古好計,他沒來,我用起來也不算剽竊「除掉二袁的主意。」
賈翊翻翻白眼,不說話了。曹操一樂「此二人我自有主意,他們地首級不日就會到來。就不要你管了。」
啊?!你有主意?首級不日就要來,難道曹操本來就知道該怎麼做?趙羽洩氣了,看來盡信書則不如無書也是有道理的。書上說是郭嘉地計謀,可看樣子大概羅貫中也沒搞搞清楚。算了。既然曹操不聽。我也只好不說了.,電腦站更新最快.他長長地歎口氣「既然這樣,那我就回去了。」他是轉身就走。
曹操急忙叫住他「你幹嗎去?」
趙羽也不回頭。走他的,嘴裡哼哼著回答曹操「自然是回我的監捨,難不成跟你住軍營?要等很長時間兩顆腦袋才能來,我可不想住在軍營裡,還是縣太爺的府衙住著舒服。」
曹操樂了「看來,你和我想一塊去了。眾人都勸操揮兵東進,只有你明白呀。只是,真要等很久?」
趙羽一聽,噢,你也在猶豫不決呀,他嘿嘿一笑,轉身伸手過去「你讓他們將這刑具去了,我就說。」
曹操好笑「你可真氣人。罷了,看你難受的可憐樣兒,我也不忍,就為你去了好了。」
目地達到,趙羽得意地笑「曹公,既然不想東進,何苦在此等候。這裡又不好玩,天氣馬上就要冷了,大軍駐紮很浪費糧草,不如回鄴城好了。不用等,我們回到鄴城,二袁的首級差不多也到了。」
曹操眨眨眼「我是問你要等多久,你怎麼讓我回去呀?」沒問你何時回去。
趙羽白了他一眼,這話都聽不懂「等等等,你在這裡等管屁用!你不收兵回去,陳兵與此,那公孫度肯定要先揣摩你的意思,找人好好探聽清楚你在幹嗎,等他弄明白你的心思,才會好好招待二袁。等他把二袁殺了,再給你送來,這樣一來一回,不要幾個月的時間才怪。你也真是的,既然決定了要公孫度殺二袁,就收兵回去好了,還這麼多疑不放心,那公孫度見你沒有真正收兵,心裡打鼓,二袁再趁機挑唆,他能不能下決心殺二袁討你歡心都難說了。你呀,就是多疑,多吃苦頭也活該。你要吃苦不說,我還得在這裡跟著吃苦,時間再耽擱久點,這裡能冷死人,回到鄴城,梅花都開敗了。」
曹操真是被他說的哭笑不得了,想想也是這個理「嗯,說的不錯。既然如此,大軍在這裡休整三天就回去。你也別想再離開我身邊,還是住在一起我才放心。」
趙羽嘿嘿地笑,伸手過去道「諾,除了吧。」
曹操樂了,命軍士將他的木枷取下。趙羽等了半天「哎,這些鐐銬呢?」
曹操裝糊塗「你剛才只要我為你鬆了手枷,沒說除掉鐐銬呀!」
趙羽鬱悶「堂堂曹公,天下英豪,也要耍賴皮呀。」
曹操大笑「我不得不防,你是自找。等回了鄴城,再為你取了不遲。嘿」。
趙羽努起了嘴,拿眼看著張遼和賈翊,這兩個人頭一低,不說話。他氣喲「羽真是交友不慎喲。」
賈翊也笑了「來來來,我扶你回營帳好了!」
許褚也來打趣「要不要褚背你呀?」
趙羽歎口氣「你們可真夠朋友。等回了鄴城,我要報復地。」
眾人大笑。曹操也笑。笑歸笑,就是不下令減輕趙羽的刑具,當然也沒真的用囚車裝他。還是讓他和自己一起坐豪華駕轅。趙羽沒辦法了,只好齜牙咧嘴地拖著重鐐住進曹操行轅。唉。逃不掉地麻煩真大,他在心裡當然將這位縣令大人好好問候了一番。
等大軍出發後十天,回到了易京,曹操下令在易京休整幾天,實際上。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公孫度地舉動。趙羽可不管他了,這幾天裡,他雖然走地路不多,可也受不了了,在無終被戴上地鐐銬很粗糙,沒幾天,他地腳腕處已經被鐐銬磨地紅腫,這兩天更是破了皮,疼死他了。每天坐在車上。他都盡量不動,看著曹操地後腦勺生悶氣,哼。曹操這傢伙看著我路都走不動,就是不肯減輕我的刑具。明擺著是教訓。想讓我開口求饒?沒門。
曹操早消了氣,徹底解決了袁家。後顧之憂完全消除了,長江以北的地盤可以說穩定了,華北大地更是一片曙光,基礎打好了,一統天下也就不難了。他高興呀,也不顧趙羽一天到晚擺臉色給他,有一搭,沒一搭地來趙羽面前顯弄,給趙羽看他從遼西回來的途中寫的詩詞。這些詩詞趙羽都記得,也為曹操地才學傾服,但身上的不適讓他沒稱讚曹操的心情,詩詞可以看,就是不說好,除了白眼,其他的臉色也是一概不給曹操,那曹操也不生氣,反而是高興得很。
大軍在易京城外休整,曹操則帶著眾人進了府衙。躺在易京府準備的房間裡,趙羽默默地運功在腳腕處,減緩著疼痛的感覺。張遼和賈翊過來說,易京府請客,曹操讓他也過去,趙羽理都不理他們,閉眼裝睡。
過了一會兒,曹操推門進來了「怎麼啦?請你去赴宴,都請不動了?」
趙羽看著他直哼哼「我不想動,還是躺著舒服。」
曹操一樂「還在生氣?這是你自找得,誰讓你想逃跑?操說過,絕對不會讓你跑了。」
哼,你曹操這樣做,哪是預防我逃跑,分明是故意整治人。心裡想著,趙羽口中就說「我能生什麼氣?我不過是個囚犯,沒有資格生氣。再說,我也清楚,曹公不過是想教訓教訓我,我還受得了。不過,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問您。」
曹操一笑,過來坐在他身邊「你說,我聽著。」
趙羽直勾勾地看向他「您為什麼不肯殺了我?根據我對您的瞭解,凡是不順從您,您都會殺了,寧肯錯殺,不能錯放,不是您用人得原則嗎?為什麼對我網開一面?」
曹操愣了一下,起身走了幾個回合,又站在了他身邊「你這個問題,我沒有認真想過。其實,在你剛來那段時間裡,我幾次都想殺了你,可始終下不了手。在你身上真有很多吸引我的地方,事實證明,我不殺你是正確的,再說,你也不算我地敵人。」
趙羽撇嘴了「是這樣嗎?就因為我說過一些話?其實,只要您多用點心,多聽人勸,這些話你身邊的人早晚會說。比如這次,我不來,您一樣會取得勝利。要說是我的才華吸引了您,比我才華高地多的人,您不是一樣殺了他們。」
曹操望著他,又想了想「你和那些人都不一樣。你地才學不是我不殺你地原因,當然,我還是很欣賞你這一點,之所以不放你,就是不能讓你的才學為他人所用。我不殺你,卻不是這個原因。真要具體地說,大概是因為操喜歡你地為人,有點像少年時代的我,毫無拘束,敢說敢做敢當的性格;你又是那麼重情重義,可又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義氣;你對每個人的仁慈,更是無人可及。你的一切都出人意料,時時刻刻吸引著我,你這樣的人殺了,我上哪裡去找第二個?總之,我不會殺了你,更不會放你走,哪怕你永遠是操的囚犯,我也會養著你。」
永遠做個囚犯?對於曹操得這個回答,趙羽也無可奈何了「興趣?我又不是玩具。」牢騷發了,他無奈地嘀咕著起身「算了,既然您這樣說,我只有乖乖聽話了。有勞您親自相請,我去好了。曹操一笑,回身先走出門,趙羽拖著重鐐慢慢地跟在後面,心裡罵這個太守,沒有事情請什麼客?聽著身後鐐銬拖地的聲音,曹操站住,回身看了看趙羽咧嘴的痛苦表情,歎了口氣。
趙羽看他停了下來,急忙問他「曹公可是同意了我不去?」真的不想動。
「子玉,你就聽兩年的話,行不行?不說以後,我自認對你還不錯吧,你何必這樣念念不忘新野。他們能給你的,我也能呀!」
曹操略帶傷感和懇切的說詞,讓趙羽愣了一下,他低頭想了想,抬頭笑道「我只是不喜歡被人關押而已。曹公,您對我的好,我會銘記在心的。這樣吧,我保證不逃了。嘿嘿,我可是你派重臣恭迎來的,就是走,也要你派人送我走。」
曹操眼睛一亮,回身審視了趙羽半天「你說話算話?」
趙羽大點頭「那當然,我一向說話算話。」
曹操雖然不完全相信趙羽的話,卻也有些高興了,囑咐丁二「丁二,去叫他們來,把小將軍的刑具換了。」他想了想,再看看喜上眉梢的趙羽,又哼了一聲「不能這麼便宜了你,回去後再跟你算賬。哼哼,真該揍你一頓板子。」
趙羽衝他做個鬼臉,卻沒反駁。等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宴席上,眾人看著趙羽都是一笑,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