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們和黑魔的約定,林禪和石蘿二人不約而同的沒有提起,為彼此圓謊,只是遇上黑魔纏鬥了一番就回來了。
對於這次的行動,大家雖不明白為什麼黑魔會這樣,但是也都在理解之中。討論之後,仍不得要領,安睡無話。
林禪是被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驚醒的,身旁的石蘿睡得正香,嘴邊還帶著一抹笑意,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好東西。
輕輕起身,注意到不驚醒她,林禪走了出去,卻見燕聆風一臉愧疚的站在門口望著他。
林禪的心猛的一沉,他不敢瞎猜想,只是驚疑不定的眼神,望著燕聆風,像等待著宣判。
「花……」燕聆風一下子揪緊了。
「花……被偷了。」
林禪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他呆呆的愣在那裡,手中提著的外套,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落到了地上。
「林禪,我……」燕聆風還打算告罪,卻發現林禪忽的一下像旋風一樣的旋走了。
林禪一下衝到了房間裡,坐在了床邊。
石蘿還在床上安睡著,一排細密的睫毛撲灑在眼線之上,蓋出一片陰影。眼珠也在眼皮底下安睡著,一動也不動。
「阿蘿……」
林禪嘗試般的叫了她一下,用手推了推她的身子。石蘿沒有動,仍是沒能從夢中醒來。
「阿蘿……」林禪再度開口,聲音提高了好幾度。然而石蘿還是沒有動靜。
江不悟跟了過來,站在床邊,一言不發.,電腦站更新最快.只是用手拍了拍林禪的肩膀。江不悟身後緊跟著的是燕聆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一臉愧疚。
「她沒事吧!」站了好一會。燕聆風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林禪站了起來,朝著燕聆風淡淡一笑「別擔心。沒事的。」是啊,當是自己為了保護石蘿,用精血施過術,如果說要傷了石蘿,那必要先傷了他才行。現在自己沒事。那石蘿自然也會沒事,只不過是暫時暈睡了而已。只是會是誰偷了石蘿草呢?而且還能知道石蘿草地具體位置?
放下心裡對石蘿的牽掛,林禪扭頭對燕聆風問道「說說具體是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不過睡醒的時候發現花不見了,還留了一張這樣地條子下來。」
燕聆風嚅嚅著,把一張字條遞了過去。
林禪接過字條一看,愣了一下,居然是一張白紙。他抬眼看向燕聆風,燕聆風和他一樣的茫然。
想了一下。林禪讓妖氣將紙條滲滿,這時紙條上才現出幾個大字。
「午時十二點,鐘樓廢墟。不見不散。」
紙條上沒有署名,讓林禪他們想查也查不到。
「寫了什麼?」江不悟問。
「沒什麼……」林禪將手中地字條捏成了粉塵。看向時鐘。正是上午十一點半。也就是說,半小時後和那人相約的時間也就到來了。
「我出去了……」林禪深深的看了一眼睡夢中的石蘿。頭也不回的抽身而去,留下一群大眼瞪小男地眼人。鐘樓廢墟,還是一片廢墟。半日的時間,讓應該活的人活,不應該死的人也死了。只餘幾個人看守在那裡,還不時的冒出一二個記者,拍些劫後的照片。
林禪出現在鐘樓廢墟前的時候,引來了好幾個人好奇的目光。一方面因為他的樣子,有些凌厲和陰冷,另一方面,也是他來此地地目的。
閒逛的人不會出現在這裡,這裡地風景不夠好,而且周邊被戒嚴了。他看起來也不像記者,因為一無長物。
只有一個人,蹲在街邊的人,看到林禪出現地時候,眼前一亮。朝著他背後慢慢靠了過去。
在靠近林禪還有三步遠地時候,一直朝著張望著的林禪忽然地回過身來,抓住了那人的手。
一張花白頭髮印入林禪眼簾,而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皺紋。
「你是?」林禪有些驚疑,想說是,又有些不確定。
「沒錯,是我。」白髮人,正是林禪那天在路上遇到的白髮老者,也是昨夜和黑魔在一起的那個老者。
「來來來!老人家我給你指點迷津。」老人特意提高了聲音,把林禪往路邊拉去。街邊有一個小巷子,只容得半人之身。老從拉著林禪來到此處,然後身子一扭,像一條游魚一樣游了進去。
想想石蘿,林禪咬了咬牙,也不管身後有多少人,快速的將自己水化,拖著衣服從巷道裡鑽了過去。
巷子往前十多米之後,林禪隨著老人朝左拐去。但是才拐過彎,他就愣在了原地,因為這是一個死胡同,前面並無去路。而老人,也消失不見。
正在驚疑間,老人的上半身突然從一側的牆面上探了出來,朝林禪招了招手。
林禪再度跟上,近了才發現原來那裡是一個洞口,從洞口滑進去之後,居然是一間倉庫。只是倉庫裡空空如也,除了一些廢棄的紙箱,就是老人和林禪自己了。「要不要喝水?」老人笑嘻嘻的從牆角的一個紙箱裡拿出二瓶水,朝林禪扔了一瓶。
林禪伸手接住,卻沒有喝,盯著老人問道「是你約我過來的?」
「嗯!算是吧!」老人的回答,模稜二可。
「什麼叫算是吧?」林禪緊追不捨。
「這個……」老人在林禪的逼視下,拿手耙著頭,訕訕笑道,「我們等會再說這個問題好嗎?」
面對林禪無語,但是慍怒的眼神,老人訕訕開口「我覺得你這小伙子挺不錯的。能力啊!還有心性啊!都挺對胃口的,老人家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啊?」
「沒空。」林禪一口回絕,石蘿的安危末定,他哪有心情理他的閒事,而且是最有可能害石蘿那樣子人的閒事。
「可是……可是……」林禪的回絕,讓老人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在原地轉起了圈,「可是……你一定要幫我,非幫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