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士兵 正文 第四卷第十五章 神秘調查(四)
    四卷第十五章

    天色逐漸陰暗下來,腹內空空,徐勝文反而再也無法閉上雙眼了,他環顧四周,所有的人都蜷縮一角,似乎睡得很香,偶有的響動是外面沙沙的風聲。

    突然感覺屁股下面一陣潮濕,似有東西在不斷滾動,以他極為熟練的野戰生存經驗,他判斷,是蛇了,他的屁股下有蛇在拱動!下意識下一翻轉,正準備反手捕捉的時候,一雙手按住了他。

    「別亂來,除了你這裡,其他地方還有活物!」頭目湊他耳邊嘀咕:「今晚收穫會很豐,你一亂動把那些畜生驚跑就可惜了!」

    徐勝文半信半疑地垂下頭去,視覺所及,頭目的手中是只癩蛤蟆:「你別怕,坐下去,朝那畜生狠狠地壓下,就是不能發出動作,明白嗎!」

    「你……」徐勝文內心一波動,這要被毒蛇咬到……這種地方的蛇,不知道有多毒了,但頭目的目光毫不像在做作,好像這是他們對付這些東西一貫方式一樣,徐勝文不想被他們看扁,咬著牙,一屁股坐了下去,從未有過的感覺油然而生,他能感覺到下面的劇烈掙扎,一下似乎有點慌亂,稍一鬆動,一股涼意猛地竄出、大腿部位已經麻了一下,這令他冷汗頓出,反而豁出去了,使勁全身的力氣把下面的濕東西牢牢坐穩,終於下面沒了感覺,但隨即覺得不對勁,自大腿而全身,好像都開始失去感覺……他明白,自己中了蛇毒了,或許是最致命的那種。

    朦朧中突然聽到一陣歡呼。不知道是在慶祝什麼,難道這是他們的詭計?徐勝文終於失去了知覺,下意識裡還在想著:沒有加入他們的所謂集團,自己不會就這樣被他們吃了吧。

    若睡若醒,有時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有時則分明感受到了剜肉般的痛,似乎一塊肉被活生生剜出,然後一陣抽搐似地,感覺血管中地血液猛往外湧,這地方沒有水啊。他們是在喝我的血嗎?

    勇敢、怯弱、卑鄙、高尚,一切都好像與他無關了,因為他雖然偶有感覺,但他根本無法動彈無法阻止,似乎感覺的是靈魂,而肉體,早已經脫離了靈魂,被凌辱的,只是肉體,靈魂是無法多管閒事的。

    這種地獄或天堂般的感受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徐勝文醒來的時候,依舊感受到下面一陣清涼。大腿部位一股液體正在湧出……

    「你幹什麼!」下意識下他翻轉過來,轉身就給了對方一拳,對方半天才反應過來,嘴中噴出一口血:「奶奶的,老子拚死救你,幫你吸了幾天屁股,你倒好,醒來就是一拳!」

    「哈哈哈哈……」旁邊響起頭目爽朗的笑聲:「發個鳥脾氣,他不是睡了幾天嗎,趴在人家屁股上。鬼才知道你在幹什麼!」

    「對……對不起啊!」徐勝文一聽這話,方才知道對方是在為自己吸蛇毒,或許這種毒很厲害吧,這才連著吸了幾天。

    「光頭。多謝了,我早該想到的……」

    「免了,要不是這裡就我經驗足點。又不忍心看你死,畜生才喜歡你那臭屁股!奶奶地,什麼蛇不好惹,屁股下坐條響尾蛇,那是最劇毒的毒物之一了,一年也難得碰上一次,你小子一來就坐了一條,這屁股也真厲害啊,當時就把人家坐死了,可你知道嗎,響尾蛇死了還會咬人的,坐死了,一直坐下去啊,坐個一天半天的,或許他也咬不到你……」

    「我被死蛇咬到的嗎?」

    「沒錯,就是死蛇咬的你,咬到你以後身子已經僵直了,然後我們把蛇從你身上拽下,蛇血蛇肉全部餵你自己了,快2長的一條,你小子可也夠享受了!」頭目不像在說笑,徐勝文一活動,果真全身上下一身的勁,以前的飢餓感竟蕩然無存了,頓時一陣感動:「為什麼不給大伙均分呢?」

    「呵呵,光頭天天趴你屁股上幫你吸血排毒,身子太虛不行,能不能活,當時還不知道呢,怎麼能不補充營養!」頭目頓了一下:「真以為這裡的人都沒人味!」

    「光頭!」徐勝文一把將他抱住,卻隨即被他錘了一下:「噁心,滾吧,老子不好這一口!」徐勝文尷尬笑著:「這蛇這麼毒,你怎麼能吸呢?」

    「光頭和別人可不一樣,他是祖傳地捉蛇能手,小時候,被蛇咬過可不知道多少次呢,你看什麼蛇能毒到他!」頭目依舊笑

    沒十成把握,誰讓你幹那種蠢事,當時真不知你小子晌尾蛇,把老子嚇個半死,除了南北美洲的大沙漠、咱這地方這東西還真不多……要是其他毒蛇,只需要稍微處理一下就差不多了,你也不可能昏迷這麼久了!」

    這一醒來,徐勝文感覺所有人地話都多了起來,包括他自己,奇怪的是,一開始還對他們強烈排斥的心理,就這瞬間已經消除了,徐勝文突然有了一種特殊的感覺,那感覺猶如當初在部隊一樣,信賴,依托……他發現自己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近乎欣喜地走近頭目,徐勝文低聲迸出一句話:

    「我想參加組織,讓我加入你們的組織,行嗎?」

    「什麼?」頭目好像根本沒聽到他在說什麼。

    「我是說……」

    「哦,你想加入我們,對不對?不好意思,這事我們經過討論,覺得太倉促了不成,沒有入黨那麼煩瑣,可總不能太隨便吧!」

    「我是說……」

    「你說什麼無所謂,好好養傷吧!」頭目笑著,徐勝文無奈搖了搖頭:「我越來越發現,有些事情是需要時間來檢驗的,現在時間告訴我,你們很合我的脾氣,可惜當時我把你們想得太壞了!」

    「小伙子,好壞沒那麼絕對,話別說得太死!」頭目神秘地笑了笑,似乎在告訴徐勝文:「別輕易相信眼前,真相一般都是埋得很深的!」

    —

    偶爾能聽到一兩聲淒厲的叫身,似人、似狼,更似某種不知名的東西發出。

    徐勝文凝聽著,頭目歎了口氣:

    「別太好奇,這樣地聲音,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的,想些美的東西吧,比如愛情,比如財富,比如父母和親人!」

    「那叫的到底什麼呢……說實話,這裡太無聊,每一件東西又都是那麼神秘,我什麼都想知道——雖然現在什麼都還不知道!」

    「我在這時間久,因此我能知道一點東西,可所謂知道地,也大多是猜測來的,所以我寧願爛在肚子裡,因為有些時候誤導別人是更可怕的!」

    「不是怕外面地人知道嗎,我以為誰在這裡安裝了什麼監聽設施!」

    「沒什麼不可能的,這裡什麼都可能發生!」頭目笑了笑:「不過也沒什麼可怕,大小一個死,到這地步,這裡有怕死的嗎,我看只是值不值得的問題……我真覺得好怪,所有人加起來,老子和他們一年也講不到這麼多話,你說你有什麼特別嗎?」

    徐勝文笑了笑,他知道,只要自己繼續沉默,頭目還會說下去,酒逢知己千杯少,這裡沒酒,可徐勝文知道,他和頭目夠脾氣,這種折騰人的地方,頭目碰上他,不說話還真會難過。

    果然,頭目繼續說開了:

    「一般是三五周、或者一兩個月,把我們帶來的人會從各號提出一個人,然後……或許會用什麼方式對付他,總之不會是好的,聲音喊到那個地步,比死人還難聽,你能夠想像,他們在用什麼對付著,凌遲、絞刑、刑、電刑……沒有人知道,反正,只要出去,去了的人再難回來,我在這整整呆了一年零八個月,這地方出去了15個人,.:來過,到其他號子裡?不可能!偶爾一年半載的有一次放風,大家發現,出去過的人再也找不到了……」

    「你的意思,我們在這裡等的就是這一天嗎?」徐勝文突然覺得一陣透心涼。

    「差不多,你看著,這裡每一個人都在我後面來的,因此我成了老大,我是活得最久也是知道得最多的一個了,懂嗎?」

    「別灰心,還有個說法,從此過去不到10里,是那邊,嗎,這樣到了那裡,別說這地方,就是咱國家所有的東西都約束不到咱了,那是想幹嗎就幹嗎?」

    「那邊?哪邊?我不大懂!」徐勝文思忖著,其實他內心隱約猜到了什麼。

    「你不懂?連國家都管不到的地方,你會猜不到,裝什麼糊塗!」頭目似乎有點不屑,徐勝文一張臉拉了下來:「我只是想證實一下,不過……就是死,我也不往那方向闖,因為那叫——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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