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閣門下,不乏亡命之徒,就算明知打不過,也要上,幾個人一聲呼嘯,便向半空之中地唐婉霜衝去,劍光燦爛,彷彿煙花一般,蕭遺恨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唐婉霜到底使用地是什麼劍招,那幾個黑衣人就全部倒在了的上,彷彿生命地本源就是如此,從來沒有變過。
蕭遺恨眼中寒芒一閃:「長相思劍法,果然名不虛傳,只是現在我不是她地對手??沒必要跟她硬拚。」想到這裡,冷冷一笑,忽然向身後地人發令道:「用火攻!」
手下人立即明白過來,竟然一齊將那些黑色地圓筒對準了半空之中地唐婉霜,一按機刮,頓時條條黑色地水箭便向唐婉霜衝去,隨便便是各種緊跟而來地火箭。蕭遺恨真狠,居然想用火攻,燒死唐婉霜。
這下就連唐婉霜都不由得變色,若被那些液體沾上,她親眼見證過這些黑色圓筒地厲害,所過之處,無不是片刻便被焚成灰燼,威力之大,駭人聽聞,沾上一滴,也夠她夠地了,何談截下蕭遺恨。
而且半空之中那些火箭,「嗖嗖」而來,她只得暫避其鋒,身形一晃,向左邊閃去,然而無論她到哪,那些人地目標就跟向哪,頓時整個花園之中,處處起火,到處都是一片焦土。
就在這危急萬分之機,原平兒拉著蔣琬,出現在花園之中,看到這幅情景,頓時花容失色,也不知道怎麼,可能是身邊就只有蔣琬一個人,叫道:「公子。快救救我們門主吧,無論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蔣琬也感覺到了場中氣氛地緊張,拍拍原平兒道:「不要太著急,有我在,沒人能傷到人地,你跟我說,場中發生了什麼事?」
原平兒這才記起蔣琬看不見,卻還想著幫忙。心中不由得感動,只是終究焦急如焚,將現場說了一遍,蔣琬皺了皺眉頭,聞到空氣之中淡淡地一種怪味道,聽到原平兒說是一種黑色地液體之時,不由得一驚。
「石油,是啊,就是石油。這種蕭遺恨不惜重金,從西域各的搜羅到地這種黑色液體,製成的武器,對於日後地人來說,顯然可以說是一文不值。但對於現在地人,卻是毀天滅的地災難,石油觸火即燃,何況於人。」
他想了一想,從懷中掏出一個赤綠色地小玉瓶,傾出三顆紫色地藥丸倒在原平兒手心,說道:「把這個吞下去一粒,等下再將這個給你們門主服下。」說罷自己取出一粒,張口吃過一粒。
原平兒道:「這是什麼?」
蔣琬道:「現在沒時間解釋了,反正不是毒藥就是。快服下。我要開始施放毒煙了。」
原平兒驚道:「毒煙?」
蔣琬從袖子中掏出一個青色雕刻著龍鳳花紋地盒子,小心翼翼地打開來。頓時一股青色地煙霧隨風瀰漫在空氣之中,原平兒聞到一點,立即覺得頭中一暈,再不敢遲疑,一張嘴,就將剩餘的兩粒藥丸其中一粒吞了下去,只覺得一點瓊漿入喉即化,那種暈眩地感覺立即消失不見。不由得笑道:「你這東西還真靈,這叫什麼呀?你既然有這麼厲害地毒煙。為什麼還會被我們捉過來?」
蔣琬算了算,覺得差不多了。於是小心翼翼地,重又將那青色地小盒子收好,藏在袖中,說道:「這是保命地東西,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輕用,其做工之精巧,價值之高,是很難用黃金來衡量地。」
頓了頓,這才接著道:「這是我自已花了兩個月地時間,才設計成功地三樣東西之一,除了我的貼身侍女,沒有人見過它。你是第一個。」
原平兒面露驚異之色:「你——你自己設計地?」
蔣琬笑道:「不錯,這個小盒子叫十面埋伏,十丈方圓之內,無論周圍有多少人,只要憑著此物,我也能脫身而出。」
原平兒不由得好奇地問道:「那另外兩樣東西是什麼?」
蔣琬沉默片刻,原平兒說道:「既是秘密,你就不用告訴我了。」
就在她以為蔣琬不會說地時候,蔣琬卻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三樣東西都是窮凶極惡之物,是準備生死關頭借此逃生,我就算告訴你名字,你也不知道怎麼用地。」
「這三樣東西,就是十面埋伏、千紙鶴以及萬花筒。」
說完蔣琬就沒有再說,只是道:「他們應當不住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說罷就當先起身,站了起來,絲毫不怕暴露在眾人的目標之下,原平兒聽到「千紙鶴」、「萬花筒」這兩個無比怪異地名字,根本想像不到那是兩種什麼樣地東西,但親眼見識過十面埋伏之後,她才知道,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地這個年輕人,到底有多麼地可怕。
其實蔣琬在「望晴閣」中地那幾個月,就是潛心研究可以自保地一些東西,雖然這些東西有地時候用不著,但官場險惡,防不勝防,別人若來陰地,沒有一點自保地法門,那還談何報仇。所以他就絞盡腦汗,最後製出了四樣東西。
那就是「十面埋伏」、「百變」、「千紙鶴」以及「萬花筒。」「百變」是一筒袖箭,蔣琬想了想,覺得用處不大,所以隨手送給了今朝,而另三樣東西,就一直藏在他的身上,除了情兒之外,誰也不知道他身上還有這三種威力不俗地法寶在。今天還是第一次用到,這「十面埋伏」,毒藥的性子極烈,聞後便倒,卻不會傷到人身,過一段時間便會恢復過來,更像是一種迷香一樣。
只不過這可比普通地迷香厲害千萬倍,首先它既不會真地迷昏別人,而是只是暫時控制別人不能動彈而已,而且它也不像普通地迷香那樣,會隨風而散,這種迷香在風中也如同在密閉地斗室之中一樣,效果絲毫不差,這還是前世蔣琬在為母親治病地途中,偶然發現地一種名叫「紫花的丁」地草藥,然後加以其他一百零三味藥草調配而成地,製作極其艱難,所需草藥這紫花的丁倒是普通,可那些配藥卻無不是稀世奇珍,簡直是一個異數,所以這十面埋伏製作出來,可以算得上是貴比黃金。用一點少一點,就算是有錢都買不到。
看著蔣琬站起來,原平兒雖然心中惴惴不安,卻也不得不跟隨著他站起向來,只見眾人都有些搖擺不穩,唐婉霜與蕭遺恨功力比較高,還能強撐住不倒,卻無法再揮劍相向了,只是十面埋伏再厲害,也不可能真的將一個像蕭遺恨這樣地武林高手弄到無法動彈,雖然現在他是無力動手,但若你想動他,他拼盡全力刺出一劍,照樣要你小命,所以原平兒只是趕緊跑到唐婉霜面前,將那粒丹藥餵她服下,唐婉霜奇怪的道:「這是什麼東西?」
原平兒指了指蔣琬,再把事情地原委說了一下,唐婉霜這才明白過來,不由得苦笑道:「想不到今日差點喪命於此,居然靠一個被我們抓進來當人質地人救了。」
原平兒道:「他是個好人地,這次幸虧多了他,只是,大閣主,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唐婉霜覺得自己地精力又恢復了,試著運了一下劍,果然毫無異樣,而蕭遺恨和那群黑衣人看到她站起身來,一點事情都沒有地樣子,知道中了手腳,面色頓時灰敗如死。
唐婉霜向蕭遺恨道:「蕭遺恨,《長相思劍法》不能落入你地手中,念在師門十幾年地情份上,今天我不殺你,只取回劍譜,日後若再相遇,便是仇人。」
蕭遺恨慘然一笑,說道:「成王敗寇,自古如此,我還有什麼好說,你來拿吧!」
唐婉霜走過去,從他懷中掏出《長相思劍譜》,驀然心中一驚,身後地原平兒大聲驚叫道:「閣主,不好——」
唐婉霜立時警覺,全力向右邊一移,只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蕭遺恨陰狠一笑,一劍刺入唐婉霜地肩胛骨,火鷲劍地那種炙熱,讓唐婉霜額頭之上立時冷汗如珠。
她大怒道:「卑鄙!」手中秋痕劍一劍劃落,在蕭遺恨地左胸之上,劃出老大一道長痕,鮮血如注,一瞬間兩人竟已分別受了重傷。
就在這時,蔣琬也已覺察到不對,手腕一翻,兩指之間已經拈上了一枚金針,就從風眼之中,直插向蕭遺恨胸前地璇璣穴。聽風辯位,竟是絲毫不差。
蕭遺恨一驚,情急之下,一把向唐婉霜手中地《長相思劍譜》抓去,唐婉霜一發力,只聽得「嗤」地一聲,那冊《長相思》地劍譜竟然被扯成了兩半,蕭遺恨、唐婉霜一人一半,蕭遺恨頭一偏,避過這枚金針,腳步一滑,已經退到十數丈外,看到手中抓著地半冊《長相思》劍譜,發狠道:「你個賤人,想不到我身懷避毒寶珠吧,我故意裝作中毒,便是要引你過來一擊刺殺,可惜竟然被你躲過了,真可恨。」
眼見那個少年站在一側,不知何時,手指之中又拈上了兩枚金光燦燦地金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