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神 第二卷 第七十一章 我懺悔,我有罪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台底下的人都瘋了一樣的往上搶,金錢加美女,對男人來說,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有誘惑力?

    台上的安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甩拳飛腿,大展鴻圖,這下,英雄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他的力量多大呀,每一拳每一腿都具有十龍十象的力量,那是打著誰誰飛,踢著誰誰亡,他一個人在主席台上忙活著,對付著下面六七百號人。

    人聲鼎沸,吵得跟菜市場似的,就是沒有一個人能沖得上來。

    安然行動如風,誰先搶上主席台誰倒霉,保準還沒到安然身前便被擊飛出去,一飛幾百米,不撞南牆不回頭。

    剎那間,空中全是飄飄灑灑的人影,演繹了一場現代版的孔雀東南飛。不過,方向也不是很準,亂飛一氣,有的還在空中惡狠狠地碰到了一起,撞了個半死不活的。

    安然開始的時候是打,到後來,實在打得有些厭煩了,就想換換口味,於是,不用拳頭,張嘴就咬,逮誰咬誰,咬著誰了,就注入進去一股精神異能,然後,那人的腦神經就徹底被摧毀,像瘋狗一開始瞎汪汪瞎咬起來。

    可是,咬了十幾個人之後,安然咬得口乾舌躁,牙幫子都磨起了一個大泡,感覺有些划不來,於是,索性就坐地上跟小孩子一樣玩起了口水,一口口唾沫就殘忍地往外飛,那口水就跟子彈一樣,專打人眼睛,登時又打瞎了不少小偷的眼睛。

    一時間,六樓大廳之內喊聲伴著哀聲、嚎叫聲,一片混亂,彷彿世界末日一樣。

    等吐口水把嘴都吐酸了、全身的體液都快吐沒了之後,安然發洩夠了,也實在想不起還能用什麼招法來折磨這幫傢伙時,他才開始使用精神控制異能。

    只見他盤膝而坐,身體半浮半沉在空中,不住發出七彩霞光,下面彷彿還有一個蓮花寶座。一顆白色透明的內丹透體而出,在他頭上滴溜溜地轉個不停。隨著內丹的轉動,一股股看不見的精神異能就發了出去。侵入了會場中所有人的腦海之中,干擾著他們的腦波。連躲在桌子底下的黃瘸子與其他幾省的抗把子都不例外。

    場中的形勢頓時發生了變化,精神異能催生起了每個人心底潛藏的仇恨,一群可憐的小偷們雙目怒睜,像瘋狗一樣低聲咆哮著,不再以安然為攻擊目標,而是各自尋找對手,開始了捉對廝殺。

    畢竟,同行是冤家,每一個行業的從業人員都是對頭,相互間常年來往,哪有舌頭不碰牙的?於是這便成了導火索。

    此刻,每個人都成了西班牙皇家鬥牛場中憤怒的公牛,眼睛血紅,各自尋找著自己的對頭,來了一場內部大比拚,偌大的會場頓時成了超大型的演武場。

    黃瘸子首先找到了跟他一起長大的XX省小偷總抗把子老王。

    「我撲你老母的,你十二年前欠我兩塊錢你還沒還呢,你還我錢……」

    「去你娘的,上周你的人撈過了界,撈到我的地頭上,這帳怎麼算?」

    「你剛才還他媽偷我東西了呢……」

    「你還有臉說?沒事兒兜裡都揣一盒偉哥,像頭髮了情的驢子……」

    兩人三句話不來就打在一起了,其他的人也是概莫能外。

    好一場血拼,小刀片飛舞起來,碎布條飄舞起來,看得浮在空中的安然大呼過癮。

    ……

    當一切都結束時,場中能夠站著的不到三十人,都是些身強力壯的傢伙,不過,也是人人身上都掛著彩,相互間還咆哮著,準備發起最後的角鬥。

    此時,安然終於撤去了精神控制大法,他有些累了,想坐下來歇歇。

    失去控制的小偷們終於回過神來,場中遍地都是倒伏的人體,哭爹喊娘的叫喊聲此伏彼起,彷彿經歷了一場大災難。

    強壯的小偷們終於看出情形勢不對,這幫笨賊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心裡一寒,哭著喊著想往外跑,可是來不及了,外面的門早已經被安達、安爾、安山、安示四個人用大鐵鎖鎖起來了。這可是真正意義的關門打狗,一個都甭想跑出去。

    此刻,安達幾個人從門縫時看見了安然大發神威,將一幫人打得鬼哭狼嚎,心裡這個後怕,心想,「幸虧沒背叛安然,充分相信了他,還幫他把會場大門鎖上了,否則,自己準保沒什麼好下場。」

    四個人此刻靠著會場外的牆,吃著雪糕,喝著礦泉水,甭提有多滋潤了。

    ……

    安然鼓足余勇,竭盡全力向一幫傢伙輸入了最後一股異能侵入他們的腦波裡去,抖抖身上的灰塵,便一腳踹開了會場的大門,出去了。

    異能發出,再次奏效,只見屋裡無論是站著的、還是躺著的小偷們都有些發傻,原地不動,臉上一片茫然,都在做沉思狀,誰都不往外跑了,也不知道他們倒底在想些什麼。

    或許,他們在想,還是放棄這份職業吧,從目前看來,危險性太大,安然隱患不少啊……

    思考了一陣之後,他們好像做出了重大的決定,只要能活動的人,無論是誰,包括黃瘸子等幾個老大在內,都掙扎著從地上撿起被踩得一塌糊塗的筆記本來,開始寫起了什麼,寫著寫著,都開始痛哭流涕、泣不成聲,但依然堅持寫下去——

    上千名特警隊員、武警、當地公安局全體人員全部出動將這裡包圍時,卻驚奇地發現了一幕場景——所有的小偷都舉著一沓紙,上面滿滿麻麻地寫滿了什麼,然後在黃瘸子的帶領下能走的用走、不能走的用爬,全都跑到公安幹警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泣不成聲,尤其是黃瘸子,一邊哭一邊嘴裡還不停地喊著,「我有罪啊,我有罪,我十三歲看黃色錄像、十四歲強姦幼女、十五歲攔路搶劫、十六歲……」

    一幫小偷全都跪了下來,每個人都逮住一個執法人員痛哭流涕,哭著喊著痛訴自己的罪過,並把自己的罪行都錄在了紙上,交給了政府,不請求政府的寬大處理,只請求政府從嚴處理,越嚴厲越好……

    這倒也省卻了公安幹警們做筆錄的麻煩。

    人人都在感歎,這可真是一群知錯就改的社會主義好小偷。

    「他們,他們這是哪根筋不對了?怎麼回事兒啊這是……」

    有一個武裝到牙齒的刑警琢磨出哪裡不對勁,不禁跟同伴嘀咕。

    「不知道,興許是他們感覺自己的罪孽太深重了,集體來到這裡懺悔做禮拜來了……」

    另一個刑警猜測到。

    「不對啊,沒聽說過他們這幫傢伙還信天主教什麼的……」

    「咦,好像少了個人呢?怎麼廣告牌子上的這小子不在其中呢?咱們向上級報告吧……」

    其中的一個幹警不願再想這些令人頭疼的事情,指著廣告牌子說道——

    「你們幾個混蛋,怎麼把自己鎖在了外面留下我一個在屋裡孤軍奮戰?我這可是為了你們脫離苦海而努力奮鬥,你們這幫沒有人性的傢伙竟然不來幫我?」

    安然坐在遠去的火車豪華軟包中恨恨地說道。

    「老大,我們沒有啊,我們英勇奮戰,拚命殺敵,但是沒有老大您勇猛無敵,終於因為寡不敵眾,被逼全線後退,在外面把門鎖上了。這不是我們無能啊,而是您太生猛了,用不著我們米粒之珠放光華啊。」

    安達諂媚地笑著說道。

    「嗯,也就算了。你們,偷了黃瘸子多少錢啊?」

    「嘿嘿,老大,這個您都知道啊?真了不起。也沒多少,才幾百萬。」

    「那個俄羅斯女人怎麼樣啊?你們幾個終於嘗到鮮了吧……」

    「嘿嘿,老大,甭提了,那女人…………………………」

    幾個混蛋眉飛色舞地就對安然講開了,算是繼安然十六歲那年被性啟蒙雷劈過之後對他的第二次性啟蒙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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