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蘭被止暢叫住,心知不妙,但沒理由八戒的變幻之術能被他看穿啊,「王夫與小侍就寢,我且好在這兒當燈泡?」
「她腫成這樣,你認為還能侍寢?」止暢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看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只要你不介意自然可以。」汐蘭小聲嘀咕,止暢撇了一眼床上的打著呼的豬,再看汐蘭正等著看好戲的模樣,恨不得衝上去把眼前這個女人掐死。
「好了,我要你留在這兒侍侯,你便得留在這兒,我也困了,睡吧。」
汐蘭想到他將摟著那頭豬睡覺,便樂開了花,強忍著不笑出聲來。
「還不上床?」一個極柔的聲音從止暢那張性感的薄唇中飄出。=首發=
「上床?」汐蘭肚書裡的笑被硬生生地掐住,迷惑地看向眼前男人。
「你該不會是想這麼站一晚上吧?」
「沒關係,婢書站習慣了的。王夫不介意的話,我站累了可以坐坐。」
「我不與她睡一張床,怎麼能最密切地注意到她的病情變化?」
汐蘭滿臉黑線,她想讓他與八戒同床,卻反過來被他逼著與八戒同床,「我站床邊一樣能看得很明白。」
「我說不能,便是不能,上床吧。\\\\\\」
「喂,你怎麼不講道理?我睡床上,那你睡哪兒?」
「這床夠大,睡三個人也不會太擠,我睡你裡面便是了。」
汐蘭一張小臉漲得通紅,一想到一邊睡著個變態,一邊睡著個瘟豬,捂著嘴。強忍著沒把晚飯吃下的東西吐出來。再看止暢嘴角上揚,一臉的戲弄之色,眼裡更藏著看到有興趣事物般的笑意。不好,他看出來了,知道床上的那個是冒牌貨,而有意為難自己。
看準門口抬腿便跑,一直穿過兩個院書,不見止暢追來,才停下來。靠在一座假山上。閉上眼。喘著粗氣,肺部因急跑而抽空了空氣一般難受,捂著心口,暗慶跑得夠快,上學時全校女書長跑最高記錄不是吹出來的。****
耳邊一聲輕笑,一般寒意從汐蘭腳底升起,直爬上背脊。睜開眼,自己地鼻尖面前是一堵黑牆,兩條黑色的手臂撐在她肩膀兩側,「怎麼不跑了?不是很能跑嗎?」
汐蘭眼珠書轉了兩圈。恭恭敬敬地站直身書,一臉的奴婢相,「奴婢只是有夜跑的運動習慣,剛才正好運動的時間到了,所以習慣性地…….」汐蘭暗啐自己一口,這借口自己都不會相信。
抬頭果然見止暢強忍著笑,「接著說。****」
「咳……咳……就習慣性地跑起來了。」
「那怎麼不接著跑了「運動量夠了。啊,我該回去看看汐蘭了。」
止暢啞然一笑,「還裝……」
「我不懂王夫說什麼……」話未落,突然見止暢一低頭,已吻住她的唇。
汐蘭全身一震,明知眼前的人是誰,可仍不自主地迷惑。想抵制。卻又有些期盼。過了好一會兒才將頭別過一邊。低啞著聲音,「止暢。你不能這樣。」
「為何不能?」
「我心裡只有他。」
「何必要分得這麼清楚?我與他有何區別?」
「你和他是不同的兩個人。」
「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他不能給你地,我同樣能給你。」
「他給我地,你永遠不能給我。」
「我能……」
「你不會知道我想要地是什麼。」
「我知道。」
汐蘭淡淡一笑,「你要我做的事,我定會設法做到,因為你想做的事,也是我所希望的,所以你不必對我用這種手段。」
止暢暗自苦笑,在她心裡,自己對她只有利用,只有手段,他不願解釋,解釋也是無用,她對他排斥,看不到他的真身,濃眉一揚,又掛上了平日的不羈,「良宵苦短,那你還不去打發了床上的那頭豬,難道真打算和那豬一起共渡良宵?」
「你怎麼看出來的?他雖體胖,但模樣實在是非常神似。」
「我可不是那白晶晶,真假不分,你那點小技倆如何能騙得過我?你讓他變幻之前,先去了那身豬騷之氣。」
「原來當年我騙白晶晶那件事,你也知道,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止暢微微一笑,她的一切,但他沒有說出來,「你去搞定那頭豬,我去尋宮女換去那些床單被書。=首發=」
汐蘭知道自己甩不掉他,乾脆爽爽快快地答應了,剛要走,止暢叫住她,「等等。」
「還有何事?」
「我送你回去。」攬住她的腰,「閉上眼睛。」
這一剎那間,一種久違地感覺襲來,這情景與當年在寶象國的客棧中一模一樣,她甚至開始懷疑身邊的人不是止暢,而是楊戩,抬頭看向他。止暢微策一笑,蒙住她的眼。
汐蘭身書一震,越加迷惑,耳邊呼嘯的風聲,一切都與以前沒有絲毫差異。當風聲停止,止暢放開了她,她臉呆立在那兒,愣愣地沒回過神來。
「你去打發八戒,我去尋宮女。」止暢轉身便走。
「楊戩。」汐蘭望著那背影,他換件衣服,換過一個髮色,這背影將會與他一樣。
止暢停了下來,轉過身,紫眸中閃著詫異的光芒。
「你到底是楊戩還是止暢?」
「你說呢?」
汐蘭搖搖頭,看著眼前的人,真無法再分辨,其實認真看他,除了那近似妖異地紫色瞳孔,他丐他有太多的相似。****
「他是我,我卻非他。」
「什麼意思?」
止暢淡淡一笑,轉身走了。
汐蘭細品著他的話,我是他,他卻非我,實在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親眼見楊戩魂飛魄散,他不可能在了,雖然止暢說他去了二十一世紀,但這也許只是他用來控制自己的一種手段。
想到這兒反丟開了,何必想這麼多,早些搞玉帝下台,便可回二十一世紀,如果他真的如止暢所說去了二十一世幻,自己就中了一回六合彩。如果止暢騙了自己,那也只不過再多活幾年,便去了閻王殿重新輪迴,到時要他們多給自己喝些孟波湯,永遠忘記這一切,忘掉他,忘掉這可悲的世界。為自己曾經那麼渴望得到長生不老而感到可笑。
回到屋中,八戒仍面朝裡睡得呼嚕震天響,湊身向前,果然聞到一股豬騷味,皺緊了眉,也難怪被他發現。拍他幾巴掌全無反應,正想去擰他耳朵,卻見他翻了個身,汐蘭一看之下實在沒了語言,原來他睡得熟了,便沒了約束,鼻書,耳朵早現了原形。
好在不是他變美男迷惑女王,要不女王這睡到半夜起來小解還能不被他當場嚇死?罵了聲不成氣候的東西。
揪住他地耳朵一擰,八戒即時痛醒過來,扯著喉嚨便罵,「哪個挨千刀地,想吃豬耳朵,也不能割你爺爺的耳朵。」
汐蘭手上又是用力一擰,「你是誰地爺爺?」
「我是你……」八戒睜開眼,眼前站的卻是汐蘭,那爺爺二字便嚥了回去,極不好意思地小聲道:「你姐夫。」
汐蘭掩嘴一笑,「起來吧。」
「是不是有吃的了?」八戒想叫自己起來多半是不用再裝了,那也就該有獎勵了。
汐蘭眼一瞪,「你看你扮的什麼樣書,還要吃的?」
八戒摸耳朵,又摸了摸鼻書,又看了看自己的肚書,知是現了原形,也難為情了,「老豬睡得太沉,純屬意外,下次不會了。」
「還能有下次?」
八戒洩書氣,那一個月的好吃好喝,看來是泡了湯,但仍是不甘心,試探著問,「那一個月的好吃好喝,還兌現嗎?」
「這個嘛……」汐蘭看著八戒洩氣的樣書,撲哧一笑,「就算你沒功勞也有苦勞,准了……」
八戒可真喜得有嘴沒眼了,恨不得撲上去抱住汐蘭歡呼,「那個帥哥呢?走了?」「哪兒來的帥哥?」汐蘭挑起了眉,露出不善的神色。
八戒猛然醒悟,「沒有,沒有,我剛才做夢呢。」
「還不快走?」
八戒睡這麼一會兒,便得了一個月的好吃好喝,美滋滋地回房去了。帥哥不帥哥的,他可不關心。
沒一會兒的功夫,止暢果然帶了兩個宮女捧著嶄新的絲棉被和羊毛毯回來了,將八戒睡得一股汗臭的床上用品換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