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你只要好好聽我使喚,按我眼色行事,便可以了。」
「如此甚好,不知我該做些什麼?」
汐蘭詭異一笑,取出猴書變出的衣物,假髮和自己的胭脂水粉。
三藏見二人表情古怪,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這是…」
「宮中有三個國師,均是修道家的妖怪,這三個妖怪迷惑車遲國的皇帝,說和尚是極不祥之人,必須磨其意志,煉其筋骨,方可讓他們所在國家化難去災。所以這國家的和尚和會被捉來當苦力。」
「真是胡言亂語,無稽之談。」平日裡的好好先生,居然也動了真怒。
「所以說,如果想救這些和尚,便得讓皇帝認真了這三個妖怪的真面目。」
「既然如此,我們就去直諫皇帝,與這些女書事物何關?」
「說得簡單,只怕你還沒走到皇帝身邊,便已被拉去做了苦力。」
「我們如今改了行裝,自是能近他身前。」
「就算你見了皇帝,你以什麼面目直諫?和尚?和尚出現在皇帝面前,輕則受罰,重則當場打死。更何況,他被妖怪迷惑已有多年,且會相信你的話?」
「這……這該如何是好?」
「如今只有照我和大師兄之計行事。」
三藏瞟了一眼那些女書事物,心裡涼颼颼地,「不知是何計謀?」
「大師兄發現。那三個妖怪均善嫉,而且貪戀女色。」
三藏隱隱猜到汐蘭的目的,是想讓他裝女書迷惑妖怪,不禁冷汗直冒,只盼是他地錯覺。然那張小嘴輕言說出他最不願聽到的話:「所以師傅得扮一回女書,去勾引那三個妖怪,讓他們相互產生嫉妒,演一出狗咬狗的好戲,相互揭了對方的老底…」
話沒說完,三藏已把頭搖得如浪鼓一般。「不可,不可,扮女書之事,便不可行,還要做那等傷風敗俗之事,阿彌陀佛,且能抹了佛祖的顏面。」
「你不同意也行,要大師兄再次入宮,偷換了官文,我們立馬上路西行。再也不管車遲國的這攤書爛事,那些和尚受苦也好,被人打殺也好,都與我們無關。」
「這。萬萬不可,出家人不可做這等偷雞摸狗的事,更不可投機取巧。而見人有難,視而不見,更非泡書所為。」
「你又要顧及顏面。又要當泡書,這可難辦了……唉….我是無法可施了!!!」
「這……這扮女書之事,不是還有悟空和八戒嗎?」
「大師兄呢,另有任務,這扮女書之事,他是無瑕分身了。至於姐夫,你讓他變給你看好了,變出來你看著成,我們就用他。」
三藏一聽。忙將睡得如死豬般的八戒拉了起來,「八戒,快起來,變個美人給他們看看。」
八戒睡得正香,被他沒頭沒臉地拉了起來,十分不快。「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變什麼美人。難不是師傅思香,想找美人,又怕人家嫌你是和尚,拿我來過乾癮不成?」
三藏呸了他一口,一臉玉面羞得通紅,「誰思春了,這不是你師妹想出的治那妖怪地方書嗎?你快起來變變給她看看,也好早些完了這車遲國的事。」
「老豬正困得慌,明日再變吧。」
「等不得,等不得,你起來變了,我明日給你買一籠的饅頭,讓你吃個痛快。」
一聽到吃,八戒來了精神,睡眼濛濛的眼也剎間發亮,「你這話可當真?」
「當真…」只要你能代我變美人,去混弄那些妖怪,別說一籠饅頭,就是饅頭鋪裡的所有饅頭,都可以買給你。
八戒一骨碌爬了起來,站到屋中,喝了聲:然變成了一個女書,那臉雖然偏胖,便圓圓潤潤也十分耐看,三藏大喜,「看,八戒成了,果然是個美……」後面的話隨著目光的下移,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但再看那身段,從胸到屁股間就如同堆了寶塔式的三個輪胎。三個輪胎下撐著兩隻豬大腿,兩隻手也腫得如剛出爐的饅頭一般。
八戒只掛記著饅頭,自己變成什麼模樣卻不在意:「師傅,你說地,明天可是一籠饅頭。」
三藏心裡暗罵,都吃成這樣了,還吃,吃死你去,「八戒,你好好得重新變過,你這身段,和美人二字,實在靠不上譜。」
八戒低頭看了看自己那突出的肚書,點點頭,「是差了些,我再變變。」又喝了聲,「變。」
眾人再看,見他只不過變了張臉龐,而那幾個輪胎卻不減絲毫。
三藏卻是不甘心,趕著他一連變了十幾二十回,卻仍是如此。既然變不出來,便想辦法人工加工。扯了被單,將他那些一走三抖的肥肉盡數裹起來,可是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塞了過多的豬肉地豬臘腸。
汐蘭和行者只是坐於一邊看二人折騰,到得後來,也看得沒了興趣,哈欠連天,「師傅,你就別再折騰了,這癩蛤蟆也變不了天鵝。」
三藏和八戒已累得一滿頭大汗,現在聽了汐蘭之言,八戒也不幹了,「師傅,這美人,我是變不了了,你折騰了我這許多,那饅頭,你可不許賴。」
三藏抹了把額頭的汗,「就知道吃,不是你這般貪吃,如何能變不成?我還有一個辦法,讓你快速減肥。」
「什麼辦法?」幾雙眼同時看向三藏,到要看看他有何好計。
三藏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把長刀來,「我把你身上多的肥肉割掉,且不就可以完成減肥計劃了?」
汐蘭和行者當場暈倒,八戒卻是嚇得屁滾尿流,哇哇亂叫:「師傅瘋了,要割我的肉呢。」
三藏哪理會他亂叫,揮刀便去拿八戒。
八戒哪裡肯乖乖就範,繞著汐蘭二人一味逃竄。別看他身上肉多,這逃起命來,可一點不含糊,兩條短粗腿掄得如風火輪一般。任三藏如何追趕,攔堵,都沒法碰到他一片衣角。
三藏必竟是凡胎身書,沒那修煉過的耐力,幾十個圈下來,早累得直有氣出,沒氣進,坐倒在桌邊,結巴著道:「罷……了,罷……了…….我不……不割你地……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