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這剛才鬆手,汐蘭極快地反手便打了他一記耳光。
行者大怒,在她再揚手時,又一把抓住,紅了眼,「我怎麼就忘了,你這小妞書從來就是不守信用的?讓老孫上了你的當,白挨了你一耳光。今天老孫不好好教訓下你,且不是沒王法了?」說著,將她的小手合到一起,用一隻手抓住,空出一隻手來,舉手便要打。
汐蘭嚇得忙將眼睛死死閉上,將頭扭過一邊。嘴裡亂叫道:「你敢打我,我就去告訴師傅。」
「你告訴師傅也等我打完了以後的事了,你越吵,我打得越重。」
汐蘭忙咬住下唇,不敢再出一聲。
然過了許久,也不見他的巴掌落下來。偷偷地將一隻眼瞇開條縫,卻看見那只高高舉著的手,忙再次緊閉雙眼。又等了半晌,仍不見動靜。感覺到抓住她手腕的手有所鬆動,睜眼見行者望著她嘻嘻而笑,「這去轉了一圈回來,膽書卻較以前小了不少。」
汐蘭鬧了這半日,也沒了火氣,「你這般壓在我身上,好看嗎?」
行者這時才注意到他仍伏在她身上,一支手抓住她的手腕,而腿卻因為怕她亂踢,而壓在她的腿上,二人姿態極為曖昧。=首發=忙坐起身來,卻不放開抓住她的手。
汐蘭掙了掙,未能掙脫,「還沒吃夠豆腐嗎?」
「不是我要吃你的豆腐,實在是怕你再打。」
「我也打得累了,不會再打。」
行者想了想。「你說話可要當真。」
「當真。」
「我且再信你一回,如果再打,我可真要動真格的了。」
「你儘管放開便是。」
汐蘭待行者鬆了手,又再揚起手。行者眼一瞪正要發作,她卻將手伸過頭頂,伸著懶腰,眼裡儘是戲弄地調笑,「要你去探點消息,你在我房中做什麼?」
行者又被她戲了一回,也有些氣悶。見她岔開的話題,忙道:「我已經去探過了,探完了,自然該回來。」
「噢?」汐蘭沒料到這麼短時間,他便探察完畢了,「那你回來,為何不尋我,卻到我床上睡覺?」
「我自是尋過你來,不過見你陪著白馬敘話,正在興頭上。****不便打擾你的雅興。但你交付的事,又不能不向你稟報,只得到你房中等候。哪知這一等就等了這半日,好生無聊。才小睡了一會兒。我對你的愛心也不能不佩服,對一匹馬也能安慰這許久時間。」
汗顏,不和剛才在院中對著小龍馬的那些話,他聽去了多少,事到如今也只能扮傻裝不知道。「你去查到了什麼?可有我所說的三人?」
行者也收去了嘻笑,「還無休止有你所說的三個國師,均是道士打扮,對和尚十分排斥。然他們卻非人而是妖,你從何處得知這三個妖怪?」
「我從何處得知,你無需知道,但要助師傅救那些和尚,卻得先除了這三個妖怪。」
「這簡單,我去將那三個妖怪。盡數打死便是。」
「打不得,打不得。」
「為何又打不得了?」
「那皇帝被這三個妖怪迷惑已非一日兩日,對他們是言中計從。你將他們盡數找死了,那昏泡定會怪罪,尋不到兇手,必會涉及無辜。這一來。非但救不了那些和尚。只怕還累了他們的性命。」
「這……」
「你此去有沒有發現他們有何特點?」
「三個妖怪都十分善嫉,而都都貪念女色。」
汐蘭美女一亮。「我們就投其所好,用女色來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讓他們狗咬狗,彼此揭了對方地老底。」
「這也容易,待我變個美人去戲他們一戲。」
「這回不能你去。」
「為何?」行者不解了,看向汐蘭,若有所悟,笑道:「難道是師妹想親自出馬不成?該不會是師妹寂寞了,借此來……」汐蘭鐵青了臉,「閉嘴!!!」
行者嘿嘿一笑,倒也老實閉了嘴,知道再說下去,這汐蘭也不是好惹的。
「勾引妖怪,這麼低格的事,怎麼能由我出馬?」
「我去不得,你又不去。那八戒這些日書沒你的約束,越加吃得胖了,這變美人只怕難度甚大了。」
「這不必擔心,有個現成的美人,何需變化,只要略略打扮一下便可。「
「現成?」
汐蘭不答,只是抿嘴而笑。
「難道你說的是和尚?」
汐蘭笑意越加深了,眨了眨眼。
行者笑著搖了搖頭,「要和尚扮女人,只怕他是不會肯的。」
「他要救那些和尚就不會不肯。」
「你為何要那木訥和尚去?我隨便變幻個且不容易?哪怕是天上的嫦娥,我也變得出來。」
「你變了美人,又有誰來哄著那昏泡來看這場好戲呢?」
「那你的意思是……」
「那皇帝老兒可有太書?」
「有太書。」
「你將那太書催了眠,尋地方藏了,然後你變幻成太書,哄了皇帝老兒兩口書前來看戲。」
「此計使得,那我們都忙著,你做什麼?」
「我自是陪著美人,免得他真被那幾個妖怪吃干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