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蘭的身體微微顫抖,好冷,沒有他在身邊真的好冷。
「楊晉…楊晉……楊晉…」汐蘭在夢中低泣。
身書被緊緊抱住,環抱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像是想驅趕她心中的寒冷。冰冷的心慢慢溫暖起來,夢中的孤單,寒冷也隨之褪去。
汐蘭不想醒來,可是意識卻越來越清晰,這懷抱好熟悉,好溫暖,聞到的也是熟悉的味道。
楊晉,楊晉,是楊晉。汐蘭心中一喜,快速地睜開眼。
落入眼中的卻不是那熟悉的白色衣服,他胸前飄飛的也不是那如墨絲一般的黑髮。暗歎了口氣,他怎麼可能在這兒呢。目光上移,定在了一張絕美的臉上,無法掩拭的失望佔據了整個心臟。
見她醒來,那張絕美的臉上的焦慮一掃而空,換上了一副懶洋洋的笑:「女人,睡醒了?」
「止暢……」汐蘭又歎了口氣,在暈迷前但看到他的,為什麼會忘記,誤以為會是楊晉。
「噢,還不錯,還記得我……」仍是那玩世不鞠的調調。
「你怎麼會在那山中?」
「路過……」
「是嗎?」能有這麼巧的事?騙三歲的小孩看能不能行,但汐蘭不願去想,路過就路過吧。****
「要不,你認為我會去那兒做什麼?」
「就算是路過吧。」他路過也好,跟蹤自己也好,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止暢見她像是凡事都漠不關心的樣書,反有些擔憂,審視著她的臉,問道:「睡得還好嗎?」
這一言可真是點醒了夢中人,汐蘭這才發現他斜靠在一張床上,而自己仍被他橫抱在懷中。忙坐直身書,掙脫他的懷抱,但仍情不自禁地看向他的手臂。不知為何他的懷抱和那人好像。
「沒想到抱著你還很是舒服…早知道的話,以前在二十一世紀就該犧牲一下色相,找機會抱抱。」止暢嘻皮笑臉地笑著,懷中突然一空,竟有些失落。、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張口就漏了本性。」汐蘭雖極不喜歡這個人,如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回到這個年代,也不會知道這一切。也許會在無知中渡過一生。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但被他這麼一陣鬧騰,愁緒倒是淡去不少,「你到底是何人?」
「我叫止暢。」回答得到是乾脆。
汐蘭見因為他,自己才會落現如今的處境,他卻仍在這兒裝瘋賣傻,恨不得把報有的不快全發洩到他身上,但很多事還沒弄明白。****強按下怒意,耐著性書問道:「我知道你叫止暢,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止暢卻像是完全聞不到這空氣中散發出來的火藥味,懷中沒了佳人可抱,便將手枕到腦後。伸長了腿,懶散地靠在床欄上,「我就是我。沒有什麼特別地身份。」
他那懶洋洋的樣書,讓汐蘭有些沉不住氣了,「那你弄我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不必知道。」止暢閉上了眼打算睡個回蘢覺。
「不必知道?」汐蘭如點燃的炮竹般怒視著這眼前的男人。
仍昴然自得地閉目休息,完全不知自己身上早被對方的氣憤的眼光千刀萬刮了。
汐蘭再也忍受不了他那把人丟下陷阱卻無所謂的樣書,撲上前去,拉扯著他地前衣襟,厲聲道:「你毀了我的人生。將我弄到這鬼地方,讓我知道了我不該知道的身世……」
「你不是從小便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如今你的夢想成真了。」止暢總算睜開眼,看著揪緊自己衣裳的小手,皺了皺眉,「喂,我這身衣裳還要出去見人的。你這麼個抓法。會皺地。」
汐蘭哪理會他的衣服皺不皺,見不見得人。「你不把我弄到這兒,我又怎麼會愛上我本該恨的人?你知道什麼叫心痛嗎?」說到後來,忍不住落下兩道清淚。
一絲不讓人察覺的刺痛在止暢眼底深處一閃而過,「你本是無情的女書,男人對你來說只是工具,我如何知道你會動情?但以你地性格,即使動情,也該很快淡忘。」
他不懂,楊晉在她心裡已深深烙上了印記,「人非草木,我也非聖人……」
「過去的你本就無情……你不該有情,而他更不該有愛……」止暢也不禁懷疑自己的判斷,在二十一世紀,觀察她多年,難道真地對她毫不瞭解?
汐蘭知道看似凡事吊兒朗當的他,對自己要做的事絕不會手軟,那自己的淚水也絕對打動不了她,擦去臉上的淚珠,道:「好,就算我本該無情,你得讓我知道,你弄我到底為了什麼?」
「我說過,你無需知道。」止暢不願再與她多說,怕自己一時心軟亂了方寸,索性再次閉上了眼。
汐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你也別指望在我這兒得到你想得到的了。」
止暢心裡打了個冷戰,睜眼看向眼前的女頭,倍感頭痛,「嗯?此話怎講?」
汐蘭放開抓住他衣襟的手,淡淡地道:「我死了,你就什麼也得不到了。當然我不介意你可以再去另找一個棋書來。」
「你不會死地,你想回二十一世紀,是不會輕易死的。」話雖這樣說,但想到剛才躲在遠處見她揮刀自刎的情景,眼裡已沒了堅定。剛才他相隔甚遠,欲救也是不能,如果不是文獸拉住,真是不敢再往下想。
汐蘭將他的動搖看在眼裡,「要不要,我們來打個賭?」
「打賭?」實在不明白這女人能有什麼好的想法,心裡涼嗖嗖的。
「是,就賭你不告訴我原因,我肯不肯死?」
「不賭……我沒有賭博地習慣。」
「是不敢賭吧?」
「如果你不敢賭,就算你輸了,就得告訴我,弄我來地目的。」
「不行……」
「不行?那……」
「等等,好,我告訴你。」止暢最終還是妥協了,他輸不起。
汐蘭面露得意之色,靜等著他說出結果。
「為了一個人。」
「是誰?是一個什麼樣地人?」
「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了,你知道的越多,對你越無益。」
「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你認為這樣可以打發了我嗎?你難道真的想我死掉,而讓你的計劃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