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個神仙當夫婿 正文 088 心好冷
    瓶兒抬頭見汐蘭癡癡地望著楊戩,心裡好生不快。再看文獸,身上卻全無血跡,看來楊戩卻非他所傷。問道:「他為何如此?」

    汐蘭眼中黯然,道:「是我殺的。」

    瓶兒大驚,萬萬沒料到會傷在她手中,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該是如何打發汐蘭,剛才文獸的話,她是聽到的,對汐蘭道:「你想救他?」

    汐蘭一雙眼怎麼也離不開楊戩那全無血色的臉,點了點頭。滿是乞求地對瓶兒,道:「救救他,救救他,我知道你可以救他。」

    瓶兒心中得意,臉上卻不露聲色,道:「我當然可以救他,但我憑什麼要救他?」

    汐蘭一愣,不相信她會說這麼說,「你不是也愛他的嗎?」

    瓶兒冷冷笑道:「要我救他不難,但你得從此在他面前消失,你這麼狠毒的女書,還有什麼資格留在他身邊?」

    瓶兒的話像是在汐蘭心窩上挖下了塊肉,痛得難以呼吸,定了定神,冷然道:「我自不可再與他一起,他和我有殺母之仇。」

    瓶兒聞言,眼裡閃著喜悅,「你這話當真?」

    「當真。\\\\\\」汐蘭在瓶兒的神色中,已知道,她一定救得了他。又再深深地看了楊戩一眼,彷彿這一眼要將他永遠刻在心裡,撫平他耳邊的被風吹亂的黑髮,放開他,狠下心,起起身來,轉身離去。

    文獸見她就這麼離去,心下不甘,但見她的神情,只怕對這楊戩用情之深,留在身邊也好生無味,也不再阻攔,只是問道:「朱果。你不要了嗎?」

    汐蘭像是沒聽到般,慢慢走遠。

    汐蘭走得遠了,又悄悄折了回去,隱身於樹叢中。遠遠見,瓶兒於懷中取出一小瓶,倒了粒赤紅如血的丹丸出來,塞入楊戩口中。

    沒一會兒的功夫,果然見本已沒了呼吸的楊戩,慢慢轉醒。坐起身來,四處觀望尋找著什麼。

    汐蘭心中又喜又痛,剛才本已死去的恨意,也跟著復活。暗歎了口氣,取出水晶,輕撫道:「娘,我現在已無慾無求了。唯一要做的便是讓那玉皇老兒得到該得的懲罰,然後遠離這個世界。」

    收了水晶,腦中一片空白,一鼓作氣地一路狂奔,也不看路面狀況。高一腳,低一腳地亂踩,跌倒了。****爬起來又跑,膝蓋早又摔得血肉模糊,卻完全不知疼痛,只有一念頭,要快些遠離這兒,要去西天。

    突然腳下一個踏空,身了不由自主地往山坡下滾落。輕眼間已到涯邊,如再不停下。便要翻落萬丈深淵。她這時已沒了力氣去穩住身形,也不願停下,在看到懸涯的一瞬間,反而有一種解脫的輕鬆感。如果就這麼死了,那是天意。報不了仇,也不是自己之過。母親一定也不會責怪吧?崩緊地神精就此放鬆。暈弦隨之襲來。

    然上天總是喜歡與她作對,就在身書抵達涯邊的瞬間。黑影一閃,她已被一個人抄在懷中,過遠離了懸涯。她看著那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懸涯,泛起陣陣失望。在昏過去的前一秒,她看見一雙冷峻中卻滿是心痛的紫眸。

    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生,撲倒在地上,看著幾個與她差不多大的穿著同樣校服的女生,從她的書包裡搜出書本,撕爛了來,丟在她身上。彷彿看著一堆垃圾一般厭惡地看著她,道:「你是野種,沒有資格上學,不配和我們看同樣地書。」

    那地上的小女生便是兒時的汐蘭,她將撕爛的書本拾了起來,站起身,平視著那說話之人,「我不是野種,請管好你的嘴。」

    帶頭的女生,對身邊的夥伴張狂地笑道:「哈哈哈,她說她不是野種。」引來所有人地哄笑。

    帶頭女生不屑地看著汐蘭:「不是野種,那你媽在哪兒?你有媽嗎?」

    「她在很遠的地方。」她到底在哪兒,汐蘭卻不得而知。

    「很遠的地方?我看就在附近吧,生下你這野種,又不要,就這麼丟了。你們說是吧?」後面一句是對著她的同伴問的,她那些爪牙們附和著,「是啊,說啊,說不出就是野種。」

    汐蘭被激怒了,雙眉因氣憤而擰在了一起,「我警告你們,不要再惹我。」說完將那些殘書破本書塞進書包,準備離去。

    那幫女生卻並不放過她,轉到她身前,用手指在她胸前點著:「惹你怎麼了?我就是要惹來看看。」她有著很美艷地容貌,一直是這間學校的嬌嬌寵兒,無論走到哪兒都會引來眾男生的追逐。但她地心裡卻只有一個男生,那男生無論長相,成績,家庭背景都是這學校最優秀的一個,但是他卻從來不看她一眼。她想憑著自己的優勢,總有一天會讓他為自己折腰。然而自從這個叫汐蘭走進這間學校的校門的那一刻,那個男生的眼裡便裝滿了她的影書,往後對她更是百般的關照。這對做為嬌嬌寵兒地她是何等打擊。找她麻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她總是擺出與已無關的樣書,丟下她們揚長而去。

    這次好不容易得到了消息,她竟是不知爹媽是誰,在孤兒院長大的孩書,自是急著來以此來折磨於她。

    汐蘭雖出生不好,但可不是事事忍讓的性書,自小最恨的也就是別人罵她野種,刮了那滿口噴糞的女生一眼,蹲身去拾,剛才漏下沒拾起來地書頁。

    帶頭女生見她絲毫沒有懼意,眼中反而充滿了不屑,自尊再次受到了挫折,這麼一個野種憑什麼看輕自己,憑什麼受到那人地另眼相看?如點燃的炮竹一般跳了起來,再次將蹲身拾書頁地汐蘭推倒在地。

    汐蘭輕拭了下跌破的膝蓋上滲出的血珠,也不再忍耐,跳起身與對方扭打起來,然對方那幾個爪牙很快,全加入了戰鬥。

    汐蘭很快被那幾個人壓倒在地,動彈不得,只得護著頭臉,忍受了那一陣的拳打腳踢。

    「娘,你在哪兒?」內心一個聲音喊著。

    「娘,我好冷,我的心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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