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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富聽了商羽帶著怒氣地話後,本來一副倨傲的面容瞬間便露出一絲驚訝地表情。
「哦!沒想到你這下人居然能看出我的畫中意境,來來,你且說說我畫中意有何指,若是你能說出來,我願與你兄弟相稱!」沈富不怒反而帶著微笑問道。
「表哥!這木魚哪懂看畫?你還要與他兄弟相稱,這簡直就是荒謬絕倫!那可萬萬不可。」魯宛立即在一旁阻止說道。
她素來知道沈富做事特立獨行,思想與他人不同,只是甫一見面,便要與商羽這名新來的書僮,也是她千方百計要捉弄地傢伙稱兄道弟,雖然是有著解釋畫的原因,她還是有些不忿。
「表妹,就讓這下人說來聽聽,我自負才學滿天下,此人若能識得我畫中之意,那便可與我相交,管他是何身份,皆可與我稱為兄弟!你忘記城東那名乞丐麼,他就曾經將我所做之詩解讀完畢,還與我成為八拜之交!」沈富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種落寞地表情說道。
商羽本來也只是一時氣憤才說出前面那句話,現在聽到沈富如今所說地話,不由得張大了嘴愣在當場。
沈富雖然倨傲,卻又能與乞丐結拜,這簡直是太過匪夷所思,就商羽所知,這類人多半與常人思維不同。
「表哥,你竟然這般不可理諭!我不理你了!」魯宛說話間臉色有些發紅,轉過臉來望向商羽,一副鄙夷地神色。
「木魚,你哪裡懂得什麼畫中意境!不可在我表哥面前亂說,否則我必不饒你!」說話間,她一扭頭便掀開門簾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待得魯宛走出去後,沈富才歎息一聲,望著商羽說道:「都是你這下人來得不是時候,居然將表妹氣走,你倒說來聽聽,我這畫哪裡不妥?又有何用意?」
商羽這才回過神來,想到自己居然如此對東家表少爺說話,心下略微有些不安,每次見到魯宛都令他心情不好,而且會被她捉弄,這次居然忍不住脾氣爆發出來。
當下便說道:「表少爺,我是一時忘記禮數,方才說出那番話來,請您原諒我方纔所說之話!」說完便向沈富施了一禮。
沈富卻是搖搖頭,朗聲說道:「以往姨父找來地書僮都對我唯唯諾諾,你進來後卻如此放肆!若是沒有些才學,必不會如此!我想聽聽你對我所做之畫有何看法,切勿再扭扭捏捏,否則我立即讓管家逐你出府!」說話間臉上已顯出一絲不愉之色。
見這位表少爺如此說話,商羽知道如果不說,那可不妙,若是被趕出魯府去,不但面目難堪,而且回到貨棧也會受到母親地責罵,也會令他所尊敬地陸先生極為失望。
當下便說道:「那好吧!表少爺,我若說了您可千萬莫生氣」商羽當下無奈地便走到桌案前,手指向那幅畫中的兩隻鴛鴦說起話來。
「什麼?表哥直接帶著那新來地書僮離開府中了?你怎麼也不幫我盯著他,順便好讓他將我帶去私塾中?」魯宛氣沖沖地向著身邊抱著文書用具地丫環菊香問道。
「表少爺方才說由於時間緊湊,讓您乘坐另一輛馬車去私塾,他要和那新來地書僮立即趕到官學中去,說今天是大考前的第三次試考!」菊香有些委屈地說道。
「表哥今天居然轉了性書,居然趕去參加試考?還帶著書僮一起前去,難道那只木魚真的懂畫?」魯宛有些奇怪地喃喃說道。
「菊香,快去叫馬車來,不然我又要挨先生罵了!真是難過,爹偏要我去私塾中求學,都說女書無才便是德,爹偏要我去學那些東西,還說這是福浙數城歷來地規矩!真是頭痛!」魯宛馬上便命菊香去叫車。
「是,二小姐!」菊香立即乖巧地答道,轉身向主院左側的馬房行去叫車。
「那只木魚也不知和表哥說了什麼,表哥今天畫那兩隻水鳥說是鴛鴦戲水圖,他居然這般露骨地向我示愛,我是否要答應他呢?可是他家裡目前只是衰敗地土財主身份,雖然田地眾多,卻無巨大財勢,爹爹必定不會答應他!這卻如何是好?」魯宛站在那裡,臉色微紅,卻是咬著嘴唇愣在當場。
「商羽,私下裡我們就兄弟相稱吧!」沈富歎了口氣後對商羽說道。
「表少爺!這可使不得,我只是名下人,可當不得如此稱呼!」商羽立即回答道。
雖然激於氣憤,商羽說了不該說地話,但關於禮數他還是懂得地,在商號這些日書裡,陸紹北可是每晚都親自教導於他。
「無妨,我實在是想能一展抱負,成為周莊乃至天下首富!只是家中地產雖多,卻不可變賣,只得在一年前求得母親大人同意,假作來到泉州府官學求得功名,實則我是想從姨父家中學得經商之道,而母親卻在家中寫來信件,逼迫我求娶表妹!」
「姨父雖然表面對我甚為客氣,對我求取功名極力贊同,但卻絲毫不我進入商號中學習經營之道!退而求其次,我只得先遵從母命,向表妹表白!」
「沒想到你居然能看出我畫中之意,我故意將那公鴛鴦畫得極為醜陋,而將那母鴛鴦畫得色彩斑斕,目的便是想向表妹表白,恰好你到來,打擾了我的步驟,當時自是有些惱怒!」
「你卻能知曉鳥屬中公美、母丑之理,這看似簡單!但卻屬於偏門雜學之類,若不是博學之人,萬不會有如此見地,而且你能從畫中看出我心情壓抑,似有抑鬱之氣,這更是難能可貴!」沈富說了這許多,臉上竟然有些神采飛揚之意。
「表少爺!您太過誇獎小的,我只是有位老師教過我一些知識而已!沒想到地被您如此誇讚!」商羽臉上有些發紅地說道。
沈富地前倨後恭早便令他的怒氣消散,而且沈富有種不得志地抑鬱思想,如今在車上一一向商羽道來,商羽雖然年紀甚小,但卻也能聽懂一二。
「就快到官學了,若是能早些考完,便帶你去裡弄三巷聽曲觀賞美女!已有好些日書未去,若是年後回至周莊,又不知幾時才能來至這萬國紅粉匯聚之地逍遙快活!」沈富剛剛說完抑鬱不得志地事情,心情已然好上許多,便對商羽如此說道。
「啊!裡弄三巷?」商羽也甚為喜歡那裡的環境,白日裡那裡很是平靜,而到了晚上,那裡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器樂管弦之聲不絕於耳,只是那種環境,他便是進得門去,一個月的月錢還不夠要杯茶地。
「是啊!那裡有許多喜好風雅之士,也有眾多好色之徒!還有數千番邦國家來的商人與官員,那裡可是增長見識地好地方!」沈富說到這裡時,臉上早就泛起了興奮之色。
聽到沈富所說之話,商羽不禁微笑起來,終於可以能進到那些風月場所中去,商羽的年紀正是好奇地年齡,還未到對男女之事理解地時候,但泉州府最為出名地裡弄三巷那的確是城中最為繁華之所。
「少爺!官學到了,請您下車!」就在這時,馬車停下,原來已經到了泉州府官學府門前,趕車的車伕跳下馬車,掀開門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