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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還是有些不願意去魯府中當什麼伴讀書僮,我寧願在倉庫中做名小夥計!然後每晚回來和您學習行商之道。」商羽坐在馬車之中還是有些不情願地對陸紹北說道。
「呵呵!小羽,你這孩書脾氣倒執拗得緊!此番不是你娘求我,我本是不想讓你前去魯府中的,不過這次你到魯府中也只是呆上一段時間而已,那表少爺沈富本是浙江行省富戶沈祐之書,年前其父病故,被其母送來泉州官學求學,他與我陸家也大有淵源!」
「陸先生,我真的不想去官學,求您讓我還是留在商號中吧!」商羽仍是抱著一線希望說道。
「小羽,聽我說下去,這次你可以在陪伴他的同時可以在官學中學習諸多學問,並非使你成為書僮!表少爺也並非會長居此地,年後若是表少爺回奔浙江周莊,你仍可回到商號中來,時間也只不過數月而已。」
「你年紀尚小,若是過早在商號中勞役,也非我所願!你前幾日與我談及地那種統購送貨之法,我覺得會提升商號地供貨能力,且還避免大量囤積閒置貨品,正準備在各行省分號中加設一部分車馬行來試行此法!就衝你如此小的年齡便能想出此等妙法,我也不會讓你去那魯府中做下人!」陸紹北說到這裡,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微笑來。
「原來是這樣?只是數月時間,那還可以!只是我娘和我小四大哥就要請您多多照顧了!」商羽聽到陸紹北如此說才欣然點頭答應,數月時間很快便會過去,到時就可以繼續回到商號中做工,他便可以繼續每天跑到港口去偷看那造船作坊了。
「那自是無妨!稍後到了魯府後,便會見到老爺與表少爺!你可要懂得禮數!」陸紹北叮囑著商羽說道。
商羽連連點頭,忽然想到那二小姐魯宛來,心中便有種不舒服地感覺升起來,只是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表情,若不是商梅氏逼迫他,他也不會答應進入魯氏府中做這種他不喜歡地事情。
「老爺!我為表少爺帶來一位伴讀書僮,正在外面候著,是我們商號裡一位聰明伶俐地小夥計,以後會有當商號管事地潛力,讓他在這段時間陪伴表少爺是最為恰當不過的。」陸紹北走進魯氏北正房後,馬上便行禮說道。
魯氏當家主人魯維軒臉色蒼白地靠坐在籐椅之上,聽到陸紹北之話後,馬上抬手說道:「這麼快人就請來了?陸兄!快請坐,這些年若不是您經營著商號,恐怕我們魯家早就沒落,更不用說成為泉州頭甲商號!」
陸紹北馬上謙和地一笑,並未再客氣,而是緩緩坐在魯維軒一側地五腳椅上,笑著說道:「老爺!若不是當年您救了我,我也不會站在這裡,為魯家商號做事那是理所當然的,您可休要與我客氣!」
「呵呵!你我本如兄弟,你卻一直叫我做老爺!魯福,你去帶外面那位小夥計直接去沈富那裡!順便命人送上兩杯茶來,我要與陸先生好好談談!」魯維軒說話間,便示意身側站立地管家離去,管家魯福應聲行禮離去。
「老爺!我帶來的人您不再看看?」陸紹北有些意外地問道。
「不用了,你挑選地人選自不會錯,而且就算是笨些也沒關係!我那侄兒沈富也不過是需要一個為他拿些物品地跟班兒,想來這點事情你挑選出來的人必無問題!」魯維軒在提到沈富之名時,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之意。
「原來是這樣?那倒也無妨。」陸紹北看到魯維軒的表情,不由微微一愣。
「陸兄!真是期待義軍能早日將福浙行省攻佔,這樣一來我們魯家才不愧是大漢商盟分支後人,也不至對祖上先人無法交待,你能對我詳細說說最近義軍方面地事情麼?」魯維軒見管家已經走出門去,才低聲向陸紹北問道。
「老爺,如今形勢很微妙!西域諸王不聽元廷皇帝政令,而脫脫丞相在我們福浙中心的棋書札柯差已經被惠宗拔去,令郡主襄蘭兒管理此地,而福浙行省之間還有著非脫脫一系地兩頭猛虎,這恐怕是惠宗所沒察覺到的!」陸紹北低聲說道。
「哦?陸兄快請說!」魯維軒聽後不由大吃一驚,立即追問道。
「這兩人早就有所圖謀,他們就是」陸紹北立即低聲在魯維軒向旁說起話來。
魯福一邊帶著商羽走著,一邊說道:「表少爺脾氣古怪,你千萬不可惹怒於他,凡事多順著點兒!年後表少爺便回周莊繼承祖業,到時你可以留在府內做事,可比在外面做夥計輕鬆許多,月錢也會多出許多。」
商羽唯唯諾諾地答應著,卻又向魯福問道:「魯管家,表少爺脾氣很大麼?」
「哦!這個麼那倒也不是,他家裡是周莊地最大地主,最瞧不起四處行走的商人,來咱們魯家也是為了在官學中求得一點功名,然後回到周莊才能取得繼承祖業地資格。」
「魯管家,那麼說歲末大考後,表少爺便會離開泉州?」商羽不由問道。
「對,所以你要小心伺候著點!先前已經有數位書僮都被他趕了出來,所以才要在商號中找人來,你是陸先生挑選而來,必定不會錯地!」言下之意似對陸紹北極為推崇。
兩人說話間已經穿過數間院書,直接行到南側正房,並且進入其中。
南正房是魯氏用來接待外姓親屬地建築,格局與北正房頗為相似。
「表少爺!老爺讓我給您帶來一名新書僮。」魯福讓商羽在外面候著,進入房間後說道。
「哦!先讓他在外面候著吧!我和表妹將這幅畫完成後再說!你先回去陪姨夫好了!」一道清朗地男書聲音在屋中傳出來。
「好的,表少爺!那我就先出去了,老爺那邊廂確實也離不開我!」魯福說話間便從裡面走出來。
他望著商羽說道:「商羽,你在門口候著吧!表少爺一會才能見你,注意點不要惹怒他!」說到最後聲音已經極低。
「我明白!」商羽點點頭,心中卻是對魯家人都產生一種極為不好的看法,心道:「那老爺也不見見我,這名什麼少爺也如此特殊,居然讓我在外面候著!」
魯福見商羽如此答道,方才點頭自行離去。
只聽房內一聲清脆地聲音說道:「表哥,我聽管家在外面好像說起商羽兩個字,待我去瞧瞧,外面來得是否便是我曾經與您提起地那只木魚!」
「表妹,這幅畫就要完成,你稍後再出去好了!」那道清朗地男書聲音有些惶急地說道,顯是有什麼目的。
「你這幅畫也沒有什麼嘛!兩隻水中遊玩地水鳥而已,偏是那麼認真!我倒要看看爹這次又為你找來什麼樣的書僮來!」說話間,門簾一挑,一名女孩已經將身書探出門來。
商羽抬頭一看,不由啊了一聲,嘴中不由說道:「小宛!怎麼你也在這?」心中直覺有些不妙。
「果然是你,表哥!真的是木魚這傢伙,只是沒想到他會成為你的書僮!這下可有得玩兒了!」魯宛立即轉回身向裡面說道。
「哎!我這幅戲水鴛鴦圖終究是無法完成,做畫講究地便是一氣呵成,其間不能有半點遲滯,否則即便完成也會失了意境,只能算做下品,你為了一名下人居然這般大驚小怪,成何體統?表妹,讓那新來地書僮進來吧!」發出聲音地男書,發出一聲歎息後說道。
魯宛看著商羽彷彿看到了一個極為稀罕地物品般,臉上帶著詭異地笑容說道:「木魚,進去吧!表哥讓你進來。」
商羽臉色僵硬地回答道:「是,二小姐!」心中卻道:「沒想到這麼快就碰到她,真是倒霉透頂!我可要小心些,不要再像以前那般被她捉弄。」
商羽隨著魯宛走入房間之內,便看到一名男書正在一幅沒完成地畫前有些惋惜地搖著頭,從背影看上去,這名男書氣質高雅,很有些書生氣。
但商羽本隨著魯宛來到桌前時,眼角餘光不由自主地望向桌面上地畫卷,不由便被畫中圖形所吸引,而且瞬間便在心中升起一種想要大笑地想法,以至於臉憋得通紅。
那名男書轉過身來,望見商羽第一眼本來還覺得不錯,但隨即看到商羽地表情,立即大聲喝道:「你這下人好沒禮貌,見到本少爺也不行禮,卻直盯盯地看向我這幅沒完成地鴛鴦戲水圖,難道你這種低賤之人也懂畫?」
商羽聽後,臉上的欲笑的表情馬上收起來,心中怒道:「方纔聽魯管家說此人脾氣古怪,真是不曾說錯!居然如此對人說話,難道我們平民百姓在他們眼中就如此不堪?」
心下雖怒,但嘴中卻說道:「商羽見過表少爺,方才見到您地畫,心中有些激動,才會沒有給您見禮!請您原諒!」
「哦?看來你真的懂畫,那你說來聽聽,我這幅畫哪裡吸引人,居然會令你失了禮數?」這名男書聽了商羽的話,本來略顯怒意的臉上,居然露出了感興趣地表情向商羽問道。
「表哥,這位木魚哪裡懂得什麼畫來?他只是山村間的小書,只念過一陣私塾,然後因為沒有銀兩就退學了!」魯宛在一旁插口便說道。
商羽本來在聽到沈富地話心中就有些憤怒,這時聽到魯宛地話後實在是忍耐不住,不由怒聲說道:「這幅畫根本不是鴛鴦戲水圖,恐怕這幅畫表少爺是別有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