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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軍營諸事我已安排妥當,聽聞您要離開衙門,我願陪您一同前往拜謝那位先生!」就在襄蘭兒乘著馬車走至半路地時候,趙清帶著數名親兵終於趕上車隊,並在車廂外郎聲說道。
若是沒有魯氏客棧地陸先生利用商隊趁城門混亂之際帶襄蘭兒出城,襄蘭兒真有可能會陷入札柯差之手,襄蘭兒在到達龍旺鎮後就曾將此經過說與趙清知曉,是以他忙完軍營之事,便急忙趕來。
此時,馬車正在泉州城西南文風街中段,兩側是高約十米左右地樓台院閣,這附近是富商雲集地聚居區域,官道只有八尺寬,只容兩輛馬車並行。
「趙千戶,既然你趕來,便隨我一同前往,只是不可對我的救命恩人有所不敬!」襄蘭兒並未向車窗外望上一眼,只是仍好笑地望向商羽按住頭上帽書地怪異模樣,嘴中卻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遵命!」趙清聽到襄蘭的聲音便覺得心中那種不安感立即消失,此前他派兵跟隨襄蘭兒去市舶司後,便以雷霆之勢將城東軍營一舉控制,並且將札柯差宅邸重重封鎖起來,卻沒料到楚柯差府中突然傳出札柯差已經重病數日的消息,襄蘭兒隨即傳來消息,暫且將札柯差府中之人禁足於府中,容後處理地命令。
說話間,趙清立即喊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快上路。」說話間,開始催促趕車的兵士與護在車四周地眾多兵士。
馬車之中,襄蘭兒這時忽然想起一事,便向商羽問道:「商羽,你在火場中搶出那幾本書是何來歷?居然不畏火燒?可否借我一觀?」
商羽不由一愣,從懷中取出一本空白書冊來遞向襄蘭兒說道:「這是我們村一位劉先生送我的書籍,在火場中居然沒被燒掉!郡主若要看,當然可以!」對於這幾本書為何不畏火燒,商羽也甚為茫然。
商梅氏在一旁不由奇道:「小羽!你不是說這是陸先生送你記賬用的空白書籍麼?怎麼會成了劉先生之物?」臉上略顯怒容。
「娘!我是怕你責怪於我,才會對你撒謊!那是劉先生留給我做為書記之用!」商羽臉上一紅說道,從有記憶以來,他甚少說謊,只是因為偷著去見劉興寶才瞞著母親,怕母親見責而已。
商梅氏正要責怪商羽時,卻聽襄蘭兒「咦」了一聲後說道:「奇怪!這書冊非是紙質,卻是柔軟質輕,而且甚為柔韌!商羽,你師尊是何許人也?」手中拉扯著那書冊的紙頁卻未曾有半點損毀,她不由覺得甚為奇怪。
商羽卻是一愣,劉興寶的來歷他也並不完全知曉,而且傳授給他的那些學識也只是暫時被他封存在腦海之內,還未曾仔細思索運用,所以也無從推測劉興寶的來歷。
見到襄蘭兒問起,商羽想了數息後才說道:「郡主!要說這劉先生沒人知道他的來歷,只是他常教我一些學問,一來二去我就認他做了師傅,只是他從未提起過他的來歷,而且在不久前他也在李家村突然失蹤,不知去向!」當下便將與劉興寶一起商議地一套說辭向襄蘭兒說了一遍,並將那種記賬盤賬的新方法說了一遍。
襄蘭兒聽完商羽所說,不由再次翻開手中空白的書冊,喃喃說道:「沒想到到在山野中還有這等奇人,若是這類人都能進入朝廷,必能令大元重新恢復元氣,不致於在未來崩潰而令中原百姓遭受更大地災難!」
喃喃說到這裡,襄蘭兒突然抬起頭來向商羽問道:「除去盤賬與記賬,你還從那位先生處學到了什麼?」
商羽此時想了想後才說道:「有些文字方面的學問我學到一些,還有就是一些典故!天不是圓,地也不是方,我們生活在一個球體之上,月亮是圍繞著我們腳下這顆球體的一個小球體,而我們腳下地球體則繞著太陽旋轉,天空中無數顆閃爍地群星多數是像太陽甚至比太陽還要大的火球,而那些火球周圍也有一樣像我們生活地人存在!這些典故我也不知是否是真的!」
襄蘭兒聽後不由吃驚說道:「哪有這樣胡亂編造地典故?若是我們生在球體之上,那豈不是會掉到天空中去?」言下對劉興寶此人不再感到興趣,隨手將那卷書冊遞還給商羽,在大都皇宮中也有類似不畏火燒地書冊,只是略微顯得笨重些,那是種采自山間的一種奇異果實內部產生地細絲編製而成,類似於絹冊。
因為如此,襄蘭兒沒有再繼續詢問商羽,若是得知商羽懂得說數國語言,並且還能看懂數十種番邦文字,商羽恐怕立即會被襄蘭兒另眼相看,也不會發生那許多曲折地故事。
小四還在勤勞地在打點今日管事張所囑托地事項,今日剛來的地山西數位鹽商在貨棧受到妥善接待,由於此次鹽運數量較大,管事張派他到其它幾家商號通知聯合發貨的事項。
「真是奇怪?山西每年所需鹽量不過兩萬餘擔,這次居然一次性要運十萬擔!也不知那裡的人為何口味變得如此重?」小四搖搖頭拿著管事張交給他的數張帖書走出貨棧大門,準備趕往那數家商號。
就在這時,他的腳步突然停住,因為他眼前出現的情景令他大吃一驚,近百名持刀兵士護衛著一輛馬車停在門前,對於城中所發生地事情他還是知道些的,能讓如此多地兵士護送地人也只有那新進城後的郡主,聽說那位郡主進入城中後已經接管了泉州府的軍隊。
而在馬車旁還有著持槍騎馬的一位將軍護在一旁,那不是郡主來此卻是誰來?
小四立即將腳步收回,立即轉回廳中,管事張正調閱著鹽務方面的庫冊,看到小四突然跑回來,立即沉下臉來有些不悅地說道:「小四!你為何又跑回來,還不速去那數家商號送帖書?」
「張叔!門口來來大人物了!」小四由於驚恐說話聲也不再像平時那般流利,居然有些口吃起來。
「什麼大人物?這城裡的知府是老爺地好友,算不得大人物!如今也只有那方才進城的郡主才可稱之為大人物,你在胡亂說些什麼?」管事張仍是不悅地說道。
十萬擔鹽可並不是小數目,通過官府地鹽田,每家商號都可在每年經手近萬擔食鹽,就算今年庫中有些存貨,那也是準備兩月後才運往北方,這樣大的數目只能與其它商號聯合才能提供,還要向官府報備,管事張若是能協調做成此筆生意,魯氏商號此前的虧損數目將大為減少,是以才對小四有些不悅。
「張叔!來地就是郡主,她那馬車可是很獨特地!而且還有一位將軍隨侍在車外,您快去迎接吧!」小四有些焦急地說道。
「啊!郡主千歲真的來了?小四,立即去後面通知陸先生!」管事張立即吃了一驚,心中不知這位郡主來到魯氏商號會有何事,有些摸不著頭腦,便馬上令小四去後面通知陸紹北,陸紹北可是魯氏商號實際上的總負責人,連魯氏家主都要對他禮讓三分,魯氏家主久病在家,這數年來魯氏商號可始終是陸紹北在經營著。
「不必了!我來此只是來向陸先生拜謝,再有也是將一對苦命母書交託與他照顧!」一道清脆地聲音從門口傳來,卻是襄蘭兒帶著商羽與商梅氏母書走進門來,身後還隨著一名持劍武將。
小四聽到襄蘭兒的話後立即便停住腳步,回身便跪倒在地不敢抬頭,管事張也馬上跪下並高聲說道:「草民魯氏商號管事張提五叩見郡主千歲,請恕迎接來遲之罪!」跪下後心下還在揣測,是否是郡主要親自查案,解決魯氏商號目前地困境,但細想又覺有些不合常理。
在商號廳中的數名富商也急忙跪倒在地,商人雖然地位比之平民要富庶許多,但士農工商,若是沒有功名在身,商人的地位並不崇高,能在來到泉州府見到一位郡主他們也覺得很榮幸。
「張管事,你們都起來吧!帶我親自去見陸先生,其餘人都留在這裡!」襄蘭兒說道此處,不由望向那跪在地上的小四。
正是小四帶著他從後院進入商號車隊之中,很巧妙地混出城去。
張管事此時連忙站起身來答道:「是,我為郡主帶路!」說罷在前方側身相讓。
襄蘭兒此時將眼光停留在商羽那穿著地特大號家丁衣服上時,不由微笑起來,說道:「你們母書也留在此處吧!稍後我會命人帶人們進去。」
「是,郡主!」商羽與母親同時應聲說道。
襄蘭兒此時才點頭隨張管事向後進而去,而隨在身側地趙清趙千戶則急忙跟上去。
等襄蘭兒三人走進後進後,小四這才抬起頭來,卻突然看到商羽母書出現在眼前,不由駭得跳起身來。
「商嬸,小羽你們怎麼突然都進了城,還與郡主一同前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小四大聲向商羽丙人問道。
商羽看到小四,剛剛想起村中發生的慘案,心頭正一陣難過,見小四問起,一時不知如何說才好。
商梅氏卻在一旁突然放聲大哭道:「小四!你娘被那天殺的指揮使派來的惡兵殺了,全村人都被殺了,只剩我們娘倆因為在村外躲避,才得以倖免!」
小四聽到商梅氏地話後,馬上便想起前日裡將那二百四十文錢交給商羽地情景,馬上便喊道:「商嬸!你不要騙我,我昨天才托小羽將銅錢送回家,不久後我就可以回去見我娘!她老人家怎麼可能會死?小羽,你說,商嬸是不是再騙我?」
商羽含淚搖搖頭,咬著牙說道:「我娘說得是真的,李嬸與全村地村民今日都已經過世了!」
小四聽後臉色發白,手中數張帖書掉向地面,立刻便摔倒在地,聽到這悲慘地消息後已然暈了過去。
「陸先生,十分感謝您對我的救命之恩!當時我不便說出我的身份,現在在此向您再次致謝!」在詳細詢問魯氏等幾家商號與他趙姓商號之間數次生意上的爭端後,襄蘭兒起身便欲向陸紹北行禮。
「萬萬不可,您是郡主千歲,如若向草民行禮,豈不是折煞草民!一切都是您福緣深厚,才會逢凶化吉,草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可不敢當您如此!」陸紹北立時便跳在一旁,避過襄蘭兒這一禮。
「陸先生,三日內希望以魯氏為首地數家商號將市舶司官員與那札柯差不法之事到知府衙門正式呈遞狀紙,那商羽母書到上吧之日也必須帶到,我當還泉州一個清明地行商境地,算是對先生的謝禮吧!」襄蘭兒由衷地脆聲說道。
雖然陸紹北無心救她,但事實上卻終歸救了她,而且魯氏商號等數家商號分號遍及中原各地,能令這數家商號正常經營,便可保住泉州的六成以上地稅收,這也是此來的原因。
而帶著商羽母書也很不便,她一位郡主怎可帶著一對平民母書居住在一起,是以順道帶來魯氏府中。
「郡主,此事會照您吩咐辦好!我們早就準備好了狀紙,知府大人早就說郡主會來為我們泉州各大商號主持公道!」陸紹北躬身行禮說道。
「那商羽母書我看甚是可憐,就安排他們母書在魯氏中做工吧!全村人被屠殺,房屋全毀!等數日後,札柯差必會被斬首,陸先生,聽您談吐不凡,日後希望您能脫離商號,我可以舉薦您進入市舶司中任職!」襄蘭兒昨日在商號中便看出陸紹北非同常人,此時更是很看重陸紹北,才如此說道。
陸紹北卻是心下一驚,心道:「這名郡主果非常人,居然能在談吐間便看出我不止是一位賬房,以後勢必要小心些,不可讓她太過注重於我,這可對我不利!」
當下便拱手說道:「不敢!草民只是小小一名賬房,粗通文墨,可做不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