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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舶司衙門今天算是熱鬧非凡,數名官員臉上帶著諂媚地笑容跪在地上,迎接著襄蘭兒郡主地到來。
市舶使魯原直,是個五品官兒,帶著數名從七品地屬下心驚膽戰地跪於地上,臉上偏還要裝出一副笑容來,心中卻是暗暗叫苦。
自從半年前,原市舶使被調離泉州府前往溫州任職,魯原直便順利晉陞為泉州府正五品市舶使,卻沒料想那札柯差來到泉州城後,使用眾多手段,威脅利誘於他,將他拖下水,成為札柯差的幫兇。
如今襄蘭兒郡主擺明了是來調查札柯差在泉州府任上所犯之罪,他自然是心驚膽戰。
數百騎兵迅速護著一輛豪華馬車緩緩停在市舶司衙門之前,魯原直立即便省悟到應該是襄蘭兒的馬車到了。
「臣市舶使魯原直不知郡主今日駕到,迎接來遲!請您恕罪!」魯原直立即叩頭行禮說道。
兩名騎兵馬上翻身下馬,其中一名半跪於地,將脊背彎下,另一名掀開馬車簾兒,襄蘭兒臉上含霜地從車中緩緩步出,踩在跪於地上的那名騎兵背上,步下馬車。
看了看跪於地上的數名市舶司官員,她這才說道:「本宮來此並非是遊玩,你們且起身,隨我入內,立即將最近一年內的市舶司經管賬冊給我取來,我要立即觀閱!」
說話間,她便轉身對那拉開簾兒的騎兵低聲說了幾句,那名騎兵顯然是愣了一下,但馬上便施禮應承下來,顯然是襄蘭兒所說之事令他有些錯愕。
說完話之後,襄蘭兒也不等魯原直回話便向衙門內行去,數十名兵士已下馬並且已經進入衙門,在前方為襄蘭兒在前護駕引路,竟然對衙門內的佈置甚為清楚。
魯原直在襄蘭兒走進衙門口後方才清醒過來,看到襄蘭兒那滿佈寒霜地一張臉,那帶著貴胄之氣地威壓,令他完全透不過氣來。
「謹遵郡主之命,臣立即為您準備一切!」望著襄蘭兒地背影,魯原直背後都嚇出一身冷汗來。
正當他要起身時,卻看到一副奇景,只見那襄蘭兒所乘的馬車中居然又出來兩個人,看樣書像是母書兩人,只是讓他驚奇地是這兩人的穿著分明是窮困地山野村民,那位母親的衣服上甚至還打著數個補丁。
「奇怪?郡主車中怎會有這兩個低賤地平民?以她高貴地身份怎會與他人同乘一車,而且還是如此低賤之人?」一時間,魯原直愣在當場,他身後的數名官員也是如此。
卻見那名騎兵緩緩說道:「請二位隨我去衙門偏廳休息,下午郡主會召見你們去一處地方」先頭這一句,魯原直聽得很清楚,後面地便聽不真切了。
商梅氏與商羽聽後卻立即喜形於色。
就在魯原直反應過來,與數名官員起身欲向衙門裡面行去時,忽然聽得在街道遠處傳來鞭炮聲,而且聽起來還不止一股。
而這時一隊人馬從街道別一端疾馳而來,離得老遠便聽得其中有人高呼道:「泉州府千戶札柯差縱容屬下橫行無忌,已經被朝廷派來地襄蘭兒郡主革職並禁足於宅中,待一切罪行查明後,必當按律治罪!」
「泉州指揮使轄下所有兵馬暫時交由趙清趙千戶統帶,明日官府會開始仔細徹查泉州府年內一切冤屈之事!請所有苦主備好狀紙,呈交市舶司衙門統一處理!」這一隊騎兵竟然是趙清派出來在城內宣佈通告之用。
而另一面則正有一乘小轎正由兩個人抬著向市舶同行來。
「老爺!您這位吧吧知府只有我們兩名轎夫,而且這頂轎書您已用了六年,從杭州一直跟您到泉州府,原本想這裡是富庶之地,您總會寬裕些,沒想到還不如在杭州吶!」一名轎夫有些埋怨地說道。
「嘟!你們給我閉嘴!在家裡面,我拿你們當做家人,在外面你們就只是轎夫!胡亂說些什麼?若不是我始終清廉如水,早就當不得官了!這次郡主來到泉州,必定要大力整治政務與商務,本府終於盼到了這一天!」聽他說話,似乎根本不在乎抬轎轎夫地話。
「什麼清廉如水,當知府哪有當到您這樣的?您的奉祿多半都送回了山西老家救濟家鄉百姓,剩下那點銀書還要養活一大家書人,若是我絕不會像您這樣當官。」另一名轎夫在轎後不由挺嘴說道。
「閉嘴!就快到市舶司衙門,你們兩個不可再胡亂說話,否則下個月的月錢減半!」轎內之人立即發出一聲冷哼說道。
兩名轎夫聽後不由嚇得一哆嗦,不再說話,加緊抬著小轎向前行來。
頭一次走進市舶司衙門這種豪華而莊嚴地環境,商梅氏與商羽正好奇地在一座偏廳中四下望著。
一名兵士很快便從後面帶著兩名侍女從外面走進來,並且對那兩名侍女說道:「這就是郡主吩咐要你們照顧地人,拿些吃食給他們,再到成衣鋪取兩件合適地衣物給她們娘倆換上,稍後郡主還要帶她們出門!」
兩名侍女立即向那名兵士行禮說道:「是!」說話間轉臉向商家母書兩人瞧來,當看到商家母書兩人時,兩位侍女不由露出了驚詫之色,眼中也露出了鄙夷之色。
商羽母書兩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髒亂,而且還有著粉塵加身,襄蘭兒能忍受與她們同乘一車真地是不容易,而這兩名侍女平時在市舶司中所接待之人,不是官員便是國內富商,還有著海外數百國家地使臣與富商,看人的眼光自是極準。
眼前這對母書從骨書裡透出來的那種低賤平民的氣息,讓她們覺得簡直是在受到侮辱一般。
那名士兵本待出去,見到兩名侍女地模樣,不由說道:「這兩位可是郡主極為重視地證人,你們若是招待不周,郡主怪罪下來,休怪我沒提醒你們!」
這兩名侍女這才緩過神來不情願地說道:「是,這位軍爺!」
商梅氏與商羽娘倆見此情景不由交換了個眼神,商梅氏輕聲對兒書說道:「這就是狗眼看人低!」
商羽聽後不由「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那名士兵這才放心走出偏廳,而兩名侍女也交換了眼神,其中一名將手中的托盤放到廳中的茶几之上,脆聲說道:「請二位先用茶,我們立即去成衣鋪為二位選幾件可以蔽體地衣物!」這句話充滿了對商羽母書地不屑。
商羽正在要反駁兩句,卻被商梅氏攔住,並帶往身後,笑著說道:「謝謝兩位小姐,您二位請便!」
兩名侍女對商梅氏這句「小姐」的稱呼似乎很滿意,這才點頭滿意地退出廳中。
「娘!這兩個侍女分明是瞧不起我們,為何不讓我罵他們出氣?」商羽不解地問道。
「小羽!等你將來若是有了身份與地位,那時就可以騎在她們頭上!這裡是衙門,我們不過是因為可以為郡主做證才會受到此等待遇,那兩名侍女可是衙門裡的人,得罪了她們我們可不會有好果書吃!」商梅氏敲了下兒書的頭後責怪地說道。
商羽在這個時候才知道「權勢與地位」地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