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
看到自己的幾個朋友,連打都沒有打一下,就被楚星河嚇得跑走了,劉闖終於感覺到了一種極度的恐懼感,聲音也開始打起顫來。
「你如果現在放開錢曉嬌,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楚星河冷冷盯了他一眼。
「你別過來!你要是過來的話,我就立即殺了她!」劉闖聽到楚星河的話之後,腦中自以為聰明的一動,一把緊緊的扣住錢曉嬌,對楚星河大聲的喝道,手裡的水果刀,更是緊緊的貼在了錢曉嬌的脖子上,幾乎就要劃破皮膚。
「你是在威脅我?」楚星河的眼神變得更冷了,嘴角微微的揚了揚,劃出一個譏誚的笑意。
「威脅你又怎麼樣?你別亂動,我真的敢殺人的,殺一個人,對我來說,只是出幾十萬的事而已!」劉闖神情猙獰而緊張的盯著楚星河,聲音總算恢復了一些底氣。
「真是無可救藥了!」楚星河搖了搖頭,看著劉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心中原本留他一條生路的念頭像逝去的煙雲一樣,無影無蹤了,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
「你別亂來!」
不知道為什麼,劉闖對上楚星河那絲有些憐憫的神色的時候,心中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甚至比他剛才那種如同刀一樣如有實質的眼神還要覺得可怕!嘴裡連忙警告上一句,扣住錢曉嬌脖子的手,又緊了緊。
「你能不能換句新鮮一點地?」楚星河看了一眼似乎被他扣得已經快喘不過氣來的錢曉嬌。淡淡地道。
「光!」
他的話音剛一落下,劉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便感覺兩個手的手腕上同時一種劇痛傳上大腦,手裡握著的水果刀,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另一個緊緊扣在錢曉嬌脖子上地手也鬆了下來。
心中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眼前一黑,脖子上傳來一種劇痛。然後便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無聲無息的。
「咳!」
劉闖的手一鬆開,錢曉嬌便開始不停地咳嗽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才劉闖一直死死的扣住她的脖子,隨著她越扣越緊,最後她根本就喘不過氣來了,就在她幾乎以為,自己就要死去了地時候,楚星河終於出手了!
「你沒什麼事吧?」楚星河有些抱歉地道。
對於錢曉嬌會這麼嚴重地喘氣,他多少也知道一些,有些自己的原因在這裡面。
「沒事,楚星河。謝謝你!」錢曉嬌經過這麼喘一下氣之後,氣稍稍的順了一些,神情充滿感激地對楚星河道。
「沒事就好,你千萬別這麼說,大家同學一場。這種事情。誰看到了,都不會袖手旁觀的。再說,你以前也幫過我不少的忙,我都還沒有謝過你呢!」楚星河客氣了一下,不想再繼續客套下去,眼神轉到倒在地上的劉闖身上,有些好奇地問道:「對了,你怎麼會和他來到這裡的?」
「還不是這個人渣?從開學之後,便一直纏著我,我都和他說得很清楚了,而且說了很多次了,我不喜歡他,但他卻還是不罷休,最近又在不停的挑撥我和遠豪之間的關係,搞得我煩不勝煩,於是我便找他,說要和他好好地談清楚,於是他便約我在這裡見面,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s」錢曉嬌恨恨地瞪了一眼劉闖,眼裡閃過一絲鄙夷的同時,也多少有些黯然。
以前她也不喜歡劉闖,甚至可以說很討厭,可是她卻並沒有想到,不過那時候再怎麼樣,她對他的討厭,也僅是覺得他仗著家裡的權勢,一副了不起地樣子,很看不慣罷了,尤其是他對於班上地像楚星河這類貧困生的蔑視,讓她很反感,但她萬萬沒想到,他竟還有這麼猙獰醜惡地一面。
「原來是這樣,你和遠豪兄最近都還好吧?」楚星河點了點頭。
「還可以吧,也就這樣了,對了,楚星河,你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麼呀?怎麼都沒見過你來上過課啊?」錢曉嬌說了一下,忽然想起,楚星河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上過課了。
「我啊?我在準備提前畢業考試呢!」楚星河笑了一下。
「啊?你這個傢伙,把不把我當朋友啊,我可是和你說真的!」錢曉嬌啊了一聲,不依地道。
顯然對楚星河的話根本就不相信。
為什麼真話,總是很難有人相信呢?
楚星河歎了口氣,笑了一下,「其實,也在忙著打工了,你知道,我比較窮的,對了,好像我還欠著你和遠豪兄一次活動費呢!」
「哪裡有啊?你記錯了吧?」錢曉嬌一副茫然的神情道。
「呃……那可能真是我記錯了吧!」楚星河望了一眼錢曉嬌的神情,釋然地笑了一下。
然後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劉闖,對錢曉嬌道,「這個人,你說怎麼處理?」
「還是……算了吧!」錢曉嬌猶豫了一下,歎了一口氣。
「就這麼算了?」楚星河望著錢曉嬌,希望再考慮一下。
「大家同學一場,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很不好說,以後離他遠一點就是了!」錢曉嬌猶豫地道,「而且,把他交給公安局的話,也沒什麼用,反而可能引起他更大的報復。」
楚星河對於她前面的那些話,是直接忽略不計的,劉闖都能夠對他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了,哪裡還會有什麼同學之情?不過對於她後面的那句話,他卻給她一個讚許地目光。
看來自己真沒有看錯這個女同學。和一般的女生比起來,確實聰明了許多,知道劉闖家庭有公安背景,再加上此時把他扭送公安局的話,最多也就一個有犯罪企圖的罪名。甚至,只要對方請個好些的律師,很可能企圖都不成立。最後沒準還弄個誣告地罪!退一步說,就算成立了,也只不過是在裡面呆幾天的事,等他出來之後。如果找不到楚星河。依他的性格,肯定會猛烈報復她和楚遠豪地。
不過在楚星河看來,她卻還是嫩了一點,以劉闖的這種人的性格,就算是她這時放過他,他也是不會悔改的,同樣不可能輕易放過她們!
要讓這種人聽話,只有兩種辦法,一是好好地調教一下劉闖。讓他永遠畏懼錢曉嬌他們,另一種辦法,就是一勞永逸。
對於劉闖這樣地傻蛋,他並沒有什麼興趣去調教,所以。他選擇的是一勞永逸。不過此時當著錢曉嬌的面,自然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他可不想在錢曉嬌這個普通同學的心中,留下一個殺人犯的印象。
「你說的不錯,我們走吧,任由他自生自滅好了。」楚星河微笑了一下,對錢曉嬌道。
「嗯,對了,楚星河,你剛才是怎麼把他手裡的刀打下去的?」錢曉嬌一邊走一邊好奇地問道。
「那個,其實沒什麼地,我只是用石頭了一下擲了一下他的手而已!」楚星河輕描淡寫地道,似乎在說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一般,但是事實上,在剛才的那種情形下,如果不是手法特別的准,而且力度也要絕對足夠地話,後果是相當地嚴重的,不但可能打不下對方手裡地刀,還可能導至人質出現生命的危險!
「楚星河,你真的好厲害哎!」錢曉嬌轉過頭緊緊的盯著楚星河,由衷地道,並不知道楚星河剛才擲出的那兩個關鍵的小石頭是多麼的具有多搞的難度,但是她卻知道,在劉闖手剛一鬆下的一瞬之間,楚星河的速度是多麼的驚人,以及他那時候,眼神是多麼的凌厲!
「那個,我只是以前經常有石頭去扔鳥,所以,准一些。」楚星河不知道錢曉嬌說的厲害是什麼意思,只好含糊其辭地道。
有一些事情,他並不想讓錢曉嬌這些人知道,知道的更多,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一件什麼好的事情,相反的,可能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你說真的麼?你小時經常用石頭扔鳥啊?那一定很好玩吧?」錢曉嬌一聽到楚星河的話,立即像是升起了無限的興趣。
「這個……其實也沒有什麼意思的。」楚星河在心裡苦笑了一下,如果你也去嘗嘗,在一個封閉的房間裡,在你面前的,除了無數的小石頭就是幾百隻飛來飛去的小麻雀,然後每天就像機器一樣每天不停的出小石頭,去打那些小麻雀的話,連續一個月每天都這樣,你也許就不會再說有趣了。
「是麼?」錢曉嬌忽然用一種似乎帶著什麼含意的眼神盯著楚星河,似笑非笑地道。
「其實不論什麼事情,做得多了,就會失去了應有的好奇,也就沒什麼意思了!」楚星河對上她的眼神,饒是他臉皮不算薄,但也有些受不了,模模糊糊地道。
「你說的話,好像總是很有道理。」錢曉嬌歎了口氣。
「不是我說的話有道理,是我把本來很有道理的話,說了出來。」楚星河糾正了一下。
「楚星河,你真是一個很奇怪的人!」錢曉嬌忽然地道。
「呃……是麼?我很奇怪嗎?」楚星河神情有些茫然。
「不錯,你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一個人了。」錢曉嬌點了點頭,眼神中漸漸出現了一些茫然,「你這個人,乍一看,像一個白開水,可是再一看,似乎卻並不是純白開水,而是放了檸檬的,再仔細看的話,似乎還散發出其它的香味,混合起來,很有味道,可是卻讓人不知道,這些味道是從哪裡來的。」
「這個,我這個人,其實本來就很簡單的,可能你想多了吧!」楚星河被錢曉嬌的話嚇了一跳,同時心中慶幸,幸好她似乎還並沒看出來什麼來,只是心中對於這個女生的心思卻又升到了一個高度。
「你看你,嚇成這個樣子,你不會擔心我會喜歡上你吧,老實說,你這樣的男生,真的很吸引女生的眼球的,不過呢,本小姐已經有男朋友了,所以,你放心啦!」錢曉嬌看到楚星河嚇得跟什麼似的樣子,也覺得自己剛才說話的時候,神情似乎是不是真的有點誇張了,嘻嘻一笑道。
「咳,那是,我和遠豪兄比起來,實在是差得太遠了,以你的眼光,怎麼會喜歡我呢。」楚星河鬆了口氣,連連點頭。
「切……你什麼意思啊,看不上本小姐是不是?」雖說,心中本來就已經確定,楚遠豪才是自己喜歡的人,可看到楚星河一副恨不得遠遠推開的樣子,錢曉嬌的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感到一陣不舒服,嬌哼了一聲道。
「哪個,今天天氣很好,對了,我先送你回宿舍吧!」楚星河本來想把話題轉到天氣上,但抬了抬頭,望了一下陰陰的天,老臉一紅,趕緊又轉了個話題,「我想遠豪兄一定很想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