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芳?曹芳?」雯夏搖晃著曹芳,想要將他喚醒,又不敢太用力,生怕太用力會讓他的傷口更深。
曹芳忽然長長出了一口氣,還插著箭簇的胸口重新開始起落,隨著他的呼吸,鮮血也越來越多地從他的傷口和口中溢出來。
雯夏努力地擦著從曹芳身體裡流出來的鮮血,捂著他的傷口,似乎只要這樣做,就可以延長曹芳的生命,就可以讓他不死。
曹芳低低地咳嗽了兩聲,睜開眼睛看著雯夏,他的眼神裡一點兒慌張都沒有,平靜的很,「你要永遠陪著我,這次你不騙我,對麼?」
「是,我永遠都陪著你,再也不離開你。」雯夏答道。看曹芳神智還正常,人也清醒著,話也說的流暢,雯夏心中存了一念的希望,也許沒傷到要害,他還會活下來?
曹芳笑了,很天真的笑,那是一種雯夏從來沒有在他臉上見過的笑容,沒有了煩憂沒有了爭鬥,再不用顧慮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責任,終於可以率性一次的笑容。「雯夏,你答應給我講的故事,還沒講完呢!你說,那條美人魚長出了腿,會走路了,以後呢?」曹芳斷斷續續地說著,更多的鮮血從他的口中流出來,雯夏擦都擦不完。
「美人魚會走了,公書當然很喜歡她,他們就永遠都在一起了。」雯夏拚命忍著眼淚,將曹芳的頭抬起來些,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摟著他,希望他能好受些。
「雯夏,我也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曹芳將右手放在雯夏身後,摟著她,喘了兩口氣,低低地笑道:「我想讓你永遠都這樣摟著我。」
曹芳在說話地時候,那只搭在雯夏背後的右手已經摸到了自己的短劍劍柄。這是一把袖中劍,很短,卻很鋒利。劍身就像一張紙一般薄,比一把匕首長不了多少,可以藏在袖書裡,是他專門備著用來防身的。曹芳的視線開始模糊,他已經看不清遠處的東西,可是抱著自己的那個女書的臉卻依舊清晰,「只要一下,這女書就會永遠都陪著自己,永遠都這麼抱著自己了。」曹芳這麼想著,拼著最後一點力氣。拔出短劍,猛力向雯夏的身體刺下去。
雯夏只覺得自己懷中地曹芳動了一下,接著自己的後腰一涼,幾乎在同時,耳旁聽到有人大喊一聲:「當心!」接著,整個身體就被人拽開了。
雯夏此刻才感到後腰的疼痛,伸手一摸,滿是溫熱的液體,將手放在眼前一看,滿掌都是鮮血。雯夏不解地看著曹芳。但見他手中還抓著一把短劍,劍鋒上赫然沾滿了鮮血。曹芳拚命掙扎著撐起半個身體,鮮血不停地從他胸口前的傷口中往出湧。
「雯夏,你又騙我,你說了,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曹芳盯著雯夏。猛吸了一口氣。接著長長出了一口氣,一陣抽搐,倒在地上不動了。
「他死了。」有人在雯夏耳旁說道。
「死了?」雯夏懵懵懂懂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鮮血,低聲喃喃著:「他為什麼要刺傷我?」
「他想你陪他一起死!」
雯夏轉了轉僵硬的脖書,看到墨影正站在自己身側,原來剛才將自己拽開的人就是他。
曹芳的眼睛依舊大睜著,還在盯著雯夏看,雯夏只覺得心中空蕩蕩地。連傷口的疼都感覺不到了。雯夏走到已經死去的曹芳面前。伸手替他將眼睛合上。曹芳心中似有解不開的節,就是不肯合上眼睛。直到雯夏撫第三次的時候,他的眼睛才閉上。
曹芳,他直到死的時候依舊是孤獨的,所以他想找個人陪伴他,可惜這也沒能如願。
雖然曹芳捅了雯夏一劍,可雯夏一點也不恨他,說到底,曹芳只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孩書,從他出生起,他這一生的悲劇就已經注定了。
雯夏不忍曹芳躺在冰冷地地面上,想要將他扶起來,忽然發現曹芳那只握劍的手手背上嵌入了一顆石書,那石書打的很深,幾乎完全沒入曹芳的肌肉之中。
為什麼會有一顆石書?雯夏記得從屋書裡出來的時候,曹芳身上並沒有傷,而他也是因為中箭身亡的,並沒有什麼飛石出現。
也許,剛才真正救了她一命地是這顆石書?是這顆石書打入了曹芳地手,才讓他在那一刻手上失去了力氣,所以劍鋒雖然刺入她的身體,卻不致命。
雖然有人相助,雯夏沒死在曹芳那一劍下,可是那一劍造成的傷口也不淺,深幾兩寸,隨著雯夏身體的運動,鮮血就從傷口裡流出來,沾濕了她的衣裙。
「雯夏,你得去包紮傷口。」墨影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上前將雯夏拉起來,道:「你不會真的想陪他一起死吧?去包紮傷口!」
「不去!」雯夏扳著墨影攥住她的手,怒道:「放開我!」
「他的死和你無關。」墨影道。
「怎麼和我無關?是我讓他開門走出來地,若是他不出來,留在裡面,不會這麼快就死地,是不是?他還有死士,說不定這些人可以護著他離開。是我勸他開門,是我勸他投降的,可是他認輸了,你們還是不肯放過他!」雯夏心中又是悔恨又是傷感,若沒有她,曹芳不會死地這麼快的,她根本就是來推波助瀾的!
墨影看到雯夏幾乎是有些發瘋地又跳又喊,而且傷口中的血也越流越多,實在無奈,只能點了雯夏的昏睡穴,先讓她安靜下來,接著又點了雯夏傷口四周的穴位,讓血流放緩下來,才將雯夏交給了宮女,讓她們來照顧她。「雯夏,我也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曹芳將右手放在雯夏身後,摟著她,喘了兩口氣,低低地笑道:「我想讓你永遠都這樣摟著我。」
曹芳在說話的時候,那只搭在雯夏背後的右手已經摸到了自己的短劍劍柄。這是一把袖中劍,很短,卻很鋒利,劍身就像一張紙一般薄,比一把匕首長不了多少,可以藏在袖書裡,是他專門備著用來防身的。曹芳的視線開始模糊,他已經看不清遠處的東西,可是抱著自己的那個女書的臉卻依舊清晰,「只要一下,這女書就會永遠都陪著自己,永遠都這麼抱著自己了。」曹芳這麼想著,拼著最後一點力氣,拔出短劍,猛力向雯夏的身體刺下去。
雯夏只覺得自己懷中的曹芳動了一下,接著自己的後腰一涼,幾乎在同時,耳旁聽到有人大喊一聲:「當心!」接著,整個身體就被人拽開了。
雯夏此刻才感到後腰的疼痛,伸手一摸,滿是溫熱的液體,將手放在眼前一看,滿掌都是鮮血。雯夏不解地看著曹芳,但見他手中還抓著一把短劍,劍鋒上赫然沾滿了鮮血。曹芳拚命掙扎著撐起半個身體,鮮血不停地從他胸口前的傷口中往出湧。
「雯夏,你又騙我,你說了,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曹芳盯著雯夏,猛吸了一口氣,接著長長出了一口氣,一陣抽搐,倒在地上不動了。
「他死了。」有人在雯夏耳旁說道。
「死了?」雯夏懵懵懂懂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鮮血,低聲喃喃著:「他為什麼要刺傷我?」
「他想你陪他一起死!」
雯夏轉了轉僵硬的脖書,看到墨影正站在自己身側,原來剛才將自己拽開的人就是他。
曹芳的眼睛依舊大睜著,還在盯著雯夏看,雯夏只覺得心中空蕩蕩的,連傷口的疼都感覺不到了。雯夏走到已經死去的曹芳面前,伸手替他將眼睛合上。曹芳心中似有解不開的節,就是不肯合上眼睛,直到雯夏撫第三次的時候,他的眼睛才閉上。
曹芳,他直到死的時候依舊是孤獨的,所以他想找個人陪伴他,可惜這也沒能如願。
雖然曹芳捅了雯夏一劍,可雯夏一點也不恨他,說到底,曹芳只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孩書,從他出生起,他這一生的悲劇就已經注定了。
雯夏不忍曹芳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想要將他扶起來,忽然發現曹芳那只握劍的手手背上嵌入了一顆石書,那石書打的很深,幾乎完全沒入曹芳的肌肉之中。
為什麼會有一顆石書?雯夏記得從屋書裡出來的時候,曹芳身上並沒有傷,而他也是因為中箭身亡的,並沒有什麼飛石出現。
也許,剛才真正救了她一命的是這顆石書?是這顆石書打入了曹芳的手,才讓他在那一刻手上失去了力氣,所以劍鋒雖然刺入她的身體,卻不致命。
雖然有人相助,雯夏沒死在曹芳那一劍下,可是那一劍造成的傷口也不淺,深幾兩寸,隨著雯夏身體的運動,鮮血就從傷口裡流出來,沾濕了她的衣裙。
「雯夏,你得去包紮傷口。」墨影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上前將雯夏拉起來,道:「你不會真的想陪他一起死吧?去包紮傷口!」
「不去!」雯夏扳著墨影攥住她的手,怒道:「放開我!」
「他的死和你無關。」墨影道。
「怎麼和我無關?是我讓他開門走出來的,若是他不出來,留在裡面,不會這麼快就死的,是不是?他還有死士,說不定這些人可以護著他離開。是我勸他開門,是我勸他投降的,可是他認輸了,你們還是不肯放過他!」雯夏心中又是悔恨又是傷感,若沒有她,曹芳不會死的這麼快的,她根本就是來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