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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翼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微微鞠了一躬說:「頓珠老奶,您好!真不好意思,我知道偷聽你說話不禮貌,但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頓珠老奶眼前一亮!這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氣質是如此的高雅,紫霞的眼光果然不錯!她笑了一笑說:「進來說話吧!」還未等楊翼走進門來,他的身體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拉動似的,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幾步,後面的那道門啪的一聲,自動關上!
「請坐吧,我的客人。」頓珠老奶把手一抬,一張椅子從一邊呼的一聲向楊翼移了過來,這一手隔空取物的本事果然厲害!楊翼也知道這種功夫,他師傅也會,但是他自己卻還未有練成。
不過,他仍未有放鬆自己的警惕,仍站在那裡看著頓珠老奶,他說道:「頓珠老奶的功夫果然了得,在下佩服。怪不得當年可以從一枝花那裡把靈狐手套……拿回來。」
頓珠老奶的眼睛再次一亮,她好奇地看著這個少年,彷彿在鑒賞著一件藝術品似的,看得楊翼感到全身不自在,就好像以前老煙槍第一次見楊翼時的那種眼光。
好久,頓珠老奶才說道:「你腰上的那些刀是誰給你的?」楊翼說:「這些刀,啊,是我的一個朋友幫我打的。」
「你會不會用這些刀?」頓珠老奶又問道。
楊翼說:「只會皮毛。」
「誰教你的?」
「我爺爺。」
「你爺爺?你爺爺叫什麼名字?」頓珠老奶接連問了幾個問題。
「這個,我可不可以不回答?我與你並不熟絡。」楊翼回答道。
「哦?好吧,你不回答,那麼我就猜一下,你爺爺是不是姓楊?」頓珠老奶問道,這種鏢,她印象太深刻了。
楊翼大吃一驚,連忙說:「不是,我姓李。」他開始說謊了。
「哼!小傢伙不老實!如果沒有姓楊的教你,你根本上就不可能使用這種連珠鏢!」頓珠老奶不高興起來,她轉身從一個箱子裡掏出一個小布包,從裡面取出了一枚飛刀,正是楊梅早年用過的飛刀,她拿到楊翼的面前說:「喏!你看,我也有一把!」
楊翼的心馬上緊張起來,爺爺的飛鏢很少使用,每次使用都會回收,如果有人身上有這種東西,那多半是爺爺飛射出的飛鏢,那麼這個頓珠老奶會不會當年與爺爺交過手?或者她的什麼人被爺爺幹掉了?
「說吧,小朋友,你的飛鏢是誰給你的?」頓珠老奶一雙明亮的眼睛在盯著楊翼。
楊翼知道在她面前不能再說謊,但是,她手上有這樣的東西,多半不是好事,於是他說:「真不好意思,我的確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知道我爺爺的名字。」
頓珠老奶說:「告訴我,或者對你有好處!我說過了,我不會傷害你,我是這裡的太上王,說話算數!」
楊翼心中一樂,太上王?萬把人的太上王?不過,他掩飾得很好,於是他說:「好吧,既然你一定要問,那我就告訴你,我的爺爺叫楊梅!」
頓珠的臉上出現了奇怪的表情,她的一雙眼睛在盯著楊翼看了好久,才說:「像!的確有幾分像她,原來你真的是那個女魔頭的孫子!」
女魔頭?又一個人說自己的奶奶是女魔頭,而且還是這個與世隔絕的人說的,這讓楊翼大惑不解,於是他說道:「你是說我奶奶嗎?為什麼說她是個女魔頭?」
頓珠老奶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改成了一個輕鬆的口吻問道:「算了,不談她了,你爺爺現在還好嗎?」
楊翼突然問道:「你認識我爺爺?」
頓珠老奶說道:「楊梅我當然認識,他是個大英雄,可惜他的孫子沒出息,學人做賊!」她的語氣中儘是嘲諷!
楊翼一聽,他來了氣,說:「賊?賊又怎麼了?職業根本就不是正與邪的關鍵,關鍵是人的本性,你們,不也是賊嗎?」
頓珠老奶的眼睛又閃了一下,然後,她笑了,說:「是的,我們是賊,哈哈哈!!有趣,當年有個人也是這樣與我說的。」
楊翼說:「我知道,是我師傅對你說的。」
頓珠老奶的笑容一下定格了:「什麼?你師傅?你師傅是誰?」
楊翼說:「實不相瞞,我師傅就是一枝花,我還知道,你就是當年從我師傅手上把靈狐手套騙走的鬼盜團的聖女!」
這回輪到頓珠老奶怔住了,她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盯著楊翼,楊翼彷彿感受到了那一種火辣辣的眼光!
好久,頓珠老奶才坐回她的椅子上,略有點緊張地問:「你師傅他還好嗎?」
楊翼說:「不好,我這次冒這麼大的險來這裡,為的就是取得靈狐手套去救我師父!」
「你師傅被人捉住了?」頓珠老奶緊張地問道。
楊翼說:「不知道,我師叔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是為了我爺爺而去冒險的,而且這一次是他一生中最大的一次危機,頓珠老奶,我已經把我的情況全部告訴你了,那靈狐手套,我並不想占為已有,如果可能,請你把它借給我用一下,事成後我把它還給你。」
頓珠老奶並沒有回答楊翼的話,而是問:「你是怎樣進來的?那道影山你們是如何穿過的?」
楊翼心想,決不能把呼其圖的事情說出來,因為他已經看得出,呼其圖與這鬼盜團有著說不清的關係,於是他說:「頓珠老奶,你知道,我是一枝花的徒弟,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得了我。」
頓珠老奶點點頭,說:「是的,的確沒有能擋得了他的牆。我老了,對外面的世事沒有興趣啦,現在夜已經很深了,你走吧!艾雪,送楊公子一程!」
一個身影飄飄忽忽地從頓珠老奶的身後出現了,她畢恭畢敬地對頓珠老奶說了一聲:「是,楊公子,請吧!」
楊翼這回再一次吃驚不淺,憑他的感受力,竟一點也沒有感受到這個女人已經站天頓珠老奶的身邊!而且她的身手,真個深不可測!她的這種是什麼功夫?
不過,楊翼在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頓珠老奶,我告訴你一件事,我師傅一枝花一生未娶,到現在仍是處男,據說是因為你!」說完,自己大踏步走出了門外!
頓珠老奶象被電擊一樣呆住了,這一句話仿如千鈞重錘敲打在她的心上一樣,讓她感到感動,感到愧疚,感到難過,當年的往事象缺堤的洪水一般湧上了她的心頭……
楊翼在艾雪的陪同下,穿過王宮,經過女王的寢室,那幾個武士見到,感到十分吃驚,怎麼連宮內的第一高手都要親自帶著他,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女王也見到楊翼在艾雪的陪同下外出了,這讓她感到有一些遺憾,怎麼他不來我寢宮偷東西呢?此刻,她竟期待楊翼過來偷東西,但是,此時,靈狐手套就在他的手上,如果他真的來偷,我應該怎麼辦?她一夜睡不著,翻來覆去都是那個少年人的身形,她在這草原時間長了,從小就讓頓珠老奶的帶領下走南闖北,見識的人也不少,怎麼自己會對一個少年產生這種奇妙的感覺呢?是不是因為那天晚上我讓他看了我的身體?想著想著,她不禁臉紅起來,自己對自己說:「紫霞啊紫霞,你現在是一方之王,不能把兒女私情放在第一位啊!」
忽然,她又感到了一絲絲的不安,怎麼他讓這個女人給帶著?讓她帶著,他還有命活著走出去?她叫來了巴頓,跟他悄聲說了幾句,巴頓即遠遠的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