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目瞪口呆的服務員,大笑著揚長而去——你丫的要是蠢得不敢要這個錢,就把它扔到臭水溝裡去好了,反正它是你們美國人的錢——我不心疼!
「你真的是賭神?」楊鋼好奇的問道。
我笑了笑:「除了今天,我從來沒賭過!」
楊鋼大驚:「那我們還不快逃,你這個白癡!」
我對楊鋼的話相當的惱火:「這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你還在這裡罵我!不過你放心,我以前雖然沒賭過,但我會賭,而且我認為:賭博行業最適合我這樣的白癡——因為只有弱智的人才不會被迷了心竅!」
楊鋼漲紅了臉,不再說話。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今天的場面相當的奇怪,全世界的記者來了差不多上萬個,擠滿了幾條街,可愣是看不見一架照相機,看來美國人辦事相當的認真。在我們走進大門口時,一個鎂光燈閃了一下,頓時一群保安如臨大敵,衝了過來。
我轉頭一看,原來是個美國小女孩:「叔叔,你的背影好高大,好帥氣,就像雅典神話中的戰神,我實在忍不住用我的玩具相機拍了個背影照,您能不能讓它保留下來?」
看著小女孩子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實在發不出脾氣,唉!算了,只是個背影,應該沒人能認得出來。
「我給予你保留它的權力。」我對小女孩笑著說道:「只這一次,下不為例!」
「謝謝叔叔!」小女孩開心地笑了。
後來這張照片被《時代週刊》買斷,因為是用玩具相機拍的,效果相當的模糊,只能看到一個朦朦朧朧的背影,但這更增添了賭神的神秘感,後來這個小女孩子因這張照片獲得了1989年度世界最佳攝影藝術獎,而她們家也因出讓這張照片的版權成為了千萬富翁家庭。
說實話,連贏二十場我沒這個把握,因為賭博的很多玩法並不完全都是靠計算,還要靠手法,而我極不協調的運動神經系統使得很多的手法我沒辦法使出來,但要贏十二場用以取得百分之六十的勝率,我相信我能夠辦到。
唉,開局不利!誰知第一場比賽,那個在世界排名第一的賭徒就選擇了擲骰子比大小。這個玩法需要力度和角度都恰到好處的極為高明的手法。說實話,隨便叫一個小孩子都能玩贏我——因為這是我最大的生理缺陷。
看樣子他們是想在第一場就鎮住我,特意派出了最厲害的高手,用最高難度的玩法給我來個下馬威。
對於百分之百是輸的結果,我相當看得開,不就是輸一場嘛,只要後面贏回來就行了。只是可憐的麥可,你的私房錢就要沒了。
可他們卻不這麼想,對於我這麼輕鬆的表情,他們如臨大敵,在討論了將近二十分鐘後,他們選擇了一個讓我啼笑皆非的輸贏計算方法——咱們今天不比大,專門來比小!
隨著裁判宣佈第一場比賽開始的聲音後,這個世界排名第一的賭徒,神情肅穆的走了上來。只見他猛吸一口大氣,鼓著鰓邦,用出了吃奶的勁頭,抄起骰鍾用十分鐘時間搖出了三千三百種手法——真不愧是賭壇第一的高手。
我從他的手法、力度、角度...計算出了最終結果:我百分之百輸定了。六粒骰子(常規都是用三粒,今天是賭神決戰,難度當然要與眾不同。)都是一點朝上,小得不能再小。
「MY——GOD——!」隨著骰鐘的揭開,無數人發出了驚呼聲——要把散亂的六粒骰子搖成整齊的柱子,還要每粒都一點朝上,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他還能算是人嗎?
這個賭徒鬆了一口大氣,隨後得意地笑了起來,看得出來,他今天的這把成績也是蒙出來的,運氣佔了很大的成份。
我把六粒骰子撿進骰鍾後,只搖了一下就定了下來——唉!出了個大糗,因為我不能控制好力度,把這種用象牙雕成的名貴賭具撞成了一堆白粉,它們剛好按圓周向心力的原理繞成了一個圓圈。
隨著裁判把骰鍾揭開,我把頭扭到了一邊——我實在是出不起這個丑啊!
「MY——GOD——!」眾人爆發出一陣比先前猛烈十倍的尖叫聲。連桌上的茶水都被震得蕩了出來。
我好奇怪的望向眾人,卻無意中瞧見那個賭徒滿臉呈死灰色,他口中不停地喃喃道:「我怎麼沒想到!我怎麼沒想!......」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竟然一路叫個不停地狂奔出去——他瘋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以前從沒贏過嗎?不就是贏了我一場嘛,至於要高興得發瘋嗎?我對他奇怪的不幸表示相當的不解!
「第一場比試結果:約翰.史密斯六點,阿憨零點。阿憨勝!」
哦!上帝,這些人是不是瘋了?我一個連小孩子都比不上的手法,他們竟然判我贏了排名世界第一的賭徒,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望向那剩餘的十九個賭徒,誰知他們在和我對視時,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開,腳底下卻不由自主的打起了擺子。唉!未戰先怯,這不合兵法之道啊,我對自己越來越有信心了。
因為第一場的教訓,他們再也不敢和我比試手法了,而是選擇了我最擅長的麻將、牌九......之類純計算的玩法,其結果可想而知,我又連贏了十把,嚇瘋了三個,嚇傻了五個,還有一個當場心臟病發作,剩下的一個是個花癡——她竟然成了我的粉絲,為我加起油來了!
唉,想不到這些職業賭徒這麼看重自己的聲譽——我不就是把他們都贏了個光頭麼,可我是個賭神啊,輸給賭神又有什麼好丟臉的,真是想不明白。
他們全都意識到今天的比賽,他們鐵定是輸了,因此他們在商量過一陣後,決定送我個人情,讓剩下的九個賭徒和我聚在一起來個大家樂——中國大陸最喜歡玩的「詐金花」,也叫「三爺」、「詐雞」。這是我們中國人逢年過節時,親戚間交流感情和財富最樂衷的遊戲。他們聲明,不管這場大家樂的結果如何,他們都承認我是賭神——他們已經正式認輸了。
「那這輪比賽到底怎樣才能算他贏?」麥可的神情相當的緊張。
主裁判對麥可的表情相當的好奇,他冷冷地說道:「除非他手上的牌贏了所有的人,但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這種遊戲如果只賭一把,純粹是靠運氣,而不是靠技術,我想,沒人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麥可的臉上呈現出了死灰色,他應該是在心疼他的私房錢了。唉!我怎麼忘了這件事,輕易就答應了那些人的要求,看來賭博確實會使人昏頭——哪怕是我這樣的白癡。
我決定要幫他一把,他是我在拉斯維加斯碰到的最好的人,我不能讓他賠錢。
我盯著荷官的手,在他洗牌時輕輕敲了一下桌子。這一點點經過我億萬次運算出來的、輕微的力度角度的振動,改變了紙牌的結果。一個賭徒腰牌時我又瞪了他一眼,讓他按我意思把牌斷到了正確的順序。這兩個細節都被細心的主裁判看到了眼裡,他只是對我善意的笑了笑——我就不相信你會有這麼神!
我用圓圓開發出來的腦波探測技術讀出了他的想法,我也對他善意地笑了笑:我就是有這麼神,誰跟我賭,誰就是找死——儘管我從不喜歡跟人賭。
第一個開出來的是3JJ,一對豹子,也不小了。第二個是3QQ,比第一個大一些。第三個......第八個是黑心QKA,黑金龍,第十個是KKK,我的天,是個三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