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大明 正文 侯恂
    【侯恂】

    (1589∼1659)明戶部尚書。字大真,號若谷。河南商丘市睢陽區人。明萬曆丙辰年進士,授山西道御史。東林黨人。天啟年間因與閹黨魏忠賢鬥爭,父子三人曾遭罷官。崇禎元年(1628)再次啟用任河南省御史。次年任太僕少卿。崇禎三年(1630)任兵部右侍郎督治昌平。崇禎六年(1633)任戶部尚書。崇禎九年(1636)在李自成農民起義軍攻破開封後,以按兵不救之罪遭陷害入獄。1664年李自成攻破北京,謝絕任官,歸家隱居。任上為官清廉,不附會權奸,屢遭陷害,兩次入獄,仕途坎坷。

    附錄:

    侯恂(1590—1659),字若谷,號六真,明朝太常卿侯執蒲長子。

    侯恂先世為開封人。明洪武年間,侯成奉詔隸歸德(今商丘)衛戍籍,遂為商丘人,為商丘侯氏始祖。成生英,英生滑,滑生顯,顯生和,和生進。

    進,字子登,號梅洲,上世累務農。進生瑀、璣二子。璣生一子,名執蒲。執蒲三歲喪母,八歲喪父,為伯父瑀所收養。侯執蒲,字以康,號碧塘。明萬曆十六年(公元1588年)二十一歲時中舉人,十年後,萬曆二十六年(1598年)中進士。初任守津(今山東省寧津縣)令,後官至太常寺卿。魏忠賢奸黨氣焰囂張,侯執蒲被罷官歸故里,在侯府東園課讀諸孫。崇禎十四年(公元1641年)夏卒,享年七十三歲。娶田氏,生五子:恂、恪、忭、恕、慮。

    恂,即為侯恂,十七歲時受知於提學使梅之煥,補博士弟子員;五年後受知於郡守鄭三俊。與弟侯恪同舉萬曆四十三年(公元1615年)乙卯舉人,同登萬曆四十四年(公元1616年)丙辰進士,授行人。後來,邊境頻頻告急,侯恂多次上疏論核餉練兵方略,左都御史鄒元標非常賞識他。天啟二年(公元1622年)侯恂上疏追論「移宮案」和「紅丸案」,同時又上疏論救刑部尚書王紀,當時朝中奸黨十分恨他。

    在天啟二年(公元1622年),由於鄒元標舉薦侯恂巡按貴州,幫助中丞朱燮元等平息貴州水西土目安邦彥叛亂,以解貴州之圍。因平亂有功,天啟四年(公元1624年),朝廷準備擢升侯恂為京卿,但由於魏忠賢專權,朝野十分黑暗,侯恂的父親侯執蒲以剛正不阿而聞名朝野。吏部尚書**星、吏部侍郎陳於廷等很信任他。當時,侯恂的弟弟侯恪也在朝廷做官,與同朝的繆昌期、姚希孟關係很好。侯恂在「紅丸」、「移宮」兩案中,又與魏忠賢奸黨針鋒相對。因此,魏黨把侯氏父子視為眼中釘,說侯氏父子十分倔強,不能再讓他們做一天官了。不久,他們相繼被罷官。崇禎年間,魏忠賢被誅,侯恂亦被重新啟用,後又被擢升為兵部侍郎。有一年侯恂和尤世威巡邊時,在黃花鎮遇火災。火箭火炮,全部爆炸了。侯恂受了重傷,在床上躺很久不能起來,請求罷官。崇禎皇帝說:「邊境戒嚴,昌鎮亟須飭備。」命令他休息治療,不得引咎辭職。第二年冬天,侯恂收左良玉為帳前雜役。冬至,文武百官拜祭皇陵。宴後,左良玉喝得大醉,丟失了四隻金酒杯。左良玉請求侯恂治他的罪,但侯恂不僅沒治他的罪,還破格提拔他為裨將。崇禎四年(公元1631年)九月,侯恂又提拔左良玉為副將,掛帥印。後來,左良玉屢建戰功,成為領兵大元帥。左良玉為報侯恂舊恩,三過商丘,秋毫無犯,並親臨侯府向侯恂之父叩頭問安。崇禎五年(公元1632年)二月,侯恂代替通州鎮兵侍郎範文景,到通州赴任。十月,陝西義軍進入中原,戶部侍郎周士樸上疏,請求向中原調兵,並舉薦侯恂率左良玉的軍隊奔赴懷慶、衛輝。十二月,侯恂上疏奏請挑練事宜,並多次請求發放糧餉,但當權者卻百般刁難,不予理采。五月,侯恂被提升為戶部尚書。侯恂由昌平調到京師時,明王朝的統治已處於風雨飄搖之中,外釁內訌,國儲告匱。侯恂繼任後,「拮据兵餉,不事加派,而轉運不乏。」

    崇禎九年(公元1636年)十一月,因遭閣臣薛國觀、溫體仁嫉妒,薛、溫唆使宋之普等奏劾侯恂靡餉誤國。侯恂被削職,不久入獄。這是侯恂第一次入獄,長達七年。

    崇禎十四年(公元1641年)夏,侯執蒲去世,侯恂戴罪出獄,回家奔喪守孝。第二年春,又回到京師監獄。當年六月,李自成農民軍席捲中原,合兵圍攻開封。當時的兵權掌握在侯恂的老部下左良玉手中,由於左良玉驍悍,且不受節制。崇禎帝考慮到這些,加上群臣的推薦,侯恂被特赦,以兵部侍郎的身份,代替丁啟睿總督保定等七鎮軍務,以解開封之圍。因為沒有解決開封之圍的對策,侯恂不前進,與開封隔河相望。不久,黃河決口,開封陷落。侯恂又一次被罷官,他先逃避到揚州。崇禎十六年(公元1643年),侯恂再次被逮下獄。

    崇禎十七年(公元1644年),李自成攻破北京城,崇禎帝自縊而死,明朝滅亡。侯恂被農民軍從獄中救出。侯恂匿居於南京,後又避難到了徽州(今安徽歙縣)。清順治三年(公元1646年)五月,侯恂自江南回到商丘故里後,在商丘古城南十里建造了「侯府南園」。

    侯府南園在何處路人遙指大豆田

    深秋地商丘天高雲淡。10月2日上午。記者來到當年「侯府南園」所在地。如果不是當地村民指點。讓人很難相信眼前那片大豆地就是三百六十年前地「侯府南園」所在地。

    記者試圖從侯氏宗親中瞭解侯府南園。當記者問家住商丘古城地侯氏宗親侯友聰有關南園地情況時。他只是說。「老輩們也很少提及這些。幾百年前地事情了。誰也說不清楚了。」

    然而。侯府南園並不會因後人地遺忘而失去它昔日地風采。記者在侯恂故居中看到了侯恂地《南園記》。侯府南園地「大門」慢慢被打開了。穿越時間地隧道。撥開瀰漫地歷史煙雲。南園漸漸浮現在我們眼前……

    據《南園記》記載:「園去城十里之遙。無所因襲。平地修創。絕去雕甍、朱檻一切繁華富麗之相。故茅屋亭亭如野人居。處士家……」

    南園雖然沒有想像中地富麗堂皇。但它古樸、典雅、精巧地建築和別出心裁地設計卻也更有一番情趣。「園內有草堂一。主人於焉肅賓;有草樓一。主人於焉擁書。草屋四。一為收貯圖玩之處。一為佳客下榻之處。其二則主人夏日於焉納涼。冬天於焉負暄。小台一。主人中秋於焉舉杯邀月。九日於焉登高泛菊。斗室一。才可容膝。主人於焉撫琴南窗以寄作傲者也。河房一所。前臨長溪。旁對假山。主人於焉垂釣。於焉放舟。」園主人追求高雅地情懷和悠然自得地形象便躍然紙上了。園中有一座高亭。謂之「牡丹亭」;另有一座大亭子叫「梅花亭」。除此之外。還有四座小亭子分別用來放置丁香、瑞香、石榴和榛。有三座敞屋。前後相望。南面地一座為「芍葯翻階之地」地「芍葯軒」。「其北為憩鶴軒。有鶴數只。鼓翼翔舞。引吭高唳。」《南園記》中如此描述中間地「憩鶴軒」。最後面地一座名為「夢庵」。背山臨流。庵前專門種有芭蕉。左邊地圓形草屋。名曰「退庵」。門前植有黃楊。庵內放置著精巧地茶几和可折疊地小床。以方便主人隨時到庵內休息靜養。

    侯恂十分鍾愛南園中的假山和長溪。園中假山巧奪天工,空靈拔秀,長溪中則有魚戲荷葉間的江南水鄉風韻。

    園主人在《南園記》中曰:「又有假山三座,以石為骨,以土為肉,去因形其勢,次第羅之。加之危橋欹側,細卉蒙茸,略想像唐宋名手筆意。又奇石三方,空靈拔秀,塊然獨處,可以為米芾端笏拜揖。長溪一灣,滿種荷花,荇藻掩映,游鱗出沒。兩岸重楊之下,系一艇,恍似江南水村。方塘一泓,高柳古籐盤其旁,翠階碧梧桐樹其後,零雨夜滴,爽露晨流,意似人間蓬壺矣。」

    由假山和長溪向北,有一座小園,是南園中的園中園。園內造有梅花屋、芍葯亭、牡丹亭、草堂各一座。每逢花期,萬紫千紅,各放異彩,絢爛奪目,為南園平添了許多風情。小園的北面建有苗圃、花圃和菜圃,設計也頗為別緻。

    南園中還有一座「隨喜亭」,該亭以木為架,用布幔覆蓋,上面由侯恂自題的匾額:「東坡有亭,名曰『選勝』,予師其意名曰『隨喜』。它很精巧,兩個人就可以抬動。可守之以待月,可聚花以為茵,可掃紅葉以煮酒。」正如侯恂在《南園記》中言,「隨喜者言夫良辰美景,賞心悅事,隨時可喜,隨地可喜,亦隨人可喜也。」

    南園種植有大量花木,其中竹有數種,數量達萬竿之多。《南園記》中還提到園中有松樹、檜柏、垂柳、桂花、玉蘭、夾竹桃等。還枸杞、水竹、怪松,其餘花草更是不計其數。園西為果園,園東為菜園。此外還有桃、杏、李、櫻桃林,少者百棵,多者千棵。南方的枇杷、柑桔等也能在南園中覓到蹤影,但由於氣候原因,大多不結果實,僅是供觀賞而已。

    園中除了四季常青的松樹外,還有點綴其間的其他花木,各極一時之秀,每每此時,侯恂或邀親朋好友前來觀賞,或獨坐花叢中自斟自酌。在怡然自得、欣然陶醉中,「竟不知老之將至。」

    侯恂在南園一住就是十三年,再也沒進過城,直到清順治十六年(公元1659年)去世,並安葬於南園……(快捷鍵:←)(快捷鍵: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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